雖然已經猜到了，但韓嫣聽到這個還是不由得心頭一震。

後面的韓嫣之前知道的。

韓灧出現在爺爺霍謙之的面前，因此讓爺爺霍謙之和奶奶方子君之間不斷誤會，到最後夫妻勞燕分飛，好好的一個家就那麼散了。

賀敬榮又道：「但是韓灧失敗了。她沒有完成原來的計劃嫁到那家，但她也成功了，那家人因為她而妻離子散，也成功為我父親爭取到了時間和資源。因此我父親洗白的事業有了基礎。」

「然後韓灧就回來跟在我父親身邊，後來懷了我父親的孩子。」

這些韓嫣也是知道的。

她看著賀敬榮，覺得下面才是關鍵。

賀敬榮看著韓嫣忽而笑了起來：「有個人的名字不知道你熟悉不熟悉。」

韓嫣問：「誰？」

「鄭毅輝。」賀敬榮的口中輕輕吐出這三個，讓韓嫣猛然一驚。

過去，在韓嫣不知道自己是爺爺親生外孫女，霍相思親生女兒的時候，她聽說過霍相思的故事。

霍相思愛上了一個小混混，因為那個小混混給自己臉上劃了刀子，又因為那個小混混離家出走。

那個小混混就叫鄭毅輝！

那是母親最愛的男人！

如果沒有猜錯，應當是她的父親吧！

賀敬榮看著韓嫣震驚的反應，身子向後，靠在輪椅上道：「不如我們來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

正在說事情，將什麼故事？

賀敬榮的眼睛向上看，似乎在認真的思考：「哦對了你看過一個電影沒有，很有名的，叫《無間道》。」

無間道？

關於臥底的？

韓嫣的呼吸一緊，盯著賀敬榮：「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賀敬榮的輪椅卻退開了，朝著比較遠的地方劃過去，然後又繞著床位到了床的另外一邊，他才突然轉過身道：「你說說看？」

「我？」韓嫣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但是這個男人卻笑了：「你是個聰明人，聽說你是一點就透的。所以我想，我給了你那麼重要的提示之後，你能想到什麼？說出來。」

他的輪椅又靠近些：「隻讓我一個人說多沒意思？聊聊天吧！我知道你被關在這裡半個月憋壞了。」

韓嫣不明所以，盯著男人帶著微笑的臉，盯著他深不見底的眸子。

她的腦海裡有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男人突然提及鄭毅輝，又突然提及無間道。

難道……

「鄭毅輝……是警察？」韓嫣試探性的問。

沒想到賀敬榮很認真的點頭：「你果然聰明，繼續。」

韓嫣的心突突跳起來：「你父親賀霆是鄭毅輝潛伏的對象？」

賀敬榮又點頭熬：「不錯。」

後面的故事該怎麼猜？

臥底被大佬發現，臥底任務失敗被滅口，甚至禍及妻兒？

如果真是這樣，那……

那……

那霍沉舟豈不是和自己是仇人？

賀敬榮看著韓嫣臉上的惶恐，又笑了起來：「你似乎想到了什麼？說來聽聽？」

韓嫣緊抿著嘴，身子不由得向後。

她不要……

她不要那樣！

賀敬榮笑的越發讓人骨寒毛豎：「韓嫣，你知不知道，你爺爺手術後為什麼昏迷不醒？其實換肝手術很簡單，術後24小時內就醒了。但是你知道他為什麼醒了之後又昏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