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了一圈，天地是如此的明亮，青山綠水依舊，山間儘是迷人的白霧，但億人卻完全看不見，完全的消失不見，甚至在空氣中，卓天凡還能捕捉到歐陽雪若殘餘的味道，驚聲道：「雪若呢？」

小菜的口氣有些吞吞吐吐，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目光幽幽卻轉向了山谷之下。

「天凡小子，其實，剛才……天武王來過。」火神的聲音緩緩在卓天凡的心中響起。

「又是天武王？」卓天凡幾乎是咬著自己的嘴唇說著這些話，若歐陽雪若真的再次死於天武王之手，更會激起他的滔天怒浪。

「不不不，這次並非是天武王殺死了歐陽雪若，而是那群異獸，而是山裡的異獸，當時，小菜因為全力救治你，已經筋疲力竭，而你仍舊處於昏迷，但是你身上散發出的那股藥力，還有天才地寶的奇異味道卻引來了山中的異獸，若不是雪若堅定的站在你的身前，以她的力量強行擋住那許多異獸，怕是你和小菜都已經死亡了。」火神的語速很慢，他正在不斷的編造著可以讓卓天凡重新振作的理由，而這緩慢的語速卻讓卓天凡產生了一種幻覺。

幻覺中，歐陽雪若手舞長劍，一次次衝進異獸群中，面對著兇殘的異獸，奮力保護著自己，他的眼神逐漸濕潤，猛然一拳重重轟在地面，發出轟隆一聲，山體直接砸出一個巨大的坑，他儘管只是五級頂峰的力量，卻可以發出超越六級的力量。

卓天凡咬著牙：「我一定要將這座山中的異獸一個個殺死，為雪若報仇。」

小菜輕輕點點頭，他已經清楚火神是打的什麼主意了，看到了天武王的實力，現在的卓天凡若是知道歐陽雪若之死與天武王有關聯，怕是會在第一時間找他去拚命，那麼這次的筋脈重塑將沒有半點作用，即使是現在的這副身體，也根本不可能擋住天武王那雷利的攻擊，怕是會再一次被轟碎。

而只能另外選擇一件事來轉移卓天凡的注意力，讓他得到長久的進步，才有機會與天武王一戰，甚至，在成為武神之前，卓天凡都無力與天武王一戰，武神與武者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而現在，他還只是一個武者，他的內力甚至連二級都沒有達到。

山裡的異獸正好可以讓他轉移注意力，那些低級的異獸非常適合現在的卓天凡，在無數種與異獸的廝殺中，一定可以讓卓天凡不斷的進步，直到重新回到巔峰。

小菜輕聲道：「若要真正融合你現在的身體，殺死這些異獸才只是你恢復的第一步，天凡，等你殺死這裡的異獸之後再來找我吧，我不希望在這山裡還能看見任何一隻高階異獸。這也算是對那個小丫頭的一種慰藉吧。」

「無論你還剩下多少的仇恨，無論你有多少的事業還沒有完成，這一切都是以你的實力為前提的，如果你希望你愛的人再不會受到傷害，那就站起來吧，用你的拳頭說話，我只能說，現在你的筋脈已經足以承受住你任何的衝擊，你可以肆無忌憚的運用你的內力，如果想要打敗武魂殿，就拚了你的命去修鍊吧。天武王，足以讓你不眠不夜的修鍊了。」

小菜說著話，身體漸漸地飛了出去：「我去臥龍山，若是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就快點過來吧。對了，如果想要讓你恢復的更快些，好好使用使用百鍊爐，雖然你現在還不能運用它，但是你體內的戰虎力虎這些破東西，隨隨便便放裡面熬一下吧，那些湯還是很補的。」

……

等到小菜離去，卓天凡一人安靜的走到絕壁之前，那裡往下看是一片碧綠，其中還有著一條波光粼粼的白色長河，站在山巔之上，一道道強風吹過，卓天凡的衣袂向後飄飛著，整張臉布滿了淚水，在這裡，他失去了歐陽雪若。

他一直以為，自己曾經是因為愧疚與感激而與歐陽雪若待在一起，那是感激歐陽雪若這些年對自己的好，為自己奪取了她第一次的愧疚，而直到這一刻，卓天凡才發現，自己與歐陽雪若的感情已經融入了骨子裡，在這段時間中，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在自己身後默默付出的女人。

這份感情，甚至已經開始追上卓銀杉了，現在，歐陽雪若將成為自己心中的另一個逆鱗，他的心在顫抖，清風依舊，長發依舊，身邊卻少了一人陪伴。

火神心中驀然一顫，若是讓卓天凡知道，小菜逼著歐陽雪若毀容，他將會何去何從？「雪若，你是為我而死，我該為你活著。只要我完成了自己的大仇，我將在此為你建塚，陪你一世。」淡淡的話語從卓天凡口中發出：「我必取異獸之血來祭奠你。等我斬下天武王的人頭，也是我與你相聚之時。」

「雪若啊——我想你。」一聲長嘯驀地從他口中飆出，山谷間儘是無窮的迴音，聽來讓人心碎，撕心裂肺。

火神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這些異獸可算是真的要死了。」

……

此時此刻，武魂殿的某處，一個裝修的非常得體的房間之中，周圍是遍布的紅花，牆壁潔白，全部由巨大的白玄石所鑄，地面琉璃碧瓦，站在上方，可以清晰的倒影出人影。

倒影中，首先出現的是一雙晶瑩潔白到令人驚嘆的玉足，雪白的玉足輕輕踩在地面上，往上是一小截纖細的腳踝，柔軟的腳踝與腳掌間的鏈接幾乎沒有絲毫的突兀，一切的一切是那般的迷人，她的小腿纖細好看，柔和的令人炫目，即使是倒影，也可以感受到那股肌膚的彈性與柔嫩。

她穿了一襲雪白的連衣裙，衣襟是百花摺疊紋路，雪白的衣服上綉著一朵好看的巨大百合，衣襟上的花紋化作百合的巨大花瓣，兩條蓮藕般的手臂從袖口穿越而出，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她的臉如同盛開的百合花般讓人心醉。

女子有著一張絕世的容顏，如雲的秀髮傾瀉而下，芳香陣陣，她的額頭周圍是細碎的長發，一縷縷飄散而下，獨具美感，修長的眉頭卻有些像是一把長劍，柔弱中帶著英氣，下方是一雙充滿深邃的幽然目光，美麗的眸子上睫毛長長的往上捲起，襯托著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好看，往下的瓊鼻像是雕砌所稱，完美的欠在上方，長發高挺，往下，她的嘴唇只是微微的半閉著，都散發著誘人的味道，貼合上她令人迷醉的瓜子臉，這個女子就像是一個藝術品。

白花紋的連衣裙很好的勾勒出她的身材，隆起的胸膛已經發育完全，她的腰是如此的纖細，只是盈盈一握，而跨過腰肢，高高的凸起的臀部讓人心悸。

而最令人奇怪的是，這樣一個絕世的女子，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足以讓人產生情慾，而當她整個人站在這裡，卻像是微風拂柳，讓人產生不了一絲邪念，她像是來自於天外的仙子，看到她，你會快樂，會舒服，但卻產生不了一絲褻瀆。

她，就像是一個女神，任何的邪念都不能汙染的女神。

她的美，已經足以驚心動魄。

而在此時，這令人心醉的女子，她的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幾乎是不由自主的輕呼一聲：「哥。」

她的聲音是如此的飄渺，卻是最美的旋律，她的雙目中忽然湧上一層熱氣，氤氳的霧氣讓她的樣子美到了極致，她的赤腳輕輕的踏在地面上，紅唇輕啟：「哥，銀杉好想你，哥，你還活著嗎……」

「咚咚。」

忽然，她的門被人輕輕敲了兩記。

「進來。」瞬間，卓銀杉的臉上霧氣全部消失，轉而變成了一副冰雪美人的樣子，語氣是如此的冰冷，好似來自於一個不食人家煙火的仙女。

房門輕啟，露出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子，她的雍容讓所有人都要低下頭，即使是與卓銀杉站在一起，她的美也絲毫不落下風。

今天的雪妍穿了一襲白絲衫，蓮花結絞裙，仿似怒海中的一條龍舟，趣味十足，長發盤絲，巧插雲鬢夾具，腳踏一雙奇形的繡花鞋，美輪美奐的容顏。

若說卓銀杉是純潔的百合，那麼雪妍就是最盛怒的玫瑰。

不同的美，卻同樣的舉世無雙。

望著那乖巧的卓銀杉，雪妍就覺得非常的順眼，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卻又非常的熟悉，她輕輕道：「小鳶，有心事？」

雪妍的目力，自然一下就可以看出這個小女孩的心事，她的眼眶依舊有些濕紅，那是一種四年的情緒，即使卓銀杉已經在儘力的遮掩了，但卻逃不過她的眼睛。

擺擺手，屏去這裡的傭人，當只剩下二人時，雪妍輕輕的將卓銀杉拉到床前：「小鳶，有什麼事可以隨我說說嗎？」

「我叫卓銀杉，卓天凡的卓。」卓銀杉的聲音很堅定。

「曾經的我，要是武魂殿的聖女，只不過，這一世，卻已經到了你的手上，這是武魂殿的傳承規矩，即使你心不甘，情不願，但你的身上還是有著這樣的責任。」雪妍輕聲道：「我知道聖女的枯燥，甚至讓人放棄本身的情感，但這樣一來，你確實可以衝擊天道，或許會成為下一個武神。」

雪妍耐心的看著她，這個孩子即使是側臉都是如此的動人，如此的好看：「孩子，你的天賦好到讓人嫉妒，若不是當日地武王尋到你，怕是，這一世，你將會在外漂泊，現在總算是回到了武魂殿。」

卓銀杉的目光無比的堅定：「在這裡才是漂泊，只有和哥哥在一起的地方才能叫做家。」

「不，孩子，那絕不是你的家，你的家是武魂殿，在你很小的時候，你被人偷走，雖然當時，武魂殿派出了最強大的力量去尋找你，卻沒有找到你，難道你打算認賊作父嗎？若不是被人偷走，從小時候，你就會是武魂殿的聖女，受到萬千的寵愛與世人的膜拜。」雪妍道。

卓銀杉瓊鼻露出怒氣，眉頭深深的鎖在一起，自從那日被地武王從傲雪山莊抓回，她就與眾人失散，在這裡，她享受著最好的待遇，最好的指導，實力也在快速的進步著，而這裡的每個人都說自己是他們的聖女，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已經有了一些迷失，甚至開始知道了一些關於聖女的事情。

武魂殿的聖女，都會從這個世上生存的女孩子中尋找，一般來源於一些強大的家族，每一個家族的女子都會接受最嚴格的檢查，要選擇陰年陰月陰日的純陰女子，在這些女子中再尋找到適合的武魂寄體來完成武魂殿的傳承。

自己也並不願意相信，可當面前的這個女子準確的說出了自己的武魂，自己小腹處的一顆痣時，她遲疑了，這也是，她還一直存活在武魂殿的原因。

如果自己真的是被七叔偷回去的，那麼七叔就是自己的仇人。

可是，想起那始終對自己無比友好的哥哥，小傢夥臉上總是露出幸福的神情：「有哥哥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即使我是聖女，這裡也沒有我的父母，或許，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父母究竟是誰，我只要我的哥哥。」

雪妍嘆口氣，幾年了，每一次，卓銀杉都說著自己的哥哥，她柔聲道：「身為武魂殿的聖女，就該放棄所有的情緒，成就武道。」

「若是沒了情感，就算成了武神，這一生，又有何樂趣？」卓銀杉忽然揚起了頭，這是她第一次與雪妍的眼神接觸，她的身軀陡然一震，因為就在這一刻，她竟然驚訝的發現，在雪妍的眸子深處竟然掩藏著一絲落寞與懷戀，這是絕不應該出現在武魂殿殿主眼睛裡的情緒，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她也相信，若果雪妍是上一代的聖女，她就絕不該出現這樣的情緒。

微微一愣，雪妍壓住心中的想法，因為剛才，卓銀杉的話勾起了她心底的回憶，她想念自己的兒子，想念自己的丈夫，而現在的卓銀杉，與當年的自己，是那麼的相似，是那般的渴望擁有自己的感情。

只是，自己追尋的是愛情，而卓銀杉，這個武魂殿的小鳶，追求的卻是親情。

她深吸一口氣，試探著問道：「卓天凡是你哥哥？」

卓銀杉立刻身軀一震，激動道：「你認識他？」

「不，聽也沒聽過。」雪妍微笑著搖搖頭：「但是，這些年，你的嘴裡一直掛著這個人的名字，我只是有些好奇。」

「是，他是我哥。我哥是個大英雄，從小到大，只要有哥哥，我就可以安靜的站在旁邊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哥哥總是很寵愛我，任何我提出的要求，即使過分，哥哥也會幫我完成的，這就是我的哥哥，小時候，沒有東西吃，哥哥總是餓著肚子，一定讓我吃飽……」說到卓天凡，卓銀杉就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總有說不完的話：「哥哥以前沒有武魂，但卻依舊可以打敗那些有武魂的人，依然可以在烈陽班打出名聲，甚至是烈陽班百年來的第一名人。」

「沒有武魂？」雪妍一愣，顯然，她也不相信世上居然會有人沒有武魂。

「但是哥哥還是很厲害，哥哥就像是一座山，任何人都打不過他，不過後來哥哥的手臂斷掉了，但哥哥的笑容還在，這樣的哥哥，他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這就是我的哥哥，卓天凡，他總像是害怕我被人欺負，任何想要欺負我的人，都要承受哥哥的怒火。」卓銀杉微笑著，露出幸福的笑容：「即使哥哥知道我不是他親生妹妹，卻依舊對我無比的好，這一世，我最愛的人就是哥哥。」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頓時露出一股殺氣：「若是有人敢動我哥哥，我卓銀杉，絕不會放過他。」

雪妍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擾她，望著卓銀杉現在這副樣子，她很難將她與那個乖巧的小女孩聯繫在一起，那個承受著武魂殿最新的壓力的女子從來都是咬牙堅持，無數的修鍊沒有達到她，沒有讓她露出過一絲怒氣，但現在，她身上出現的卻不是怒氣，而是冷冽的殺氣。

「哥哥曾說過，一切有他，我只要安靜的站著就好。而現在，若是哥哥被傷害了，就算我的手全是鮮血，也不在乎，若是世上最疼愛我的哥哥去了，我活著也再無一絲樂趣。」卓銀杉安靜的說著。

雪妍安靜的呆了一呆，她現在甚至希望那個叫卓天凡的小孩還是死在當年那一戰的比較好，否則，以卓銀杉對卓天凡的依賴，武魂殿的未來終究會出現問題，安靜的呆了一會，她輕聲道：「他姓卓嗎？」

雪妍知道，卓銀杉或許並不在乎自己姓什麼，但卻總是說這卓天凡姓什麼。

「我總是跟著哥哥的姓氏，哥哥姓什麼，我就姓什麼。我永遠是卓天凡的妹妹。」卓銀杉道：「不過，若是哥哥未死，終有一天，你會見到我哥哥的。」

「為什麼？」雪妍奇道。

卓銀杉雙目射出複雜的表情，現在的她，雖然從小跟著卓天凡長大，但自己或許真的會是武魂殿的人，自己本身就應該是屬於武魂殿，而這一切，卻被七叔破壞了，她不知道七叔為什麼要這麼做，聯想起來，七叔似乎對自己並沒有那麼好。

七叔的心思似乎總是放在卓天凡的身上，若不是哥哥的一再堅持，或許，七叔或許連吃飽都不讓自己做到，而每一次，哥哥對自己好的時候，七叔的神情總是那麼的古怪。

想著想著，卓銀杉就對七叔的那絲感情變淡了許多，而對於卓天凡卻更加的依賴起來。

「若是日後哥哥真的與武魂殿打了起來，我肯定會幫哥哥的。」卓銀杉忽然道。

雪妍眉頭一皺：「為什麼你哥哥一定要和武魂殿戰鬥？若是為了找你，我們也可以為他提供一個很好的職位，讓他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快樂。當年那一戰，地武王已經死了，而且，歐陽霸刀並沒有死，或許，這個仇也不是不可調和的吧。」

卓銀杉忽然無奈的苦笑一聲：「我哥的父親就是被武魂殿封印的，而七叔說，武魂殿現在還關押著哥哥的母親。以哥哥的性格，即使沒有能力，也一定會殺上武魂殿的，更何況，哥哥的實力是如此的驚人。」

而在這時候，雪妍的身軀卻猛然狂震，她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聲音更是陡然增強了幾分：「孩子，你說什麼？什麼封印，什麼關押？」

「七叔曾經說過，哥哥的父親被武魂殿追殺，而七叔自己也是因為那時候受了重傷，哥哥的母親更是被武魂殿關押了很久很久，甚至都沒見過面，無數次，哥哥在睡夢中驚醒，一遍遍呼喚著爸爸媽媽，但卻沒有人可以照顧他，沒有人可以回答他。」說到這裡，卓銀杉的眼眸再次湧出了淚花，想起卓天凡像是山峰一般的守護著身邊的每一個人，但是誰又知道，在這份堅持之後，他自己的心裡又是多麼的孤苦。

雪妍忽然熱淚盈眶，她的雙手猛然探上了卓銀杉柔軟的雙肩，幾乎是情緒失控般的搖著她的身體，失聲道：「孩子，你那七叔，有沒有說，有沒有說你哥哥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卓銀杉記起了卓天凡回歸的那天晚上，摟著自己的小腦袋，帶著一股傲氣般的說了一句：「我父卓傲然。」

卓銀杉認真的點點頭：「卓傲然。」

只見雪妍的臉龐驀地慘白一片，好像被雷電擊中，身軀一遍遍的顫慄著，若不是坐在床上，或許她會瞬間軟倒在地，她的臉上，驀地留下傾盆的淚水，她無法控制的顫抖，落淚：「孩子，你說卓天凡還活著？」

卓銀杉的臉色忽然有些暗淡：「自從當年的傲雪山莊一戰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哥哥了，但是我相信，哥哥一定不會死的。」

「一定，一定不會死的，凡兒不會死的，絕不會死的。」雪妍的聲音在顫抖，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猛然聽到自己兒子的消息，卻是如此模樣，卻是生死不知，這樣的打擊，讓這個一貫的強者，一向冷靜的雪妍，瞬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