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嫡妻之殿下有點拽》第39章 我殺了她也不為過
看到滿滿一屋子人,陳氏的目光先掃過趙琦夢,見她沒事,才將視線落到了紅香臉上。即便鬧成了這樣,她在看向趙琦妍時,臉上還帶著溫善的笑意。
「妍姐兒,怎麼生這麼大的氣,是不是紅香伺候的不周到?」
見能撐腰的來了,趙琦夢像突然有了底氣一樣,直起腰板向陳氏走了過去。
「不是紅香。也不知道是我哪裏惹了五妹妹,她不能打我,就想打死紅香出氣。」
趙琦妍眸色淡漠的看向趙琦夢。
當著自己的面,趙琦夢就敢搬弄是非,可見她平時在父親面前哭訴時說的話沒少往她身上潑髒水!
驀地,趙琦妍冷笑了下,「我本沒想著打死紅香,但是,三姐姐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今日若不打死紅香好像也不合適。」
「四爺,找兩個人把紅香帶下去,杖殺,我不想聽到她的叫聲。」
說杖殺的時候,趙琦妍聲音裡泛著冷意。
紅香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一樣,眸孔一圈一圈放大。
別說是她,就連趙琦夢,也愣住了。
得到命令,仇四爺抱拳應道,「是。」
趙琦夢回過神來,突然一個健步衝上去,攔住了押著紅香下去的下人,她怒眸卻瞪向趙琦妍。
「五妹妹,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你先是殺了一個玉秋,現在又要殺紅香,在這府裡,你到底要殺多少人才甘心!」
她說話的時候,紅香突然雙腿酸軟跌在了地上。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紅香頭上,她再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面朝著趙琦妍磕頭,「五姑娘,是奴婢錯了,我不該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不該打錦時,我罪該萬死!」
「但是,請你看在我父母早亡,我還有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弟弟的份兒上,就饒我一命吧?」
為了表示真誠,紅香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每磕一下就「咚」的一聲,聽的人心驚肉跳。
看著紅香,趙琦妍彷彿看到前世跪在護城河邊求沈欒楓的那個卑微的自己。
滔天的恨意從靈魂深處呼嘯而來,她突然抬腿,「砰」的一聲,踢翻了旁邊的凳子。
嚇的眾人身子一抖,都惶恐的朝她看了過來。
趙琦妍聲音帶著怒氣,「你求我有什麼用,我本沒想殺你,是三姐姐說我要殺了你泄憤,我總不能讓人白白誣衊吧!」
紅香目光一滯,挪動膝蓋哭著跪到趙琦夢腳邊。
「姑娘你救救我,救救我……」她伸手抓住趙琦夢的衣闕,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趙琦夢低頭看著紅香,臉色不停變換著。
就因為趙琦妍的一句話就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這個蠢貨!
要不是被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剛才又一直主僕情深的維護紅香,趙琦夢真想一腳踹開她。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陳氏臉上的笑意才終於緩緩落了下去。
端了長輩的架子,她看向趙琦妍,「這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這件事就到這兒吧,就當今晚你沒來過謝香居。這個啞巴虧我就讓夢姐兒吃了,誰叫她只是個庶女。」
陳氏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在暗指趙琦妍仗著嫡女身份欺壓庶姐。
她不說還好,一說徹底激怒了趙琦妍。
趙琦妍眼風凌厲的望向仇四爺。
「四爺,把紅香拉下去用杖刑,誰要敢阻攔或者求情,就用她把紅香換下來,左右今日謝香居得死一個賤婢!」
賤婢兩個字深深刺痛了陳氏。
儘管她深受老爺寵愛,可頭上始終有正房和嫡子壓著,她再受寵也只是個不用乾粗活的女使!
紅香哭鬧著被拉出去了。
陳氏和趙琦夢雖然不敢再阻攔,但還是跟了出來。
院子裏四處掌著燈。
很快,杖刑的聲音便在院中響了起來。
紅香嘴裏被塞了布條,即便身上再疼嘴裏也發不出聲音來。
趙琦夢急的死死揪著手裏的手帕。
她倒不是真的心疼紅香,只是紅香要是就被這麼打死了,她臉上無光不說,往後誰還敢來伺候她?
眼看紅香就快不行了,趙琦夢求救似的看向陳氏。
陳氏倒是顯的比她冷靜多了。
算著時辰差不多了,陳氏突然衝過去擋在了紅香身上,軟聲哭道,「不能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掌刑的下人一時沒收住力,刑杖狠狠打在了陳氏身上。
陳氏臉色瞬間一白,幾乎疼的暈死過去。
趙琦夢微愣,悲天慟地的撲過去,「阿娘——!」
趙琦妍冷眉蹙起,她剛要張口想要說什麼,就被院牆外匆匆的腳步聲給打斷了。
下一刻,趙良輔陰沉著臉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齊六氣喘籲籲的晚他一步進來,顯然是趙良輔走的太快,他跑著才跟上。
在他們身後,王媽媽掌著燈,莊氏帶著一眾女使下人也走了進來。
拿過王媽媽手裏的燈籠,趙良輔高高挑起。
在看清被圍在中間受刑的三人後,他不敢置信看向趙琦妍。
「妍兒,這是你讓人打的?」
趙琦妍挺直腰背,坦然承認了,「是。」
啪!
猝不及防的,趙良輔抬手狠狠打了趙琦妍一巴掌,「畜生!」
莊氏見狀,厲眉一皺,剛要上去就被王媽媽伸手拉住了。
王媽媽沖她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先看看情況再說。
趙琦妍的臉被打的歪到了一邊。
但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便又不卑不亢的抬起頭。
趙良輔被她的態度氣的手抖,「陳氏是你的長輩,連長輩你都敢用刑!等你以後發達了,是不是連我都敢用刑?你個畜生!不孝女!」
趙琦妍眼裏含著淚,小臉倔強的看著趙良輔。
「在這府裡,我的長輩只有母親和您,沒有別的長輩。像陳氏這樣的賤婢,我高興了稱她一聲姨娘,不高興了別說是打她,殺了她也不為過!」
「什麼?」趙良輔眸孔驟縮,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趙琦妍。
虧他從昨晚到現在一直覺得對她虧欠,現在看來,他隻恨自己從前沒有狠狠的罰她,才讓她變成現在這樣頑劣、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