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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千機圖》第七十九章暗流湧動
車隊大轎進了洪府,將所有圍觀者阻擋在外。

洪府內,洪慎與洪毅先下馬,隨即上前一左一右掀開轎簾,走出一位身穿青鳥官服的中年人。

中年官人神色平靜,面白無須,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乾淨氣質,令身邊的人自慚形穢。

「大伯!」

「大兄!」

洪慎和洪毅都恭敬地行禮。

中年官人正是洪元長,此次應州鄉試的主考官。

他看著恭敬拜在面前的侄子、堂弟,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阿慎,數月不見,沉穩多了!毅哥兒也有長進,不錯,不錯!」

聽到洪元長的誇獎,無論是洪慎還是洪毅,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才敢站起身。

「大兄!」洪毅作為這座別府的主人,率先開口,「小弟已經備好了酒席,為大兄接風洗塵。」

洪元長微微點頭,三人向前面的主殿走去,一路聊著一些閑話。

洪元長問道:「我一路前來,聽到城裏不少人都在議論一萬兩黃金和千機圖,還有一個叫蒲留仙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洪慎猶豫了一會,說道:「說的是昨天發生的一件事。昨天乾坤商會甲等拍賣場拍了一幅畫,被人用一萬兩黃金買下。」

「一萬兩黃金?」洪元長微微一愣,隨即若有所思道,「是靖王買下的?」

洪慎和洪毅對視了一眼,齊聲道:「大伯、大兄神機妙算!」

「呵呵。」洪元長擺擺手,「什麼神機妙算,能用一萬兩黃金去買一幅畫,也只能這位殿下才幹得出來。」

頓了頓,他帶著一絲好奇問:「這麼說來,畫這幅畫的人就是那位蒲留仙了?」

「正是。」洪慎點頭,迅速補充了一句,「傳聞此人與靖王是知己好友,相交甚厚。」

洪元長點了點頭,又問:「那那幅萬金之畫究竟如何,你可曾見過?」

「小侄應一位朋友相邀,當日也在場。」洪慎有些遲疑,還是說道,「那幅畫確實不錯,頗有看點,不過無論如何也值不了一萬兩金子。」

洪元長側頭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阿慎,你與畫此圖的人有過節?」

洪慎渾身一震,隨即低下頭,說道:「此事小侄正要跟大伯說起。」

洪元長抖了抖衣袖,瞭然道:「另有隱情?」

洪慎心裏愈發震驚,囁嚅著道:「是。」

這時,一個隨從快步追了上來,小聲稟告道:「大人,州牧令蔣大人、鎮州將廉將軍,還有州學學宮林祭酒傳來話說,請您前去州府用膳,說是要為您接風洗塵,商議明日監考之事。」

「好!」洪元長沖隨從點了點頭,道,「告訴三位大人,就說本官稍後就到。」

說完,他對洪慎、洪毅道:「今天就不在府上吃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洪慎、洪毅哪裏敢多話,恭敬行禮道:「大伯、大兄早去早回。」

洪元長走後,一叔一侄對視了一眼,齊齊鬆了一口氣,隨即一言不發的走進主殿,坐在備好的酒席前。

「大兄已經來了。」洪毅開口道,「阿慎,你的解元頭名,看來是十拿九穩了。」

「哼,解元!」洪慎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以大伯的性格,怎會讓我奪得解元之位?」

洪毅訕笑一聲,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沒有再說話。

這是人家主脈伯侄之間的事,他終究是旁支,關係差了一重,不好議論。

「我也不在乎什麼解元、狀元。」

洪慎拿起筷子,大口吃著面前那盤頗為稀少的花唇魚,一邊大聲道,「在修行面前,名利權勢,都是過往雲煙。只要大伯能助我奪回那位玉藻大王魚,就算中不了舉人,我都無所謂。」

「那可不行。」洪毅責備道,「你是我洪家這一輩的領頭人,豈能連一個舉人功名都奪不下?傳出去不是丟我洪家的臉?大兄也不會答應。」

洪慎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卻沒有反駁,轉換話題道:「有大伯相助,那個投機取巧、攀炎附勢的窮書生,好運算是到頭了!以為攀升了靖王就能為所欲為、高枕無憂?哼!我明天會告訴他,惹了我洪慎,是他這一輩子做過的最錯的一件事!」

洪毅也笑著點頭:「既然大兄來了,那自然沒有問題,來!喝酒!預祝阿慎明日一切順利!」

「哈哈!多謝毅叔吉言!」洪慎大笑起來,「來,喝!」

……

江邊烏篷船。

蒲秀才長吐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自言自語:「第二十幅圖了!還剩下最後一幅,就能拚成第二道道符,進入第三階後期了!」

第三階一共需要畫成十二幅圖,每四幅圖組成一道二級道符,算上之前已經完成的十三幅圖,他現在正好畫到第二十幅圖,而且已經完成。

蒲秀才心裏很高興,又有些遺憾。

因為還剩下最後一幅圖,他就可以引導出第三階中的第二枚二級道符,但是明天就是鄉試開考之日。

眼下天色已昏,雖然因為第二十幅圖的畫成,心力已經恢復如初,但他的心神耗損不少,不是體力和心力的恢復可以補全,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這樣一來,明天開考之前,肯定不能完成第二十一幅圖。

「有些貪心不足了!」蒲秀才搖了搖頭,「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準備明天應考的事。」

雖然對這次考試十拿九穩,但該準備還要準備,筆墨紙硯等等應考工具,不能忽視,否認可能誤了大事。

回到狹小的船艙裡,蒲秀才開始收拾,將需要的物件都裝入考籃中。

這些事他並不陌生,之前的童生考試、秀才考試,都是這麼過來了,眼下不過再經歷一遍而已。

只是相比那時,他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從容。

人或許還是那個人,但心卻早已不是那顆心。

尋常讀書人應考前的恐懼、緊張、忐忑,他毫無感覺。

相應的,尋常讀書人中舉之後的欣喜若狂,春風得意馬蹄疾,他也將不可能體會到。

失與得,得與失。

同樣的事,心境不同,感官上便會發生變化。

蒲秀才意識到,他與普通人的不同,不但只是力量方面,還有心境和感官上。

「這莫非就是修行的意義所在?」他若有所悟。

正在這時,一道陰影蜿蜒而來,遮住漁燈照進船艙中的光線,輕柔魅惑的聲音幽幽響起。

「蒲先生,青霞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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