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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六百零三章 人犯
而他們的神情,陳安晏自然也都看在眼裏。

不過,這時候的他卻依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只見他看了看一臉得意的樊文清之後,又朝著那三個人問道:「你們三人可還有什麼證據?」

三人這時候面面相覷,隨後都搖了搖頭。

顯然,不論是孫秀蓮還是馮天成,他們手上的證據,無非是數年前救下他們性命的人為他們準備的幾樣東西而已。

至於那何大友,他手上的帳本,也只能證明那枚玉佩是宋員外生前從他那裏買的而已。

至於其他,恐怕什麼都證明不了。

樊文清見到他們這副神情,心中更是得意。

只見他朝著那馮天成說道:「你適才說,在宋員外殺死馮六奇的那天晚上,曾故意將宋員外的玉佩藏了起來,等到第二天官差上門搜查的時候,又偷偷將玉佩放到了一處顯眼的地方。」

這樊文清一邊說著,一邊又指了指自己的兩個親信,隨後又接著說道:「本官記得,當日去馮家搜查的官差之中,應該是有你們兩人,你們倒是說說看,當日可曾見過這枚玉佩?」

這二人自然是立刻搖了搖頭說道:「回大人的話,我二人並未見過這枚玉佩!」

樊文清聽了,又冷笑著說道:「你們自然未曾見過,因為這玉佩極有可能是你馮天成偷盜所得。本官甚至懷疑,你跟那馮六奇的命案說不定也脫不了乾係!你本就覬覦馮家的家產,說不定馮六奇就是你跟那宋員外合謀所殺,只可惜馮家還有馬蓉蓉做主,馮六奇死了,你還是得不到馮家的家產,所以你這才又編出了這一套說辭!至於你說的,有人將那紙條跟玉佩放在了你的屋裏,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根本不能採信!」

「你……你……」

聽到樊文清這麼說,那馮天成漲紅了臉,似乎有些岔氣了!

雖說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買賣,也算是能說會道,可在面對樊文清這樣在官場多年的人來說,自然還是立刻落了下風。

而且,樊文清甚至還能憑藉著這樣的懷疑,將馮天成抓捕審問。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馮天成恐怕會生不如死。

樊文清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又輕蔑的看了看已經跪在地上的三人,隨後,又朝著自己的那幾個親信使了個眼色。

顯然,到了這個時候,樊文清也動了真怒。

他不管這幾人到底是受到了誰的指使,如今的他,只等孔明城離開谷城縣,到時候就算把這三人的皮拔下來,也要查出那幕後之人!

而這時候,陳安晏卻突然問道:「何掌櫃,他二人都說是因為見到了一張紙條,所以才來這裏告狀,不知你為何會來這裏?」

聽到陳安晏這麼問,倒是也勾起了樊文清的好奇之心。

到了這個時候,他倒是也記起了這位何掌櫃。

這何掌櫃在早些年,也在這谷城縣做著首飾的買賣。

而且,這何掌櫃的一雙眼睛十分厲害,只要是玉石,他大多一眼就能看出其優劣。

所以,早年的時候,樊文清也經常去「淘」貨。

只不過,他從來都不是親自露面,而是派親信前去。

畢竟,一旦出了事,自己也能將手下推出去,說這全是手下瞞著自己這麼做的,自己也好撇清關係。

而樊文清的那些手下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每次前去除了替樊文清索要上好的玉石在外,自己也會以衙門或是樊文清的名義討要一些好處。

如此一來,對於何大友來說,自然是不堪重負。

因此,在之後的一兩年裏,他的這個首飾鋪可以說是一日不如一日。

而對於樊文清來說,他利用自己知縣的身份,斂下了大量的銀子和寶物,所以,他的眼界也變高了許多。

雖說那何掌櫃的眼力不錯,可他那裏的東西已經入不了樊文清的眼了。

可儘管如此,雖說樊文清不再去找何掌櫃的麻煩,可樊文清的那些手下卻不願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塊肥肉。

何掌櫃的那些首飾儘管入不了樊文清的眼,可對於樊文清的那些手下,還是十分貴重的!

所以,他們還是像之前那樣,隔三差五的上門前去捎幾件東西走。

最後,不堪重負的何大友,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直接關了這首飾買賣。

因為他也意識到了,這如今的谷城縣可以說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有樊文清這樣的知縣,自己在這裏做買賣恐怕早晚會賠個底掉。

於是,這何大友舉家搬到了城外。

雖說在這些年裏,被這谷城縣的衙門上上下下剝削了幾層皮,可他畢竟在谷城縣經營了多年,也算是有些積蓄。

所以,這一家的日子倒還算過的去。

可是好景不長,在前年的時候,何大友的孫子突然生了一場大病。

大夫看過之後,說是體虛,想要根治的話,得要一支千年人蔘。

可是這千年人蔘動輒數千兩,何家實在是負擔不起。

而按照這大夫的說法,若是用其他滋補之葯,雖說也能解燃眉之急,可無法根治,終究還是會落下病根。

就在他們發愁之際,有一天晚上,他們帶著孩子回到家裏的時候,卻發現桌上多了一支千年人蔘。

興奮之餘,他們立刻熬好了湯藥給何大友的孫子服下。

果然,才過了數日,他的精神便好了起來!

可是他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支人蔘到底是哪來的!

直到昨天,跟馮天成以及孫秀蓮一樣,何大友回去之後,也發現了一張紙條,讓他今日帶著帳本來找孔明城。

其實,他在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心中也有過猶豫。

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就這麼去指證樊文清,恐怕是凶多吉少。

可是一想到此人救了自己孫子的性命,何大友還是決定按照那紙條上所說的去做。

不過,跟孫秀蓮和馮天成不一樣的是,他擔心樊文清會從那張紙條上看出什麼端倪,何大友在來之前,直接把那紙條給燒了。

聽到何大友這麼說,陳安晏默默的點了點頭。

其實,在何大友開口之前,他們大多都已經猜到了。

否則,他們也不會相信何大友會閑著沒事,來這裏找一位知縣大人的晦氣。

這時候,那樊文清也重重的哼了一聲。

其實,他對於這三個人的說法,倒是已經有了七八分相信。

一來,這幾人都有那神秘人給的紙條以及其他物件為證據。

二來,若不是真有此事,他們這幾人也不必露面得罪自己。

可是那幕後之人的身份,卻是讓樊文清有些頭疼。

這時候,他偷偷的看了孔明城和陳安晏一樣,顯然,直到此刻,他心中最大的懷疑還是孔明城。

畢竟,在最近這幾個月來,這孔明城是唯一的變數。

可是,自己跟著孔明城並無仇怨,而且,自己派出的手下們,也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而且,按照這三個人的說法,那幕後之人,在數年之前便已經潛伏在了谷城縣,還救下了馮天成和孫秀蓮,孔明城顯然不可能做到。

不過,對於樊文清來說,好在這何大友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證據來。

儘管如此,這樊文清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對著孔明城說道:「將軍明鑒,剛才何掌櫃所說,有衙門中人時常去何掌櫃的首飾鋪討要好處,此事下官實在不知,待下官回去之後,一定嚴查此事!」

見他說的這般理直氣壯,眾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沒有他的授意,他的那些手下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樊文清的依仗不過是眾人手上沒有證據而已。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對著何大友說道:「何掌櫃,你還記得有誰去你那裏拿東西的?」

這何大友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年歲大了,又過了這麼多年,他們的名字老朽已經記不得了……」

聽到何大友這麼說,那樊文清卻是一臉得意。

而何大友想了想,又接著說道:「老朽記得其中一人高高瘦瘦,卻是個圓臉,還有一個稍微矮一些,但是要壯不少……」

就在這個時候,陳安晏卻是發現樊文清帶來的其中兩個親信,他們將身形縮了下去,而且,他們還將自己的臉埋了起來。

陳安晏冷笑了一聲,對著那何大友說道:「何掌櫃,你看那邊!」

說完之後便直接帶著何大友來到了樊文清那幾個親信的桌前。

只見他指了指桌上的這幾個人,說道:「何掌櫃,你所說的人可在這些人之中?」

見到陳安晏朝著他們走來,那兩個官差立刻就想要退到一旁。

可惜,這裏四周都是孔明城的手下,這個時候已經將他們圍在裏面,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悄無聲息的離開。

如今,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盡量的做一些略顯奇怪的表情,避免被何大友認出來。

只不過,他們還是小瞧了何大友的這雙眼睛。

要知道,在過去的時候,那些玉石只見的差別可是微乎其微,但何大友還是一眼就能分辨。

如今雖說已經過了數年,這兩個人卻還是被何大友一眼就認了出來。

只見他指著兩人說道:「大人,之前來的最多的,就是這二人!」

這兩人聽了,頓時大驚失色,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樊文清。

而樊文清似乎也有些意外。

畢竟時隔數年,他已經忘記了當初是安排誰去敲詐何大友的了。

不過,看到自己那兩個手下樣子,他自然也猜到了,必定跟這兩人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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