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不會愛上的男人！」蘇魅九斬釘截鐵地回答著。

但是這個回答並沒讓墨染平靜，相反，他更加激動，他轉身，再次對上蘇魅九的碧波盈盈的杏眸。

他又抓住蘇魅九的手，將那手貼在胸口上，他幾乎是用哭的，「緩緩，你看啊。我胸口都是傷。這些傷是我對自己懲罰。

我……當年無能，讓你被人剜去玲瓏心，是我對不住你！所以，我也用月鈎挖自己的心。只有這樣，我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你的痛。

這些……顧君堯不能。我……卻能。你明白嗎？緩緩？你真的明白嗎？」

若是換成別人，或許會感動，或許會被墨染的癡情震撼。可蘇魅九沒有，她隻覺得墨染可怕。

為何要用自殘的方式折磨自己？

「緩緩，天地之間，唯我一人對你真心。顧君堯還有那個上界，他們都在利用你！你懂嗎？」墨染抓住蘇魅九的肩膀，眼中閃爍著淚光。

蘇魅九看到他那樣的眼神，想著若不是有這個面具，她或許已經看到了他的淚痕。

「墨染，許多事我都忘了。」所以，你可以不必執著於我。

「你忘了，我卻記得！我為了你，走火入魔，為了你承受多少次天罰。緩緩，我不在乎那些！我要的是你跟我一樣，成為世間的王者。

讓他們像之前一般懼怕你！」墨染說著說著竟有些興奮。

蘇魅九推了一把墨染，她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什麼成為世間的王者？

她才不要那些，她想要什麼，她自己都忘了！

「緩緩，我知道你不信我說的。但你可以回去問顏洛溪。問問她，你當年為何會被挖心。趙擎雲為何一定要用你的心！」

墨染說完，跳上了水面，他扯下一條紗幔，將自己的身子包裹住，然後背對著蘇魅九。

蘇魅九聽到這話，一臉震驚，「你是什麼意思？」

「緩緩向來聰明，難道聽不出來我的意思？」墨染唇畔輕揚，他心情很好。

他……終於能將她引到與上界那些人對抗的路上。

顧君堯，在蘇魅九和上界之間，你會如何選擇呢?

蘇魅九不說話，她必須承認，她聽懂了墨染的意思。

當年趙擎雲挖她的心，並不單單是柳夢璃的幾句話，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

墨染要讓她知道的就是這個。

「緩緩若是不想問顏洛溪，也可以問我。畢竟我隻愛緩緩一人，緩緩想知道的，只要開口，我都會說。」

墨染側身，餘光落在蘇魅九身上。

蘇魅九搖頭，雙手打了下水面，旋轉著飛出了碧水池。

此刻的她很美，濕漉漉的頭髮，別提有多誘人。

不過墨染並不敢回頭看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現在時機未到。

他要在她毀滅了一切，殺死顧君堯之後，再擁有她。

這才是樂趣，是他一千多年來追求的樂趣。

「緩緩，你身上的傷已經無礙，可以回去了。」

「你說……我身上泛寒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