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歐城回到元京。

一下飛機，他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眼皮跳得厲害。

但在這幾天裡，並沒有任何人向他報告不好的消息。

「是哪裡出了問題嗎？」他雙眼微閉，五指覆臉，陷入沉思。

他想不出有什麼問題。

只是，當車子離公寓越來越近，他的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當他遠遠看到公審樓頂時，他猛然睜開眼睛，不會是瘋女人又出什麼事吧？

他每次有這種感覺，都跟瘋女人有關。

瘋女人跟他保證會好好工作，他也起訴了那些網暴她的人，現在的網路上已經沒有她的負面報道和八卦報道，也沒有人敢再胡亂罵她，他想不出她還會有什麼麻煩。

他拿起手機，撥打瘋女人。

回應是「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他臉色微變，點開微信通訊錄，看到一個「對方已經刪除帳號」。

直覺告訴他，這個已經刪除的帳號就是瘋女人的帳號。

他查了一下，果然是瘋女人的帳號。

他又去點瘋女人的ＱＱ，給她發消息，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他又給瘋女人發郵件，沒有任何迴音。

他的心，變得沉重起來。

想了想，他給九號打電話：「瘋女人呢，她在公寓嗎？」

九號道：「應該在吧，我查查。」

沒過多久，九號就給他回復：「我查看監控，整棟公寓樓曾經斷電一小時，所有的監控都失效了，我看其它監控，沒發現什麼異常。」

歐城的眼皮子跳得更厲害了。

他下令：「立刻去2607號房看看。」

九號也意識到了什麼，口氣很急：「是。」

在等九號消息的時間裡，歐成坐立不安，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公寓一看究竟。

沒過幾分鐘，他就收到了九號的來電。

他看著這個電話，手指放在接聽鍵上，居然不敢接。

如果……九號告訴他的是……不好的消息，他該怎麼辦？

九號的來電一直沒停。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歐城才按下接聽鍵。

「玉粹不見了。」九號急急的道，「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不見了，我正在找……」

九號後面都說了什麼，歐城都聽不清楚了，隻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心裡只有一個聲音：瘋女人又離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司機的聲音響起來「歐總，公寓到了」，他才回神，發現他已經抵達公寓樓下。

他匆匆鑽出車子，進入電梯，直奔頂層。

電梯馬上就合上，平穩又快速的上行。

歐城從來沒有覺得電梯升得這麼慢，他站在電梯裡都想爬上去。

待電梯終於停下並打開，他就衝出去，再衝進走廊，再衝進開著的2607號房。

然後他就站在客廳裡。

臉色發白。

身體微微搖晃。

隻覺得他被重重的當頭打了一記悶棍。

——公寓裡非常乾淨，沒有任何瘋女人曾經住過的痕跡，窗子和陽台門都是打開的，窗簾也被拉開了，屋裡很是明亮，還有陽光照進來。

然而他卻覺得屋裡很涼。

涼到他想打哆嗦。

直覺告訴他，這一次瘋女人是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