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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風月且隨緣》第一百四十七章 喪事
薊州城的局勢,基本被顏子回穩定住了,陳澤杭得知後,是既遺憾又慶幸,遺憾顏子回問題解決的太快,沒有他任何機會;慶幸他沒有發動攻擊,沒有給華夏新軍消滅滬東軍的借口。

「在濮陽屯兵這麼久,若是沒有什麼收穫,怕那幾位爺會在大帥詆毀你的。」孫光遠提醒他。

陳澤杭看著地圖,「那就把信陽奪過來好了,算是給大帥一個交待。」在華夏北方政府和滬東政府之間,有一個姓梁的小軍閥,他佔據了信陽周邊地區。

「姓梁的夫人姓曲,這位曲夫人的侄女嫁給顏家六子顏子路,若是我們動他,會不會引起顏家的不滿?」孫光遠有一些顧慮。

「聯繫顏子回,我親自和他談。」陳澤杭胸有成竹地道。

孫光遠領命,退了下去。

同日,劉定海派來的人帶著贖金終於抵達薊州城,原本十來天的路,因為戰亂和暴民的阻撓,走了一個多月。他們見到顏子回,向他提出,「我們要先見少帥,確認少帥的安危。」

「一華,送他們過去。」顏子回淡然道。

雖然薊州城前段時間很混亂,但是對劉興邦的看管並沒有鬆懈,顏子回故意在劉興邦的腿上開了槍,還拖延時間,耽誤了救治。即便事情已過去了一個多月,他的外傷都好了,走路仍然一瘸一拐。

「該死的顏玄齡!該死的顏玄齡!」劉興邦每天都在咒罵顏子回,恨不能將顏子回千刀萬剮,可是現在仍是在人家手裏,他被拘在這小樓裡,被人監控,身邊一個自己人都沒有,他什麼都做不了,宛若困獸一般。

罵完顏子回,劉興邦又罵起了他父親,「死老頭子,都這了這麼久了,還不派人來贖我。」他沒想過劉定海會不管他,劉定海就他這麼一個兒子,那怕他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來,劉定海也得替他堵上。

門被叩響,看守他的人探頭進來告訴他,「劉少帥,你父親派人來接你了。」

劉興邦大喜,總算來了,他可以離開了,等他回了西部,他一定會千倍萬倍的回報顏子回的,這個該死的東西,居然敢打瘸他的腿。

晚上,易歡沐浴出來,就看到顏子回坐在沙發翻看雜誌,有幾分詫異,這幾天,顏子回早出晚歸,邊擦頭髮邊笑問:「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事情忙完了,就回來了。」顏子回放下雜誌,起身,將易歡按在沙發上坐下,拿過她手上的帕子,幫她擦頭髮。

易歡拿起雜誌,看封面是個娃娃,目光閃了閃,以顏子回的年紀,想要孩子很正常,可是她經期剛走,她還沒懷上孩子,抿了抿唇,指著封面的娃娃,道:「我們的孩子肯定比他好看。」

顏子回輕嗯了一聲,抱起易歡,親她的臉,親她的嘴。易歡偏開頭,「不要亂來,你給我老實點。」顏子學死了,做弟弟的,也是要守孝的。

易歡穿著粉紅色娃娃款睡裙,齊肩的頭髮呈現凌亂之美,巴掌大的小臉不施粉黛,更顯年輕,和顏子回在一起,看著不像是一輩兒的人。顏子回摸著她的臉,「顏太太,你這麼顯小,襯得我好象老牛在吃嫩草。」

易歡俏皮地笑道:「顏先生,你的年紀本來就比我大啊!足足大了我七歲呢,以後我叫你顏大叔吧?」

「顏太太,我也沒有那麼老吧?我可正值壯年,你不覺得我充滿了魅力嗎?」顏子回挑眉問道。

易歡忍住笑,搖頭,「不覺得。」

「是時候讓顏太太你,知道顏先生的厲害了!」顏子回搓搓手,作勢要呵她癢。

「啊!不要。」易歡觸癢不禁,顏子回伸手過來,就笑得喘不過氣。

兩人笑鬧了一會,就相擁上床睡覺,一夜好夢到天明。

與此同時,在陳繪萍居住的房子下方的密道裡,黃嵐在和陳繪萍發生激烈爭吵;陳繪萍把行動失敗怪罪在黃嵐身上,黃嵐認為行動失敗的責任在陳繪萍,「你讓我放火,我放了,人也引出去了,是你沒有抓住她們。我說過這個計劃不行,不要貿然行動,可是你不聽,一意孤行,造成現在這個局面,錯,全部都在你。」黃嵐必須把責任推到陳繪萍身上,否則她的父母侄兒都將性命不保。

陳繪萍瞪著她,良久,道:「行動已經失敗,追究誰是誰非,沒有意義,現在只能另外想法子。」

「損失了這麼多人,你覺得還能成事嗎?」黃嵐冷笑道。

「只要謀劃的好,必然成事。」陳繪萍仍不死心。

「要怎麼做?」黃嵐問道。

陳繪萍挽了挽頭髮,道:「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你儘快離開薊州,回大本營吧,你可是個死人了,被人發現會露餡的。」

「我知道了,明天就走。」黃嵐也不想留在薊州,她沒臉見易歡她們。

九月二日,顏子學的遺體運抵薊州城,督軍府外搭起了靈棚,北方政府的官員代表、華夏新軍的士官代表、各國公使以及駐華辦事處的人皆來弔唁。身穿黑衫,頭戴孝布的吳亞梅已傷心欲絕,但仍強撐著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易歡沒什麼事可做,就是每天和妯娌們一起到靈堂,向前來弔唁的人回禮。

「有客到!」知賓大聲喊道。

易歡就看到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陳澤杭在五個隨從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這人怎麼會來?

「來賓請止步,上香。」

陳澤杭接過下人遞過來的三枝香,插在香爐裡,然後對著棺木行禮,知賓喊道:「家屬答禮。」

易歡隨妯娌們一起鞠躬,顏子回走了過來,「陳少帥。」

「顏七少好久不見。」陳澤杭朝他伸手。

兩人握了下手,顏子回和陳澤杭一起去了旁邊的會客室;他們商談了什麼,無人知曉。三天后,滬東軍發兵信陽,由此可見,他們達成了某成協議。

九月十日,顏子學的靈柩出殯。喝過祛晦酒,拆掉靈棚,取下那些白麻布黑輓聯,雖然喪事要等七七後,才算結束,不過顏家人的日子已經恢復如常。

過了幾天,曾少薇打電話找易歡,「歡歡,有沒有空啊?出來逛街啊。」

「你能出來逛街,不用留在家裏帶娃嗎?」易歡笑問道。

「上吊也得喘口氣吧,天天悶在家裏,我要受不了啦!」曾少薇抱怨道。

易歡輕笑問道:「約玉虹了嗎?」

「她和蘇先生有約。」曾少薇悶悶地道。

「那就別打擾她了。」易歡笑道。

曾少薇笑,「那明天九點,西華門見。」

「好,明天見。」易歡掛斷了電話,沒注意到旁邊一個在拖地的女傭眼中閃著詭異的精光。

次日,易歡提著小包出門了,「宋瀚,你不用跟我去了,你去醫院照顧崔大娘吧。」那天宋崔氏替顏夫人擋子彈,身中五槍,剛剛脫離危險。

「少夫人,七少讓我負責您的安全。」宋瀚認真地道。

「城裏還是安全的,放心吧。」易歡還是很不喜歡有人跟著她進進出出。

在易歡的堅持下,宋瀚沒有跟著她。易歡坐黃包車去的西華門,在那裏等了五六分鐘,曾少薇才小跑著過來,「歡歡,我沒有遲到喲。」

「我又沒說你遲到。」易歡嗔笑道。

「今天風和日麗,是個適合出門逛街的好日子。」曾少薇笑道。

「是是是,走吧。」易歡笑道。

兩人已經有許久沒有這麼清閑的逛街了,邊走邊逛,走到一家書店,易歡停下腳步,「我要買點宣紙,困在這裏這麼多天,我練字把紙都用光了。」

「現在薊州城總算又恢復了太平了,我家那個婆婆啊,一直吵著回老家去了,她也不想想,要真打起戰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曾少薇撇撇嘴道。

兩人進書店,選好紙張出門,易歡對著玻璃櫥窗整理帽子,曾少薇取笑她,「歡歡,你現在好臭美喲。」

「你才臭美呢。」易歡橫她一眼,「少薇,你有沒有覺得後面那輛車子一直跟著我們?」她出門時,就感覺到了,可先前她沒有多想,只是她們步行這麼慢,那車還在她們身後,這就很可疑了。她們進了書店,又從書店出來,那車還停在不遠處,說不是跟蹤她們,都沒人信。

「不會吧?」曾少薇害怕地舔了舔嘴唇,「歡歡,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別慌,我們先慢慢往前走。」易歡努力鎮定下來,挽起曾少薇的胳膊,拖著她往前走。

曾少薇綳著臉,身體僵硬。

「少薇,我們去前面那間咖啡館,從後面出去,甩掉他們。」易歡小聲道。

「這法子好。」曾少薇聲音發乾。

進了咖啡館,易歡尋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招來侍應生,點了咖啡,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們這裏有後門嗎?」

「有,往那邊走。」侍應生指點了方向。

略坐了一會,易歡起身,「少薇,我們走。」

推天后門,看到的是一條僻靜的小巷,易歡心裏咯噔了一下,「少薇,我們還是回咖啡館喝咖啡吧,我打電話讓玄齡派人來接我們,這條巷子,我覺得有點危險。」

「這條巷子不長,我們走快點,到那邊,就能坐上電車,就安全了。」曾少薇不願再回到咖啡館,說著,就小跑起來。

易歡見狀,也只能追上去。可是還沒跑多遠,就看到了三個黑衣人堵住了路。曾少薇停下了腳步,「歡歡,怎麼辦?」

「砰」易歡回頭一看,從咖啡館的後門走出來三個黑衣人,他們把門關上了,糟糕,被人兩面夾擊了。

「兩位太太,跟我們走吧。」前面居中的黑衣人不懷好意地笑道。

「你們是什麼人?」曾少薇聲音發顫地問道。

黑衣人怪笑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我們要擄走你們。你們乖乖跟我們走,我們會好好疼愛你們的,要是反抗,哥幾個不會憐惜玉的。」

「少薇,還記得我教你的防身術嗎?」易歡小聲問道。

「記得,你左,我右。」曾少薇答道。

易歡對黑衣人冷笑,「要我們跟你們走?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不見棺材不掉淚。」黑衣人面露猙獰,「動手,抓人。」

易歡已沖了上去,朝著男人兩腿之間踹去,一擊即中,那男人雙手按在兩腿之間,大聲慘叫。曾少薇也用同樣的法子,踢傷一個男人。兩人不敢往咖啡館的方向跑,怕那道門被鎖上了,她們往巷子的另一邊跑去。

「他媽的,兄弟們,一起上,抓住她們,老子一定要讓她們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黑衣人怒道。

易歡和曾少薇跑得氣喘籲籲,就快到巷口,突然槍響,兩人向旁邊閃開,堪堪躲過。黑衣人追了上來,「跑啊,怎麼不跑了?他媽的,敬酒不喝,喝罰酒是不是?」

易歡將曾少薇擋在身後,「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們,如若得罪了我,就相當於與整個華夏新軍為敵。」易歡沒辦法,只能拿自己的身份壓人,希望這些人知難而退。

黑衣人哈哈大笑,「你以為,我們會怕華夏新軍嗎?顏七少夫人,不怕告訴你,我們這次要抓的人就是你。」

易歡臉上的紅潤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她以為城裏已經太平,沒想到,還會有人來抓她,「我可以跟你們走,這事與她無關,放了她。」

「顏少夫人,你不會這麼天真吧?這事是與她無關,可誰讓她和你在一起呢,那就只能算她倒霉了。」黑衣人哂笑道。

易歡咬了咬唇角,「少薇,對不起,連累你了。」

「歡歡,別這麼說,是我約你出來的,是我害了你。」曾少薇滿懷歉意地道。

「這麼姐妹情深,下輩子投胎,就做對親姐妹好了。走吧,兩位太太。」黑衣人拿著槍比了比。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怒叱聲從巷口傳來。

易歡看清人,大喜,「方明。」

方明是周震南的得力助手,領著幾個手下出來收保護費,走到這裏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發現有人劫道,他是混混,不打算多管閑事兒的,可是發現這群人劫的是女人,就覺得太沒江湖道義了,才會喊那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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