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李白》第三百三十五章 從軍
「你要毒藥做什麼?」李清禪納悶道,「你不怕被毒死嗎?」「我也懂些藥理。」李白道,「我要上戰場殺敵,想從你那裏討些毒藥,那日看你殺人,輕鬆的很。」
「罷了。」李清禪拿出一瓶毒藥給了李白,道,「這個你不幫我我也給你。」
「多謝啊!」李白笑道,「這個怎麼用?」
「將藥粉撒出去讓他們吸入就行了。」李清禪又拿出一瓶葯,道,「這有兩粒藥丸,是解藥,你用毒藥時,提前服下。」
李白點點頭,「多謝了啊。」
「此事還拜託你幫我辦成。」李清禪很是直白認真。
李白也正色道:「我一定全力幫助,說不定還回來喝你們喜酒。」
「多謝你了。」李清禪道。
李白笑笑,把葯收好,走了。
李白最後一個告別的地方就是晁衡的府上,李白回想起了自己剛來到長安時,第一個遇見的朋友就是晁衡。
晁衡有一顆赤子之心,李白和他並不熟識,但是晁衡幫了李白很多。
李白現在都不用通報,晁衡府上的幾個下人都認識他了。
「李公子來了?」守衛笑問。
「你家家主在府上嗎?」李白問道。
「在。」守衛笑道,「您請進。」
李白笑笑,進了府門。
晁衡正在客廳,這些日子他學習畫畫,在院子裏種了不少花草,李白來時,他正在畫蘭花,都沒注意到李白進來。
「咳咳,幹嘛呢這麼專註?」李白進來問道。
晁衡看見李白,欣喜道:「你來的正好,來,看看我畫的蘭花怎麼樣?」
李白看著晁衡畫的蘭花,張牙舞爪的像個章魚。
「不錯,很抽象。」李白點評道。
「抽象?」晁衡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畫的好看。」李白道。
晁衡得了誇讚很是高興,道:「你怎麼有空來了?」
「我是來向你辭行的。」李白笑道。
「辭行?」晁衡收起笑容道,「你要走了?去哪兒?」
「去坊州。」李白道。
「坊州最近不太平。」晁衡道,「你去那裏做什麼?」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李白開玩笑道。
「太白真是仁人志士。」晁衡卻當真。
「什麼啊!」李白笑道,「不過是一小股流竄的突厥人罷了,沒那麼危險。」
晁衡正色道:「太白對自己的國家這般有信心,是愛國表現。」
「行了行了。」李白道,「別捧我了。」
晁衡道:「不過太白也不要大意了,這次來襲的突厥人很是兇殘詭異,守衛長城的將士都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進來的,派出去的一些阻攔兵馬也都被殺了。」
「這麼蹊蹺?」李白問道,「這些突厥人有多少?」
「只知道人數不多,具體數目卻是不知道。」晁衡道,「見過這些突厥人的兵馬都死了。」
「這麼厲害?」李白覺得不大對勁。
「總之你要一切小心。」晁衡道。
李白點點頭道:「我會注意的。」
「對了,晁兄,還有一事要囑咐你。」李白道。
「有事儘管說,我會幫你。」晁衡道,「對了,上戰場你有準備盔甲武器嗎?」
「沒有。」李白搖搖頭。
晁衡道:「這怎麼行?我給你一套盔甲武器。」
「不必了。」李白道,「我穿戴那個不習慣。」
「這怎麼行?」晁衡道,「此事你聽我的。」
「哎呀你就別管我了。」李白道,「我要說的是你的事。」
「我?」晁衡納悶道,「我有什麼事?」
「我問問你,你可娶妻了?」李白問道。
「娶妻?」晁衡搖搖頭道,「沒有,我打算回到家鄉再娶。」
「回家鄉?」李白問道,「你還要回去?」
「沒錯。」晁衡點頭道,「我要把中原大唐的文明帶到家鄉,我的家鄉沒有開化,有很多地方要像大唐學習。」
「也行。」李白道,「不過,你為何不娶個大唐的媳婦?」
晁衡不好意思地道:「我倒是想,可是沒人看得上我,畢竟我在你們唐人眼裏,是東夷。」
「你說什麼呢?」李白拍拍他道,「我就沒有這麼想,我跟你明說了吧,有一個女子,也不是這麼想,她對你,頗有好感。」
「真的嗎?」晁衡驚喜地搓搓手道,「是誰?」
「這個人你也見過。」李白道,「不過,我怕你看不上人家。」
「怎麼會呢?」晁衡道,「有個大唐的女子看得上我就很不容易了,我怎麼會看不上人家?太白,你快說說,這個女子是誰?」
「這個女子就是啊……」李白故意吊他胃口。
「哎吆你就快說吧。」晁衡心急道。
「瞅你猴急的樣子。」李白一咂嘴道,「上次來你府上喝酒,我帶了三個集賢院的人。」
「你是說那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嗎?」晁衡興奮道。
「你這麼激動?」李白笑問,「你早就看上人家了?」
「也算不上看上。」晁衡不好意思地低頭道,「只是當時看見這個女子帶著面紗,很是神秘的樣子,引起了興趣,就在腦子裏留下烙印,抹不去了。」
李白笑道:「那正好,你們還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你說話怎麼老是這麼粗鄙?」晁衡生氣道。
「哎在鬧市呆久了一時口誤。」李白解釋道,「既然你對人家也有意思,那你趕快表白吧?我見過那女子的樣子,天人之資。」
「真的嗎?」晁衡道,「其實不好看也可以,最重要的是心靈。」
李白撇撇嘴,道:「行了,這個事交給你了,你主動點啊,我走了。」
「你這就走嗎?」晁衡問道,「把盔甲帶上,來人,取聖上賜的那副盔甲來。」
「聖上賜給你的?」李白笑道,「這你也捨得送?」
「寶貝要用才是寶貝啊。」晁衡道,「放在我書房銹了都不用,還有什麼意義?」
「小嘴一套一套的。」李白笑道,但心裏很是溫暖。
李白帶著盔甲離開了晁衡府上,朝著報名點走了過去。
城門處,一個報名的地點在那裏,集合了不少壯丁,還有幾個身穿盔甲的兵。
鄭屠在那裏等著李白,見李白前來,道:「拜託了,你一定得平安回來。」
李白點點頭道:「沒事的鄭大哥。」
鄭屠跟著李白去了報名處,李白報了鄭屠的名字。這種替換,這些人不會在乎,只要一家出了壯丁就行,至於是誰他們不會管。
鄭屠拿了出丁的憑證,有了這個,官府再來查時,就可以證明自己家裏已經抽了壯丁。
李白和一群男子一起等候著,有不少人和鄭屠一般,送著家裏的孩子。
李白這些人,有的是年輕一些的孩子,送他們的是花甲古稀,鬚髮全白的老人;有的已經為人父母,送他們的則是他們的妻子和孩子。
這些人,最小的不過是十五六歲,最大的也有五六十了。這些人本來都是些佃戶,農民或者手工業者,很少有人上過戰場,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做後勤,或者是炮灰。
李白和這些讓人,跟著一隊身著鎧甲的兵士,一起走出了長安。李白的心境,去時和來時已經大不相同了。
李白聽聞著哭聲,不覺想起了在現代時學的杜甫的一句詩。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鹹陽橋。
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乾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