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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從良》140 又一次洞房
若是往常,聽聞這樣的關懷,葉簫竺必定心中暖洋洋的,今兒個卻是毫無感覺,都要納側妃了,關心她作甚?也許誠王真的是生性風流,對哪個女人都可以很關切,不分彼此。

側妃不必拜堂,但要給太王妃,王妃行禮。

未搭紅蓋頭的紀菲菲,以垂作一排的十二串紅珊瑚珠鏈作面簾,行動間,晃珠遮面,清麗仙子畫上紅唇,別有一番妖嬈滋味,

只有張雲雷心裏清楚,她才不是什麼仙子,紀菲菲也是很愛撒嬌的小女人,現代兩人還在戀愛時,她怎麼撒嬌耍脾氣他都能接受,因為那是女朋友,但是後來,在他們已經分手一年半左右,他穿來大堯,這五個月裡,他已經把葉簫竺當成了他的妻子,如今再看紀菲菲,已無當初的寵愛憐惜之情。

目睹江雯霏在她面前跪拜,喚她一聲姐姐時,誠王就立在身側,面無表情。葉簫竺也不知怎的,從未像今日這般,介懷一個女人叫她姐姐。妱陽她們都在場,都曾喚過她姐姐,她都無甚感覺,惟江雯霏這一聲姐姐,令她心如貓抓般難受。

恍了半晌的神,張雲雷也看不出她的情緒,隻瞧見她最終溫和一笑,上前去扶側妃,「妹妹免禮,起吧!」

果真是……不在乎的嗎?

王妃總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是妱陽看得出來,她的神色與以往大不相同,是一種克制的,偽裝的淡然,而不是曾經那骨子裏散發的從容,也許,王妃經歷過王爺的寵愛後,便能體悟那種得而又失的悵然,一如她一般,是以她很能體諒,王妃的心境。

瞧見季慕惟與溫照過來賀喜,張雲雷這才想起來鬱溪尚在獄中,赴不了宴,他們歡宴,讓人家吃牢飯,這樣總覺得不大好,遂讓徐芒果去將鬱溪保釋出來,

徐芒果努力思索了會子,仍是不明白,隻好問主子,「保釋是什麼?」

難道古代沒有保釋嗎?張雲雷隻好解釋一遍,「就是由本王擔保,將鬱溪放出來一天,出了事本王負責。能辦否?」

「這……」徐芒果也不敢保證,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王爺發話,料想有譜兒,他便應了,「奴才去試試。」

不到半個時辰,徐芒果就回來回話,「爺,順安府是應了,可鬱公子不願出來,他說沒必要。」

「嘿!」張雲雷奇道:「這牢裏是有黃金屋還是顏如玉?他竟不願離開?」

溫照猜測道:「季謙尚未清醒,這事兒一時半會兒無法了結,可能他不想以戴罪之身與那些王孫公子應酬周旋,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終歸不是他的錯,何必在意旁人怎麼說,他過來本王單獨給他安排與你們坐一處,不讓那些俗人接近他。」

溫照搖了搖頭,勸誠王莫再管此事,「若換做是我,我是不會在乎這些,小鬱兒的性子,王爺也懂,比我清高。」

這會子賓客陸續到府,人多事雜,張雲雷也顧不過來那麼多,「那好吧,等本王忙完此事,會想法子救他出獄。」

午時開宴時,其他幾個侍妾都等著看王妃的笑話,

「哎呀!咱們王爺的身子總算大好了,張羅著納妃呢!」

「還不是因為江側妃容貌出眾,王爺心動也是常情。」

「什麼江側妃,可莫說錯話,」萍姨娘將手中的松子遞給身後的丫鬟,糾正道:

「人家可不是按姓氏,太王妃親自向皇上請旨,要求給這個側妃賜封號呢!」

眾人一聽這話皆是好奇,「哦?賜了什麼號?」

「聽說是賜了『寧』字,往後還是喚寧側妃吧!」

封號的事,葉簫竺曾聽太王妃提過,也只是聽聽,並未參與意見,看來是求成了。當初丁紫媛入府時,也沒賜什麼封號,很明顯,太王妃還是偏心江雯霏。

紫裳侍妾訝然怎舌,「側妃沒幾個有封號的呀!除非是正妃無嫡子,側妃的兒子繼承了王位,才有可能給側妃加賞封號。」

道罷又覺不妥,故意裝失言,「哎呀!說錯話了,姐姐可不要生氣呀!妹妹是無心的,姐姐還這麼年輕,早晚會有嫡子的!」

王爺專寵她幾個月,她的肚子卻遲遲無動靜,底下人早就議論紛紛了,葉簫竺其實並不在意孩子的事,但她這個正妃,也不是聾啞,任人說三道四而不敢出聲反駁!

若為求和睦而忍氣吞聲,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繼而得寸進尺,是以她並不打算,奉行什麼以和為貴,就事論事,正色揚聲道:

「母妃給雯霏求封號,無非是因為那是她的親侄女,她自然更愛重些,依你們所言,母妃是不希望本妃生嫡子,想讓雯霏的孩子做世子嗎?」

葉簫竺說這話時也沒有惱怒之色,但話中透露的觀點令紫裳侍妾措手不及,本以為王妃被人笑話時會哀怨或生氣,豈料她竟有心思去冷靜地抓人話中把柄,這罪名她可擔不起,尷尬一笑,忙著澄清,「妹妹可不是這個意思,姐姐萬莫誤會啊!」

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葉簫竺都得給她一個警示,怪隻怪她撞在了刀刃上,只能訓她作誡,

「本妃不是小家子氣的人,明白你有口無心,但周圍還有多少隻耳朵在豎著呢!人家的心思可比你多一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戳你脊梁骨,說你挑撥正妃與側妃的關係呢!」

「這……」紫裳侍妾一聽這話,有些心虛,咬了咬唇,趕緊改口道:「姐姐提醒得是,妹妹記下了,再不敢胡說。」

心底恨透了昨兒個教她說這話的萍姨娘,說好了一起擠兌王妃,她先開了頭,那萍姨娘卻裝啞巴不介面,害她一個人被王妃斥責,哼!什麼好姐妹,不過是想推她下水罷了!

妱陽亦道:「姐姐向來寬厚,對妹妹們都一視同仁,都是王爺的女人,王爺寵誰,那是王爺的自由,姐姐不會幹涉,我們也無需嚼舌根,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侍妾們敬的酒,她不想喝便罷,但其他來府上賀喜的命婦親朋們敬的酒,她若不喝,便是不給人家面子,只能勉強飲下。

午宴已有些微醉,葉簫竺隻覺嗓子越發冒火,素芳讓她含了薄荷糖,希望能緩解些不適,晚宴又不得安生,被迫喝了幾杯。

入夜後,賓客漸散,既做側妃,紀菲菲便從聽雨閣搬至月瑤院,婚房燈火通明,囍字錦衾,鋪陳著紅棗桂圓,丫鬟們齊齊立在一旁。

紀菲菲總覺得這婚禮和她看過的電視版本不一樣,「不是該飲合巹酒嗎?為何沒有?」

嬤嬤尷尬道:「娘娘是側妃,是以沒有這個禮節。」

側妃,處處低人一等,連拜天地都沒有,她想和張雲雷拜堂都沒機會,這就算結婚了嗎?沒有律法認可的嗎?

忍著不悅,紀菲菲繼續裝淑女,終於等到他回來,卻是爛醉如泥,被人攙著回來,怎麼回事?雲雷一向有分寸,並不怎麼愛喝酒的,

將誠王放在床上後,季慕惟聳聳肩,一臉可惜,「看來今晚是鬧不成洞房了。」

溫照也覺沒戲,「醉成這樣怎麼鬧啊!」

隨後季慕惟幫誠王招呼其他等在外頭準備鬧騰的好友,讓大家先散了,改日再聚。

紀菲菲並不認識季小侯爺,也沒與他們說什麼話,反正是古代女子,話少很正常,不用幫著丈夫招呼客人。

人走後,張雲雷隻咕噥了幾句「喝!繼續喝!」之後,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丫鬟們伺候誠王脫了鞋,給他洗了腳。隨後要給他脫衣,卻扶不動他。

紀菲菲擺了擺手,「算了,我來吧,」遂讓貼身丫鬟流穂給其他丫鬟嬤嬤小廝們分發了賞錢,而後讓她們退下。

此時,屋中隻余她兩人,紀菲菲早已洗漱過,隻著了內衫散了發,回到床邊想為他寬衣,勉強脫了外袍,再脫其他時,他竟忽然大翻身,趴在了床上,她連解腰帶的機會都沒有,

「雲雷,雲雷!醒醒!先脫了衣服再睡啊!」紀菲菲竟是怎麼也喚不醒他,不由氣苦,撲著粉的小臉兒漲得通紅,

「他們也真是的,不懂規矩,哪能灌新郎官酒啊!還讓不讓人洞房了!」

實在喚不醒,她隻好給他蓋了錦衾,幽怨的哀嘆一聲,這大喜的日子,太糟心。丈夫喝醉,也是沒誰了!

瓊華院中,累了一整日的葉簫竺洗漱過後便入了帳,隻留下一盞燭火,

這是五個月來頭一天,誠王晚上不在她房中,之前不是在塌上,就是在床上,今日突然不在,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輾轉了許久,都未能如願入眠。一閉眸,腦海中都是他聲情並茂講故事的畫面,他的情話,他的笑話,他輕微的呼吸聲,大臂一攬的擁眠,凡此種種,皆在此刻一一閃現,

隻怪自己習慣了他的存在,而他,也許漸漸恢復了記憶,順便恢復了本性,所有的女人於他而言,都如一陣風,她葉簫竺,也不例外。

道理都明白,說旁人的時候很簡單,當局者總是陣腳大亂,可她為什麼會亂?葉簫竺認為這不應該,看透一切的女人,不該難過,然而心竟不由自主的收緊,有一瞬的窒息,

尤其當她回想起往日甜蜜溫存時,愈加覺得諷刺,此刻的新郎官兒,正將他黏軟的唇覆在何處?她紅潤的唇,還是她小巧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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