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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李岩傳》第4章 父母高堂
余德志看見是李岩,隻好應付道:「原來是賢侄啊,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沒事吧?聽說你失蹤了好幾天,家裏都炸鍋了,令堂生病在床。你還不趕緊回去,在這裏幹啥?」

李岩拱手道:「小侄這就回家,但遇到陸老漢的女兒跳河,出手將她救活,才趕上這樣一場鬧劇,不好袖手不管。」

余德志驚異道:「沒想到賢侄還有如此神奇醫術。」

李岩謙虛道:「也是機緣巧合。醫者父母親,我不能見死不救,但是重點不在此。我施救的過程中發現,姑娘另有更重要的事,可能與啟銘兄有關。」

余啟銘一伸脖子:「笑話!她有何事與我有關?」

李岩道:「她還懷有身孕,不知是不是啟銘兄的骨血,倘若今日不能相認,日後漂流在外,豈不令人扼腕。」

余啟銘說:「你放屁,哪有這麼快,我明明昨天夜裏才……」

「哦……」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余啟銘也回過味兒來,大罵李岩:「你他媽敢詐我?」

李岩雙手一攤,冷笑道:「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眾位鄉親都聽到了,你別想抵賴。」

陸老漢一把抓住余啟銘的衣襟:「走,跟我去縣衙打官司,還我女兒清白!」

余德志見此情景慌了,忙伸開雙手攔住陸老漢道:「老陸,這其中恐怕也是有什麼誤會,你聽我解釋。」

陸老漢一把推開余德志:「有什麼事你去向縣尊大人解釋去。」周圍眾人也齊聲嚷嚷大罵余啟銘不是東西,要同去縣衙為老陸家討回公道。

余氐父子垂頭喪氣,隻好任由陸老漢拉著他們去縣衙打官司。

李岩由於掛念家中雙親,沒有跟去縣衙,只是辭別眾人,匆匆往家趕。

李岩走到家門口,就看見父母雙親依門相望,心中生出無限的暖意,趕緊跑過去,抓住母親的雙手:「娘,我回來了」

李氐老夫人一把將李岩抱入懷中,心肝兒肉的叫著大哭起來,左右侍立的丫鬟婆子無不掩面而泣,李岩上世父母雙亡,沒有體驗過家庭的溫暖,這一世更加珍惜與父母相處的時光,因而暗自責備自己,不該讓母親如此掛念,情到濃處雙膝跪倒,含淚道:「孩兒不孝,讓母親大人如此牽掛,孩兒今後定要時常在膝前侍奉,讓母親快快樂樂的。」一時眾人慢慢解勸住了李氐,李岩方拜見了父親李精白。

李父喟嘆道:「唉,老夫年近四旬才有了你這根獨苗,是捧著怕碎了,含著怕化了。對你太過寵溺。你呢,從小就不讓我們省心,長大之後更是行為乖張,聽不進勸,總覺得自己比他人強。這次吃大虧了吧?希望你能吸取這個教訓,戒驕戒躁,踏踏實實的做人做事。你要謹言慎行,方不墜我李氏門風。人啊,這一生不容易……」

話未說完便被老伴李氏打斷:「囉嗦什麼!訓起兒子來就沒完沒了。孩子三日沒回家,定是又渴又餓,有什麼話等吃完飯再說。」說完也不管李精白,挽著李岩徑自進了家門。

李精白氣得吹鬍子瞪眼,但對自家老伴卻無可奈何,隻好吩咐管家去準備飯菜。

李宅是個三進的院子,面積不大,但精緻素雅。此時此刻正屋大堂裡其樂融融,一家人圍坐吃飯,堂下奴婢待女如穿花蝴蝶般將各種精製的菜肴端上來,李氏老夫人滿眼慈愛,看著李岩狼吞虎咽,還不住叮嚀:「慢點吃,看別噎著。」

李父則慢慢酌著酒,等著李岩吃得差不多了,才道:「兒啊,你知道,我們老李家子嗣艱難,我們這一輩只有我和你兄弟大伯二個,你大伯還算不錯,生了你兩個堂兄,;我和你母親歷經坎坷,直到年過四旬才有了你一棵獨苗,從小就不敢讓你吃苦,你也聰明,小小年紀便中了秀才,沒有受過挫折,養成了你目中無人的性格,而你本性善良,樂於助人,原本是很好的。可是你先看看現在的世道,便成了你的缺點,經過這次的事,希望你長點兒心眼兒,別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還有眼下這種形勢你還敢出去遊玩?你也知道今年年初,女真人入寇永平,四城失守,畿輔震動,聖天子將袁崇煥下了大獄,好不容易女真人退去,陝西的農民軍又鬧騰的歷害,雖說現在沒到咱們河南,可如今縣城外土匪強梁是越來越多……」

「呃……」李岩聽得好不耐煩,狠狠咬下一大塊雞肉,被噎得直翻白眼兒。

李氐瞪了李精白一眼,嗔道:「你有完沒完?有完沒完?還讓不讓孩子吃飯!」轉而輕輕的拍著李岩的背:「乖兒慢點吃,來,喝口湯。」

李岩忙接住母親送到嘴邊的湯碗,道:「娘,我都這麼大了,你就別老管我了,我自己能喝。」

李氐笑道:「你才多大?還不曾行加冠禮,就算你以後成家立業了,在為娘的面前也還是個孩子。」

一語未了,只聽前院中有人笑聲道:「小岩,你回來了,好幾天沒見著你,你去哪兒了,可把哥哥想壞啦!」只見一人,從堂前過來,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笑盈盈的看著李言。

李氐笑道:「堅兒來了,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就在這吃點。」

那人笑嘻嘻撕下一隻雞腿,在嘴裏大嚼,含糊不清的說道:「正好,我正餓著呢,這雞腿做的不錯,好吃。你們別光看著我,別客氣哈,嬸娘你也吃啊!」

李岩以手撫額無言以對,來人並非旁人,正是他的叔伯堂兄——李堅。此人與李岩同歲,卻比李岩大六個月。兩人從小到大一起玩耍,一起上私塾。因為他比李岩大一點,總是以哥哥自居,而李岩並不服氣,從來不叫他哥哥,總是直呼其名。兩人關係是一直非常好,李堅此人生性豁達不拘小節,愛開玩笑,通俗來講,就是臉皮特別厚。

李精白實在看不下去了,故意咳嗽一聲,對李堅開始訓話:「堅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禮貌沒有。在長輩面前連個招呼都不打,是何道理?我們李氏是文人家庭。我是萬曆十五年進士出身,為官二十餘載,致仕前官居吏部尚書;你父更是大儒,任國子監祭酒四十餘載,弟子遍天下;你們的奶奶年青的時候便是一代才女。我李氐一向耕讀傳家,到了你們這一輩,門風可不能改了呀。我在垂髫之年,你們的奶奶就教導我——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一直牢記在心。可惜她老人家走的早,當時還沒有你們呢。你們的大哥李榮才四歲……」

李堅高舉雙手:「叔父,我錯了,您老人家消消氣,吃點東西喘口氣,別說啦,我心慌。」

李精白眼睛一瞪:「怎麼說話呢,不愛聽啊,不愛聽我也得說,不知長幼尊卑的東西,我找你爹去,讓她好好教育教育你。」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李岩趕緊打圓場:「父親您別生氣,我二哥你還不知道嗎?說話沒把門兒的。他跟你開玩笑呢。我吃飽了,你們二老慢用,我們先走了。」說完拉著李堅一溜煙兒往後院跑去。

後院兒是李岩的住處,十分僻靜,隻住了五個人。分別是李岩和他的四個小書童。除了我們已經認識了的鋤葯,還有茗煙、掃紅、墨雨。此時四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說笑著,見李岩李堅進來急忙上前見禮。

李岩與他們聊了幾句,便領著李堅進了他的書房。

李堅進屋便笑道:「行啊,懂事了,知道叫哥了,你以前不是從來不叫的嗎?」

李岩摸摸頭,乃然道:「以前小不懂事,你比我大六個月也是大,以後我便叫你二哥。」

李堅拍拍李岩的肩頭,滿意道:「嗯,孺子可教也。」

李岩將他的手扒拉開:「,差不多就行了啊,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李堅對他擠擠眼兒,搓著手道:「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那個事,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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