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沖完澡出來，赫瑞言正在通電話。

他聽了幾句，判斷出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丁眉，他又折回衛生間吹了兩分鐘的頭髮。

再回到房裏時，赫瑞言已經打完電話，整個人縮在被子裏。

他從後面抱住她，關了燈，低聲喚她：「寶寶？」

「嗯！」赫瑞言累一天，睡意上來。

「問你借點錢。」

「多少？」

「有多少，借多少！」

赫瑞言一下子清醒過來，轉過身看著他：「這是要反擊了嗎？」

陸繹看著她淺淺一笑，然後點點頭，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就說借不借吧？」

「不借怎麼樣？」赫瑞言挑眉：「借又怎麼樣？」

陸繹：「不借，我就磨得你借為止；借的話，我可以簽個賣身契給你。」

赫瑞言眉眼如春山秀水一般徐徐展開：「來，說給我聽聽，你打算怎麼磨。」

陸繹翻了個身，把人壓在身下，目光很深，「就這麼磨！」

赫瑞言氣笑：「你這是美男計好嗎？」

「不管什麼計，只要對你有用，我都使出來。」陸繹去脫她睡衣。

「別使了！」

赫瑞言忙拉住他的手，「我借，我借！我可以挪動的現金是……你把耳朵湊過來。」

陸繹聽話的湊過去，赫瑞言在他耳邊說了個數字。

他眼睛都亮了，自家老婆可真有錢啊！

「要不夠的話，我大姐和小文那邊還有點。」

陸繹微微俯身，「不用，加上寧子，不完和大龍他們的，我估算了一下已經夠了！對了，我明天一早要去趟南京，七點的高鐵，晚上回來。」

赫瑞言：「那就早點睡，今天晚上節省點體力，早上打過了，晚上就別打了，讓我這塊地也休息休息。」

陸繹笑，翻身下來。

赫瑞言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條腿很霸氣的架在他腰上。

「對了，寶寶，早上我放進去了，你清理了嗎？」

「哎啊，我忘了！」

「是安全期嗎？」

「不知道！」

「上個月你是16號來的，好像是安全的。」陸繹把她每個月的生理周期，都記在備忘錄裡。

「你確定嗎？」

陸繹笑笑：「不確定也無所謂啊，奉子成婚多好。」

赫瑞言狠狠的擰他：「那叫私生子，明天你給我去買葯。」

「行！」

陸繹看了看手機時間，往她耳朵裡吹風，手順著往下，「反正要吃藥的，我們……」

赫瑞言的抗議，統統淹沒在他的吻裡……

事後。

赫瑞言張嘴就往他喉結上咬。

陸繹「嘶」了一聲，笑道：你這要喝我的血嗎？」

赫瑞言有氣無力的捶了他一下：「你這隻電動泰迪狗，離我遠點。」

……

翌日。

赫瑞言起床的時候，整個公寓已經沒有人，手機上有條陸繹留言，「寶寶，我已經在高鐵上，今天錢可以到帳嗎？」

赫瑞言沒回消息，而是先給自己的財務長打電話，在確認以後，這才回了條微信。

「下午四點，錢可以到帳。」

隔了幾分鐘，陸繹的消息回過來，是份賣身契。

「我－－陸繹，主動賣身給赫瑞言，時間長度是一輩子，簽名有效！」

赫瑞言看完，腦子炸了幾秒鐘。

她想：在這種情況下，他還不遺餘力的把她往婚姻的溝裏帶，腦子可真好使啊！

進公司，連續兩個重要的會議。

午後，白羅羅手裏拿著個包裹進來，「赫律師，是同城跑腿送的，收件人寫的是你！」

赫瑞言打開包裹一看，是一盒事後避孕的葯，嚇得趕緊往抽屜裡一扔。

「那個，你先出去吧！」

白羅羅那眼睛多尖，捂著嘴笑道：「赫律師，這個葯要少吃噢，容易引起內分泌紊亂。回頭我給你推薦更好的避孕方式。」

「你是不是很閑啊？」

白羅羅吐了吐舌頭，趕緊開溜！

門關上。

赫瑞言這才打開藥盒，認認真真的看了下說明書，正要拆了吃，突然手機響，赫瑞文的聲音吼出來。

「姐，姐，快救我，我們在1983被人逮住了，記著，不能暴露沈鑫公職的身份！」

電話戛然而止，赫瑞言扔下藥盒便衝出去。

……

野獸門口。

昨天的保安一把揪住沈鑫：「這人是假冒的，我問過了，沒有第二撥，昨天取證已經結束了！」

赫瑞文撩起袖子：「放開他，有話好好說，」

保安：「警察同志，快把這三個人抓起來，他們從昨天開始就鬼鬼祟祟的在火災現場轉悠。」

幾個派出所的民警對視一眼，「統統帶走，回去再審。」

沈鑫一把推開那保安，朝身旁的前戰友眯了下眼睛。

前戰友微微點頭。

赫瑞文湊過去，極低聲說：「你們在交流什麼？」

沈鑫咬耳朵：「我問他有沒有取到證，需不需要暴力抗法？」

赫瑞文：「……」膽子不小！

前戰友用胳膊蹭了蹭赫瑞文：「我和他說不需要，已經OK！」

赫瑞文：「……」這兩人的默契，絕了！

赫瑞文壓低了聲，再道：「一會，所有的事情往我頭上推，拖時間等我姐來救我們！」

沈鑫看他一眼，心說：這傢夥關鍵的時候，就是靠譜。

三人被帶到辦公室。

赫瑞文先裝著拉肚子，去了趟廁所；

接著沈鑫再去；

沈鑫去完，前戰友再去。

赫瑞言趕到的時候，三個剛好輪流在參觀完派出所的廁所，正想著要不要再來第二輪。

赫瑞言掏出身份證，律師證，「警察同志，我是1983火災其中一個受害者的代理律師，這三人是我請的有關方面的專家，他們都是前消防戰士，專門調查火災發生的原因。」

民警懷疑地看著她，正欲冷冷開口。

赫瑞言接著又呈上一個名片，「我的代理人是他，您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打個電話給他。」

民警看著名片上的「丁某某」三字，眼神微妙的發生了變化。

……

二十分鐘後。

赫瑞言抬頭挺胸的走出派出所，後面三個男人垂頭喪氣的跟著。

四人走進車裏。

駕駛位上的赫瑞言扭頭道：「別垂著頭了，快說說，查到了什麼？」

「二姐，我們……」

赫瑞言：「你閉嘴，這位帥哥你說！」

戰友帥哥忙挺了挺胸膛，「赫律師，這根本不是一起因為電路老化而導致的火災，而是有人惡意縱火。」

饒是赫瑞言事先有心理準備，也被「惡意縱火」四個字，驚得尾椎骨發涼：「你有確切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