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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李岩傳》第3章 李岩回到縣城
解腕尖刀朝著李岩的胸膛扎來,又快又狠,李岩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任何思慮和反應都來不及做出,隻感到心中一涼,大腦一片空白。對面的護心毛臉上已經露出一份得意的笑容,似乎看到尖刀扎在李岩胸口的景象。

千鈞一髮的時刻,又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原本站在旁邊那個被挾持的女子,斜刺裡猛地撞向護心毛持有尖刀的手臂。

刀尖扎偏,堪堪從李岩胸前劃過。

這一變化超出所有人的意料,驚叫聲四下響起。如果此時有人聽到,那就可以從聲音中分辨出,包含著驚懼,意外,憤怒,不甘的種種情緒。

這一系列的變化發生極快,情景的混亂複雜,眾人心智思緒的大起大落,很難用筆墨描寫的具體而貼切。

再下一刻的變化又讓眾人大吃一驚,一隻青鋒寶劍突然刺穿護心毛的大腿。

原來李岩趁此機會,迅速彎身將青鋒寶劍重新握在手中。此時那護心毛髮覺到了,急步往後退去,眼看要逃離青峰寶劍的攻擊範圍。

緊急時刻,李岩甚至來不及直起身子,只是伸長胳膊,奮力的將劍向前刺出,嗤的一聲輕響,劍尖毫無阻隔的扎穿了那護心毛的大腿,從另一側露出。

那護心毛正在極速後退的過程中,重心已失,又被李岩一劍刺穿了大腿,疼得他大叫一聲,又連續向後退了幾步,已是搖搖欲墜,直到後背貼住了牆壁,才算沒有摔倒。

屋內眾人的呼吸聲粗重,此刻形勢已然明朗,李岩毫髮無傷而手持利刃,已佔據了主動;而兩個賊人被堵在屋裏,無法逃脫又身負有傷,隻好束手就擒。

此後李岩大聲呼喚鋤葯進來,將兩個女人解救。

兩女對李岩千恩萬謝,說都是山下附近的村民,被兩個賊人綁來的,準備勒索家裏的錢。

李岩對兩女寬慰了幾句,並說天亮之後送她們下山回家。然後提著還在滴血的寶劍來到兩個賊人面前,兩人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伸長了脖子,等著李岩要他們的命。明末亂世,人命如草芥。短短三十餘年間,使中國人口從明天啟三年(1623年)的5165萬減至順治十七年(1660年)的1908萬,凈減三分之二!整個中國「縣無完村,村無完家,家無完人,人無完婦」……

李陽喟嘆一聲,放下手裏的寶劍,開始給兩個賊人止血包紮。李岩知道這是末世,很多人也許並不壞,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做了山賊草寇。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他們的行列,直到三年以後,在李自成的帶領下,席捲整個河南。所以李岩並不想把事情做絕,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並且他受現代文明的影響,不認為自己有權利結束他人的生命。不管是哪種想法吧,總之到天亮之後,任其逃命去吧。兩個賊人千恩萬謝,原本迷茫空洞的眼神,也有了一絲神采,賭咒發願以後改邪歸正,不辜負公子的一片慈愛之心。李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天亮之後,晨曦微熹,陽光照著整個山崗,鬱鬱蔥蔥。眾人聯袂下山,分別之際。兩個賊人羞愧難當,一句話沒活說,只是跪在地上給李岩磕了三個響頭,轉身走了;那倆個女人則對李岩千恩萬謝,李岩笑了笑道:「不用謝我,咱們也算難友,哪有見死不救之理?趕快回家吧,省得家人掛念。」

李岩主僕二人也加緊腳步往家裏趕,天光大亮之際,走進縣城。

此時城門剛開,打柴的、做工的、種地的、趕車的、挑擔的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城門口哨兵見了李岩,驚異道:「李公子,你去哪兒去了?這幾日你家人都找瘋了。你老母親急得都暈死過去了。」

李岩聽說母親暈死過去,簡直是五內如焚歸心似箭。對哨兵們打了個哈哈,說一言難盡,我先回家看望老母親,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主僕二人急匆匆進了城。雖是清晨,城內空氣並不好,垃圾扔的到處都是。好多人把便捅倒在路邊,城內的排水系統年久失修,亂世光景盡顯無疑。

李岩穿越到此地,繼承了這個身體的全部記憶和情感。心內著急,無暇細看城內情景,匆匆往家趕。

路過一條小石橋時,見岸邊圍著一群人,有人大喊救人,這邊有人溺水了。

李岩急忙撥開人群去看,只見一個老漢抱著一個少女,癱坐在地上,哭得很是淒慘。少女渾身都濕漉漉的,顯然是剛被人救上岸,臉色蒼白,渾身青紫,已然沒了呼吸。

不能見死不救。李岩讓鋤葯先回家報信兒,他在這裏要救這姑娘。

李岩對老漢說:「老丈,讓我試試,或許還有救。」

老漢猶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哭道:「快救救我的女兒,我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李岩將少女平放在地上。依照當年學過的急救技術給少女做心肺復甦。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少女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老漢大喜過望,一把抱住少女:「孩子,你可醒了,嚇死為父了!」那少女看見旁邊的老漢,哭道:「爹爹救我幹什麼?讓我去死!」

老漢臉色大變,渾身顫抖的哭問道:「昨天傍晚,我讓你去給余員外家送一擔魚,你隻夜未回,我去他家要人,說你早就走了。我到處找你也找不到,又回來守著。今早看見余家大門一開,你便跑了出來,一頭扎進了河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少女只是拚命的搖頭,拚命哭,覓死覓活,只是說不想活了。

周圍的人小聲議著。:「別是這姑娘又被余公子姦汙了吧。」

「看的情況就是這樣!」

「還能是什麼?肯定是這樣!」

老漢雙目盡赤,猛的站起身來,大吼一聲:「余啟銘,我跟拚了!」

周圍一群人義憤填膺,跟著老漢去找余啟銘。這個余啟銘李岩知道,還是他的同窗,仗著他父余德志是本縣縣承,家裏有幾個糟錢,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是杞縣城裏有名的潑皮無賴,有個外號叫凈街虎。李岩怕老漢吃虧,所以就沒有走,靜靜的看事態的發展。

河對面便是余家大宅,幾個家丁抱著膀子看著這一切。見到老漢過來,鼓噪道:「老頭你來幹什麼?趕緊走,不然我們打死你。」

老漢怒吼道:「余啟銘,你出來!」

那幾個惡奴連連冷笑:「叫我家公子出來幹什麼?怎麼樣,想訛人呢?殘花敗柳,沒人要的臭婊子,想訛我們家公子?」

少女聽到此言,悲憤欲絕,氣得暈了過去。被旁邊的人扶住。

周圍的街坊路人看熱鬧的全部都義憤填膺:「余啟銘什麼德行?誰不知道?讓他出來。他不出來,我們便不走,一直在這等著。」

有人撒腳如飛,進去報告。等了好長一陣子,大門打開。從裏面出來了二三十號人。為首的正是縣承余德志,後面跟著他的兒子余啟銘。

余德志倒是一副笑面虎的樣子:「陸老漢,你的遭遇我也聽說了,真是令人同情。但是你不應該訛詐我家,犬子昨日徹夜讀書,準備參加鄉試,怎會糟蹋你家姑娘,簡直是無稽之談。你有沒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就趕緊給我滾,小心我告你誹謗之罪!」

老漢一愣,清晨女兒從余家衝出,也只有他看見。當時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他誰都沒看見。沒有人證沒有物證,這事要如何是好?

一時間,周圍眾人都無了聲息。余啟銘此時得意起來,從他爹後露出頭來,笑嘻嘻道對陸老漢道:「姓陸的,你是豬油蒙了心了吧。就你女兒這種貨色,白給我我都不要。」

陸老漢氣得搖搖欲墜,卻一句話說不出來。李岩此時見不出手不行了,擠過人群,抱拳苦笑道:「余伯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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