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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情入君懷》一七〇
霍馨兒出來裏間,就看見李惟誠站在地上,正向自己這邊望著;二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都覺得不自在;最後還是李惟誠上前走了兩步,說道:「太后催得緊,小王現在就要離開了。」霍馨兒隻說了一句道:「殿下請便。」李惟誠心中有些不舍,可是戴忠已經在門上等著自己了,不好再耽擱,只是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就要錯過了,心裏真是有些不舍。

李惟誠轉身往殿門上走去,隻走了兩步,又轉回身來看見霍馨兒還在原地站著,望著自己,自認為霍馨兒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心中一陣狂喜,說道:「貴妃娘娘等我。」霍馨兒眉頭高聳,臉上不起一絲波瀾,看著李惟誠離開了。

上陽宮中,太后坐在臥榻上,整個人的身體都綳得緊緊的,一臉的凝重,看著走進來的李惟誠,沒好氣訓斥他說道:「這個時候,去那裏做什麼?」李惟誠趕緊賠禮說道:「都是兒臣的錯。」

事已至此,太后也是無可奈何,她放鬆了身體,說道:「算了,筱兒畢竟是個孩子。」李惟誠說道:「母后,換成是霍大小姐不行嗎?」太后疑惑地看著李惟誠,說道:「馨兒在宮中久了,眼睛裏只有你皇兄;你不介意?」李惟誠說道:「兒臣知道她在宮中也是煎熬,皇兄對不起她。」太后心中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可笑,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馨兒也是霍家的人,於是說道:「誠兒,不就是個女人嗎;要是事情辦成了,母后做主,她會同意的;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了方寸。」李惟誠聽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說道:「一切但憑母后做主。」

廣元殿上,魏全稟告皇帝說道:「陛下,靜王到底是進了慶興宮。」皇帝瞪著眼睛,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魏全一臉的信心滿滿說道:「璟貴人有意想要委身靜王殿下。」皇帝不滿的說道:「委身?分明就是有意獻身靜王!」魏全連忙扇了自己的臉一下,說道:「陛下說得對;靜王殿下對璟貴人無意,倒是對貴妃娘娘很是在意。」

皇帝說道:「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齷齪醃臢,聽著都覺得噁心!」說完一臉厭惡的表情,像是吞了髒東西的樣子,渾身不自在起來。魏全見了,問說道:「陛下不待見這樣的事情,要不老奴設法讓他們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皇帝聽他說完,像是有些釋懷了,冷笑著罵說道:「你個老東西,這是什麼法子?霍錚問朕要人,朕怎麼辦?」

魏全看著皇帝有些笑模樣了,開心地說道:「老奴該死,不會辦差;請陛下責罰。」皇帝知道魏全的心意,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哪裏就到了要責罰的地步,不過,皇帝還是有心想要嚇唬嚇唬魏全,於是說道:「那朕就罰你就去皇陵,幫先帝們添上半年的燈油。」魏全聽了,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乞求說道:「陛下,老奴有罪,不敢不去;只是老奴現在不能離開陛下半步;等到這裏的事情了了,老奴就去皇陵。」皇帝聽了,指著魏全,一臉的笑意說道:「既然這麼著,你就先起來吧。」魏全連忙站起身來。

此刻兒,皇帝的臉上有恢復了常態,轉臉看向宮門口,過了好大一會兒的功夫,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靜王和朕一樣,出身在鄉下,是霍錚從南方的水榭帶到皇宮中來的;李響手握重兵,霍錚敵不過,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局面,」說道這樣,停了下來,一臉的無奈,過一會兒接著說道:「靜王和朕一樣,用勁了全力,不過是想讓自己能夠活下來。」

魏全陪著皇帝一起度過了那段腥風血雨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後背也還覺得冷颼颼的;是啊,這兩個孩子小小的年紀,頃刻間就和自己的親人生離死別,扔進這個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的權利鬥爭中來,整日裏擔驚受怕,受盡欺辱,小心翼翼的,只為了能夠活著;自己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靜王才七八歲的時候,就知道要在宮牆角上挖出一個洞來,還想方設法,把宮牆內外兩層的石片剝落下來,重新把那個洞口偽裝起來,要不是碰巧有個小內臣無意間撞塌了偽裝,連戴忠都不知道;還好太后找了個內臣頂包,靜王殿下才躲過一劫,要不然的話兒,依著肅親王的霸道勁頭,到如今,靜王墳頭怕是早就塌了。

魏全這樣想著,就聽見皇帝說道:「朕記得,有一次,霍馨兒在太后面前說了一句,挖個洞就要砍掉一個王爺的腦袋,李響也太霸道了一些;李朝的百姓只知道有肅親王,不知道還有太后;太后也是丟不起那個人,所以李惟誠才能夠活到今天。」魏全不動聲色地說道:「沒想到貴妃娘娘的一句話,竟然救了靜王殿下。」皇帝接著說道:「怕是就是這一句話兒,才讓李惟誠記住了霍馨兒。」

魏全想了一想說道:「可是,八年前靜王為什麼肯將裴凝月從貴妃娘娘手中救下來?」皇帝冷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朕暗示要放李惟誠回封地,他哪肯如此聽話。」魏全聽了,默不作聲起來。

大殿上安靜了下來,有宮女送上茶水,魏全接過來,放在龍案上。皇帝伸展了一下雙臂,換了一個姿勢坐著,突然說了一句話道:「不過,這倒是一個機會。」魏全聽不明白皇帝話中的意思,疑惑地看著皇帝。皇帝說道:「不是朕不仁,只是太后做的太絕了。」魏全說道:「陛下想要甕中捉鱉,一鍋端了?」

夜深了,靜王府中,李惟誠一人獨飲,只見他愁眉緊縮,盯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一臉的鐵青,身邊的一個老內臣瞧著自己的主人愁眉不展,黯然傷神,有些擔憂他飲酒傷身,勸說道:「殿下,菜涼了,老奴叫他們準備些熱的上來?」李惟誠像是沒有聽見,一動也不動。內臣仔細看了看李惟誠,只見他的眼眶發紅,剛毅的臉上肌肉都在跳抖著,嚇得渾身打顫。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落在靜王府當院的地上,只見他來到靜王面前,單膝跪地稟說道:「殿下,馬將軍已經到了帝都。」李惟誠聽他說完,忽的丟下自己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說道:「好,太好了;你回去告訴馬將軍,沒有我的指令千萬稍安勿躁。」那人答應了一身轉身出去,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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