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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從良》139 小葉子嬌嫩(二更)
哦——」寧心為難地看向王爺,明知王爺不是真的想按,她還要湊過去嗎?

張雲雷看了看寧心,她好委屈,他也好委屈,失望地擺擺手道:「算了,你還是給本王泡杯熱茶吧!」

還是這樣輕鬆些,寧心脆聲應著,福身去了。

聽聞可以去探望,葛肖十分感激,親自做了幾樣小菜,拎著食盒帶去,瞧見鬱溪正拿著磚頭塊在牆壁上寫著什麼,

心若無壁身無牢,

染血義潔天地昭。

牢裏牢外,

一個是身若清風不畏災,

一個是心懷哀疚愧如海,

「鬱公子……」未出口,葛肖已是哽咽,鬱溪聞聲,聽出來是她,心中微安,直至寫完最後一字,才扔掉石塊,凈了凈手,過來牢欄邊,

「還能洗手,待遇不錯。」鬱溪自嘲地笑笑,葛肖明白,他只是不希望她有壓力,才故作輕鬆,心裏越發難受,

看出她神色落寞,鬱溪微笑以示安撫,「不必抱歉,我是自願。」

「可是害你入獄,我心難安。」他本好心,留她在順安,幫她找活兒,葛肖尚未來得及報答於他,反而累他至此,忽然覺得自己真是禍水,只會給人添麻煩。

鬱溪從未怪過她什麼,她是無辜的女子,「禍首是季謙,不是你,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會有事,你莫憂慮,安心做吉服即可。」

此事不了,如何靜心?扶著冰涼的牢欄,葛肖心中矛盾,她恨透了季謙,卻又不希望他死去,否則鬱溪難有活路,奈何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你是在安慰我,季謙到現在還未醒來,怕是凶多吉少。」

鬱溪勾唇道:「你應該這樣想,他到現在都沒咽氣兒,命是有多大!」

輕呵一聲,葛肖哭笑不得,「命在旦夕,你還有心思玩笑!」

生死有命,自當從容,「總比哭好看。已在世間十九載,我也沒什麼遺憾。」

這話太瞎,她是不信的,「你還沒娶妻呢!怎能不遺憾?」

娶妻這一樁,他還真是忘了,也沒什麼執念,不過正好可以用來勸她,

「也是,尚未娶妻,算命的說我會有兩個兒子。老天大概不會讓我早死,所以你才更該放寬心。」

正勸著,忽聞一道朗逸的男聲響起,「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正是溫照無疑,其實他一早曉得葛肖在裏頭,沒錯他就是故意的!打擾旁人這種不·厚道的事,他最樂得去做。

明知故問,這小子永遠那麼欠扁!「如果你是來落井下石,那就免了吧,沒心情聽你廢話。」

還不歡迎?白瞎他一番好意,「我來給你送好吃的!」

鬱溪認為沒必要,「這兒的夥食也不差。」

「總沒有我帶的貼心。哎呀!環境不錯嘛!我還怕你睡稻草,特意給你帶床褥子呢!」溫照不耐地對獄卒呵道:「還不開門?愣著等賞……板子?」

「是,是!」獄卒應承連連,不敢得罪這溫太師之子。

人皆知,溫太師雖無多大職權,但他的右腿卻是為在火海救出二皇子梁啟昭而廢,當年宮中走水,年少的溫嶺作為皇子伴讀,毅然去救梁啟昭,而他自己,卻被壓火中,最後雖然保得一命,奈何右腿燒傷嚴重,成了瘸拐,

堯帝為感激他救了二皇子,遂將溫嶺封官,縱然後來二皇子梁啟昭逝世,溫嶺仍被封為太師,而誠王府,對溫家人亦是十分感念,特讓溫照入了王府,做梁延成的伴讀,學成後,溫照便當了誠王的幕僚,又介紹自己的表兄弟鬱溪,一道入了誠王府。

進得牢內,溫照命人將食盒放桌上,被褥放床上。瞧那牆上的筆跡,便知是鬱溪的手筆,不由讚歎,「在這兒你都能詩興大發!厲害厲害!」

苦中作樂也要被調侃,溫照可真是執著,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刻薄他的機會,掂起小磚塊扔給他,「你也進來試試,保管你文思泉湧!」

聽著他們互相揶揄,葛肖總覺得自個兒在旁有些礙事,溫照性子好,有他陪著鬱溪,她也不怕鬱溪孤獨,於是識趣告辭,「你們說著,我先回去了,那吉服還等著我去做。」

其實她只是心血來潮畫了圖,沒想到會被季小侯爺看中,她隻覺得她的圖有些異於常服,凸起的花與蝶,有違於吉服的規製,不曉得能不能被中規中矩的萱皇貴妃看上。而季慕惟,也只能抱這最後一絲希望了。誠王說好的,一定不會差!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溫照朝著鬱溪挑了挑眉,「很懂事啊,值得考慮哦!」

他還有機會考慮其他嗎?「我若有命出去,你再來打趣!」

這有懸念嗎?溫照擔心他,卻對誠王很有信心,「必須出去,王爺不可能讓你含冤而去。」

前提是季謙命硬,「但若季謙真死了,王爺也不好說情,畢竟武安侯,是大堯的功臣,在皇帝心中,也是頗有份量的人物。」

將來之事不可測,溫照打開食盒,「生死是後話,來,先喝一杯再說。」

到底是不是兄弟,一點兒都不擔心他的樣子!鬱溪頗感受傷,看著他從食盒端菜,也不幫手,

這小子到了這兒還擺譜,得!到底是可憐人,不跟他計較,溫照哼笑道:

「你坐牢,你委屈,本公子伺候你!」

難得享受,不能錯過,到底還是溫照懂他,知他口味,一盤豆乾炒肉,遠比那獄卒端來的燒雞合他口味。再加上這壺玉泉酒,今兒個總算能用個舒心飯。

誠王府的夜,被心事暈染得越發沉鬱。

睡至二更天,葉簫竺咳嗽了幾聲,最近她一直背對著他而眠,被聲音驚醒的張雲雷輕拍著她的背,為她順順氣兒,

擾人清夢不好,可她的嗓子還是不舒坦,只能捂住嘴壓抑得咳了兩聲,

「難受就咳出來,不需忍耐,我是你男人,又不是外人。」說著張雲雷揉揉眼下了床,倒了杯溫茶給她。

她起身接過喝了兩口,總算好了些。然而這句「多謝王爺」,又教他心裏彆扭得很,鬱悶地嘆著,「過分的客氣是見外,別再與我道謝,我不喜歡聽。」

回身繼續躺下,葉簫竺無甚表情,隻應了聲「是。」

得,不是客氣,就是疏離,兩人何時才能恢復如前呢?簫竺好像感冒了,鼻子估摸著不透氣,張雲雷聽著她的呼吸聲很沉重,心疼得摟住她,想給她取暖,卻被她默默揮開,「很熱,王爺離遠些。」

她熱,他心涼啊!長夜漫漫,想著明兒個要納妃,張雲雷無心睡眠。

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好再反悔,而小葉子這樣冷漠,他也懶得再折騰,原本那個誠王納進府裡的女人就多不勝數,再多一個也沒什麼差別,紀菲菲總不可能像丁紫媛那樣給他下藥,想盡千方百計爬上他的床,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十六這天,雞鳴時分,便有丫鬟過來等著伺候主子們梳洗。

張雲雷問她嗓子如何,讓人給她請大夫來看,她卻道不必,「昨兒個已經看過,寧心也給我煎了葯,無甚大礙,隻夜裏咳兩聲,白天無事。」

大喜的日子,個個都在忙,她實在不想再添麻煩。

王爺納側妃,葉簫竺這個正妃也得到場,接受新側妃禮拜,這不天還未亮,她已起身,端坐在妝台前,任由丫鬟們為她梳著莊重的凌雲髻,戴上銜東珠的金鳳翅,金鑲紅寶石耳墜,頸間是配套的紅寶石珠玉項鏈,垂了三層,極盡奢侈,以彰華貴。

鏡中映著身後誠王的影子,正由丫鬟們服侍著穿喜服。

算起來,這已是葉簫竺第三回見他穿喜服,頭兩回,她都無感,這一回,她竟莫名覺得那喜服紅得刺眼,恍然側過眸子,不去看鏡面。

已然過了一刻鐘,衣服還沒穿完,若是為入宮也就罷了,偏是為納妃,還穿這麼狂炫的紅色,怎麼瞧怎麼不順眼,

於誠王而言,這是家常便飯,於張雲雷而言,也是,畢竟跑龍套與人成親的差事他也接過很多,但給自己娶女人還真是頭一回,好希望那個人是小葉子,然而小葉子早已與誠王拜過了天地,他沒機會與她再拜一次。

眼看著丫鬟們還在他身上左調右試的,張雲雷「嘖」了一聲,十分不耐,「好了沒,穿那麼多層幹嘛!」

「回爺的話,還有三件。」

已然覆了五層,還有三層?娘的這是裹粽子嗎?煩躁的張雲雷開始拉扯身上厚重繁瑣的衣物,「這件給本王脫了,直接穿最外頭兩層即可。」

丫鬟一臉為難,「可這是規矩啊爺!」她們哪敢不按禮儀來做,萬一被太王妃瞧出什麼,必然得挨訓。

跟他講規矩,這不是廢話嗎?「本王的話才是規矩!脫!」

「娘娘,這……」丫鬟隻好看向王妃求助,希望她能勸勸王爺。

然而葉簫竺懶得管這些閑事,「莫問我,本妃也做不了王爺的主。」

張雲雷卻是能做她的主,他的衣服尚未穿好,直接上前取下葉簫竺後側的簪,

「給王妃戴那麼多作甚,多重啊!走路還得小心翼翼,一點兒也不自在,她不喜歡這麼繁瑣的裝扮,能免則免。還有這項鏈,太俗氣,那麼大一團,也不適合小葉子,」瞧了瞧妝匣,張雲雷挑了一串冰種黃楊綠翡翠珠鏈遞給素芳,

「換上這個,珠子圓滑溫潤,簫竺肌膚嬌嫩,戴金鑲寶石的,容易摩擦泛紅。」

素芳心道:膚嫩是真的,回回爺您情不自禁的給娘娘留下吻痕後,娘娘那脖頸幾天都下不去,都得撲很厚的脂粉去勉強遮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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