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第970章 甘願沉淪
「赫瑞文,換病床了!」這時,護士走過來,笑眯眯道:「準備下,搬到VIP病房裡去。」
沈鑫忙問:「宋年夕下手術台了?」
「宋醫生還沒有,是病人的姐姐找的我們院長,院長親自打電話叮囑我們的。」
赫瑞文聽了,表情有點抽搐。
沈鑫的嘴角卻勾起一點笑,這位女魔頭,看來是刀子嘴,豆腐心呢!
換了病床,沒了人來人往的閑人,赫瑞文直接撒嬌,一會說肚子疼,要揉;一會說身上臟,要擦;
沈鑫一錚錚漢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需要過,反正病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不和弱者一般見識。
赫瑞文被侍候舒坦了,眼角勾出一個弧度,心道:以後自己老了,也算有指望!
宋年夕是在一個小時後急急趕來的,「吃個辣椒也能把你吃進醫院,赫瑞文,你最近身體有些嬌氣啊!」
赫瑞文深深看了沈鑫一眼,「嬌氣的不是我的身體,是心靈,懂嗎,宋醫生!」
宋年夕:「……」這人腦子沒吃辣椒吧!
沈鑫怕宋年夕看出些什麼,心虛,就開始扯東扯西,「最近忙嗎?」
「還行,叔叔阿姨在那邊住得慣嗎?」
「挺好的,早晚都上公園遛彎,還認識幾個新鄰居。」
「哪天把叔叔帶到醫院來,他身體該複查了吧!」
「回頭我和你約。」
赫瑞文見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完全忘了他這個需要照顧的病,插話道:「宋醫生,病人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宋年夕還沒聊夠,「沈鑫,走,我請你喝杯咖啡。」
「不許去!」赫瑞文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吊針,「他得看著我!」
「不是有護士嗎,水沒了按鈴就行,我和沈鑫好久沒見了。」
赫瑞文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沈鑫看。
沈鑫耳尖微燙:「算了,改天再喝吧,我陪陪他。」
「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要人陪,真心靈脆弱了?」
宋年夕嘀咕了一句,「那我先去忙,有事電話,注意飲食必須清淡啊!」
門關上,赫瑞文的臉秒塌,「不行了小鑫,我疼得撐不住了,快過來讓我靠靠!」
「你可真是……」
真是什麼,沈鑫沒說完,尾音化在了一聲輕而又輕的嘆息裡,走過去半躺下,把這人的腦袋扶在自己肩上。
赫瑞文得意的笑笑,他知道他要說什麼--真是粘人。
談戀愛有不粘人的嗎?他都恨不得分分鐘粘在這人身上,死都不下來。
一瓶輸液後,胃裡的痛意輕了點,赫瑞文「勞心勞力」了一天,終於支撐不住睡過去。
沈鑫幫他把枕頭擺擺好,輕輕扶他躺下去,又將他鼻樑上的眼鏡摘下來。
手機響,是趙明初打來的電話。
沈鑫看了眼床上的人,低聲回話道:「趙隊,晚上我就不加班了,家裡有點事走不開……嗯……嗯……行!」
掛完電話,他在床邊坐下。
能聽到赫瑞文細而平緩的呼吸聲,看見他一絲不動的眼睫。
看著看著,手忍不住撫上了他的眉眼。
這人以一種強硬的態度走進他的生活,橫穿直撞,上竄下跳,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心中如有深淵,但這個人一走進來,整個世界都溫柔綿軟。於是,他不想思考,甘願沉淪!
想到這裡,他用溫熱的嘴唇在他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
「小鑫?」赫瑞文在睡夢裡嘀咕一句,頭往他在的地方探過去。
「我在呢!」沈鑫在他耳邊低聲道:「沒事,你睡你的!」
……
而此刻。
赫家的家庭會議,正在如火如荼的召開。
羅玲玲女士首先發表自己的觀點:「那個……我和你們老爸商量了下,就由著那兩個孩子吧!」
赫瑞尋對這個弟弟一向寵愛,要星星不給月亮的,立刻附和道:「我也沒意見,只要他們真心相愛。」
鍾赤陽一聽赫家人都沒意見,他再有意見就顯得太不識相,再說也不能和老婆大人唱反調啊,「我也沒意見。」
羅玲玲女士看一眼二女兒:「老二,你要沒什麼意見,那我就替他們操持起來了。」
赫瑞言迎著老媽的目光,冷笑一聲:「媽,操持什麼操持,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啊?」
眾人心裡咯噔一下,心道:都見家長了,怎麼還沒一撇呢!這一撇去了哪兒!
赫瑞言臉色沉了沉:「來之前,我託人調查了一下這個沈鑫,好好先生一個,別的沒的挑,但有一點不好:愚孝。再看他的父母,都是老實本份的普通人。」
話沒有再說下去,赫家所有人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羅玲玲和赫爸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看問題,心底的格局,接受新事物的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凡事也以子女的幸福為主。
但老實本份的普通人則更希望孩子是他們的門面,門面需要光彩亮麗,需要風風光光。
同性愛情--對他們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
赫瑞言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冰冷,「不是我做姐姐的說風涼話,那小子……有的苦吃呢!」
羅玲玲一聽自家兒子要吃苦,那個心疼啊,「要不,我去和小鑫的父母談談!」
「媽!」
赫瑞言一頭灰發在暖光燈下,散著冷冷的光澤。
「同性婚姻本來就是一條難之又難的路,只要一人的立場稍稍弱點,這條路就走不下去。你們別管,冷眼看著就行,走下去是命,走不下去,也是命!」
……
赫瑞文在住了兩天醫院後,才被放回家的。
這兩天他享受到了帝王一般的照顧,渴了,有水喂到他嘴邊;餓了,吃的喂到他嘴邊,累了,沈鑫強勁有力的肩膀送到他面前。
赫瑞文心想:能不能就這麼一直病下去啊!
想法很美好,現實不允許。
趙明初的奪命連環call一遍又一遍的追過來,兩人一商量,只能出院。
沈鑫兩天沒去隊裡,壓了太多的事情要做,好在這人的身體就像是鐵打的。
案子仍在原地踏步,趙明初著急上火的嘴角都起了泡,整天跟條野狗似的,逮誰咬誰!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壞消息傳來,石驚玉的媽媽梁惠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女兒遇害的消息,在衛生間裡,用一條棉毛褲把自己給弔死了。
消息傳來,整個一隊的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