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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第189章一顆沒吃
現在,他對臥室裡的那個女人,真的什麼要求都沒有。

就想她每天能痛痛快快的睡著,不要吃安眠藥;夜裡不做噩夢,能一覺酣睡到天亮。

這兩樣比什麼都強。

門鈴響。

陸續關上水籠頭,拿紙巾隨意擦了擦手,眉頭皺了起來。

這麼晚了,會是誰?

……

打開門。

赫瑞文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來幹什麼?」陸續不爽地問。

雖然這個男人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但一想到這貨拿宋年夕做擋劍牌,心裡就有火。

「年夕呢?」

「睡了。」

「睡了?」

赫瑞文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吃了幾顆安眠藥?」

「一顆沒吃。」

「什麼?」

赫瑞文的臉上再次出現驚訝,如果不是陸續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他都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你是來給她送安眠藥的?」

赫瑞文這才發現男人的眼鋒銳利,像刀似劍。

然而下一秒,他的肩膀上多了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赫瑞文,我們聊幾句。」

……

私人的會所裡,男人女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喝酒,或耳語,或玩曖昧的遊戲。

吧台前。

調酒師把兩杯「粉色炸彈」端到兩位漂亮的女士面前,「美女們,慢用。」

阮奕潔淡淡笑了下,半真半假道:「余小姐,你把我叫過來,又不說話,不會就是想讓我請你喝酒吧?」

余辰的眼中稍縱即逝一抹得意,「阮小姐,別急啊,我們先乾一杯,再慢慢說。」

阮奕潔看著她猩紅的嘴唇,莞爾道:「我們別小姐啊小姐的這麼客套了,你長我幾歲月,我叫你辰姐,你就叫我小潔吧。」

真是個聰明人!

余辰端起杯子,主動和她碰了碰:「小潔,乾杯。」

「乾杯,辰姐。」

阮奕潔抿了口酒,高腳杯掩住了眼裡的一抹鄙夷。要是平常,這種女人怎麼配叫她的小名。

算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小潔,我和你說啊,生日宴那天,宋年夕那個賤人把陸三少勾引到了女廁所。」

這話,簡直無異於一個深水炸彈扔在了阮奕潔的心裡,她的神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當時我就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余辰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把宋年夕形容成一個比潘金蓮還要下賤的女人。

「小潔,陸三少這樣出色的男人,被這麼一隻蒼蠅盯著,他再有定力也不行啊。現在的男人,都經不起勾引的。」

阮奕潔此刻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兇狠二字形容,她拿起余辰放在吧台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

深吸幾口後,她開口,「辰姐,上次的事情你沒辦好,所以我答應你的事情也就沒有兌現。」

余辰被她這麼一說,臉上有些訕訕的。

「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男主的角色我還是留給你,條件只有一個,讓宋年夕那個賤人倒霉,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余辰心裡大喜,臉上卻裝著一副為難的樣子:「小潔,萬一又像上次那樣沒成,那個角色是不是就黃了?」

「不管成不成都給你,辰姐,我要那個賤女人好看!」

阮奕潔幽雅的吐出一口香煙,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

敢勾引她的男人,找死!

……

陸續從冰霜裡找出兩瓶幾乎已經要過期的啤酒,放在茶幾上。

赫瑞文打開正要喝,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住了:「陸少,聊之前,我隻想問一個問題,她怎麼睡著的?」

「我哄睡著的。」

赫瑞文手扶了扶鏡框,若有所思。

說實話,為了治宋年夕的失眠症,他想過無數的辦法,根本沒有用任何用。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

目光幽幽向陸續看過去,陸續這會正好拿起啤酒罐,手上深可見骨的咬痕映在赫瑞文的眼底。

心裡,狠狠一震。

「她……咬的?」

陸續不以為然看了眼,點點頭:「我想問的,和這個有關,她是不是常常做噩夢?」

赫瑞文沉默沒有說話。

「赫少,我知道你是她的主治醫生,想保護她的隱私,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然後呢?陸少,你似乎昨天剛剛訂婚。」赫瑞文冷笑。

陸續被人將了一軍,臉上沒有半點波瀾,隔著半個茶幾的距離與他對視:「訂婚而已。」

赫瑞文搖搖頭,「話不能說得這麼輕飄,你訂婚的對象是阮小姐。」

陸續未作答,一口氣喝了半罐子啤酒,「沒錯,是阮家,困難重重。」

「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招惹宋年夕的好,她是個一根筋的人,她玩不起。」

赫瑞文幽雅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男人。

「陸續,作為醫生,我不能私自把病人的病情告訴你,這是一個心理醫生的職業操守。作為朋友,我只能說,她在我這裡看了十二年的病,我都沒有治好她,可見她的心理疾病非常嚴重。」

陸續也跟著站起來,深深擰眉。

「當然,如果有一天,你的身份變了,我想我還是願意和病人的家屬好好溝通一下的。這紙盒裡是一個月的藥量,讓她不要多吃。」

陸續微不可察的斂了斂瞳仁。

他突然有些明白這個男人和宋年夕認識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往前進一步。

本質上,他們兩個完全是同一類人。

清冷,孤傲。

……

赫瑞文走出小區。

陳加樂和沈鑫兩個齊唰唰的迎上來。

「年夕怎麼樣?」

「沒事,已經睡著了。」

赫瑞文想想,又補了一句:「陸續哄睡著的。」

陳加樂半張著唇,連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好一會,她才幽幽嘆了口氣;「尼瑪,這下可就成冤孽了!」

赫瑞文很佛系地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們散了吧。」

「赫瑞文,沒想到,你的性子這麼和平啊?」陳加樂說。

「不是和平,無能為力的時候,就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話畢,他眼角的餘光看到沈鑫似乎側首向他看過來,他轉頭迎上去的時候,才發現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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