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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皇朝之天啟大明》第127章 盧象升
寧世偉看著朱由校都要哭了,可他又能怎麼樣,只能疾走兩步,上前就要跪倒叩拜!

朱由校卻直接跳下馬來,在寧世偉拜下去之前,握住他的雙手,極為親熱地說道:「原來寧兄也在,那日國子監一別,可是想死小弟了!」

寧世偉也是通透之人,立即明白朱由校不想暴露身份,只能接著朱由校的話道:「是啊!是啊!卻是想死了!」

寧世偉即不敢自稱為兄,更不敢稱朱由校為賢弟,只能把話說的沒頭沒腦,不過他眼中淚花瑩瑩,倒是顯得真情流露!

朱由校見寧世偉演技太差,根本入不了戲,便又看向寧溪笑道:「寧小……賢弟也在,可是想死為兄了!」

寧溪小丫頭自從上次在國子監被朱由校駁的無言以對,又被自家老爹好一頓訓斥,還禁足了半個月,對這個小皇帝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可惜她一介女流,也沒法去找朱由校的晦氣,只能把這股「恨意」埋在心底!

今日寧溪見到朱由校,竟然有些愣住了,忽聽朱由校跟她說話,忍不住好勝的心思又升起來了!

寧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將手摺扇在手中拍了了兩下,不陰不陽地道:「你這人說的倒是親切,可本少爺怎麼不記得你是誰了?」

朱由校沒想到寧溪會來這麼一手,但他也不含糊,點指著寧溪道:「寧賢弟還是那麼調皮,就算為兄的學問勝你一籌,你也不用這麼小氣,故意說不記得為兄了!」

寧溪沒想到朱由校竟然這麼奚落她,正要發火,卻聽朱由校又說道:「好!好!好!為兄的也不跟你計較,為兄姓朱名佑喬,這次你可要記清楚了!」

寧世偉見自家妹子又跟皇帝對上了,心裏的苦就沒法說了,不過他聽朱由校自稱朱佑喬,心裏便有了計較!

「朱公子!」寧世偉上前施禮道:「那日國子監一別,在下對公子驚天偉世之才真是敬仰無比,奈何無緣討教,今日幸與朱公子相遇,可要好好請教一番!」

寧溪見自己哥哥把話題岔開,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她雖然性子活潑,但經過上次的事情,也知道了輕重,至少她不想寧世偉再因為她挨板子了!

這時,另外幾個書生有人說道:「寧兄,這位朱公子能得寧兄如此推崇,還請寧兄給咱們引薦一二!」

寧世偉聞言連忙給朱由校介紹了這幾個書生,他們本來就六個人,除了寧家兄妹,剩下四人分別是張懷文、李京銘、牛浩、盧象升!

其他三人朱由校倒是沒怎麼在意,因為在他知道的歷史中,根本沒這三人的記載,可見他們也都是些碌碌無為之人!

但聽到盧象升三個字,朱由校不禁愣住了,因為盧象升這個名字實在太響亮了,朱由校記得盧象升,字建鬥,是萬曆二十八年,也就是1600年生人,今年不過二十歲,還是個小小的舉人,但盧象升在後世崇禎年間卻是戰功赫赫,堪稱一代名將!

只是盧象升生不逢時,沒遇到一個能發揮他才能的好皇帝,最後不得不帶著自己的天雄軍,在矢盡糧絕的情況下,與清軍拚死作戰,最後竟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不過現在有了朱由校的出現,這樣的事情似乎已經不可能發生了!

只是朱由校雖然知道盧象升是天啟二年的進士,可沒想到他這麼早就到京城了,見到這位歷史名人朱由校也不禁仔細打量了一番,見盧象升果然生的樣貌俊朗,皮膚白皙,但雙臂卻比常人粗壯,顯得極有力量,這也和歷史的記載頗為相似!

眾人見朱由校對盧象升特別注意,不禁有些好奇,只不過礙於初識不好細問!

可寧溪小丫頭卻絲毫不管這些,在朱由校和盧象升之間左右看了看,問道:「你對建鬥兄如此看重,莫不是知道他的名聲?」

朱由校心中暗道:「大明末世排名第一的悲情英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不過表面上卻是笑道:「喊出儒生當一手持經卷,一手持利劍的盧建鬥,縱未見面卻已經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當真是三生有幸!」

其實剛剛起爭執的就是盧象升和那個叫牛浩的書生,此時眾人見朱由校對盧象升如此推崇,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那牛浩就更是心生不滿了!

「哼!」牛浩一甩袍袖道:「好好的讀書人不做,非要做那不知禮數的強人,很是莫名其妙!」

盧象升也不甘示弱地瞥了那牛浩一眼道:「我輩讀書就是要定國安邦,廣傳我名教大義,隻困在那四書五經方寸之地,為了功名利祿勞形案牘,有什麼意義?」

牛浩見盧象升說他鼠目寸光,為五鬥米折腰,立即火冒三丈道:「你盧象升倒是清高,怎麼也來科舉?不去韃虜之地傳播名教大義?」

「你……」盧象升被說到痛處不禁語塞,雖然他很想反駁,但事實勝於雄辯,他終究沒走出那一步,所以說什麼都是無用!

牛浩見盧象升無語,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道:「不過就是個誇誇其談之輩,怎麼好意思在人前賣弄?若我是此人,早就閉門不出,羞於見人了!」

盧象升又氣又惱,卻又無話可說,只能一甩袍袖要走,但卻被朱由校一把拉住!

盧象升掙了一掙,結果卻沒掙動,盧象升天生力大又自幼習武,身上的力氣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結果卻沒從朱由校手中掙脫出去,這讓盧象升對面前這個少年公子不禁刮目相看!

朱由校笑道:「建鬥兄不必羞惱,人立於天地之間,哪有事事順遂之理?建鬥兄有仗劍天下,廣傳名教之志,這自然是好的,可是以建鬥兄現在的能力,卻難以成就如此大業,這也是事實,建鬥兄此時正應該厚積藝業,以待日後薄發方是正理,何苦將言語之爭放在心上?」

盧象升被朱由校如此一勸,倒是開解了不少,連忙抱拳道:「聽朱賢弟一席話,令愚兄茅塞頓開,來!來!來!今日愚兄做東,與朱賢弟和眾位同道痛飲一番!」

寧世偉聽盧象升叫朱由校賢弟,隻感覺後脖梗子一陣陣的冒涼風,但他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尷尬地陪著笑!

倒是寧溪不嫌事兒大,在一旁打趣道:「朱公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向來不把天下讀書人放在眼裏,今日對建鬥兄如此刮目相看,倒也是稀奇的很,所以今日這酒,建鬥兄倒是請的應當!」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幾個書生一聽寧溪如此誇讚朱由校,心裏自然升起了一絲爭勝的心思,因此看朱由校的眼神兒都有些不一樣了!

朱由校白了正偷笑的寧溪一眼道:「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日寧小……賢弟,可是枉做小人啊!」

寧溪知道朱由校說她既是女子又是小人,所以最是難養,俏臉忍不住一紅,但隨即小脾氣便上來了!

「朱公子還是那樣尖酸刻薄,只是不知道今日朱公子對牛兄與建鬥兄之爭,又能有什麼高論?」

朱由校一攤手道:「我還不知道他們二人為何爭執,哪裏會有什麼高論?不過建鬥兄既然說要做東,咱們不如尋一家酒樓,一邊享用美酒佳肴,一邊掙個勝負如何?」

眾人聞言也覺得有道理,便欣然應和,盧象升道:「今日寧兄請我等不就是去廣德樓赴文會嗎?既然朱賢弟由此雅興不如大家同去,諸位的會資都由在下出了,也算在下沒有食言!」

寧世偉聞言眼淚都要下來了,心道:「把這位爺請到廣德樓去,那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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