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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輕狂:冥王,來侍寢》第850章 離開
薛雲悠來之前還懷著一腔憤懣,想著怎麼才能對付秦艽,想著怎麼才能繞過路戎無聲無息的要秦艽的命。

但是此時此刻,薛雲悠看著自己面前微笑著的秦艽,那些念頭再也想不起來。

薛雲悠看著秦艽,咬著牙又問了一句:「你剛才說的告別,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艽看著薛雲悠的臉色,有些意外,道:「你現在,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薛雲悠下意識的道:「高興,我能有什麼高興的?」

秦艽:「我不在了,你終於能高枕無憂的睡個好覺了。」

薛雲悠:「……」

他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反駁的話。

他也很奇怪,他明明應該感覺到高興的,但是現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有些泄氣,無奈的坐了下來,垂著頭看著面前的茶杯,良久,才悶悶的說了一句:「可能是喝茶喝傻了吧!」

當年他還是太子的時候,確實對秦艽是有幾分真心的,也是真的將她當成朋友過。

雖然,這份朋友的情分裡面參雜了一下別的東西。

秦艽看他這個樣子,卻突然間笑了起來。

薛雲悠抬頭看她,有些惱羞成怒。

秦艽連忙安撫,說:「剛才的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別告訴別人。」

薛雲悠皺了皺眉頭,道:「你那句話……說真的?」

秦艽點了點頭。

薛雲悠:「……你看起來明明就好好的,為什麼要說那種話?還是說,你故意這樣告訴我,是怕我會繼續追殺你?」

秦艽挑眉,道:「你覺得我怕?」

薛雲悠:「那為什麼……」

秦艽:「我以為,你知道這個消息會開心,所以提前告訴你,讓你開心一下。」

誰知,薛雲悠並沒有開心,相反的,他好像受到了驚嚇。

薛雲悠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的餓到:「到底為什麼?你為什麼會……」

秦艽笑了一聲,低頭看自己手腕上的紅繩,手指不自覺的撫了上去。

「的卻,我無病無災,看起來好的很,不像是要離開的人。」秦艽緩緩的道:「但是,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知道。」

她無病無災,不是她身體好,而是段星給的這個手繩的作用。

薛雲悠盯著秦艽,看她不像是說謊,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若是別人,薛雲悠怕是不會那麼簡單的就相信,但是這個人是秦艽。

秦艽不屑於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薛雲悠:「所以,你再離開多年後再次回京城,真的是來告別的?」

秦艽點點頭,說:「回來看看故人,順便告別。」

薛雲悠不吭聲了,沉默的盯著面前的茶杯。

秦艽也不吭聲,任由他沉默。

一直等到那杯茶涼透了,薛雲悠才突然間站了起來。

秦艽仰頭看他。

薛雲悠:「以前的事,你忘了,那我也忘了吧。」

秦艽眼裡漫上一點笑意,點了點頭。

薛雲悠繼續道:「看在我們曾經朋友一場的份上,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秦艽眨了眨眼,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我父母已逝,無兒無女無牽掛,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薛雲悠挑眉:「外頭那個小子不是你兒子?」

秦艽:「收養的。」

薛雲悠:「不需要照顧?」

秦艽挑眉,幽幽的道:「他不需要人照顧,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能自己照顧自己。」

薛雲悠皺了皺眉頭,說:「即便是收養的,你這個娘當的也不合格,完全沒想過給他多留一條退路。」

秦艽有些哭笑不得,說:「他真的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薛雲悠:「即便是這樣,也不是你不照顧他的理由。」

秦艽:「……」

解釋不通,索性就不解釋了。

薛雲悠有些不甘心,不死心的問道:「你真的沒有需要我的地方嗎?」

秦艽聽出來了,她這個曾經想要她命的老朋友,如今在得知她命不久矣之後又突然間不想要她的命了,還特別想為她做點什麼。

秦艽想來想去,她確實沒什麼牽掛了。

青黛有路戎照顧,能過的很好。路戎只要不作死,萬年無恙。

簡隨心如她所說,能自己照顧自己。簡隨心他爹……有秦家這個商行在背後,他會過的很好。

算來算去,她確實是了無牽掛。

於是,秦艽對薛雲悠說:「我走後,幫我多燒點紙錢吧!」

薛雲悠:「……」

薛雲悠臉色扭曲了一下,氣的轉頭就走。

只是,走了幾步又返回來,盯著秦艽,惡狠狠的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秦艽歪著腦袋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應該不用太久……這樣,你若哪一日看到哪一日城內秦家商行齊放煙花,那應該就是我走了。」

薛雲悠:「……你什麼毛病?放煙花?」

秦艽點點頭,笑著說:「慶祝一下。」

「慶祝?這是什麼好事嗎?有什麼好慶祝的。」

「你不懂!」秦艽眯著眼,說:「這當然是好事。」

她結束這裡的一切,就要見到想見的人,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啊。

只是這些事,秦艽無法與外人言明。

薛雲悠顯然是被她氣著了,不再理會她,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見秦艽收養的那孩子正站在那,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薛雲悠猶豫了片刻,走了過去。

簡隨心抬頭,看向薛雲悠:「?」

薛雲悠有些不自在,問:「你叫什麼?」

簡隨心:「……簡隨心。」

薛雲悠點點頭,掏出一塊玉牌遞給簡隨心,說:「以後她……以後你若有什麼困難,來找我,我會幫你。」

說完這話,薛雲悠轉身大步離開。

扎在心上的那根刺年頭太久,突然間就要被拔除了,他竟是還有了三分不舍和一分不忍。

到底朋友一場,即便對方不需要,他卻還是想要為對方做點什麼。

他走後,簡隨心拿著那個玉牌走進了屋子,將那玉牌遞給秦艽看。

秦艽掃了一眼,挑了挑眉,問:「陛下給的?」

簡隨心點點頭。

秦艽笑了一聲,說:「他既然給了,你就拿著吧!將來有困難,就找他去。」

簡隨心眨了眨眼,緩緩的問:「這就是當年你選他當皇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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