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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權謀妻》270,患得患失,承認愛他
從行政樓出來,學生們已經散去,蔚鴦暗暗長籲一口氣,關於作弊事件,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在這個整個過程當中,虧得楚驍遙幫了個大忙。

周五,嚴老師病發被送去急救,蔚鴦後來也到過醫院,並遇上了楚驍遙。

蔚鴦也是到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家醫院本是楚家的產業,兩個人閑聊了一番後,蔚鴦想到姚江南的救命葯還沒著落呢,蘇喆已託人去買,但還沒回應,現在醫院的大老闆在家,哪能放過,就向他詢問了一番,能不能幫著拿到一種進口葯,用來救命,

楚驍遙答應立刻讓人去藥房查,得到的回復是:「這種葯,是最新產品,藥廠出產量不多,一般醫院都不大進。一,價格太昂貴,二,用得有人少,國內一般醫院基本不進。軍區可能會有。聽說瑞都某位大將軍就靠這葯養著……」

楚驍遙問她:「你要這種葯做什麼?很貴的,一瓶上千美金,比金子還貴。」

蔚鴦自然不會把姚江南的事說出來,隻道:「這事以後告訴你。」

臨走的時候,蔚鴦拜託楚驍遙,叮囑底下的醫生,好好看著嚴老師,別讓他偷偷溜了才好,她的清白,還需要他來恢復——關於自己發生的事,她有說了說。

楚驍遙聽了當然氣憤啊,想不到居然有這麼不要臉的老師,往他乾妹妹身上扣這樣一個罪名,當下就答應了下來,說:「放心,我會派人暗中悄悄守著的。保證不會讓他跑了……」

當天晚上,蘇喆也派了人守著醫院,他的手下聽到有人想要衝嚴老師痛下殺手,就通知了蘇喆。

蘇喆聽了,連夜趕到醫院查看,正好踩進何昆事先設下的陷井:

何昆事先埋伏在病房,待蘇喆進來時捅了嚴老師兩刀在要害部位,而後從跳窗,逃躥。

如果蘇喆不管嚴老師死活,直接追出去,誰也不會知道他進過病房,畢竟當時午夜時分,但是,他得保證嚴老師活著,所以,他沒第一時間去追,而是衝出病房喊醫生,緊跟著才去追。

這樣一來,就有人證證明蘇喆是事發時唯一在病房裏的人,也就成了嫌疑犯。

當然晚上進行急救,楚驍遙得知了這件事,覺得事有蹊蹺,叫來最好的醫生救治嚴老師,經過搶救,倒是把人給搶救了回來。

不過,楚驍遙臨時計上心頭:刻意對外宣稱嚴老師不治而亡,因為,他覺得,這肯定是對方想要的結果,他想弄明白對方想通過嚴老師之死實現怎樣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動用了關係,把嚴老師給保護了起來,靜觀其變。

就這樣,嚴老師躲過了一劫,醒來後得知是蔚鴦安排的人令他得以死裏逃生,羞愧難當。

蔚鴦也是今天早上做早操時,由雷老師辦公室那邊接到了楚驍遙的電話,才知嚴老師沒死,並且願意作證,指證羅樂樂——可惜的是,和嚴老師接頭的人,一直是羅樂樂,故而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這幾天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和沈文清有關。

為此,蔚鴦想了個法子,就是讓嚴老師冷不伶林仃出現在學校,通過對羅樂樂在精神方面地不斷施壓,令其心理崩潰,逼著她本能的把幕後之人給招出來。

事實證明,蔚鴦的計策是有效的。

可惜啊,杜粵的一句話,讓羅樂樂反口咬定自己就是主謀,虧得自己事前讓蘇喆調查了羅家上下,查到了羅法官不可告人的事,正是那牛皮紙袋裏的秘密,撬開了羅樂樂的嘴。

無奈的是,沈文清太過狡猾,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本來,她想把人騙進廣播室,採用廣播的方式,讓她交待自己罪行,但是考慮到她對她知根知底,一旦攤開說明,肯定會把慕戎徵也給扯進來。

這樣一來,就算她揭發沈文清醜陋的真面目,自己的名譽也會毀於一旦——如此兩敗俱傷,不可取。所以,最終她選擇錄音。

想不到啊,那沈文清,雖然裝得很沉著,卻在她的言辭相逼之下,終還是把自己暴露了出來。

蔚鴦想:可能是因為她說要調查她乾哥哥,她慌了吧,她那乾哥哥麻煩事一堆,真要查,肯定能查出很多問題來,所以,沈大小姐就用慕戎徵即將要在八月底相親、年底會結婚這件事來刺激她。

又是貶低她的出身,又是抬高慕戎徵的是裴家子孫這個事實,還把自己是慕戎徵的相親對象給說了出來……

說真的是,這的確是一個惱人的消息——真是太噁心人了,這樣的女人,居然也能入選裴夫人的候選名單,可見這幾年,她在外的名聲經營得有多完美了……也難怪她會如此愛惜自己的羽毛,想方設法要把關係撇清。

重點,這一切的一切,全是想氣她。

她忍住了,沈文清卻因為圖一時痛快,反把一切全給招了。

很好!

非常好。

今天讓她逃了一劫,以後連本帶利一定讓她全還回來。

*

蔚鴦本以為慕戎徵會來接她,早上約好的,傍晚還在之前下車的地方等她,結果車是來了,但是,司機不是慕戎徵,而是一個陌生女司機。

「你是?」

「我姓蘇,叫蘇冉,四少已故戰友的遺孀,一家小武館的老師,現受聘四少,從今天起,做蔚小姐的司機,由我每天上下班接送蔚小姐。」

這個小沈看上去很精明幹練,年紀在三十幾歲,微笑的臉上已戴了一些歲月滄桑感,但看上去很和氣。

蔚鴦知道慕戎徵這麼做,是想保護她,這一次乾脆直接找了一個女人來近身跟隨。

這好奇有點不太合適。

「那謝謝冉姐你了。」

回頭她得和他說一說,這樣他會被別人說包養的。多難看啊。

「四少呢!」

「去瑞都了。」

「……」

什麼情況,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幹什麼去了?」

「不清楚。回頭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問一問。」

「……」

問題是,她往哪給他打電話?

南宮?

裴園?

開什麼玩笑。

一,她沒號碼;二,她沒資格……

到時人家接通了,問:「喂,哪位?」

她怎麼回答?

有個女的找四少,瑞都那邊豈不是要炸開鍋?

算了吧!

*

等回到家,蔚鴦看到母親程蒽一臉古怪地站在門口,迎接她,看上去,好像發現了什麼大事。

「媽,你幹嘛?」

蘇冉去停車了,蔚鴦下車,迎上去時問道。

「今天發生了一件怪事?」

程蒽怪怪地回答。

「什麼怪事?」

天已經黑了,她拉著母親進屋。

「四少把他的東西全搬走了。」

這句話,讓蔚鴦愣了愣,第一時間直往樓上跑,進了房間,入了更衣室,唰的拉開門。

還真是,屬於他的衣櫃,空空的,屬於他的東西一件不落的全不見了。

「為什麼要搬走?」

她又跑床頭櫃邊上,將他的床頭櫃拉開,裏面空空的。但凡和他有痕跡的東西全都被清空,她不由得回頭問程蒽,不知為何,心頭竟是一陣陣的發緊。

「他說什麼了?」

「他隻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是讓你晚上十點以後打給他。那是他房間的直達電話。」

程蒽從口袋裏取出那張之前慕戎徵給紙,遞了過去。

蔚鴦盯著這號碼,抓了抓頭髮,輕輕撞起牆上。

「那蘇喆呢?」

「跟著一起走了。」

哎呀,這傢夥,到底在玩什麼呀?

慕戎徵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

*

晚飯,蔚鴦吃得神思恍惚,一聲不吭。

吃完飯,蔚鴦就回了房,又去看了看更衣室,看著空空的衣櫥,她的心也空空的,為什麼呀?這是為什麼呀?怎麼這麼突然,說搬就搬走了呀?

她心裏翻騰著太多不解。

本來,她應該很開心的,困擾她這麼多年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幕後人已經浮出水面,以後正面交鋒,總比之前一直被壓在暗處挨打要強。

可是,沈文清的話,深深地刺痛了也,令她很煩惱。

她說她是麻雀。

她說她配不上裴四少。

她說裴四少年底就會大婚。

她說裴家不會對付她,雪藏她。

這些話,之前她忍著沒有細細的品味,現在得空了,靜下來了,它們就像肉裡的刺兒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提警她:不舒服。想拔掉它,卻看不到它梗在哪裏,沒辦法拔啊!

如果回到家裏,慕戎徵還在,她抱一抱他,親一親他,或是她把這些說出來,得他幾句保證的話,也許這些不舒服感,就會被捋平,可現在呢……迎接她的是一室清冷,是他突然的搬離。

那份疼,在一點一點擴大起來。

鬱悶感在膨脹。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小鴦,睡了沒有?」

門外,程蒽輕輕問。

「沒呢!」

蔚鴦去開門。

「媽,有事嗎?」

程蒽看她的眼神很是擔憂。

「你怎麼一聲不響的,學校作弊的事沒解決好?」

母女們進屋坐下。

蔚鴦自然而然偎到了她懷裏,還和小時候一樣。

程蒽撫著女兒的頭,滿眼憐惜。

「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一半……」

蔚鴦知道母親掛心,就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給說了。

「你是說,是沈文清在為難你?羅樂樂當了替罪羔羊?」

程蒽輕輕地問。

「嗯。」

蔚鴦點頭。

程蒽陷入了沉思。

「算了,媽,不提了。現在也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她所說的那些討厭我的理由,我覺得只是借口。可是她認得慕戎徵是事實。」

她突然坐起來,直眼正視起母親:「您從一開始就知道慕戎徵就是裴四少是不是?」

這個問題,程蒽知道自己早晚會面對的,沒再瞞,點頭:「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媽,我不明白……」蔚鴦一臉疑惑,「既然您知道他是南江總司令之子,我們與他地位懸殊,您怎麼會同意我沒名沒份地跟了他?」

「因為……」她輕輕一笑,目光幽幽,「因為他是我們在之前的困境當中唯一的出路。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比起姚江南,跟了慕戎徵,你所面對的風浪雖然更大,但是出人頭地的機會也更大。這世上,風險和收益往往是成正比的。小鴦,媽媽希望你可以有不一樣的人生。」

「可是媽,裴家門杴太高,我只怕跨不進去。」

蔚鴦突然變得很煩躁。

程蒽輕笑,指指女兒的臉,說:

「傻孩子,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家庭當中的地位,有時不是女人想掙就能掙得來的,而是要靠男人給的。」

「什麼意思?」

她歪頭問。

「不管是男女關係當中,還是婚姻當中,只要這個男人敬你護你愛你,把你捧在手心上,看作是生活的全部,那麼,再多人反對也沒有用。如果他的心不長在你身上,不尊重你,那麼,你能力再如何強,再有本事,都於事無補。你應該聽說過的…」

程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追憶著,「前總統娶的夫人,家境就很一般,但是他給予了夫人他所有的尊重,夫人也足夠爭氣,為此,他們夫妻曾是一段風流佳話。所以,嫁男人一定得嫁愛你的男人。因為愛你,他會不顧一切護你周全。而他對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左右他身邊所有人對你的看法……簡單來說,男人的態度,決定了您的家庭地位……」

「所以,您覺是慕戎徵會為了我,和他的家族爭抗?」

「會。」

「那您是覺得他會贏嗎?」

「不知道。」

「……」

「凡事總得去嘗試了,才會知道它有沒有成功的可能吧!蔚鴦……」程蒽捧著女兒那漂亮之極的小臉,「告訴媽媽,你是不是愛上小慕了?才會變得這麼緊張兮兮的。之前,你可嫌棄他了,但是,最近,你對他的態度在改變,說,是不是喜歡上了?」

「對,我喜歡上他了。」

她沒有掩飾。

程蒽笑了笑,擼了擼女兒的頭髮:「終於想明白了。這不是挺好。」

「可是我害怕。」

「你害怕什麼?」

蔚鴦又把頭賴到了母親懷裏,沒有回答。

反正啊,她很對前程充滿了緊張感,在發現自己喜歡上她之後,離開的想法好像漸漸消失了,代替的是對未來的不確定感。

現在,當這個男人莫名搬離之後,她的心,越發變得七上八下,渾身都不對勁。

她不喜歡這種很不踏實的感覺,想求個安心,如果他在,就好了,可偏偏他不在……

哎呀,怎麼辦?

能不能收住自己的感情,不要再為他而情緒起伏不定呀?

她三十歲的熟女,怎麼就被一個小黃毛小子,弄得這般心亂如麻?

唉……

完了完了,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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