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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六百九十四章 癇證(五)
原來,這茶壺的蓋子上,本身有個小扣,主要是為了讓蓋子沒有那麼容易掉下來。

而陳安晏他們剛到這裏的時候,正好碰到有個官差從裏面出來,而在那個官差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加水的銅壺。

所以,陳安晏猜測,這個官差是剛替兩人添了茶水。

而在接下這個茶壺,再將這茶壺扔回去的時候,陳安晏用了巧勁,讓這個茶壺在空中的時候,它的蓋子就鬆動了。

於是,那范一通還沒接住,這茶壺蓋便掉了下來,裏面的開水直接潑了范一通一臉。

范一通的臉很快就變得通紅起來。

而一旁的戚從瑞見了之後,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候的范一通雖然說不上皮開肉綻,但臉上的傷還是讓戚從瑞心驚肉跳。

得虧這范一通是個武將,若是換做了戚從瑞,恐怕都已經要暈死過去了。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已經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那戚從瑞見陳安晏看向他,立刻說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硬氣了。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冷笑了一聲後,問道:「我問你,昨晚你可是帶人進大牢去見了薛正航?」

「嗯?」

聽到陳安晏竟然問的是這件事,卻是讓他有些意外。

很快,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陳安晏見他不說話,微微一嘆,說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之後只見他直接一把飛刀朝著戚從瑞飛去!

「不要!」

見到陳安晏出手,那何文軒連忙喊道!

之前在觀潮亭的時候,他可是從趙公公那裏得知,陳安晏身邊的那個護衛極為擅長用毒和暗器,所以,陳安晏必然也深諳此道。

而這戚從瑞雖說作惡多端,但他所涉的案子都還沒有審理,所以現在還是一位朝廷命官,陳安晏若是就這麼把他殺了,日後說不定會有麻煩。

而那戚從瑞見了,也嚇了一跳。

見到陳安晏出手,戚從瑞立刻想要躲開。

畢竟他剛才可是見到了范一通的慘狀。

可惜的是,陳安晏出手太快,這戚從瑞根本就躲不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嚇得閉上了眼睛。

隨後,只聽到「砰」的一聲,陳安晏的那把飛刀直接扎在了戚從瑞胯下半寸之處。

若是再往上一些,戚從瑞這個時候恐怕就要絕後了。

而這時候,還沒等陳安晏說話,這戚從瑞的下身竟然濕了。

原來,這戚從瑞竟然嚇尿了。

到了這個時候,戚從瑞也不敢再隱瞞了。

原來,在前天晚上的時候,那朱福同找到了戚從瑞。

原本戚從瑞以為朱福同又是來催促衙門給薛正航定罪的。

因為在那天白天,朱福同也來過一次衙門,要求衙門儘快處置薛正航,以慰朱文星在天之靈。

不過,當時卻是被何文軒推了回去,畢竟那個時候薛正航還未認罪。

所以,見到朱福同的時候,戚從瑞自然而然的認為他又是來催促的。

就在他準備推脫過去的時候,那朱福同卻是告訴戚從瑞,他這次來,是想進大牢去見一見那薛正航。

那天朱福同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已經過了探監的時候,而且,這朱福同並非薛正航的家屬,自然不能探監。

被拒絕後,這朱福同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拿出了一百兩銀票,塞到了戚從瑞的手裏。

而且,他還告訴戚從瑞,事後還有重謝。

戚從瑞見有銀子送上門,自然不會拒絕。

儘管這一百兩銀子算不了什麼,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而且,那朱福同也說了,事後還有重謝。

所以,戚從瑞便答應他,到第二天替他安排。

到了第二天晚上,朱福同果然來了。

只不過,讓戚從瑞有些意外的是,來的不只朱福同一人,隨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

戚從瑞見了,心中頓時有些不滿。

在他看來,放朱福同一人進去也就罷了,若是將三人一同放進去,此事說不定會傳到何文軒的耳朵裡。

就在他剛要動怒的時候,那朱福同卻是直接上前,又是一疊銀票塞到了戚從瑞的手裏。

同時,他還在戚從瑞的耳邊小聲說道:「大人放心,小的父親慘死,如今衙門遲遲不給那廝定罪,我也只是想打他一頓出出氣罷了!」

戚從瑞這時候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那疊銀票上,至於朱福同說了什麼,戚從瑞根本就沒有仔細聽。

粗粗一看,那朱福同這次又拿了差不多有五百兩。

要知道,像那些獄卒每次放人進去,最多也就收了幾兩碎銀而已。

因此,在見到這多銀子後,戚從瑞也不再多言,直接帶著朱福同他們三人進了大牢。

儘管在進去的時候碰到了剛才陳安晏見到的那個獄卒,但戚從瑞相信,憑著自己的身份,這個獄卒必然不敢多言。

畢竟,在這之前他也曾帶人進來過,也曾被人看到,不過,這麼些年一來,何文軒從來沒有過問過此事。

幾人進去之後,戚從瑞便將關押薛正航的牢房告訴了朱福同。

他自己則是留在外面的不遠處喝茶。

戚從瑞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便進去。

畢竟,一旦自己在場,見到朱福同他們對薛正航動手,若是自己不製止的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他想著等朱福同他們出好氣之後,再帶著他們離開大牢,這樣一來,那幾百兩銀子拿的也安穩一些。

朱福同他們三人則是立刻進了薛正航的牢房,幾人不由分說,上去便直接動手。

大概打了半炷香左右,薛正航已經遍體鱗傷了。

對於薛正航來說,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

他從小出生薛家,學的是治病救人,所以他在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三人後,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

其實,他在朱福同他們三人進來的時候,便已經認出了朱福同。

見到三人來者不善,薛正航還想要解釋一番,可是最終,朱福同他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再加上最近幾日,薛正陽已經被這件案子折磨的心力交瘁。

這時候又來了這麼一出,他這才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戚從瑞在外面聽著薛正航的慘叫,他也擔心會弄出人命,到時候他也難以解釋。

所以,過了沒多久,他便直接進去,裝作一副剛好來大牢巡視的模樣,將朱福同他們三人「請」出了大牢。

在將三人送走之後,戚從瑞這才安心。

不過,他倒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回到大牢,讓那獄卒前去查看薛正航的情況。

得知薛正航受傷雖重,但並沒有性命之憂後,他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在聽戚從瑞說完之後,陳安晏卻是皺起了眉。

於情,那朱福同帶人來報復薛正航倒也說的過去,可於理就有些說不通了。

按照這朱福同之前的說法,他們是從安徽來杭州求醫的。

而到了杭州之後,聽說杭州有濟世堂、益生堂、百草堂以及回春堂四間最大的藥鋪。

不過,儘管在杭州,這四家藥鋪名頭最響,但實際上,他們之中也有著排名。

如今算起來,另外三家不論是分店還是大夫的數量都差不多,相比之下,薛家的回春堂卻是要遜色不少。

可是,這朱福同竟然沒有選另外三家,而是選了薛家的回春堂。

如今,薛家的名聲不及另外三家,可它還能成為杭州城裏的四大藥鋪,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回春堂定期免費給窮苦之人治病。

所以,朱福同他們去回春堂看病,最主要的原因應該就是免費!

可是,按照戚從瑞所說,朱福同為了包袱薛正航,出手動輒就是幾百兩銀子。

若是有這麼多銀子的話,他們根本不必捨近求遠,甚至在安徽當地,都能請名醫上門診治。

所以,陳安晏覺得那朱福同一定有什麼事隱瞞。

可是,陳安晏也知道,若是就這麼直接去問,朱福同一定不會說實話。

可惜的是,昨晚他們來的時候天色已晚,而且,戚從瑞的心思都在那些銀票上。

因此,對於朱福同帶來的兩個究竟是什麼人,並沒有看得太清,也沒有深究。

戚從瑞本能的以為,這兩人只是朱福同找來的打手。

否則的話,倒是能從這兩個人著手去查。

這戚從瑞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畢竟貪墨個幾百兩銀子跟他這些年的其他行徑相比,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陳安晏想了想,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朝著何文軒點了點頭,隨後他們便離開了這裏。

不過,在離開之前,陳安晏倒是安排了幾個自己人守在這裏。

這樣一來,戚從瑞和范一通也只能過幾天苦日子了。

就在他們剛出去後不久,外面有官差通傳,說是薛家來人了。

眾人前去一看,薛家倒是來了不少人。

除了薛啟堂之外,還有薛啟明和薛正陽。

陳安晏是讓馬飛的手下去請的,想來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將這裏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遍。

原本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薛同光也想要過來。

可是,他畢竟年事已高。

薛啟堂卻是站了出來,說是這件事就交由他去辦。

至於薛啟明和薛正陽兩人,薛啟明如今也算是薛家的主事之人,自然是要來的。

而薛正陽跟薛正航同為小輩,兩人關係不錯,所以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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