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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風月且隨緣》第一百四十六章 回來
落到敵人手中,易歡反到比剛才要冷靜,就象一雙靴子,有一隻早就落下,現在另一隻也落下了。易歡深吸了口氣,問:「往哪邊走?」

「七少夫人,別耍花樣。」男子冷冷地道。

易歡慢騰騰往衚衕那邊走去,男子催促道:「走快點。」

「我有夜盲症,這裏光線太暗,我看不清路,沒法走快。」易歡隨口撒了個謊,她不能就這樣被他帶走,必須拖延時間,等人來救她。

男子對易歡的情況不了解,信以為真,隻得由得她走寸步。可是一條衚衕再長也不過幾十米,走得再慢,也會走出去。月亮從雲層裡出來,易歡的視力很好,隱約還看到衚衕口那頭停著一輛車,她一旦上車,可就身不由己了。

易歡暗暗著急,怎麼還沒人來救她啊?不行,不能再等了,必須自救。易歡小心地把手伸進包裡,摸到了那把勃朗寧,勾起了唇角;跟在易歡後面的男子並沒有察覺到易歡的異動,甚至見易歡老老實實地往前走,槍口已經朝地,沒有抵著她,再加上男人一慣瞧不起女人,覺得易歡已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易歡一個滑步,下蹲扭身,拔槍射擊,動作一氣呵成,「呯呯呯呯」四聲槍響;驚慌之中易歡並不記得她隻扣動了三下板機,那男人中彈倒下,怕被他壓住,易歡在地上連滾帶爬,摔坐在地。驚恐未定,突然感覺有雙手,扶住了她的用兵。

「啊!」易歡失聲尖叫。

「歡兒,別怕,是我。」熟悉的聲音。

易歡僵硬地回頭,「玄玄齡?」

「是我,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顏子回眼含歉意,月光交織著火光照映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上有戰火留下的痕跡,一道道黑黑黃黃的灰土,他佈滿血絲的眼睛裏,是無法掩飾的擔憂和深情。

「玄齡,玄齡,我以為我死定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易歡抱著他哭喊道。

「歡兒,對不起,對不起。」顏子回除了說這個,還能說什麼?他是一個男人,卻沒有保護自己的妻子,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易歡在顏子回的懷裏,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頓,情緒得到了緩解,這才分出心思來問:「那些人把我們從督軍府引出來,不可能隻抓我一個,他們肯定還會抓母親她們,你有沒有讓人去救她們?」

「有,你別擔心。」顏子回輕撫著她的背道。

「父親追擊叛軍去城外,已經有兩天時間,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易歡接著道。

「我知道,我先送你去國都賓館。」顏子回雖然很擔心父親,可是他不能不先安置好妻子。

「嗯」易歡乖巧地點頭。

顏子回把易歡送到國都賓館時,顏夫人等人已經到了,都是滿臉驚恐,看來她們也遇到了危險。

看到顏子回,顏夫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撲向他,「小七啊,你爹他……你快去救你爹啊!」

「母親,我會救回父親的。」顏子回扶住她,把她送回沙發上,「宋瀚,楊一華,保護好夫人和少夫人。」

顏子回對警衛營的人存了疑心,不過現在不是查這些的時候,留下一些心腹保護母親和妻子,「三哥、六哥,這裏交給你們了。」雖然是兩個沒用的,但好歹也是個男人。

「小七,你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母親的。」顏子章硬著頭皮道,可他的雙腿一直在打抖。

顏家女眷暫時在國都賓館住下,顏子回帶著人出城去救顏督軍。經過兩天的不眠不休,顏子回追蹤到了雙塘澗,透過望遠鏡觀察地形時,發現了裊裊炊煙。父親已經出來了五六天了,而且是追著叛軍出城,帶的糧食有限,又處於被困的境地,不可能生火做飯,暴露位置。

顏子回放下瞭望遠鏡,吩咐道:「潛行到三十米處時,一連、二連正面攻擊,三連左翼,四連右翼,我們這邊打起來,督軍就知道援軍來了,定會突圍。」

「是。」四個連長領命。

潛行到三十米時,顏子回找到了領頭的牛紹輝,他正端著一個碗,在吃午飯,顏子回扣動了板機,牛紹輝中彈倒下。叛軍還沒反應過來,衝鋒號響起,紛雜的槍聲中還夾雜著喊話,「舉槍下跪不殺,殺槍下跪不殺。」

被困的顏督軍聽到槍聲,精神大振,「援軍來了,都趕緊起來操傢夥,衝出去。」

牛紹輝已死,無人指揮,被兩面夾擊的叛軍潰敗,顏子回和顏督軍會面,見顏督軍吊著左胳膊,單膝下跪,「父親,兒子來晚了。」

「不晚,來得很及時。」顏督軍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快起來。」

「父親,你的傷可要緊?」顏子回問道。

顏督軍笑道:「沒事,皮外傷。」

顏子回領兵回來了,那些趁亂想要奪權的牛鬼蛇神,這下傻眼了,怎麼回事?倭軍又戰敗了!這一戰,華倭兩國都沒有宣戰,主要是倭國沒有錢動員更多的部隊,再者這一戰主要是吸引華夏新軍的注意力,為末帝出逃製造機會。

倭國陸軍大臣極力狡辯,「華夏新軍的火力十分強大,並且裝備了輕型火炮和重機槍,數量上遠比帝國陸軍要多。帝國陸軍的失利非是不能戰,而是帝國陸軍受到了太多的掣肘,如果我們能夠竭盡全力的話,恐怕早就打敗支那人了,實現了*****了。」

「輸了就是輸了,還找什麼借口。」海軍大臣不屑的說道。

倭國陸軍和海軍素來不和,陸軍再次戰敗,海軍趁機落井下石「又打了敗仗,華人說過,可一可二,不可三。陸軍已經沒有再翻盤的機會了,不能讓陸軍再繼續掌權了。否則的話,他們會將整個倭國帶入深淵的。」

倭國新內閣取代了舊內閣,這與華夏無關,顏子回雷厲風行地整頓薊州城的次序;以前查的都是外部,這一次是內部,查出來的事,讓顏督軍和顏子回都感到震驚,「密雲縣地政科的科長居然是倭國間諜!」

「清查了這麼久,沒想到政府部門裏還有這樣的毒瘤。」顏子回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水來。

「查,給我徹查!」顏督軍的憤怒如同火山噴發,「密雲縣的所有公務人員,都給我徹查到底。包括當年考試選拔公務人員的那些人,全都必須嚴厲懲罰。」

「已經在調查了。」顏子回沉聲道,他還以為薊州城肅查乾淨了,沒想到政府官員裡還隱藏著這麼多間諜。

三天后,顏子回將名單交給顏督軍,「父親,一共查出六十九名間諜,如何處置?」

「不用為這些人浪費子彈,把他們的頭砍下來,懸掛在城門口。」顏督軍兇狠地道。

顏子回同樣很憤怒,絲毫不覺得顏督軍這麼做有什麼問題,安排人照此行事,六十九顆頭顱掛在城門上,震懾世人。報紙上有人批評顏督軍是個冷血屠夫。也有人卻認為顏督軍此舉是揚國威,只有這麼做,才能讓那些宵小之輩害怕,才能讓北方得到太平。

就在這時,監管青園的發現末帝不見了,趕忙向顏子回稟報,「七少,末帝出逃了。」

「逃?他為什麼要逃?」顏子回皺眉,北方政府一直善待末帝,末帝如今的處境可比章軍佔領薊州城時好得多。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他。顏子回隻得吩咐,「追查他逃去了哪裏。」

去賓館睡覺時,顏子回隨口跟易歡說起了這件事,易歡想到另一個時空裏溥儀在倭國的支持下成立偽滿州國的事。末帝出逃是不是倭國在暗中策劃的?

「玄齡,你覺得末帝會不會逃去了倭國?」易歡問道。

「為什麼會這麼想?」顏子回反問。

「倭國是君主國家,華夏原來也是,倭國覺得扶持一下偽帝出來,或許能挾天子以令諸侯,藉機控制住華夏,讓華夏成為倭國的殖民地。末帝雖退位多年,卻一直沒有放棄復辟的打算,想來做偽帝也是願意的,雙方一拍即合。你也說了倭國在延邊挑起戰端,但沒有投入全部兵力,似乎只是為了擾亂視線一般,所以我才會這麼推測。」易歡分析道。

顏子回沉吟片刻,「歡兒,你所言有理,我去安排一下,你早些睡。」他匆匆而去,安排人三路去追捕末帝。

督軍府的火災現場已經清理了,在裏面發現了四具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一直沒有看到四房的四個姨太,大家懷疑這四具屍體就是四位姨太。易歡雖有質疑,但是沒有說出來。

顏夫人唏噓地幾句,道:「去買四口棺木回來,將她們好好安葬吧。」

在顏家人搬回來督軍府的第二天,顏子學的死訊和奪取蒙城的捷報一起傳回來。還沒來得及為四個姨太全死而開心的吳亞梅得知噩耗,慘叫,「不!」兩眼一黑,人昏厥了過去。

顏子學的生母李姨太髮絲凌亂,眼淚將臉上的脂粉沖洗了下去,露出了滿是皺紋的臉,一剎那間,她就老了十歲,撕心裂肺哭喊聲回蕩在督軍府,「我的兒啊!你走了,娘還怎麼活啊?」

一向注重禮法的顏夫人想起了同樣戰死的兒子顏子良,滿眼的哀痛,沒有去計較李姨太喊法錯誤。王紅安靜的陪著吳亞梅,看著臉色蒼白,喪失了所有精氣神,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吳亞梅,嘆了口氣,「四嫂,四哥已經不在了,可你還有南枝和杏枝,你要打起精神來,不能被悲傷給壓垮。」

人生三大悲,少年喪父,中年喪偶,老年喪子。王紅經歷過中年喪偶之痛,知道說再多的話,也無法緩解內心的痛苦和絕望,四房和五房一樣,沒有兒子支撐門戶。

「子路,你帶阿瑄和阿璣,去接你四哥回來。」顏督軍神情哀傷地道,他雖然看重三個嫡子,但不表示他對庶子就沒有感情,又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痛徹心扉。顏子學沒有兒子,只能讓顏子思的兒子顏瑄,顏子路的兒子顏璣充當孝子。

當天顏子路就帶著兒子和侄兒,在一隊警衛的護送上,去接顏子學的遺體。督軍府掛上了白布黑紗,大廳內成了靈堂,擺放著花圈,懸掛著輓聯。

與此同時,顏子思將寧省的暴民驅趕到了橫山一帶,橫山一帶錯綜複雜,大炮沒辦法運上來。顏子思一巴掌拍在地圖上,「分散作戰,以霧彈為信號,包圍他們,將他們一舉殲滅。」

「師長,可以往山上擲燃燒彈,放火燒山,將他們逼出來。」有參謀建議道。

「樹木茂盛,丟燃燒彈,怕也沒法引起大火,而且天陰沉沉的就快要下雨了。」另一個參謀反對。

「在雨落下來之前,這火早就燒起來了。」

「火要是燒不起來怎麼辦?」

「好了,你們都不要爭了,先用重機槍掃射,壓製他們的火力,突擊連的人繞過去,雙面夾擊。」顏子思打斷參謀的爭執。

機槍掃射,將山上的人壓製的頭都抬不起來,暴民的小頭目,罵道:「華夏新軍還真是有本錢,這子彈跟不要錢似的打!」

「山爺,我聽說華夏新軍有兵工廠,能自產子彈。」

「他媽的,弟兄們,分散開,以兩米為距離,用手裏的槍,狠狠地打回去。」被稱為山爺的人下令道。

他帶了兩小隊共五十人,聽從他的命令分散開,對著山下開槍。這樣的打法,根本傷不到人,也就槍聲聽著熱鬧。打了一通後,山爺下令撤退,與大部隊會合,「飛哥,我們帶出來的糧食有限,我們堅持不了多久,更重要的是華夏新軍隨時可能增援,我們越拖下,就危險,必須立刻突圍。」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被困在這裏,但是我們和華夏新軍硬碰硬,必敗無疑,我們要避其鋒芒,剛才他們幾個已去偵探了,在左側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涇水河,我們只要橫渡涇水河,就能逃出他們的包圍圈。」飛哥拿著一張簡易的地圖道。

山下的槍聲已停了,雙方都在等時機。

------題外話------

放假真不好,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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