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是祝福聲一片，何芬芳笑著點頭：「這才像樣。下周訂婚我會在牡丹擺一桌，都是雙方至親的人。你們也來。」

還覺得有些恍忽。這年頭閃婚很普遍了嗎？也許是的吧，剩女太多，以至於恨不得閃電一樣把自己迅速嫁出去。不管怎麼樣，閃婚確實需要一點運氣，否則要是遇上不好的人，這輩子豈不是要劃上悲哀的一筆。

李莉喊著要吃東北菜，其實吃不下。她撥弄著碗裏的東西，苦著臉說：「你說當個媽可真不容易啊。我要生個女兒，讓她以後也嘗嘗我現在受的苦，好讓她感激我。」

「……」我感嘆，「還有你這樣的媽。」

曉雯看著我：「下回輪到你了吧？」

我聳聳肩：「再說再說。」

「關艦那樣的家裏，是不是很想你生兒子啊？」

我搖頭：「他有兩個哥哥，早生了兒子女兒了，所以我生什麼他們都不會幹涉吧。再說，這是他們能干涉的嗎？我當然最好也生一兒一女，湊成個『好』字啦。」

「咦，文靜家裏有沒有雙胞胎的先例？」李莉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沒準你也能懷個龍鳳胎呢。」

「咳，不做那樣的美夢。」我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總感覺我離當媽媽還很遙遠，而你卻近在眼前了。」

李莉臉上有了幸福的笑容。「至少懷孕後，羅術什麼都讓著我，兩人也不會動不動就吵架。」

「本來就該這樣的嘛。」何芬芳說，「要等你懷孕才讓著你，這個男人該拿來當球踢。」

我朝何芬芳使了個眼神，讓她不要說這樣的話。她立刻明白了，立刻轉到了她要訂婚的話題上去。整個晚上，她都在幸福著，整個晚上，曉雯都在鬱悶著。

芬芳如果訂婚結婚，那我們的「四人幫」就只有曉雯一個還「剩」著了。所以她感到無比鬱悶，揪著我們讓我們騰出幾個好男人來給她相親。

我說：「我們公司還有幾個剩男，長得也還行，要不給你介紹介紹？」

「好啊好啊。」曉雯說，「我現在是來者不拒了。」

我朝芬芳說：「哎，要不讓她和陳銳捷見見面？」

曉雯睨著我：「就是上次阿芳介紹給你那個精英？唉，還是算了吧，我這樣的人他怎麼會看得上。」

何芬芳說：「緣分這種事難說。要不真的約出來見見。」

「那好吧。萬一我走了狗屎運呢？」

回到家裏，我和關艦說何芬芳要訂婚一事，他說：「哦，比我們還閃電啊。」

「對啊，所以我有點擔憂來著。」

「你操這些心幹嗎？芬芳是做外貿的，她見過的人可不會少，被騙的可能性不大。」

想想也是，我又不是她媽，我操這心太多餘了。又和他說李莉快要當媽媽了，關艦反應平淡：「是你不想當媽的，現在又來羨慕人家。」

「沒羨慕。我的思想覺悟比她高。這孩子要生出來啊，接下來的日子是不是沒日沒夜地就要圍在她身邊？」

「反正遲早有那一天。早和晚，它都得來。」

「那倒也是。」

關艦的眼睛亮晶晶地看我：「要不，咱們也來試上一試？」

「不要。睡覺。」我忙拉過被子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