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輕狂:冥王,來侍寢》第779章 你的問題太多了
這是秦艽第三次來禦書房。第一次來的時候,皇帝已經垂垂老矣,憑著一口氣苟延殘喘。
第二次來的時候,禦書房黑漆漆的一片,散發著陰冷詭異的氣息。那個時候,皇帝已經不單純是皇帝本身了,在他的身體裡,可能還住著一個烏彥。
這一次來,在裏面等著她的,就隻可能是烏彥了。
一進去,秦艽就被滿屋子的燭光晃了一下眼。
烏彥這個神經病,在大白天還點這麼多的蠟燭,將整個屋子照的亮亮堂堂,恍若有個太陽鑲嵌在屋頂一般,光線強烈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屋子裏,飄著一股子濃鬱的熏香味兒。這熏香太濃,幾乎已經到了刺鼻的地步。
秦艽皺著眉頭往裏面走了幾步,被身後的薛雲悠一把拽住了袖子。
薛雲悠看著她,沉聲道:「出去吧!別在往裏面走了。」
秦艽扭頭看向薛雲悠,道:「怎麼,怕了?」
「怕了,」薛雲悠坦蕩的很,沉聲道:「我上次見到父皇,我就覺得他和以往不一樣了。他的身上,有一種我摸不透的氣息,那氣息讓我心裏發涼,很不舒服。秦艽,聽我的,不要在往裏面走了。」
秦艽多看了他兩眼,道:「不愧是太子殿下,敏銳無比,比起薛雲信那個蠢貨不知道聰明了多少倍。」
薛雲悠:「……在這種情況下,這種誇獎讓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秦艽扭頭繼續往裏面走,道:「你若是怕了,可以回去。」
說罷,不再管薛雲悠,自顧自的往前走。
薛雲悠站在原地掙扎片刻,最後一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他也很好奇,他這個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每每想起上次和皇帝見面的場景,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兒。
兩人快要進內殿的時候,恰好撞上了從裏面出來的閻老。
閻老一眼看見身材高大的太子,臉色立刻一冷,喝道:「好大的膽子!陛下有旨,今日誰也不見!太子殿下,你擅闖禦書房,該當何罪?」
薛雲悠沒吭聲,隻直直的看著閻老。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覺得這個老太監好像變得年輕了。他那皺巴巴的臉好像有了些血色,紅潤了不少。
閻老見他不吭聲,直接揚聲道:「來人,將……」
「陛下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秦艽從薛雲悠的身後走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閻老。
閻老看見秦艽,先是一愣,隨後瞬間變了臉色。
「秦姑娘,你怎麼來了?」
閻老翻臉比翻書還快,諂媚的走到秦艽的面前,說:「你要見陛下嗎?你若是想見陛下,派人來說一聲便成,陛下空了定然親自去看你,何苦你親自跑一趟呢?若是將你累著了,陛下又該心疼了。」
秦艽眼神冷了一點,說:「我這不是怕陛下累著嗎?」
閻老乾巴巴的一笑,道:「秦姑娘體貼,陛下知道了一定高興。」
秦艽:「既然高興,那你還不帶我進去?」
閻老臉上有些為難,低聲道:「秦姑娘,陛下今日有要事,真的不能見你。要不,秦姑娘你先回去?等陛下忙完了,奴才一定將此事稟報給陛下,讓陛下來皇后宮中見你。」
秦艽涼涼的道:「我現在就要見!過了今日,我就不想見了呢。」
閻老:「可是……」
「沒什麼可是,」秦艽想要從閻老的身邊走過去,道:「我說現在見就現在見。」
閻老也不知道哪裏借來的狗膽子,愣是用身體擋在秦艽的面前,道:「不行啊,秦姑娘你就饒了奴才吧,今日真的不能放你進去!」
秦艽停下腳步,靜靜的盯著閻老。
閻老鬆了口氣,以為這位祖宗終於放棄闖禦書房了。
可還沒等他將這口氣松完,卻聽秦艽突然問:「你是不是跟著你的陛下一起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閻老一愣,下意識的反問:「什麼葯?」
秦艽伸出一根手指隔空點了點閻老的臉,緩緩的道:「你這張臉,是要跟著陛下一起返老還童嗎?」
閻老的神色立刻就變了。
向來戴著面具的閻老,臉色居然綳不住有了一絲慌亂,那雙眼睛裏也有一閃而過的驚恐。
「秦姑娘說笑了,」閻老低垂著頭不去看秦艽的眼睛,說:「奴才垂垂老矣,怎麼可能變年輕?陛下福澤深厚,又有神醫加持,就算返老還童也說的過去。奴才是個什麼玩意兒,可沒有那種福氣。」
秦艽笑了一聲,笑的要多冷有多冷。
「我看並非如此,」秦艽一字一句的道:「你那好主子有好事怎會忘了你這條好狗?他吃肉,怎麼著也要分你兩塊骨頭的。」
也不知哪句話戳到了閻老的痛處,讓閻老的臉色扭曲了一下。
一邊的薛雲悠早就已經驚呆了,眼珠子都差點被秦艽震的掉下來。
這閻老是條忠心耿耿的好狗誰都知道,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當著閻老的面這樣說出來。
秦艽倒好,當面說出來,還讓閻老不敢反駁,低垂著頭真的像條狗一樣乖乖的聽訓。
薛雲悠都有點懷疑,皇帝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秦艽的手裏,所以才會縱容秦艽如此的囂張。
秦艽看向閻老,沉聲道:「好狗不擋路,滾開。」
說罷,直接粗暴的一腳將閻老踹開,直奔內室。
閻老想攔,但是伸出去的手在碰到秦艽之前卻又飛快的縮了回來。
若是太子,他都能毫不猶豫的下手。但是若是秦艽,他卻是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不敢碰到。
焦急的閻老隻得大聲喊了一句:「陛下,秦姑娘進來了。」
喊完,便緊跟著進去了。
秦艽大步進了內室,一抬頭,便見皇帝正坐在桌案後。
烏彥皺著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秦艽。在這樣的光照下,他看起來一切正常。
「你氣勢洶洶的闖進來,想做什麼?」烏彥垂眸看著她,緩緩的道:「是有什麼想不明白想請教我?還是,有些記憶不明,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秦艽眸光一閃,沒理會烏彥,而是轉頭打量起了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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