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榮對著他們依次指過去，「你家的從我們芊美五歲來縣城就開始私底下偷偷摸摸欺負，心怎麼那麼黑呀？」

五歲，那不就是十多年！

周圍人瞬間炸開了鍋，開始小聲議論開來，賴家人臉上掛不住，放任自家孩子欺負一個傻子十多年，這事一傳出去，別人唾沫星子都會淹死他們。

聽她說自家孩子心黑，王秀林慌忙為他們辯解，「都是孩子間鬧著玩的，小孩子不懂事，瘋起來手下沒個輕重，他們是不小心傷到芊美的。」

王秀林是廠裡的會計，平時為人和氣行事大方，沒想到私下卻是護犢子護到睜眼說瞎話的人，自家孩子什麼德行她不知道？

周玉榮開了眼見，冷冷道，「王秀林你這可就有點不實誠了啊，小時候可以說是不懂事，這都多大年齡了還是小孩子，照你這麼說要長成了老妖精才算大人？」

噗…老妖精。

是啊，賴家女兒可不小了，大的十八，小的十五，擱她們那個時候該是準備嫁人的年紀了。

周圍一陣嘲諷低笑。

周玉榮被點燃的炮火對準了不辨是非一味縱容孩子的王秀林，王秀林被她嗆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煞是難看。

玉榮看她張嘴，不等她說話便出聲打斷，「你要還想替他們辯解就先跟我們去趟家裡，去看看芊美身上的傷再來說你家的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原先白白凈凈的皮膚上全是青紫的痕跡，兩條手臂腫的比平時大了一圈，這像是玩鬧時不小心弄出來的？我和你玩鬧個試試？你說說你家的心腸得有多狠才會下死手的玩鬧？」

王秀林一時間接不上話，祈求的拉著周玉榮，「夏大嫂別說了。也許是孩子間鬧了點不愉快或者自己磕著碰著也說不定？」

「磕著碰著可不會弄出一身被虐待的痕跡。」周玉榮可不是好糊弄的，甩開她的抓扯，問看熱鬧的人，「我們家芊美是什麼情況各位都知道吧？」

夏芊美在這一片住了十來年，雖然有智力障礙，可是嘴甜心善，長得玉雪可愛，很招大人喜歡，說起她無人不誇一句好孩子。

見周玉榮看向他們，大家配合的點頭表示知道。

周玉榮質問賴家人，「她因為四歲在鄉下磕到腦子，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單純，心裡沒個彎彎繞繞也不招惹誰，你們家的到底哪裡看不慣她要三番五次打她？」

這話說得穆淑貞眼眶泛紅。

賴家被人指指點點，說他們家的孩子歷來囂張無比缺少家教，大的不工作，小的不上學，身上壞毛病多如牛毛。

賴家三姐弟通通不是讀書的材料，家裡有錢也不願去上學，三姐弟都隻上了一年級，一時間被說得一無是處。

賴家夫妻臉色青紅交加，三姐弟也沒料到最後會發展到這種場面，容色恐慌地愣在原地。

沒有事情做，沒有娛樂活動供他們消遣，他們只有自己沒事找事，夏芊美就是很好的『玩具』。

以前夏家夫妻上門是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他們以為這次也一樣，沒想到夏家大嫂會來這麼一出，聲勢大的左鄰右舍全來圍觀，家裡那點糗事鬧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