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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六百一十三章 冊封
那個禦史聽了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皇上明鑒,這是臣的職責所在,還請皇上息怒!」

聽到此人的話,李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而就在他準備斥責這位禦史的時候,一旁的李文棟卻是輕輕的咳了一聲。

李彧聽到了立刻會意。

李文棟這是讓他剋製。

而在看到那站在角落裏的陳安晏依舊是一臉淡定,從他的臉上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波瀾,李彧也是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在這裏為他據理力爭,這陳安晏卻像個沒事人一般。

既然李文棟讓自己不要動怒,於是李彧便朝著陳安晏問道:「陳愛卿,剛才你也聽到了,有禦史參你的本,朕想聽聽你可有什麼辯解之詞?」

李彧的這句「陳愛卿」倒是讓不少大臣的臉色起了些許變化。

因為在這之前,在整個大梁朝廷,那些王公就不必說了,李彧一般都是以爵位稱呼,而在面對李文棟這樣的王爺時,則是以晚輩之禮待之。

而對於其他大臣,除了宇文德榮之外,李彧都是以大人相稱。

宇文德榮畢竟是李彧的老師,一般來說,除了在朝堂之上他會以大學士相稱,在私下更是以老師相稱。

可他今日卻稱呼陳安晏為愛卿,顯然,如今的李彧,已經到了開始要籠絡大臣的時候。

不過,這倒是也並不奇怪。

因為如今朝野上下皆知陳安晏是李彧的心腹。

就算沒有今日這愛卿的稱呼,所有人也都知道李彧和陳安晏的關係匪淺。

而在聽到李彧點了自己的名之後,陳安晏也隻好來到了中間,在行了大禮之後,這才一臉淡定的說道:「回皇上的話,這子虛烏有之事,臣也不知道從何辯解!」

而聽到陳安晏否認,李彧倒是想就這麼把這件事了結了。

而他還是想的太過簡單了,單文柏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陳安晏。

那個禦史在聽到陳安晏否認之後,立刻冷笑著說道:「陳大人難道敢否認在這段時間曾經去過甘肅一帶?本官可是接到了甘肅官員的奏報,說陳大人曾在那裏出現過,甚至還跟那些北周使團的人曾經有過接觸,不知道陳大人作何解釋?」

聽到此人說的如此肯定,顯然在他們的手中,應該有著一定的證據。

所以,李彧倒也有些擔心陳安晏能否應付。

不過,陳安晏卻依舊一臉淡定的說道:「是嗎?那大人可否將那些奏報拿出來,給皇上、王爺、諸位大人以及下官看一看呢?」

「這有何不可?」

在那個禦史看來,這不過是陳安晏窮途末路之下的掙扎而已。

而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單文柏。

這個禦史名叫劉訓,在都察院不過官居六品。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可能接到外面的奏報。

而他也不過是因為禦史的身份,才有機會上殿議事。

而且,實際上收到的奏報的並非是他,而是單文柏。

以單文柏的地位,再加上有齊太后的支持,想要在大梁各地按照自己的眼線,自然算不上什麼難事。

而他在收到這樣的奏報後,便立刻安排了那些禦史以及手下的官員一起彈劾陳安晏。

對他來說,他才不管西北的戰事究竟如何,對於單文柏來說,只要能報復陳安晏,他自然是不遺餘力。

而至於那份奏報,自然還在單文柏的手上,以他的謹慎,自然不可能將這奏報交給那些禦史。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在這劉禦史看來,陳安晏如今想要看那份奏報,只不過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而已。

所以他便想著讓單文柏將那些奏報拿出來,到底是否如自己所說,一看便知!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在看向單文柏之後,單文柏卻是皺著眉,似乎並沒有將那些奏報拿出來的意思。

那劉禦史有些不明所以,他還以為單文柏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見他正要上前索要,卻沒想到,那單文柏卻是搶先一步說道:「劉禦史,你手上若是有什麼憑證就儘快拿出來,皇上英明睿智,若你的真的有憑證,自然會有所決斷!」

而在聽到單文柏這麼說之後,這劉禦史也有些發懵。

很快,他又留意到,在單文柏身後不遠處的崔時敏也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到了這個時候,這劉禦史才明白了,說不定單文柏的手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奏報。

他之前給自己看的那份奏報,說不定是他偽造的,如今在大殿之上,若是拿出來的話,必定會被人識破!

這劉禦史心中也有些惱怒,因為從頭到尾單文柏都沒有跟自己提及過此事。

不過,他很快也只能苦笑。

畢竟自己官卑職小,對於單文柏他們這些朝廷的一品二品大員來說,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因此,到了這個時候,這劉禦史在見到這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等著自己將那奏報拿出來的時候,他也有了對策,只見他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找了找之後,卻是對著陳安晏說道:「那奏報本官並沒有帶在身上!」

陳安晏卻好像猜到了他會這麼說一般,笑著說道:「大人將奏報放在了哪裏,不妨說出來,皇上派侍衛前去取來便是!」

到了這個時候,李彧倒是有些糊塗了。

在他看來,這奏報可是對陳安晏十分不利的證據,可眼下看來,為何陳安晏想要看這份奏報,而那劉禦史卻又偏偏似乎不願意將那奏報拿出來!

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陳安晏這麼說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所以,李彧也立刻傳來了幾個侍衛,說道:「劉禦史,那奏報現在何處,朕派人去取!」

這劉禦史這時候在心裏將單文柏等人罵了數遍之後,才有些為難的說道:「回皇上,那奏報可是十分重要的東西,所以臣已經妥善藏好……」

聽到這劉禦史如此拙劣的借口,陳安晏卻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顯然,他自然早就看出來了,這劉禦史之所以出這個頭,必然是因為有單文柏在後面的支持。

可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單文柏似乎沒有將那奏報拿出來的意思。

而陳安晏卻是要想的比這劉禦史更深一些。

在陳安晏看來,單文柏他們必定是收到了奏報,只不過是因為一些原因而不能拿出來。

因此,這時候在聽到這劉禦史這麼說之後,陳安晏也忍不住說道:「劉大人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劉大人藏的地方不在我大梁境內?」

「這個……」

這劉禦史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一時之間似乎也有些慌亂。

其實,這一次,他的確是錯怪了單文柏。

雖說在單文柏他們的眼裏,劉禦史他們的確只不過是棋子而已。

可單文柏他們不願將那些奏報拿出來,的確有他們的道理。

而在這之前,單文柏在讓他們彈劾陳安晏的時候,也的確將那幾份奏本拿了出來,讓他們過目。

而這些奏本,也的確是來自甘肅以及周邊一帶。

而單文柏之所以不願將這奏報拿出來,倒不是因為這奏報本身有什麼問題,而是因為他們不想讓寫下這些奏報的人曝光!

寫下這些奏報的人,可都是單文柏和齊太后他們安插在大梁各地的眼線。

若是他將這些奏報拿出來,那這些甘肅一帶的眼線必定會浮出水面。

如此一來,說不定那些跟他們政見不合的人,會找機會將他們的那些眼線一一除去。

到那個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單文柏之所以要彈劾陳安晏,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要報復,來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畢竟在年節的那天,陳安晏竟然親自將單修的一節手指送上了門,這對於自己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而另一方面,他也想借這個機會打壓一番陳安晏。

若是能將陳安晏革職趕出京城,自然是最好。

若是不能的話,那最好也讓陳安晏下幾天大獄,也算是給自己出一口氣。

在最近的這些年來,為了安插這些眼線,他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若是就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葬送一兩個省的眼線,齊太后也會對他不滿。

所以單文柏才會在那劉禦史看向自己的時候,說出了那番話。

這時候,這單文柏見到這劉禦史如此「無能」,被陳安晏三言兩語就逼得啞口無言也有些惱怒。

而這時候,這劉禦史也冷靜了下來,對著李彧說道:「皇上,請容臣先行告退,臣這就回去將那些奏報取來呈送皇上!」

聽到這劉禦史這麼說,李彧似乎有些意外。

因為從剛才的對話之中,他聽出了這劉禦史似乎拿不出那些奏報。

可如今,這劉禦史又讓侍衛跟著他回去取那些奏報。

一時之間,李彧也有些拿不準這劉禦史的葫蘆裡究竟裝的什麼葯。

不過,在見到陳安晏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之後,李彧還是同意了。

很快,兩個侍衛便跟著這劉禦史出了宮。

這時候,這滿朝上下都在等這劉禦史。

而李文棟倒是趁著這個功夫,又提及了一件事。

去年李彧在江南遇襲,回到京城之後,李文棟曾下旨讓兩江總督蔡成章徹查此事,可到如今已經過去了數月,那位總督大人似乎還是沒能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因此,李文棟這時候又直接擬旨,斥蔡成章辦案不力,同時還有罰俸的懲處。

另外,也要求他繼續追查此案。

畢竟在大梁境內竟然膽敢對皇上下手,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姑息。

聖旨擬好之後,卻出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派何人將聖旨送去江蘇。

一般來說,按照大梁的禮製,若是在京城的旨意,朝廷會直接派宮裏的傳旨太監前去傳旨。

而若是在京城之外,朝廷則是會派欽差前去傳旨。

這蔡成章遠在江南,照理來說自然是要派一位欽差前去。

可是,既然是傳旨欽差,自然不可能走上數千裡,就為了傳個聖旨,自然是還要協同查案。

而如今朝廷對於這件案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眉目,所以一旦前去,極有可能也會被扣上一個辦案不力的帽子。

所以,儘管過去對於去江南公幹來說,都是個美差,可今日朝廷的這些大臣卻沒有一個願意前去傳旨。

而在李文棟連問數遍之後,還是沒有人站出來。

李文棟似乎也有些不悅。

這時候的陳安晏卻是有些激動。

因為這個差事就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去給蔡成章傳旨,自然是要回江蘇。

蔡成章的總督府是在南京,所以自己就算是回蘇州也並不算遠。

眼看著就要清明,那陳文錦夫婦雖說並非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可自己總歸還是要前去拜祭一番。

另外,喜兒回蘇州也有一段時間了,在過了清明之後,也正好能將她接到京城來。

雖說在蘇州也有萬通鏢局的人照看,但自己在這裏,總是還得有個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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