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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情入君懷》一四一
凝月右手還拿著那布條,兩手抱住雙膝,下巴頦兒放在膝蓋上,低垂著眼簾,一動不動,獃獃地坐著;沒過多久,凝月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地閉上眼睛了,迷迷糊糊地像是睡著了;許是害怕自己睡著了,就再也不會醒過來的緣故吧,凝月猛地一激靈,又睜開眼睛,環視了一圈這地牢,一切照舊,什麼都沒有變。凝月強迫自己別睡,可是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頭越來越重,脖子稍稍鬆動了一下,頭就歪到了一邊;凝月又睡了過去。

凝月覺得自己睡了好長時間,後腰都快要躺斷了;凝月沒有力氣睜開眼睛,隻想用手去敲打敲打自己的後腰,好使自己鬆快一些;凝月的拳頭輕輕地敲向後腰,碰到不是後腰,竟然是一雙大手;那雙大手輕輕地揉著自己,力道剛剛好,暖暖的,凝月覺得不錯,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凝月迷迷糊糊,羞羞答答地說道:「陛下,臣妾,臣妾覺得好多了。」沒有人應答自己,那雙手卻沒有離開自己,一下一下,慢慢地延展開來;這種感覺真是美好,凝月不願意醒過來,任由自己的喉嚨輕輕地發出聲音來;呻吟了兩聲之後,凝月猛地想起自己喉嚨有疾,嗓音嘶啞,不堪入耳,很是不應景,怕是要討人嫌棄;所以拚命閉住嘴巴不使自己發出聲音來,忍得即使辛苦。

有個聲音就在自己的頭頂上,說道:「真是個白癡,有福不會享,活該受罪!」那話音一落,凝月竟然脫口說道:「陛下,臣妾,臣妾不是笨蛋!」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說道:「不是笨蛋,那是什麼?」凝月被問得愣住了,不知道要回到什麼。

似乎是有人輕笑了一聲,那個聲音接著說道:「還是一樣,怎麼也長不大。」凝月聽了,皺了皺眉頭,說道:「陛下忘了,臣妾也要做母親了。」凝月說完,只聽見輕輕地一聲嘆息,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那雙大手似乎是要離開自己的後腰了,凝月睜開眼睛,伸出手想去抓住那雙手,可是什麼也沒有抓住;倒是有一雙小巧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說道:「姐姐,姐姐,快醒一醒!」

凝月覺得這個聲音熟悉極了,問說道:「你是小蘭?」那個像是聽不見自己說話,依舊在自己耳邊關切呼喚自己說道:「姐姐,您怎麼還不醒來;陛下就要回宮去了。」凝月納悶,自己明明是醒著的,為什麼小蘭還要喚醒自己;還有陛下,陛下出宮了嗎,去到了哪裏,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見到陛下。凝月問說道:「妹妹,陛下在哪裏?」小蘭的臉就在自己面前,可就是不回答自己。

這時,有個嬰兒哇哇的大哭起來,凝月聽了,問說道:「誰家的孩子在哭?」小蘭像是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和自己的話,手裏拿著的巾帕向自己走過來。凝月搖了搖頭,下了床,循著哭聲看過去。地上有個繈褓,凝月走過去一看,一個漂亮的孩子大張著嘴巴,用力地哭著。凝月彎下腰,伸手抱起地上的繈褓,那個孩子的哭聲更大了。

凝月輕輕地拍了拍繈褓,那孩子哭得更凶了,小臉漲得通紅;凝月沒有辦法,抱著這個孩子來吩咐小蘭說:「這個孩子許是餓著了,快去把璋兒的奶母們叫來,好好喂喂。」凝月的話音剛落,手中的孩子突然不見了,凝月環視了一圈,就是找不到那個孩子。凝月像是丟了稀世珍寶一樣,心痛的受不住,傷心地哭了起來。

凝月哭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輕飄飄地浮在空中,慢慢地躺回到床上;小蘭紅著眼睛,正是為自己擦拭臉頰。忽然,小蘭驚叫了一聲:「大師,大師,您看,我姐姐流淚了!」凝月看見慧可大師站在自己面前,端詳著自己的臉,隻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慧可大師說道:「總算是熬過去了;姑娘放心,老衲在為夫人開兩副葯,服用下去,不出十二個時辰,應該就會醒來了。」

不知什麼緣故,凝月突然想到慧可大師為了自己的喉嚨,抓了不少的金環蛇,以蛇膽入葯,抵抗了和解除了自己服用的毒;凝月說道:「幸虧有大師,凝月才活到了今天。」慧可大師完全不理會自己,出了屋門;小蘭站起身,說道:「我去煎藥。」

凝月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好了,不可以再讓慧可大師和小蘭他們再勞心費神了,想要說話攔住小蘭。凝月張開嘴,只能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凝月害怕極了,心想,難道我真的不能說話了,是個啞巴了;那可不行,我要找慧可大師,興許慧可大師有辦法可以治好我的嗓子。

凝月坐起身來,顧不上穿鞋,跑出屋外。凝月出來屋門抬眼一看,四周全部都是陡峭的絕壁,高聳入雲;頃刻間,那絕壁就像剝落裂開成一根根尖尖的石筍,猛地都向自己刺插過來;凝月害怕極了,轉身想要逃進屋內躲避;凝月一轉身,不知怎麼回事,自己就墜落雲端一般快速地向下掉了下去。凝月大叫一聲:「陛下,救我。」說完,猛地睜開了眼睛。

凝月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躺在雕花的架子床上,床架子上懸著紗衾,自己身上蓋得是綢被,身下躺著的是錦褥,完全不是那個戴忠囚禁自己的那個地牢。

凝月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夢境;躺著不動了一會兒,凝月舉起右手重重的扭了自己的臉,好痛;凝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服飾,是乾淨的綢衫中衣;凝月又看了看這屋子除了自己沒有其他的人。

凝月試探著叫了一聲:「小蘭?」門簾被掀開了,小蘭走了進來,說道:「還是慧可大師的醫術高明,姐姐總算是醒了!」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凝月見來人是小蘭,欣喜若狂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小蘭抽了抽鼻子,說道:「姐姐睡了四天了,要不是慧可大師,姐姐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凝月抱歉地笑了笑,問說道:「妹妹,這是哪裏?」小蘭破涕為笑,說道:「這裏是桃園山莊。」

凝月點了點頭,像是自語地說道:「看來是連管家找到的我。」小蘭聽了,凝月欲言又止,說道:「姐姐能逃離那個地牢,多虧了陛,」說道這裏,小蘭突然不說了。凝月問說道:「多虧了誰?」小蘭不再遲疑,說道:「就是多虧了一個人;不然的話,姐姐也不能這麼快就出了地牢。」

凝月聽見小蘭說起地牢,連忙問說道:「戴忠呢?」小蘭說:「沒有什麼戴公公,只有那天擄走姐姐的那些人。」凝月說道:「那些人就是戴公公的手下!」小蘭說:「可那些人都服毒自盡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凝月聽小蘭說完,又躺回到床上,小蘭見狀說道:「姐姐剛醒,千萬別累著了;我現在就去為姐姐取些粥來;姐姐好好將養幾日,身體就會慢慢地好起來。」凝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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