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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權謀妻》333,贈婚戒,這算是求婚嗎?
「司小北。」

慕戎徵喝完一盅茶水,吐出三字。

提到這個名字之後,蔚鴦驚訝地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想到這個名字了,還有小乖,最近實在太忙,忙到沒空想其他。

「他怎麼幫你了?」

那小子還真是神通廣大。

「爆炸案案發後,我留了個心眼,曾派影衛於暗中盯著那一堆廢墟,就第二天晚上,影衛在暗中看到有人悄悄從小樓廢墟的另一個入口潛進去過。出來時廢墟曾再度發生爆炸。影衛覺得有問題,就跟蹤對方,不料被甩了,後來是司小北的人和我聯繫上,把董昌時交給了我,說:董昌時已經招供,地下室的毒品,是他奉命栽得贓。那段錄影就是他讓人錄的。」

沒錯,司小北,這個神秘的少年再次幫到了他們,要不然,這件事可沒那麼容易好擺平。至少不可能這麼快,中間還會歷經一番折騰。

「這小子,挺奇怪的,一直在暗中幫我們,一次次地示好我,也不知他存的是什麼心思。我看不透他。」

想他慕戎徵多了得的人,最最精通查人底細,他都看不透,可見司小北真夠高深莫測的。

蔚鴦隻覺得他沒有惡意,至於目的,就現在而言,根本沒法猜。

「說來,我好像很久沒見他們了……」

「其實,也不是很久。只是最近發生太多事了,不過,從明天開始,你的生活就能恢復平靜了……記得啊,好好考試,別讓我等太久……」

放下茶盅,慕戎徵捏捏她的鼻子,滿眼的寵愛,真是讓她覺得甜爆了,情不自禁就點下了頭:「嗯。」

「真乖。親一口。」

他滿意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她憨憨的,滿心歡喜。

「喲,11點都多了……走了走了,12點的飛機。我們該出發了。」

「好。」

「手。」

他伸手,她笑著與他十指相纏,兩個人相攜而去。

*

等再次睜開眼時,蔚鴦發現自己正在小四合院自己房間的床上,四周安安靜靜的,只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滴答走著,時針指著六點,身上穿得依舊是昨晚上的裙子,床頭放著校服,書包,書包內是學慣用品……

窗簾是半拉開的,清風在吹進來,陽光打在她臉上,有點刺眼。

蔚鴦的意識有些模糊,想了想,慕戎徵呢?

她忙起身,換上校服,跑出房間,聽到廚房那邊有聲音傳出來,跑過去一看,但見蘇冉在燒火,慕戎徵在下餃子,看到她時,轉過了頭,拿起邊上一條毛巾擦了擦汗,溫聲道:「還沒洗漱?快去,香噴噴的餃子馬上可以開吃了!」

是的,昨晚上,他們連夜趕回了溫市,一路之上她只顧著睡覺,竟也睡得很香——只要他在身邊,她心裏就會很踏實。

「蔚鴦,四少為了做這碗餃子可把我害慘了,你是不知道,我從凌晨四點陪著他做到現在,好不容易才做成的,這小子今天也不知發了什麼失心瘋,非要給你做早餐……真是要把人羨慕死了……」

蘇冉笑得嘆了一聲,說到最後,還促狹地眨了眨眼,「千金易得,有情人難求,你賺翻了。」

蔚鴦雙頰紅紅的,去洗漱。

出來時,餃子已經端到餐桌,她一碗,慕戎徵一碗,蘇喆端了一碗,去園子裏吃,就是不見蘇冉。

「蘇冉姐呢?」

她左右張望。

「去醫院照看陸經年了。快點吃,吃完我送你去學校,回頭我得回瑞都辦事,得離開一陣子,往後頭,蘇冉和蘇喆繼續跟著你……」

如此說著,語氣中不免流露出了幾絲悵然。

這悵然也感染上了蔚鴦——不是夫妻,就這點不好,不能成天膩在一起。但是,若真的成天膩在一起了,又會喪失新鮮感。人吶,就這樣,在沒得到總盼望著得到,等得到了,也許反而失了味道。

現在這樣其實挺好——相愛著,天各一方,思念在心頭流淌,那是愛情最美的味道。

「嗯,知道了。」

蔚鴦重重點頭,先嘗了一隻,味道還真是不錯,「你這真的是第一次做餃子?」

「是不是想誇我?」

那神情可拽了。

她不覺吃吃直笑,「看到你尾巴翹上天的樣子,我決定了,不誇。」隻用行動表示,他這個初學者做得真是不賴。

「為什麼非要給我做餃子?」

真香。

她喜歡吃。

「搏個好彩頭。」

「什麼好彩頭?」

「今天你考試,多吃餃子,預祝你佼佼成才。」

「嘻,你好迷信!」

「不迷信,就是睡不著,想給你做點什麼。後來想了想,你喜歡吃餃子,就起早去買了肉和皮子……這皮子不是自己現做的,口感不是最好的。」

多年之前,他給她做過餃子的,那時在山上,他只能做素餃。這是他第一次做肉陷餃,那麼多年沒做,手藝沒丟,只是她不記得了。

「慕戎徵,你這麼慣著我,小心把我慣壞了。」

難言的感動在心裏澎湃著: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前世的自己,真是太沒眼力見了。

「我的女人,我不慣著,讓誰慣?蔚鴦,我會慣你一輩子……」

嘿嘿,這話,太甜太膩太讓人喜歡了。

某人整個兒都要酥掉了。

「慕戎徵。」她咬著唇,眉眼全是笑:「你掉進蜜罐了,呀……」

吃第五隻時,咬到了一硬物,到嘴的餃子又滑進了湯裡,用筷子一夾,一銀錚錚的素戒跳入她的視線,是一枚素戒,看上去極普通,但她的心,卻陡然跳了幾下。

「什麼意思?」

把它挑出來,用帕子細細的擦了擦,她認出它來了,上輩子,這素指是他送她的第一枚婚戒,樸素而無華,也不知有什麼特殊意義。

「我母親留給她未來媳婦的。」他牽過她的手,細細地欣賞那修長迷人的蔥指,「我想把它戴在這裏,不過,不是現在,而是以後等你真正長大了。現在,我將它留給你保管。」

「哎,你這算是求婚嗎?」

她笑著問。

上輩子,他可野蠻了,直接就套在了她手指上。

「你這是在期待我求婚嗎?」

他眨眨眼,反問。

她煞有介事地考慮了一下:「現在時間有點趕,不怎麼期待……」

「那就等著,回頭等我籌劃好了,好好和你求……」他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根鉑金鏈子,將那素指套在上面,「現在先貼身戴著,要不要戴?」

他抖了抖那鏈子。

「嗯,看你這麼有誠意,不戴的話,你要是哭鼻子,那多丟人。」

嘻嘻笑著,蔚鴦壞壞地調侃著。

慕戎徵馬上斜去一眼,「十三歲以後,我就沒哭過鼻子。你要是瞧不上,那我就不給了。」

「戴戴戴,我怎麼會瞧不上呢?」

她馬上把脖子湊了過去,這個男人的心意,可不能白白辜負。

見她這麼殷切,慕戎徵臉上如春風拂面,柔情一片,來到她身後,將戒指項鏈戴上她細白的脖子。

「好了,快吃,吃完我送你去學校。」

他的心情變得極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天大要緊事,擼她頭髮,眉目舒展,整個人簡直帥呆了。

「哦!」

蔚鴦深深望著他,心下跟著湧現了一種依依不捨之情,但是她知道,他們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他需要去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她也需要腳踏實地去地證明自己真的「很棒」。

*

吃完愛心早餐,坐上車,一路駛去第一高,慕戎徵不怎麼說話,隻時不時轉頭睇她。

車子沒停在校門口,離學校幾百米遠處,蔚鴦下了車,慕戎徵站在車邊,目送,她呢,幾步一回頭,直到拐過彎不見他了,心一下空了,但看到不遠處學校就在眼前,那些不好的情緒就又一點一點散了去。

她不再憂思,而是飛也似地奔向學校——感情是人生命當中不可惑缺的一部分,讀書學習卻是一件貫穿一生的大事,必須持之以恆地去做。

再次回到學校,看著學生們如潮水一般湧入,那一張張青春盎然的臉孔,能帶給人一種力量感——他們是年輕的生命,他們正在努力創造無限可能,他們是這個國家的未來——而她是其中一份子。

蔚鴦深信,她的未來需要更多的知識來武裝——做好這件事,意義很大很大。

很快,電鈴響了起來。

坐在新安排的座位上,蔚鴦看著老師發下試卷,悄無聲息的教室裡,學生們一個個在用自己的知識書寫著屬於自己的全新篇章。

上午考語文,蔚鴦不是第一個出來的,等她出來時,安靜的假山上,司小北站在亭子裏,附望著整個第一高,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目光,雙手插袋,那姿態會讓人覺得他是那個傲視一切的造物主。

「你答得比我還快。」

她笑著走了上去。

司小北轉過頭。

「我怕我出來的慢,找你會很麻煩。」

一如既往,這個人笑容燦爛——那是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笑容,太眩人了。

「你是為了見我?」

「嗯。」

「有事?」

「等後天考試,我想麻煩你去看看小乖。她……想你了。」

果然還是為了他妹妹。

「行,今天就可以去。」

她滿口答應。

「今天就不用了。」

把探望的日期提前卻遭了他拒絕,這是何意?

蔚鴦愣了愣:「為什麼今天不用?」

「我有事要和你說,後天等考完試再細說比較好,我不想影響你考試。」

「嘖,說得神神秘秘,有什麼事是現在不能說的?」

蔚鴦心下生了濃濃的求知慾望。

「到時再說。」他口風緊得很,就是不說,忽轉了話題,「你的鞋帶鬆了。」

「啊?哦!」

蔚鴦低頭系鞋帶,項鏈從衣領底下滑出來,帶出了那枚戒指。

司小北本想離開,一道精光忽閃到了他有上,刺眼得不得了。

他不覺眯了一下眼,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枚戒子,被陽光照得一閃一閃的,就收住了步子,盯著看,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等她系好站直了,他才問道:「這戒指,是慕戎徵給的嗎?」

蔚鴦也發現戒指露出來了,忙抓在手上,「你怎麼覺得這是慕戎徵給的?」

「早上我看到你從他的車上下來。看來,你們倆感情增進不少……這是私訂終生了?」

司小北的目光,總帶著一種試探性。

蔚鴦凝神想了想,回以試探性一問:「你對我和慕戎徵的事好像很感興趣……」

「對,非常感興趣!」

「我奇怪,我們身上有什麼能讓你如此關注?司小北,你一再的幫我們,為的是什麼?可以說明一下嗎?」

「等考完試再細說。我知道,你和慕戎徵一直很好奇我是什麼來頭,對吧,到時,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哎喲喂,這小子這是想要對她開誠佈公了?

事出必有因。

「為什麼?」

她心裏要癢死了。

「我需要你幫助。」

「怎樣的幫助?」

「回頭再細聊。」他指指被她捏在手心上的戒指,「能讓我看一看嗎?」

「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吸引到你了?」

蔚鴦細細打量它,這真的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指環。

「我好像在哪見過,想過過眼確認。」

「哦?」

蔚鴦把戒指項鏈取下,遞了過去。

司小北接過藉著陽光細細地端詳,英氣的眉目之間有疑雲在聚集起來。

「怎麼了?」

「不是我見過的那枚。」

司小北突然迸出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

蔚鴦考慮了一下,「你見過的是怎樣的?」

「我見過的應是枚男戒,指環還要大一些。這應是女戒,隻適合女生戴。但是,我可以確定,他們應是一對。上面的圖騰是一樣的……」

他輕輕摩挲了一下上面的圖案,眸間依舊凝聚著散不開的疑惑。

「慕戎徵有說這戒指的來歷嗎?」

「有,這是他母親的遺物。也許你所說的男戒,可能是裴總司令戴過。你……認得裴淵嗎?」

蔚鴦瞟了一眼過去。

「我認得裴淵,但那戒指,不在裴淵身上。」

這倒是奇了。

「那會在誰身上?」

這種對戒,通常是定情信物,如果男戒不屬於裴淵,而屬於另一個男子,那意味著什麼?

司小北忽抬頭望向了東方,那抿緊的薄唇綳得緊緊的,良久才抿出一句:「在東原,現在應掛在東原現任總統的脖子上……」

「……」

蔚鴦懵了。

現任總統哪來一只和裴沫蓮配成一對的婚戒?

這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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