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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畫江山之玥下承吟》第二十章 返回王府
日出後,宿蠡陪著清闕回到了有閑小築,朱允承已然去上早朝了,柴駿應該是還在找他們吧。侍從們都像看見鬼一般看著他們,而他兩像沒事人一樣各自返回自己的屋內,關了門上了栓。清闕覺得有些睏乏,和著衣衫倒頭便睡。連續發生的事情讓只有十四歲的清闕真的感覺到了累。宿蠡回房後也沒歇下,只是換了身乾淨衣服,在清闕屋外的廊下靠著閉目養神,等待她醒來。期間聽說王妃好像是又舊疾複發,朱允承暫時脫不開身來小築,柴駿則來了幾次,也不與宿蠡搭話,只是問侍女清闕醒沒醒,便又走了。

這一覺竟睡了整整兩日兩夜,睡飽後的清闕心情好了許多,開了胃口想吃東西了。恰巧柴駿又來小築,就硬拉了柴駿和宿蠡一起到盛京最大的酒樓盛雲樓大吃一頓,說是為慶祝自己重回王府,還定要柴駿請客。叫了一桌子貴價菜,還點了一壺上好的桑落酒,大快朵頤了一番,還喝了個酩酊大醉,宿蠡和柴駿就只是在旁陪著,聽著她說著滿嘴的胡話,還跳上桌子翩翩起舞,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念詩一會吟歌。

柴駿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也給宿蠡斟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宿蠡也隨之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柴駿說道,「她一直都是這樣嗎?」

宿蠡回答的很簡短,「從未。」

「你跟她是青梅竹馬?」柴駿又給自己滿上。

「是。」宿蠡仍不願多說。

「你們為何來殿下這?」柴駿看向宿蠡見他沒有異樣。「不會只是因為逃避追殺吧……」

「是,又不是。」

柴駿追問道:「此話怎講?」

宿蠡不在搭話,隻一個人悶頭喝起酒來。

結帳走時,清闕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宿蠡想抱她回去,被柴駿製止了,柴駿喚來了酒樓的兩個丫頭一左一右架著清闕上了早已備下的馬車,徑直朝康王府駛去。到門口柴駿又攔住了宿蠡,勸他先回小築,等清闕酒醒以後再做打算,並且他會讓侍從們照顧好清闕的。宿蠡見王府增派了許多守衛,也只能暫時作罷,一個人回小築去了。

柴駿暫時把清闕安頓在了離飛羽閣與晨曦殿都相隔甚遠的晗香齋。安排了兩個嘴嚴的侍女服侍著。隻待酒醒了再帶她去見主子。柴駿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清闕,他早該確定她是女兒身了,雖然有過疑慮,竟也被她騙了過去,這位十四歲的少女不簡單啊。之所以殿下會如此生氣,此時他倒也有了幾分共鳴。在禹州的時候,與她相處的時間最多,每每可以從她身上看到自己沒有的東西,那一份清澈,那一份純真,當她笑的時候自己也如同感受到了喜悅,他這個木頭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心思細膩的主子,現在想想也許這些也都是假象,他不知主子為何仍要把她留在身邊,總之這個沈清闕始終是一個隱患。

沈清闕這晚做了個夢,夢見了自己的大婚,她身著大紅色的華服,頭上帶滿了金銀,一個人走在偌大的皇宮裏,那個地方她從未去過,她的夫婿在台階的盡頭等待她,看不清臉,好不容易爬上了長長的階梯,一轉眼她的夫婿竟消失不見了……被這個夢驚出一身冷汗的清闕頓覺頭痛欲裂,想起了昨日與宿蠡、柴駿喝酒吃肉。可現在她是睡在哪裏?完全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

一名侍女推門進屋,手上端著一碗湯藥,說是醒酒湯讓她服用,又說柴侍衛交代他們為她梳洗打扮以後帶去殿下那裏。清闕一口飲盡醒酒湯,莫名還覺得好喝,裏面似乎放了蜜糖用來解味。隨後就任由兩名侍女為她沐浴更衣,梳頭打扮。整裝完畢,就被帶到了飛羽閣。在此之前她一直住在別院,從未踏足過王府,別院對她來說已經夠大夠精緻了,沒想到整個王府更是大了數倍,可比九幽王宮還要大,裏面的亭台樓閣更是美輪美奐,一步一景,聽侍女們說這裏很多地方都是殿下親自構想繪製的。侍女們將她領入飛羽閣後,便退了出去,不一會進來一名叫雲良的侍從,稱是殿下入了宮去探望辰妃娘娘,請沈姑娘在飛羽閣等候殿下歸來,便又退出去了。留下清闕一人在這偌大的飛羽閣中,起先還挺有趣,東瞧瞧西看看的,這飛羽閣分為上下兩層,她等候的地方是下層會客的地方,上層是朱允承休息的地方,說是不讓去,既然這樣說了,那她就更要去探個究竟了。

大明大方的上了二樓,探頭略略掃了一眼,真的跟樓下規規矩矩的廳堂佈置大相徑庭,裏面層層帷幔,隨著微風輕輕浮動,跟入了仙境一般,居然還在進屋的地方設置了小橋流水、假山植被,難道他不怕晚上被水聲吵的睡不著嗎。內屋的正中置著一張偌大的床,清闕撫摸著柔軟的被褥,忍不住躺上去感受下,真的好舒服,枕頭也又高又軟,不禁心裏感嘆,他一個人睡那麼大的床真是太浪費了,都可以在上面打滾了。聽說朱允承酷愛看書和收集古物,果不其然,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張書案一把椅子一鼎香爐以外,一邊是一排排的書架,高至屋頂,要用梯子才能上去取書,另一邊靠牆設置了一個很大的置物架,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色彩斑斕的器皿和擺件,曾經聽他說過上次那把掉入水中的摺扇也是有名的古物,可惜再也尋不回了。見看無可看了,清闕又覺得無聊的緊,人一無聊這睡意就跟著上來了,想來那醒酒湯也沒太大用,可能是自己昨日喝的太多了,於是清闕就來到書案邊拿了卷書冊提神解悶。

朱允承趕著太陽下山前才回到飛羽閣,今日在宮中遇上了趙太傅和陳公,一直拉著他探討了很多政見,實在覺得無趣得緊,又不能怠慢。踏入飛羽閣,發現廳堂內並無清闕蹤影,逐上樓查看,果然這個小丫頭在樓上,只見她睡得正香,一手伏在案上撐著下顎,另一隻手拿著書卷抵在臉上,估計這個姿勢保持久了,臉上印出一條痕跡來。從未覺得這個小丫頭那麼貪睡,在小築癡睡兩日還不夠,昨夜又喝醉了迷迷糊糊睡到中午,現在又睡。朱允承移步至案邊,先悄悄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手肘內側,然後輕輕抱起了她,放到床上好讓她睡的舒服些,剛想起身,被沈清闕一個翻身死死抱住了手臂,小臉還在上面蹭了蹭,他以為她醒了,正想發作,卻又見她閉著眼動著嘴,似乎在夢中享受著美食一般,還露出了笑顏,這個傻丫頭真是做夢都在吃。朱允承不忍吵醒她的美夢,只能在她身邊坐下等她醒來。

仔細端詳她毫無防備的睡顏,他用那纖長的手指描繪起沈清闕的臉來,就似上次在別院浴池沈清闕對他做的一般,那日他生氣的扯著她的腰帶和衣衫,她哭的撕心裂肺、跪地求死,他是真的做過了頭,他有些責怪自己被憤怒衝散了理智,現在的清闕應該很恨他吧。那一夜不得她的消息,他整夜焦躁難安,她與宿蠡雙雙歸來,他恨不得馬上把她帶回王府,此刻的朱允承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沈清闕,無論她是男亦或是女。

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清闕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坐起身來,揉揉惺忪的睡眼,眼角餘光粘到一片熟悉的衣角,再定睛一看朱允承竟在她身邊坐著,還一臉壞笑的看著她,最主要的是她居然在他的大床上,馬上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幸虧都還完好的在她身上穿著。

「怎麼?本王的手臂枕的還舒服嗎?」朱允承一手撐著床沿,身體傾過去朝著清闕靠近。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與他靠那麼近清闕又結巴起來。

「這裏是本王的寢殿,本王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還好床夠大,清闕快速移動到被子後面,離他遠遠地。「我是你的侍女,我們要保持主僕的距離。」

「哼,笑話,既然我是主你是仆,當然是我想幹嘛就幹嘛。本王現在要睡覺了。」說罷便爬上了床直直的躺下。「來,給本王蓋被子。」

清闕拿起一床被子向他扔去,被朱允承單手接住了,朱允承戲謔道,「哦……原來你在九幽王宮裏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

「太后可比你親善多了,你這個登徒浪子!」清闕反駁道。

「好,膽敢辱罵康王殿下,讓本王想一想,給你治條什麼罪名?」朱允承轉身看向清闕裝作認真的樣子。

清闕在角落裏,鼓著嘴,氣籲籲的,順手拿起個墊子擋住了朱允承的視線,就在這時,她的五臟廟又不合時宜咕嚕嚕地向她提出了抗議。朱允承一邊笑一邊問道,「肚子餓了?」

那是自然啦,一天沒吃過東西了,也沒個人招呼她一下,就把她扔飛羽閣不管了。不過當然不能在朱允承面前示弱,連忙否認。

「哎……本王可是準備了不少好吃的,看來某些人沒這個口福,昨日夜裏怕是在盛雲樓吃的太飽了吧。雲良,傳膳。」不一會一隊侍從便陸陸續續的捧著一盤一盤精緻的小菜,領頭的就是殿下口中的雲良,雲良手裏捧著一張小長桌,就直接放到大床上,然後把那些菜都一個一個的置於小長桌上,清闕看的目瞪口呆,莫不是朱允承要在這大床上用膳吧。不過這些菜肴未免也太香艷了,聞得清闕直往肚裏吞口水。特別是那道脆皮燒鴨,昨日在盛雲樓嘗到的人間美味原來王府也有,看的她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朱允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還不斷的發出讚歎一會說這道好吃,一會說那道美味。清闕索性開始閉緊雙目調息打坐起來。隨著氣息的平穩,似乎感覺不那麼餓了,看來柴駿教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嗯?燒雞的味道為什麼越來越濃鬱……湊著鼻子聞了聞,確實是燒雞的味道沒錯。眼睛睜開一條縫,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隻燒雞腿,這朱允承太壞了,好不容易才緩解的飢餓感又死灰復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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