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三無少女日記》223 奶奶的死亡證明
成江58年11月19日凌晨1;30分。我在病房裏靜靜地看著爸爸。
根據莉莉婭的通報,我知道我派出的特務已經來到了成才伯伯家的門外。
當然,我不擔心幾個陌生人的出現可能會嚇壞成才伯伯。
因為爸爸已經給成才伯伯打了電話……
私下裏的有些時候,我甚至希望那樣:幾個陌生人的出現嚇壞成才伯伯。
我這是怎麼了?
是惡意和報復嗎?
拿著電話的爸爸和成才伯伯通話中:
「成才表哥呀,我是胡有名。我想要取回我媽媽的死亡證明。」病床上的爸爸拿著手機,用沙啞的嗓音向成才伯伯提出他的建議。
「有名呀?明天行不?今天這麼晚了……哈……」
雖然睡眼惺忪的成才伯伯有些不耐煩爸爸打攪了他的好覺,想讓爸爸【明天再說】……
但是,等在門口的三個陌生的特務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不滿的牢騷……
那些特務的敲門聲應該會使成才伯伯感到一陣心慌吧……
但是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如果現在是在塔托邦,我就直接下令特務們直接殺人越貨搶奪奶奶的死亡證明或者直接闖進殯儀館為奶奶辦喪事了。
是的。在塔托邦,我就是擁有這樣的權力。
在澄小姐的縱容下,這樣做還是合法的。
雖然喜歡安靜的我不會濫用這些。但是我知道我的確有這樣的權力。
可是,這裏是天成共同體。不是塔托邦,不是真名叫做【海香和】的澄小姐的地盤。
在這裏,我就像三年前的胡真名一樣的無力。
甚至,連三年前的少女殺人犯胡真名都不如。
因為我知道自己是被監視的。
被天成共同體的地方保密局監視著。
所以,我必須壓製著自己的憤怒和思念。
我派出的特務們的集團出訪果然使一向安分守己並且很少作姦犯科的成才伯伯嚇到了。
冷漠的表情,犀利的眼神,深夜的造訪,極快的到來。
這些都是電影中的特務和殺手的特徵。
這也難怪會嚇到成才伯伯了。
我手下的那些派到成才伯伯家裏的特務都是【乾濕活】的。
那是我的安排。
我沒有時間和任何人在故鄉囉嗦。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用錢解決。
不能用錢解決的,就用暴力解決。直接去殺死或者傷害那些不識時務的阻礙。
即使是親戚又怎麼樣?
只要不是爸爸,那就和陌生人一樣!!
我這麼做這是出於效率的需要。
作為塔托邦實際上的情報首腦的我不可能在天成共同體逗留過久。
按照計劃。我明天,不,過了0點的現在,應該已經算是是「今天」了。
我必須在今天就做完一切,然後帶著爸爸和奶奶離開這個地方。
帶著病弱的爸爸和奶奶骨灰離開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
至少,我也不能在這裏逗留太長的時間……
真的不能。
在天成共同體,現在的我,竟然本能地感到了經常縈繞在我身邊的恐懼。
不止是在這裏,在塔托邦的時候也是時時刻刻地感受著這種恐懼。
雖然習慣了,但是還是不舒服。
只有在澄組的總部大樓和澄小姐的宮殿裏。
在那個總是把我錯當成自己死去的女兒的都司的身邊和把我幻想當做情人的澄小姐的身邊。我才感到安全。
至少,我覺得自己的身邊應該放著一支裝滿子彈的t4步槍或是幾個保鏢,心裏面才會感到安全一些……
◇
半夜被爸爸的電話驚醒,又被幾個黑衣人敲開家門的成才伯伯,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在黑衣人的冷言冷語的威脅下,成才伯伯還是很利落地交出了奶奶的死亡證明。
——面對那幾個黑衣人,穿著睡衣拿出奶奶的死亡證明的他連一句多餘的牢騷都不敢發……
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他囉嗦。
如果不是他那個曾經意圖強暴過我,現在又一心想和我結婚的兒子拐跑了那個當年許諾過嫁給爸爸的那個姐姐。
爸爸就不會受傷。年邁的奶奶就不會因為爸爸的傷病而四處奔走。也不會累死在醫院的洗手間裡。
……
我要殺了他們!
為什麼那個一生與人為善的奶奶卻會有這樣的悲慘結局。
雖然死去的很安靜,雖然得到了窮人得到的幸福……
但是我不甘心。
我的眼淚清楚地表達了我的心意。
我要殺了他們!殺了那些和奶奶的死有關的人。
現在的我,心中湧出的絕對是惡意。
我要親自動手,用自己想得到的最殘酷的手段來報復!
但是我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我自己也是那個圈子裏面的人。知道【小不忍而亂大謀】的道理。
這個是我們的那個圈子的規則。
我當然也不敢違背得太多。
並且,現在澄小姐的龐大的計劃,才剛剛起步。
我還要接走爸爸和奶奶。
——去安全和自由的地方……
所以,就讓那些害死奶奶的人——多活幾天……
◇
11月19日凌晨。03:00。
現在天北市第九醫院的912病房裏,由於我已經支付了拖欠的醫療費的緣故。
醫院繼續了為爸爸的治療。
現在的爸爸,已經睡著了。
由於大病初癒的緣故。躺在病床上的爸爸的身體還是很虛弱。
雖然遇見我的興奮使得他的情緒好了很多。
並且爸爸的傷病好像一夜之間都好了一樣……
但是我和爸爸都知道:這種見到生死未卜的親人的大喜大悲樣的興奮是在透支生命。如果弄不好,就成了迴光返照了……
所以,為了避免樂極生悲。在我的勸說下,心情真的平靜了很多的爸爸終於像小孩子一樣地拉著我的手睡著了。
◇
病房裏的場面,好像有些怪異。
一個大鬍子叔叔竟然露出了小孩子熟睡的表情,長滿汗毛的大手握住了一個病弱白皙的高挑少女的手。
而那個穿著塔托邦國防軍軍裝的高挑文靜的病弱少女則是面無表情地伸出乾瘦纖細的手,好像那隻手並不屬於她的一樣。靜靜地坐在病床的旁邊。
親人,摯友,愛人……
病房內的場面竟然出現了讓人迸發出無限可能的遐想……
◇
我很高興,雖然我早就猜得到,但是爸爸居然真的還記得我的這一點就足以使我臉紅了。
我這麼想是有根據的。
在我印象中,爸爸是最怕女軍警的——因為多年前**女警察之後被警察叔叔們暴打的慘痛經歷……
我曾經擔心過爸爸會疏遠和畏懼現在的我。
現在的穿著塔托邦軍裝的我,遠遠比當年的那個女警察要可怕。
當年那個女警察只是會叫來他的警察爸爸來痛打**她的爸爸一頓。而我則是隨時可以調動澄組和伯曼國塔托邦情報局的特務和殺手去殺死那些澄小姐和我討厭的人——用殘忍的和不殘忍的手段……
所以我曾經擔心過爸爸會疏遠和畏懼現在的我。
爸爸並沒有像夢中那樣疏遠我。
而是配合我的冷冰冰的演出,和我一起演一場戲給門外的人們去看。
這是爸爸還認識我,還把我當做他熟悉的那個mana的證明……
爸爸,果然還是最愛我的,還是記得我的,還是在乎我的……
雖然我見到爸爸之後真的很高興,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
「爸爸需要休息。」
因為,我真的不知道爸爸現在的狀態,經歷長途旅行之後,身體還能不能撐得住……
所以,現在我就要儘可能地遷就爸爸。為了我們未來的生活,讓爸爸的身體儘可能地健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