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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情入君懷》一七一
上陽宮中,太后正在訓斥霍筱兒說道:「筱兒也太心急了些,這個時候怎麼能這麼糊塗呢?」霍筱兒畢竟年輕,有些孩子氣地說道:「可是姑母,難道我就不配有美好的人生?」太后憐惜地看著自己的侄女,說道:「你怎知靜王不會寵愛你?」霍筱兒還在為自己辯解說道:「等到人老珠黃,老樹枯柴?」太后聽了,有些生氣,說道:「李大娘沒有告訴過你,后宮的女人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自己的心。」霍筱兒被太后說教得有些不難煩,自覺再和太后爭論下去,只會讓太后不高興,與自己也沒有一點兒好處,於是說道:「姑母教訓得極是,筱兒記下了。」

太后看著霍筱兒離開,心裏非常不安,她看了一眼戴忠,說道:「這個霍二小姐腦子裏面進了水,怕是要壞事;戴忠,你派人盯住她。」戴忠聽了,轉身出去了。

為了天日這一天的祭祀活動,靜王初八日就進宮來了,拜天公的祭典儀式,從初九的凌晨就開始了,皇族的男子們悉數到齊了,一番繁瑣的禮儀之後,天空漸漸地亮了起來。

眾人都聚集到了廣元殿中,皇帝看著李惟誠面色發黃,一臉的疲倦,心中生疑,李惟誠從來都是身強體壯,今日是怎麼,所以問說道:「誠弟可是累了?」李惟誠說道:「陛下,不知這幾日是怎麼了,一到晚間就睡不著;白日裏又迷迷糊糊地,打不起精神,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皇帝語氣關切地說到:「找太醫看了沒有?」李惟誠說道:「太醫也瞧不出什麼,隻說多休息。」皇帝聽了,嘆了一口氣,說道:「誠弟快去草廬休息休息。」說完又看了看其他的人,皆是一臉的疲憊,就說道:「忙活了大半夜,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草廬裡,李惟誠發黃的臉色已經有了一些血色,好看了許多,站在地上,眼睛望著門上。沒過多久,一個窈窕的身姿裊裊娜娜地走到李惟誠的面前。李惟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忍住,伸手就想把來人攬入懷裏。來人向後退了一步,李惟誠的手沒有碰到她的身體,一臉的疑惑,不滿地問說道:「貴妃不願意?」霍馨兒說道:「殿下何必如此著急!」

李惟誠說道:「那貴妃為何而來?」這會兒,霍馨兒才有些軟軟綿綿地問說道:「殿下,我可是陛下的貴妃啊?」李惟誠滿眼都是慾火,說道:「那又怎樣?」霍馨兒說道:「殿下不嫌棄?」李惟誠搖著頭,信誓旦旦地說道:「要不是你,哪有今天的我!」霍馨兒說道:「我不過隨口說說,殿下何必記在心裏?」

李惟誠說道:「不只是你的救命之恩;皇兄,他不值得你付出那麼多。」霍馨兒的眼圈紅了。李惟誠說道:「你願意一直這樣下去?」霍馨兒不說話。李惟誠見狀,務必堅決地說道:「可是,我無奈如何也停不下來了。」

霍馨兒有些痛惜,還在勸他說道:「殿下,現在還不晚。」李惟誠咬著牙說道:「要我去做一個普通的百姓?」霍馨兒說道:「殿下不願意吃苦?」李惟誠說道:「你不了解我。」

霍馨兒聽他說完,一刻兒也沒有停留,緊接著問說道:「陛下又有什麼錯?」李惟誠說道:「他想羅河改道,想防治蝗蝻,這些都好;只是皇兄他也太著急了一些,哪裏就能全然不理會太后的想法?」霍馨兒聽他說完,看著他反問說道:「殿下以為太后什麼時候會同意陛下的主張?」

李惟誠被她問住了,想來一會兒,無力地說道:「陛下的主張一定要現在就實施嗎?」霍馨兒不想和他再討論這個問題,說道:「殿下好自為之吧。」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李惟誠見了,心裏猛地一驚,問說道:「你來就是想要勸說我?」霍馨兒沒有回頭,說道:「殿下以為呢?」李惟誠突然惱羞成怒,追上霍馨兒說道:「你不要忘了自己姓霍!」霍馨兒說道:「那又怎樣?」李惟誠突然摁住霍馨兒的脖子說道:「是不是李惟勤派你來的?」李惟誠像是被氣急了,手上的勁大得嚇人,霍馨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紫色。

這時一個內臣跑了進來,說道魏全魏公公來了。李惟誠這才鬆開摁住霍馨兒脖子的手,示意內臣把霍馨兒拖到裏間;自己像個沒事人似的走了出來。

魏全站在草廬當院的地上,看見靜王走了出來,連忙上前施禮說道:「陛下不放心殿下的身體,讓奴才來看看。」靜王聽了,連忙對著廣元殿的方向施禮說道:「多謝陛下體恤,小王已經無礙了。」魏全聽了,舉步就要進到草廬裏面。

李惟誠見了,連忙攔住魏全說道:「公公,這是做什麼?」魏全站住腳步,伸著脖子透過門縫往裏面瞧。李惟誠心中有數,剛剛過去的那一陣子功夫,手下的人應該已經把霍馨兒藏好了,不會露出什麼馬腳來,於是對魏全說道:「公公請進。」

魏全聽他說完,轉臉瞧著李惟誠,說道:「老奴就不進去,陛下在廣元殿設了宴,請殿下去呢?」李惟誠聽了一呆,連忙說道:「小王去換件衣服就來。」魏全趕緊說道:「陛下已經在殿上等著了;殿下請隨我來。」李惟誠無奈,隻好出來草廬向廣元殿走去。

廣元殿的小室中,只有皇帝一個人在膳桌邊上坐著,看見了李惟誠進來,用頭點了點膳桌邊上的座位,示意李惟誠坐下來。有內臣為他二人斟滿了面前的酒杯,皇帝端起酒杯,說道:「咱們兄弟,很多年沒有這樣一起飲酒了。」

李惟誠心知肚明這是皇帝的設下的鴻門宴,苦笑了一下,說道:「臣弟謝皇兄賜酒。」說完端起桌上的酒杯喝幹了。皇帝看著他,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畢竟從前的兄弟,過了今日就是死敵,心裏面也是不忍,於是說道:「這些年,誠弟過得可還逍遙?」李惟誠也是一肚子的委屈,鄭重其事地說道:「陛下不知道臣弟心中的苦楚。」皇帝哦了一聲說道:「那臣弟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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