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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長生心不古》208.得見真容
我聳了聳肩,這種時候沒必要奉承誰,畫的不好就是不好。假如是想要我看著這張粗劣的點畫來達成所想,那不是在高估我,而是在壓低自己的智商。

但見格木突的起身,「今天太晚了,各位都先休息吧。」

就在道非也起身與格木一同往木門而行時,本坐在位上的古羲突然身形一閃擋在了他們身前。顯然這一舉動讓場上原本還算平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祝可最先低喝:「古少,你想幹什麼?」與之同時謝澤也反應過來衝上了前,只是以他那氣勢在古羲面前,只能說是被秒殺的,更何況秦舟也緩緩站了起來。

場間氣氛似乎一觸即發,只聽祝可口中一聲短音,立即扣在我肩膀上的指力加重,並且童英的另一隻手從後扼住了我咽喉。祝可沉面威脅:「古少,不要忘了所有人都在這裡。」

古羲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隻嘴角噙著抹笑盯著道非問:「不知這位長老為何從頭至尾都蒙著臉也不說話呢?」格木神色變了變,沉聲而辨:「這是我族的私俗,請古先生莫多問。」

「哦?是嗎?」古羲挑了挑眉反問,但身形未動依舊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當他身形疾閃出手的那一瞬,我其實從他神態間已經瞧出端倪並早有預料。一個曾經將我們困厄於地下圍城卻始終沒有露面,與他互鬥心機膠著暗戰仍未相逢,甚至都令他感到棋逢敵手的人,很可能就是眼前這位掩其行裝遮其聲的道非,古羲又怎容就此錯過?

看似輕靈的閃身切入,但出拳卻帶了凌厲勁風。古羲出招向來都是快狠準,切中對方要害,手段乾淨而殘酷不留一絲餘地。

假若這位道非長老只是個文人,那必然是避不開他這一拳的。

可眼看拳到跟前,那黑色的身影就動了,一個吸腹使得古羲的拳剛好偏離了一寸。然後一寸長一寸短,古羲拳變掌繼續攻進,道非移轉身位避閃。

一攻一避,沒有正面交鋒也看不出真章。但是我卻看著那黑色身影移位的步伐覺得驚異,因為發覺自己腦中甚至都能提前預想到他下一步會往哪個方位。

我這是對古羲出招路數的了解,還是看出了道非移步的章法?

為了求證,在又一次古羲的拳空後我突然喊出:「左後。」場上一眾人都條件反射地來看向我,沒人知道我在喊什麼,留意到古羲只是眉宇一蹙,但也錯過了阻截的機會。

不過當我再次喊出指標性方向時,古羲就及時應變了,而這次成功阻截道非的退路並真正的正面相逢。也就是說我所作的判斷是正確的,然後心裡就犯疑了,為什麼我能只在幾招之間就看出道非的步法?

疑惑未解,看到古羲的手已經抓住了道非的蒙巾不由屏息而待,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這個可能是羽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只聽「嘶啦」一聲布從中間被撕裂而開,古羲毫不留情地揭開了道非的蒙巾,而同時那寬袖裡的手也製住古羲的手腕。

因為道非是背朝這邊,而古羲面朝向我,所以站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道非的背影以及梳得一絲不苟綁在頭頂的雲髻。我沒有管顧肩上施加的壓力撐桌站起並往旁挪動一大步,終於看到了古羲驚異的眼神以及道非的後側臉,卻不由怔愣住。

那是一張被毀了容的臉!

單單只是看到側露出來的皮膚就是一片被燒灼過的痕跡,很是猙獰。不敢去想那正面到底是何模樣,只是心中覺得有哪裡不對。

格木在旁大怒:「你太過欺人太甚了!祝可......」他似乎正要命令祝可什麼,卻被道非抬起手製止,然後看到他鬆開了古羲的手腕往後退了一步,朝著古羲不發一言地彎了彎腰,格木最終隱忍了怒意也閉嘴了。

祝可立刻從櫃中又拿出一塊黑蒙巾虔誠地遞過去,等道非將蒙巾再次將臉面遮掩後古羲才道:「剛才多有得罪,還請長老見諒。」

格木以重哼來表達憤怒,但古羲卻神色如常地道:「擇日不如撞日,也別等明天了,現在就將要辦的事辦了吧。道非長老,您說呢?」

祝可向前走出一步,沉著臉冷聲道:「古少,既然你剛已見過我族道非長老的面貌也就不瞞你說了,曾經一次大火差點滅了我族,是長老隻身入火挽回眾生,但那場大火也奪去了他的容貌以及聲音。」

我聽得暗暗吃驚,如果祝可說得是真的,那麼那場災難必然很慘烈,這才導致道非既毀容又失聲,從而再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可是,為什麼又是火?

我忍不住開口而問:「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火災?」

祝可眸光向我瞥來,眼神莫測,以為她不會回答了,可在默然片刻後她道:「十幾年前。」

又是一個十幾年前!似乎很多事都在那個年代發生,也將一些秘密埋葬。

本以為古羲的提議不會被採取,也覺得此刻說話的人該是那格木與道非,但是祝可卻做了主:「既然古少等不及,那就都跟著來吧。」

於是漆黑深夜,一行人走在暗道上,隻由前後兩個火把照明。祝可沒有解釋為何這個村子裡除了他們幾人好像再沒有其它人,只是一馬當先走在最前,童英挾持著我隨在其後。在我身後是格木與道非兩位長老,將古羲幾人隔離在後。

另外岑璽與何知許、小悠三人也跟過來了,不管他們是否當事人,以祝可的謹慎是不會任由他們留在村子裡,就只剩了神志不清的阿德還在那屋裡,不過臨走之前又讓他再度昏睡過去了。他們三人都無還擊之力,所以由謝澤墊後即可。

頭頂星疏夜黑,四周就像蓋了一層幕布一般濃黑,算算時間應已至半夜。本以為祝可口中的「過去」會離得很近,可在她帶著我們鑽入村莊的後山後已經足足走了兩個小時似乎還沒到達目的地。突然間覺得古羲的這個夜行提議並不明智,濃厚的夜色成了最好的屏障,這條路走得沒了方向感。

只能憑藉感覺我們在走的道並不完全是上山,有時會繞進叢林之間又下坡。走到後來都發現天邊隱隱吐白快要天亮了,才驚覺一眾人幾乎走了大半個夜。

走在前方的祝可依舊腰板挺直步伐堅定,偶爾的回眸間也不見疲憊之色。

在天徹底亮了後她就把火把給吹熄了但卻沒有扔掉,依舊拿在手上。十分鐘後,我終於明白為何外面那村裡沒人,因為都在這深山之內。林林總總大約有四五十人,全都聚集在一處懸崖前,也不知是在進行什麼儀式,朝著那山崖虔誠跪拜。

有聽說過一些民族風俗拜山神或者求雨的,不知這墨族人是否也如此。

周旁有搭著一些草棚,地上都還有鋪蓋之類的東西,顯然這些人來了不短時間了。再環看四下,此處可算是風景獨特,首先眼前的這面山崖幾乎呈垂直角度,而山崖上被類似於爬山虎的植物滿滿覆蓋,在山前還有一條活水源往山間深處而引。

那些人在發現我們之後都紛紛迴轉頭來,竟還轉身朝著這邊跪拜行大禮。

被如此多人當面跪著覺得很是不舒服,不過顯然他們跪的也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兩位長老。其中走出一名中年男人到得跟前,並沒多餘稱呼隻問:「要開始了嗎?」

見祝可點頭後,那人一揮手,於是好幾個年輕男子起身走到山崖邊去扯那藤蔓。

我不明白這些人的舉動,抬頭看了看高聳的山崖,心說不會這些藤蔓是攀登它的工具吧。但很快我就否決了這個念頭,因為隨著藤蔓被抽從濃密變得稀疏時,山崖上有些面貌就開始漸漸呈露了,而呈露得越多也越心驚,到最後只能用震撼來形容心情。

終於知道之前格木給我看的白紙上一個又一個點是什麼涵義了,也顛覆了我之前的猜想,根本不是一堵牆,而是一整面山崖!那些點也不是我以為的牆上的孔洞,而是眼前仰望,一具具被釘在石縫裡的幽黑「木盒」,這「木盒」不小,其實是......棺材。

雲南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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