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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裡全是鬼》第819章 怪談
陳實衝到外面,看見足以令常識破碎一地的場面。

一個沒有頭顱,光著身子,隻穿著紅色內褲的「人」正在行人路上橫衝直撞,路人尖叫著四散而逃,馬路上的車輛也相繼剎車,後面的司機猝不及防地同前面的車發生追尾,撞擊聲不絕於耳。

那個無頭人步履搖曳,像喝醉了一樣,仔細觀察會發現,它的右手垂著,左腿向前邁步,拖著右腿前進,它根本就沒有方向感,行進路線異常凌亂。

一個女人嚇得跌坐在地上,裙子下面流出了黃黃的液體,當無頭人湊近的時候,女人手腳並用地往後爬,口中發出尖叫。

在它周圍儼然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帶,人們震驚之餘,紛紛掏出手機。

警察們站在公安局門口,完全呆住了,一個個瞠目結舌,彭斯玨說:「別傻站著了,快把屍體弄回來。」

「那……那算是屍體嗎?」有人結結巴巴地問。

「不管它是什麼,快點弄回來!」

警察們這才衝過去,一名小警察竟掏出槍指著無頭人喝道:「不許動!」

「別喊了,沒用,它聽不見。」陳實說。

陳實伸手去抓無頭人的胳膊,當手掌觸到那又冰又滑的皮膚時,無頭人一下子恐慌起來,用力甩開陳實的手掌,拖著右腿朝馬路上奔去,在馬路牙子上趔趄了一下,然後用左手撐住地面,手掌觸到微微發燙的混凝土路面時,它似乎有點疑惑,停頓了幾秒。

趁此機會警察圍上去,當有人碰到它的時候,它就像一隻被驚嚇到的動物,胡亂地揮拳,然後一膀子撞開攔在前面的警察,力氣大得驚人,緊接著它撞在馬路對面的路燈上,被彈了回來,就此倒地不起。

它就像一隻離開水面的魚,躺在地上掙扎著,似乎已經熬幹了最後一點生命力,它的左手在地上畫著什麼。

警察立馬圍過來,卻沒人敢碰它,甚至有幾名警察手中持著槍。

一名警察問:「它……它是解剖室的那具吧?」

畫了半天,無頭人終於不動了,陳實把它翻過來,試探了一下心跳,心跳已然停止,但是胸口竟然是溫熱的,這就證明在幾秒鐘之前,這顆心臟仍然在跳動。

環顧周圍市民舉在手中的手機,陳實知道這件事已經不可控制,一個新的都市怪談就在此時此刻此地誕生。

彭斯玨叫人取來一個屍袋,將無頭人裝起,抬走,這個普通的動作在幾個星期後的論壇上被人如此敘述道:「幾名面無表情、訓練有素、穿著白大褂,不知屬於哪個神秘部門的工作人員迅速趕到現場,將無頭人裝進一個帶拉鏈的黑色防水布袋中,上面有意義不明的編號,現場警察竟沒有任何阻攔的表示,顯然他們事先收到了來自高層的指令。」

收到消息的林秋浦立即趕回來,這時二隊幾乎所有警察都圍在解剖室裡,看著失而復得的屍體,經確認,那就是張瀟的身體。

「有多少人目擊到?」林秋浦問。

「少說有幾百個……」陳實掏出手機,翻看著微博,「微博上已經炸了,這消息是擋不住的了。」

林秋浦無奈地扶額,「怎麼會出這種事情,門廳誰值班,一具『屍體』走出去竟然沒人攔住?它是自己走出去的嗎?」

「我們查了監控,它是自己走出去的。」老張說,「值班的警員說當時有個老太太把這裏當成派出所,進來辦遷戶口手續,他帶老太太離開,給他指路,就在站在門外面,屍體跑出來的時候他也看見了,但已經晚了。」

「屍體復活不會是和這個老太太有關吧?」徐曉東恐慌地說。

大家一齊看向他,然後無視了他的猜測,彭斯玨道:「我待會給它作解剖,查一下『復活』的原因。」

「這件事情造成的最大麻煩就是,兇手可能已經知道了,他會認為張瀟沒有死。」陳實說。

「張瀟沒有死又怎麼樣,他難道要跑來把他再殺一次?」林秋浦說。

「這當然不會,但在兇手看來,『復活』的張瀟極可能提供一些線索,這將使他的身份暴露,他可能會採取一些激進的手段。對於兇手來說,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死人復活,在警察面前復活。」

「但他這次『復活』,什麼也沒提供。」

「不,他提供了!」陳實舉起手機,「這是他死前在地上寫寫畫畫的視頻,讓我們來看看他寫的是什麼。」

大家來到會議室,將這段視頻投影在白幕上,那一段視頻看了好幾遍,眾人一頭霧水,完全瞧不出名堂。

老張說:「他之前反抗得如此激烈,為什麼臨死之前又要寫寫畫畫,給我們留線索?」

陳實說:「我猜他『醒』過來,認為自己還在命案現場,還在兇手面前,所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命,他看不見、聽不見,所以我碰到他的時候,他認為是兇手想抓他,奮力反抗,可是當他的手觸到馬路的時候卻愣了一下,他大概意識到了自己已經不在命案現場了,站在自己周圍的是別的人,所以他才想留下線索。」

「老陳,你這話沒有語病嗎?」林冬雪指指自己的頭,「他連頭都沒有,要怎麼『認為』和『意識到』。」

這問題確實把陳實難住了,他也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唯有等彭斯玨那邊得出答案。

「喂,各位,他寫的不是字吧!」林秋浦將視頻又播放了一遍,「你們看他在地上畫圈,沒有字有這種偏旁,他在畫畫!」

於是大家一人拿出一張紙,看著視頻還原死者的筆畫,最後把所有人的觀察結果整合一下,發現死者畫的是三個小人。

「這到底是什麼線索!」一名警察抱怨,「他為什麼不寫字,兇手的名字他一定知道的。」

「三個人,現場確實是三個人,這條線索毫無意義。」林秋浦說。

「死者也是第三個遇害的,是這個意思嗎?」林冬雪猜測。

「會不會那名性工作者是同謀呢?」徐曉東說。

陳實沉吟不語,線索本身太含糊,但三個數字卻提醒了他一件事,正當他要說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只聽見有人在喊:「你們不能進去!」

林秋浦起身看了一眼,立即關上門,臉色鐵青,「糟了,記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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