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總，我已經聯繫了老油和暗物質，他們也在全力找人……」九號已經將公寓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見他進來趕緊報告。

歐城微閉眼睛，扶著額頭坐進搖椅裡，就像非常疲憊：「找到了再聯繫我……」

然後他就這樣坐著，久久不動。

連手機響了也沒接。

九號看他這樣，覺得他很不對勁，想提醒他接電話或者說些什麼，卻又覺得不宜打擾，隻好走出去，把房門關上，全力追查玉粹的下落。

天黑了。

城市的夜燈照進來，公寓裏並不是很暗，可歐城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他覺得眼前的一切很暗，讓他不想睜開眼睛。

質量上乘的房門打開，幾乎沒什麼聲音。

九號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看到他還坐在那裏、連姿勢都沒有改變，心裏就是一緊，低聲道：「歐總，我們還沒有找到玉粹，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會繼續尋找，找到了立刻給您消息。」

歐總真的不對勁。

玉粹也不是第一次消失了，歐總應該習慣了才對，為什麼這次卻反應這麼大？

大到這樣呆坐了一整天，就像……失了魂一樣。

九號有種直覺，如果自己不儘快找到玉粹，歐總……也許就不像歐總了。

「嗯，你們繼續找。」歐城慢慢睜開眼睛，聲音輕飄飄的，眼神也沒有了平時的銳利。

他雙手撐著扶手，慢慢站起來。

大概是因為一動不動的坐了很久，他的雙腿有些麻木，剛站起來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歐總，您是不是太累了？」九號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沒事，你去忙吧。」歐城搖搖頭，抽過自己的手，慢慢走出去。

等他走出去了，九號才注意到他的手機，趕緊拿起來追出去：「歐總，你的手機。」

歐城剛剛踏進2608室，見九號跑過來，他似乎不認識九號一般，恍惚的盯著九號看了一會才接過手機，緩緩道：「沒要緊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他將門關上，門板差點撞到九號。

九號站在門外，摸了摸鼻子，喃喃：「歐總真的不正常啊，必須要趕緊找到瘋女人才行……」

一夜過去。

九號還是沒有找到玉粹，卻收到了歐氏集團很多高層的電話。

「歐總不是已經出差回來了嗎，怎麼現在了還不上班？很多事情等著他拍板呢……」

「我們打歐總的手機打不通，發微信也沒有回應，歐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歐總是昨天下午抵達元京的，休息了一個晚上，應該休息好了吧……」

……

九號又覺得不對勁了，趕緊去拍2608號公寓的門。

沒有任何回應。

九號沒辦法，拿出從來沒用過的備用鑰匙，打開了2608號房的門，然後，他看到了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歐城。

「歐總？」他衝過去輕輕拍打歐城的肩膀，卻發現歐城氣色很糟糕。

「歐總？歐總您醒醒。」九號倒了一杯溫水，扶歐城坐起來。

歐城慢慢睜開眼睛，聲音沙啞的道：「找感冒藥給我……」

九號道：「您的臉色很差，我扶您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歐城搖頭，「拿醫藥箱過來，吃點葯就好。」

九號去找家庭藥箱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陳雪融打來的：「城城呢？怎麼電話打不通？」

「歐總感冒了，可能是昨晚著涼……」

「城城都幾年沒生病了，趕緊送他去醫院。」

「歐總說不用……」

「他說不用就不用？」陳雪融怒，「老闆生病了你都不急，要你有什麼用？趕緊送去醫院，不，還是我叫家庭醫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