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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成神之路》第307章 最窮地主(11)
在跟著小鴻兒之前我已經活了很久了,可我卻是什麼都不懂,天道對我太過放縱,我只需睡上幾覺就可以輕鬆晉級。第一次見到小鴻兒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一心行善、以身殉道的修士,原本我是不準備與人類契約的,我可是白澤啊,神獸白澤,知曉萬物、掌管雷霆的白澤,那傢夥她居然說我整日無所事事,白佔了這世間的氣運。」

「年輕氣盛的我自是忍不住的,當時就把她給揍了,可我的攻擊卻是總會打偏,一問才知道,她與我一同,都是備受天道縱容的,被她一攛掇,我便跟著她跑出去濟世行道了…」

說到這裏,白澤倏地頓了頓,像是在追憶著什麼一般,最後又是嘆了口氣才繼續說下去。

「後來啊,發生了一些變故,小鴻兒因為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個眾起而攻之的一個借口罷了,她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為求一生機自願墮入無間深淵,再後來,她的純凈也被染黑了。」

「她的故事很長,總之最後她沒護住想護的人,瘋了,我的翅膀,就是在她復仇的時候為仇人求情的時候被她斬斷的。再嚴重的傷也比不上命,若不是緊要臨頭她收了力道轉了方向,被削去的,可就是我的腦袋了。所以啊,沒有什麼疼不疼,是我活該而已。」

白澤這生硬的轉折就連不關注燕鴻怎樣的景燭都聽得出來,可看著白澤這低落的模樣,他也很是識相的沒有多問。

其實,白澤這一番解釋已經將景燭心中的大半疑惑都解答了出來,若當初這件事情是這麼發生的,那麼白澤的確沒什麼冤屈,作為主人的契約獸,在戰場上不幫忙就算了,居然婦人之仁幫仇人求情,被挫骨揚灰都不為過。

「景燭,放棄吧,小鴻兒她…已經用不上你去報復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我放過她?澤澤,你現在也算是我的人,我確實不會像燕鴻那般直接對你下手,可我的心…也是會痛的。」

景燭的雙眸微眯,猛地將白澤撲倒在軟塌上面,將他鉗製在自己胸膛之間,一隻手狠狠的掐在他的下巴上,眸光危險卻又隱隱透著幾分自嘲。

下巴被掐的生疼,白澤暗自咬牙,他這下巴絕對是已經青了,就知道這個滿腦子想的都是報仇的傢夥下手沒個輕重。

可即便是惱怒著景燭對自己這不尊重的行為,白澤也依舊保持著自己心底的清明,慢慢將自己之前在混沌空間不小心見到的那幾行字說與他聽。

「大道萬千,有舍有得,神凡兩分。」

「凡人身,凡人魂,凡人命。」

「景燭,即便你不報復,小鴻兒她終有一天也會死在別人手裏,她…」

說到這裏,白澤停頓了一下,深呼吸了幾下後,才又繼續沉痛開口。

「成不了神。」

這件事情埋在他心中已經很久了,可他不敢告訴燕鴻,甚至不敢同第二個人講。

越是了解位面之上的事情,他便越心驚,什麼叫做神凡兩分,為什麼景曜會針對燕鴻,為什麼燕鴻在他們的出世的那個位面開始便不受位面法則束縛?

意外嗎?不大可能。

在剛見到這段話的時候他還不懂為何要如此,可隨著燕鴻的實力漸漸增長,敗在她手上的天道越來越多,他便懂了。

無論是三千位面,還是混沌,乃至整個寰宇、大道規則,都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這段話說的很明白,凡人,成不了神。

那麼燕鴻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掃除障礙?為那個所謂的神擋住明槍暗箭?

若是叫燕鴻知道了這種事情,她會瘋掉的。

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在一無所有的時候便被天道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為了活下去被迫把自己變得面目全非的燕鴻,在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給他人做了嫁衣裳之外再無意義,她會怎樣?

有關於此,白澤想都不敢想。

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那人放開,白澤很是疲憊的徹底放鬆下來,輕微一用力便推開了覆在自己上面的景燭。

「你知道當初斬斷我那對羽翼的是什麼嗎,是小鴻兒的殺意,實質化的殺意化作的血紅長鐮,可比那個余睿使的盜版強了千萬倍。」

余睿當初手持彎月紅鐮直面天道雷擊的場景到現在依舊能被景燭回想起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把彎月紅鐮的威力,應是有燕鴻那條銀鞭的大半威力了,強了千萬倍是個什麼概念呢?景燭想像不出。

即便燕鴻已經有千萬年沒再動用過那種力量,即便此刻她已經不再有了那麼濃重的殺意,卻依舊不是他景燭能夠抵抗下來的。

怪不得,怪不得能將一整個高階位面給斬的支離破碎……

可是,不甘心!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仇怨,就因為她註定會死便消了?澤澤,你真是異想天開。」

看著白澤下巴上那處被自己給掐出的淤青礙眼的很,景燭皺著眉將手重新放在他的下巴上面,就在白澤以為他還要在那淤青上再掐一次的時候,溫和輕緩的靈流慢慢從他的指尖傳出一點點將那小塊淤青消除。

「看著我做什麼?」

為白澤處理好了那被自己給弄出的淤青後,景燭忽的發現這人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只需向下一掃便見得到他那並未整理好的衣衫,景燭隻覺著身上一陣燥熱,慌亂地後退幾步與他保持距離,同時也將自己的腦袋別開叫自己不去看這人。

對景燭這番過激的反應很是不解,白澤饒有興趣的重新做起身子,視線更是再沒離開過他。

「其實你也挺會疼人的,怎麼過了這麼多年就沒討到過伴侶呢?」

白澤的話在景燭的耳中極為刺耳,他忍了又忍才將心底徒然而增的衝動壓下,狠狠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開口。

「我就是討不到老婆,怎麼澤澤願意委屈自己助我脫單嗎?」

看著景燭這枚一副氣急敗壞馬上就要揍人的模樣,白澤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這都哪跟哪啊……

「算了算了,您又粗又大的寶貝兒,就別浪費在我身上了。」

「…呵。」

就知道這人直的要命,罷了,同他慢慢耗著吧。

最後定定的在白澤的臉上瞧了幾秒後,景燭才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轉身運轉法陣離開這個銀白色的大殿。

在景燭起身不再壓著他的時候,白澤就已經慢慢的坐起了身,雖然一直明白被封了修為的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出這座大殿,可在見著景燭離開的瞬間便重新封閉上了洞口的牆壁,心中依舊會覺著堵得慌。

想他堂堂神獸,又曾有幸在三千位面之上的混沌空間中修行了不少歲月,走在哪個位面不是被仰望著的存在,可偏偏就因為一時心軟,在這麼個玩意兒這裏栽了個大跟頭,怎麼想怎麼憋屈。

白澤已是神獸之軀,再加上被混沌空間中的本源力量淬體多次,只要周身靈氣足夠,便不會被飢餓所折磨。

可即便身體並不需要,白澤卻依舊有些受不住,跟著燕鴻在位面間奔走的時候,哪日曾有少了他的膳食?

現在好了,被景燭在這個封閉的大殿裏面一關,除了他自己空間裡的那些個靈果,竟是沒得半點的吃食!

這急劇的落差叫白澤怎麼接受?

連續吃了許多日靈果的白澤,單是想起這有關於吃食的事情,便覺著腮梆子發酸,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不由得在心底又罵罵咧咧一陣,剛才景燭在的時候他怎麼就偏偏忘了問他要些吃的呢?

他可真是被那忘恩負義的小人給氣的腦子都不好使了。

「唉……」

即便身處不利的境地,青年也依舊沒有半絲的狼狽,渾身上下依舊時不時流竄著祥瑞之氣,傲然的居於這一片銀白當中,竟是當真沒被這貴氣的銀光所奪去半分耀眼的光輝,可惜卻無人見得。

在自己那酸疼的腮幫子上揉了一會兒後,白澤微微垂下眸子。

他就是個小角色,真的不必被如此提防的,他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了,燕鴻的事情他是半點忙都幫不上,再說景燭的這一攤子事,也不能說都怪燕鴻吧,要不是當初景曜把她欺負的那麼狠,她也不至於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神凡兩分…身為凡者的燕鴻稍加成長便已經達到了毀天滅地的地步,那麼與她同胞的那個神者呢?

不論燕鴻對那人是個什麼態度,當一切都塵埃落下之後,那位絕對不會對燕鴻的事情毫不關注,景燭若真的得手了才叫惹來了殺身之禍,那個傻子!!

這是上位者的爭端,無論是大小位面還是各位天道,都不過是他們用來填充棋盤的棋子罷了,就算整個三千界都因此覆滅,也不是他們這群螻蟻該管的事情,他怎麼知道的越多還越往死路裡鑽呢?

想到自己所處的地方,白澤的眼底不由得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真是個傻傢夥,耗費那麼多的心思有什麼用,就算抽幹了自己的祥瑞之氣也換不來一個位面的自由啊,更何況這個大殿每日從他這裏汲取的祥瑞之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事到如今,白澤已經完全猜不透景燭心底的想法了,或者說他從來都未認清楚過他這個人,明明先背叛的人是他,卻又總是做著一副自己對不起他的模樣,明明要用自己的祥瑞之氣來支撐他的整個位面,卻又不多抽取。

景燭這個人,當真是、該狠的時候不狠,該心軟的時候他的心卻又硬的出奇,真是扭曲的不像樣子。

可即便如此,他卻依舊栽了。

與景燭相比,他倒是更加不堪吧。

-

長夜漫漫,而對於整夜未眠的人而言,則更是漫長無比。

透過窗子直射到燕鴻眼底的寒涼月光漸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無比的金色暖光。

初升的日頭還不是很曬,那燦爛無比的光芒毫無阻礙的撒入了燕鴻的眼底,卻被那深不見底的暗芒所吞噬,燕鴻那毫無波動的雙眼,在如此時候,竟是沒有半點的光亮。

許是被這日光晃得有些難受,在日頭又往高處升了些許的時候,在此處呆坐了一晚的燕鴻終於眨了眨自己酸澀的眼睛,用雙臂支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從椅子上站起。

渾身的關節都因忽然動彈而哢哢作響,燕鴻卻像是感受不到隨著響聲一同傳來的痛意一般,竟是絲毫紊亂都沒有,站起身後連舒緩都沒有便直接走向了窗前。

暗沉無邊際的雙眼淡淡的注視著窗外的風清水秀,漸漸覆上了一層清淺的和善,只是那表象之下的冷意根本隱藏不下。

燕鴻將雙手輕輕搭在窗台上,正想著待會兒去趟妖界將軒臣給揪出來宰了後直接回混沌空間得了,卻忽的被窗外的一聲驚雷震得回了神。

怎麼現在連想想怎麼處理男主都不行了?

燕鴻有些疑惑的看向忽然就暗沉了下來的天空,剛才那刺得她頭腦發昏的太陽竟已經被陰雲所遮蔽再看不真切。

「……」

好像,這雷不是因自己來的。

此時外面的天色雖然昏沉,卻根本比不得燕鴻平日裏與那些個天道對抗時那麼風起雲湧,此刻的天色以及雷電在燕鴻眼裏,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再有,天空中那一陣陣的驚雷中,並沒有天道的威力。

難不成是劇情所需?

想到這一可能後,燕鴻搭在窗台上的手一邊輕敲,一邊在腦海中飛速的回憶著從白澤那裏得來的劇情,卻又無語的發現,白澤那傢夥當初為了省事,根本就沒將劇情介紹完整,除了與原主有關的那麼一小點劇情之外,根本就是一概而過!

「罷了,不論是什麼天災人禍,與本尊有何關係?」

不過才一刻鐘,外面的天空便已經陰雲密佈,再沒了太陽初升之時的半點燦爛,甚至還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不是那種轉瞬即逝的瓢潑大雨,可那雨勢卻也不小。

此種情形,凡是有點常識的人便看得出,這雨天,怕是沒個十天半月停不了了,尤其這裏的地勢低窪,一場雨季便是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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