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全是鬼》第818章 離奇消失
由於巷道太狹窄,隨後趕來的警車開不進來,彭斯玨和技術中隊的人便提著勘察箱走了進來。現場那名性工作者被叫醒,由於麻醉藥的作用,她腦袋仍然不太清醒,向她詢問當時發生的事情,她隻記得走進來的時候電視開著,聲音特別吵,她不自覺地朝電視機看,突然有人在她脖子上扎了一下,還沒感覺到疼,便失去意識了。
陳實試著還原了一下這個過程,發現兇手使用的是左手,毫無疑問是同一個人。
其它的信息,包括兇手的衣著、長相她一點兒都想不起來,這女人暫時被送往附近醫院檢查,等她清醒了再詳細地作一次筆錄。
被帶走的時候,她猛然想到一件事,嚷嚷道:「不是要逮我吧,我和那大哥還沒發生交易。」
現場少了一樣東西,就是出現在前兩起案件中的血手印,地上遺落的一隻煙灰缸上面沾著些許人體組織,有輕微破裂,懷疑是兇手用來擊倒死者的。
這次的案件多了一些即興成分,兇手看來有點著急,畢竟張瀟一個人跑出來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在現場彭斯玨發現了一些纖維物,從顏色和長度判斷來自一個假髮套,這印證了陳實的猜想,兇手可能是男扮女裝,把張瀟騙到這裏。
林冬雪從樓梯上來,對陳實說:「兇手登記的信息我查了一下,居然還真有這個叫李香染的人,是一個湖南人。」
「這或許也是一條線索呢。」陳實朝凌亂的屋內望了一眼,「替段琳報了仇,你覺得這個人接下來會做什麼呢?」
「他會不會逃跑?」
「我想不會,他並不知道我們目前得出的推理,從一開始投寄屍體開始,他就替自己作好了掩護,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範圍中,三起命案都做得很乾凈利落,他有充足的自信認為自己還沒有暴露。」
「他確實沒暴露……你猜到他是誰了嗎?」
陳實搖頭,「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殺大牛。」
「會不會段琳只是一個幌子,他是在為另一個人復仇,我覺得可以查查這個李香染。」
這時技術警察將裝袋的屍體抬了出去,彭斯玨隨後走出來,陳實說:「找到死者的手機了嗎?」
「沒有。對了,大牛的案件中發現了第一起命案現場的微量顆粒,丟失的內臟經當地民警幫忙,在附近一處下水井中被發現了。」
「也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陳實苦笑。
「有沒有價值要看你們怎麼用,我只是負責檢查。」
最後看了一眼房間,陳實想起一件事,小四說張瀟的理想是來一次不要錢的雙飛,張瀟帶了一名性工作者進來,屋裏還有一個「女人」在等他,這說明有人在利用他這個願望把他騙到了這裏。
兇手把手機拿走了,更加印證了這一點,他們的交談可能是通過社交軟件,查通話記錄也無法查到。
此地屬於老城區,這家招待所周圍沒有監控,兇手故意挑了這裏來誘殺張瀟。
這種小招待所,網上應該是不會找到的,陳實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剩下的幾個人有誰是住在附近的,只有一個叫XX的男人。
他心中兇手的輪廓已經有了模糊的形象,似乎就差那畫龍點睛的一筆。
兩人隨車回到局裏,林秋浦召開了一次案情討論會,這個案子已然被定性為連環殺人,雖然目前張瀟已經被殺,但不排除兇手有繼續作案的可能性。
有人提議在這個節骨眼上應該把剩下幾人控制住,查他們近期去過哪,聯繫過誰。
陳實覺得目前還是不要一下子收緊調查圈,兇手手法老練,不排除有過犯罪前科,此人非常危險。此前的調查中,警方推測的兇手一直是與段琳有密切的某人,並不在這九人之中,現在突然調轉方向來查他們幾個,很容易打草驚蛇。
「要查就是暗戳戳地查,別直接問他們不在場證據。」陳實說。
「或者把人一個個帶過來詢問,張瀟的死訊咱們不公開,以此來試探一下他們。」這是老張的建議。
「李香染是何許人?」林秋浦問。
「哦,我剛剛給湖南警方打電話,找到了本人,是一個普通的鄉村教師,我把這九人的名字挨個問了一遍,她一個都不認識。」林冬雪說。
「兇手不可能瞎蒙蒙出一個身份證號碼,連名字都不一樣,他一定在那裏生活過……這九人裏面有誰有湖南口音?」林秋浦問。
「沒有。」一名警察回答。
「對了!」陳實說,「段琳父親有沒有交代什麼,他應該和兇手接觸過,至少是聯繫過。」
林秋浦搖頭,「在派出所那邊拘著呢,問了一個多小時,他就說了一句,那個人在幫琳琳報仇,我不會出賣他的。」
「他的手機上應該有和那人通話的記錄吧?」
「查了,也沒有。」
「真是滴水不漏。」
「目前就從剩下的幾人開始查,當面詢問盡量注意兩點,不要公開張瀟的死訊,並且要讓他們以為,警方在懷疑他們之外的某人。」林秋浦宣佈。
「我建議大家拷一張段琳父親的照片,問話之前給他們看一眼,說見沒見過這個人,聲東擊西。」陳實說。
「太缺德了!」林秋浦翻白眼,「隨便找一張通緝犯的照片去放煙霧彈。」
散會之後,陳實疲憊地搓了一把臉,心想這兇手體力真是好,昨晚殺人,今天又接著殺人。
林冬雪叫他去查案子,兩人離開會議室,走廊裡有一名實習法醫驚慌失措地說:「屍體不見了!」
正往外走的警察們紛紛聚攏過來,那名小法醫說了半天都是這句話,最後大家跑到解剖室去看,只看見一張空蕩蕩的解剖台。
「剛才屍體還在這兒的,我就去洗個手的工夫,沒了!」
「不是有人在開玩笑吧!」彭斯玨罕見地嚴厲起來,環顧自己的屬下,「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隊長,誰敢開這種玩笑,一百多斤的屍體,要藏到哪啊?」
「喂,地上怎麼有血跡?」陳實說,大家一起低頭看,地上果然有輕微的血跡,不是滴落的,而是拖擦出來的。
林冬雪一閃念地想,莫不是兇手乾的,但這不可能啊,兇手連腦袋都扔了,怎麼會鋌而走險來偷一具笨重的身體。
說到腦袋,張瀟的頭顱就裝在一個鐵盤裏。
解剖室內的氣氛莫名詭異起來,大家七嘴八舌,最後達成一致——調監控!
正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街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