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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畫江山之玥下承吟》第三十五章 找到了
回到家裏,洛玥將籃子朝桌上一扔,坐在桌邊喘著粗氣,宿蠡剛煮了飯菜,準備開飯,見洛玥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問道,「玥兒,發生什麼事了?」

洛玥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撫了撫高跌起伏的胸口說道,「宿蠡哥哥,我們……我們要離開了。」

宿蠡不解,「怎麼了?」

「朱允承找來這裏了。」洛玥一臉無奈的看著宿蠡。

「這麼快,真是陰魂不散。好,今晚就走。」宿蠡一掌拍在桌上,桌子被拍的晃了幾下。

「嗯,今晚就走。」洛玥說著肚子咕嚕響了一下。

「來,先吃飯。再急也要先吃飽。」宿蠡說罷,便轉身出去端進來好幾個菜,對她淺淺一笑。宿蠡自從來了西域特別喜歡笑,只要對著她,什麼事都會笑一笑,讓洛玥都有點懷疑,以前他那不苟言笑都是裝出來的假正經。抵達這珈藍國開頭幾個月為了鮫人淚的事情一直跟宿蠡冷戰,後來也想通了,既然不能在一起,那東西丟了也就丟了吧,除了價值連城以外別的也沒什麼特別的了。還有奇怪的是宿蠡口中的心儀女子一直都未曾來西域與他相會,起初她還會問問,時間久了也就疲了懶得問了。

珈藍國夜晚來的特別遲,收拾了些行李,兩個人來到阿嬤那邊道別,可惜阿嬤年紀大已經睡下了。像在康王府一樣,洛玥站著久久不能離去,「宿蠡哥哥,我有點捨不得阿嬤,她無兒無女,年紀大了,腿腳也不便,好是可憐,我們就這麼走了她會不會很傷心。」

「玥兒,阿嬤會理解我們的……」

「或者這樣,明天我們再走,我們總也要跟阿嬤道個別吧,她那麼照拂我們,不告而辭總說不過去的。」洛玥還是很捨不得阿嬤的,她也不相信朱允承會那麼快就找到這裏來,畢竟他們住的地方是在城外的郊野,雖偶遭餓狼襲擊,卻是非常隱蔽安全的地方,這一處矮丘就只有四五戶人家,都是以放牧為生。

「好,都聽你的,明早跟阿嬤道了別,說明原因再走。」

在街上沒有問出什麼來,只有一家商戶稱似乎見過這雙眼睛,但又印象不深刻,朱允承躺在客棧的床上,手枕在頭後,思考著下一步打算,忽然回想起剛進城之時在路上偶遇的一位紅衣少女,那少女頭上披著頭巾,看不清臉,側面瞧了她的眼睛,真的與清闕的很像,分明是個中原女孩,更能激醒朱允承的是她身上的清香,這在珈藍國其他人身上未曾聞到。那女孩胡亂說著他聽不懂的話,又略顯慌張的搖頭,很值得懷疑。看來是他這幾日的奔波導致反應有些遲鈍了,不禁扼腕,應該先逮住那女孩再說的。「柴駿,柴駿。」

柴駿聞聲推門進來,欠身問道,「主子,屬下在。」

「海棠在休息?」

「是的,主子。」

「好,立即幫本王尋一位畫師,本王要重新畫一個畫像找人。」

「是。」柴駿很快就找了一位當地的畫師來,按照朱允承的描述,繪製了一副偶遇少女的畫像。說真是無巧不成書,那畫師畫完後,驚訝的稱,那女孩他見過,一直有在這條街上擺攤賣綉品,因為是中原的綉品,畫師覺得特別好看,有買過幾樣回家。可惜的是,聊是聊過幾句,卻並不知其住的具體位置,隻知是在城外郊野。

快入夜了風沙更大了,出了城,朱允承與柴駿約好分頭尋找,若有找到即發訊號通知對方。

在床上輾轉難眠的洛玥,索性起身,一波一波的往阿嬤家裏搬剩下的菜。柴駿剛尋到這個矮丘,就發現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像是在偷東西,卻又覺得奇怪,赤著腳,披著件大的不像話,又破破爛爛的鬥篷不斷的在兩間屋子間跑動。正想上前逮住他來問個清楚,一瞬間他鬥篷上的大帽子被風吹開了,展露出來的那張臉,就是沈清闕!說時遲那時快,柴駿三步並作兩步,騰躍而起,捉住了清闕的肩。

「清闕,跟我走。」

洛玥瞪大了眼睛,手上的菜散落一地,「柴駿!」

柴駿怕傷了她,不敢使勁,沒想到清闕還挺機靈,用他教的一套閃躲開來。柴駿瞧見清闕被凍得發紫的小腳,皺了皺眉,急切的說道,「快隨我回去。」

「我不去!柴駿,就看在你我朋友一場的份上,還有師徒一場,你就當沒見過我行嗎?」洛玥哀求道。

柴駿眼底溜過一絲猶豫,旋即又恢復了冷靜,「不行,這是殿下的命令。」

「總之,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就跟朱允承說我死了,你要是再追著我,我就死給你看。」洛玥說罷用雙手摁住了自己脖子,真是倒霉,早知道那把短劍就不應該留在王府。

柴駿並沒有退卻。此時聞聲趕來的宿蠡,已經抽出身上的星魂鏈,唰的就朝著柴駿甩了過來過來,星魂鏈死死的纏住了柴駿的手臂。柴駿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一個側踢向著宿蠡的胸口攻去,宿蠡在空中旋了一圈避開了。兩人高接低檔,互有攻勢。柴駿赤手空拳,宿蠡也並未用星魂鏈使出全力。

「宿蠡,別逼我出手。」

「拔劍。」宿蠡眼光犀利的看著柴駿,回復簡短卻擲地有聲。

柴駿抽出長劍,兩人才真正進入戰鬥狀態。洛玥見情況不妙,刀劍無眼,她不想任何一方為此受傷。扯開了礙事的鬥篷,跳到他們中間,幸而兩人收的及時,暫時製止了他們之間的爭鬥。珈藍日夜溫差很大,凍的人直發抖,洛玥愁眉苦臉的向著柴駿說道,「你們……別打了……柴駿,師父,一晚……就一晚上,明日一早我與阿嬤道了別就走。」

「玥兒!」

洛玥背過身去與宿蠡使眼色,宿蠡立即會意不再多言。電光火石間,柴駿已打暈了清闕,扛在身上就跑,宿蠡沒想到會這樣,奮起直追。奈何柴駿帶著洛玥上了馬匹,宿蠡再好的輕功在這片戈壁與草地相間的土地上,很難施展。

為避免宿蠡追蹤,柴駿並沒有立即發信號給朱允承,而是選擇帶著昏厥的清闕先去了一間破屋。清闕衣著單薄,又光著腳丫,柴駿將外袍褪下,將她裹的嚴嚴實實的。

昏昏沉沉,努力撐開合著的眼皮,脖子這酸疼的很,雙手雙腳均被繩子綁住動彈不得。清闕一睜開眼就狠狠的瞅著柴駿,「你為何綁著我?你不是我師父!我們決裂了。」

「職責所在。我本就也沒收過你這個徒弟。」柴駿折了些小樹枝,堆在一起,引燃了火堆,「還冷嗎?」

「哼,」洛玥這才發現身上裹著的柴駿的厚外袍,一時語塞,不再瞧著他。兩人沉默了一會,洛玥想想還是來氣,便嗆聲說道,「朽木不可雕,你這是愚忠。他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他讓你去死你也去?」

「是。」柴駿答的毫不猶豫。

「那他隨便給你指個女子做媳婦你也要?」

柴駿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答的也乾脆,「……是。」

洛玥簡直對牛彈琴,便合著雙眼不再理他。沒想到柴駿倒是又開口了,「這是你自己在禹州做下的決定,你就不該後悔。我早勸你離開殿下。」

「現在是怪我咯?那你殺了我呀,當初不就想殺了我。」

柴駿並未正面回答,眼光盯著火堆,「……清闕,你是聰明的姑娘,你應該明白現在你除了束手就擒,別無他法,宿蠡若是對上殿下,你能預見到他的下場。你也不想宿蠡赴死,不是嗎?」

「你若是方才放我們走,怎會遇上朱允承。」

柴駿抬眼看著她,眼神中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感情,被壓抑著不能釋放。「即便放了你一次,殿下還會再去尋你,又有何用?」

「哼,你就不怕我反過來殺了朱允承?」

柴駿挑了挑眉梢,鳳眼微睜,將手上的樹枝抵著洛玥的喉嚨,冷冽的說道,「我會先殺了你,再追隨殿下而去。好了,不與你鬥嘴,方才無奈才打暈你的。」

「無奈……打的我那麼疼,現在還疼呢!」

柴駿從腰帶中摸出一罐小藥瓶,扔給清闕,「這是跌打葯。」

「喂,你把我綁著叫我怎麼給自己上藥?」

「……」洛玥以為柴駿過來要解開她手上的繩子,還想著要如何擺脫,卻只見他蹲下後往手裏撒了點葯,直接抹上了她的脖子。

「喂!你幹嘛!喂!」

「給你上藥,你還以為我會給你解綁?」

「男女授受不親,真是仆隨主樣,下流!」

柴駿表情雖嚴肅冷峻,手上動作卻很是輕柔,那葯塗在脖子上微微發熱,不一會確實感覺舒服了許多。

「你不要以為我會感謝你,我跟你已經決裂了!」

「殿下應該就快來了。你先休息一下。」

「我不見他,喂!柴駿!喂!」任憑清闕如何喊叫,他都無動於衷的反身走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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