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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郎槍王》第七章 煩人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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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淡的月光透進林子,周圍不時有小動物在樹枝上爬行的聲音。

江水在一片雜草從裡躺下,半人高野草散發的自然的芳香,時不時聽到蟲子在耳邊發出啾啾的聲音。

一邊吃著乾糧一邊看著時隱時現的月光,一天的奔走讓他不住打盹.....

腦海不停閃現與黑大個角力纏抱扭打...那老族長一雙老鷹眼獰笑著一步步走向他,突然拔下喉嚨的飛鏢,怒目而視....

江水陡然從地上坐起,渾身大汗淋漓,大口吸氣,原來是一場惡夢。

一陣山風吹過,此時雖是夏夜但高坡地帶還是有一絲涼意。

用手揉搓著兩個手臂,由於身體側臥上面留有許多草根的痕印。

月光下,只見有五個黑點從遠處慢慢地向前移動。

在目力所及之處,只見五個黑衣人手上端著一把「快慢機」每把機頭都已張開。

相互之間形成較好的火力掩護,一人一腳踩在一根枯枝上折斷髮出聲響,另一人立即打手式讓其他同夥停止前行。

「按他行進速度也只能到這個區域,不會走遠,我敢肯定。」一人壓低聲音說道

一臉絡腮鬍的人打手語示意兵分三路向前搜索。

江水原先想稍為休息一下,然後儘快通過仙人橋下江縣通往榕江縣的捷徑,民間常年販賣私鹽形成一條地下交通線。

兩面山石在月光的映襯下,一條懸於峽谷兩端的人行索橋格外顯眼。

橋面不算寬,隻容一個人通過,橋左右各有一根拇指般大小的鋼索連至對岸,造橋的人似乎重點考慮造橋成本,哪管行人不慎墮入深谷殞命的安全隱患,真的是名符其實的仙人橋。

雙腳立在上面,下面也不知是山風還是伴隨著水聲的緣故,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雖說江水從小也在臨涯之處作出一些驚險動作,博得同伴的陣陣驚叫,他的心裏反倒是泰然自若以及在同齡人當中莫名的優越感

也許是後面有人用五把槍攆著他屁股跑,說真的心裏還有種說不出的壓抑。一百多米的鐵索橋,按正常的步速走在上面儘管雙手抓住兩邊的鋼索,身體感覺還是有點象吊鐘的鐘擺一般左右晃動。

當走到鋼索橋中央,整個身體如同尤如置入風機內從原先左右搖擺另加上下浮動,風聲呼嘯衣服貼裹著皮膚,江水整個人更象風中的風箏隨風飄蕩。

「卵崽!今天你是跑不掉了,快開槍。」

「叭叩叭叩」

子彈不斷從身邊飛過,此時由不得江水一絲猶豫。他深知若在橋上再多有一片刻的停留,那有只有挨打小命就在此交待了。

也不知哪來的一股衝勁,雙腿加快步頻兩手時而實時而虛地抓兩邊的護欄兩根不大的鋼索,竟完成了最後的50米衝刺。

若換是旁他人,不說是跑就是大白天以正常以正常的步速走過橋面,一旦盪起鞦韆遷來絕大部分人都會尿褲子了。

剛踏上地面的江水根本沒有喘息喘息的時間,一個側滾抽出別在腰帶的毛瑟c96手槍快速還擊。

也許是從未摸過手槍的原因,他每開一槍,這槍的槍口不住地往上跳,從那老族長身上搜到的10發帕拉貝魯姆彈,不消片刻就被他打個精光。

「哈哈...這卵崽不會玩手槍,鐵蛋!你過先衝過,我們掩護你。」

「那橋它它搖得厲害,張副官。」那人聲音哆嗦地回答

「快這是命令,你卵崽不聽指揮嗎?要不老子現在就先斃了你,快點!」說罷槍管就指向鐵蛋的腦門。

那小兵雙手合十,心中默念:薩瑪保佑我!我還沒有娶媳婦,保佑保佑。

他也學著江水的姿勢兩手抓著身邊兩根綱索,嘴裏咬著手槍,當雙腿踏在索橋上面時,那不爭氣的腳肚子直轉筋,即便山風吹得不算猛烈身體卻如同篩糠一樣。

看著這小子狼狽不堪的樣子,江水心中暗自好笑。此時他已將背上背的「漢陽造」步槍組裝好,五發子彈全部壓入彈倉。

看那那位充當探路先鋒的小兵息眼睛時睜時閉,顫顫巍巍向前挪步。江水有意想嚇他一下,一揚手把那把打光子彈的毛瑟手槍扔了過去,嘴裏附帶著音效「嚗..」

那小子以為飛來之物是「手留蛋」,嚇得他情急之下雙手捂住耳朵,動作幅度過大些身子競一晃與飛來的手槍一同墜入谷底,回應江水的卻是長長的:啊.....

那黑衣隊長看到自己手下如此熊包,一咬牙對身旁一名槍手一擺腦袋,意思是你上,這名黑衣槍手弓著身子剛站起來,頭頂上的黑色紳衣帽被江水一槍打飛。

「噫!這小子槍法不錯嘛,大家小心。」說罷,其餘四個黑衣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過後許久,這幾個黑衣人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山谷對面,江水早已消失得無蹤影。

連夜兼程,江水實在累了。他走到一山頂,向下觀察,確信那四個人沒有追來,便敏捷爬上一棵古松,便靠坐在一根粗壯的大樹杈上不一會兒便進入夢鄉。

東方露出魚肚,一輪朝霞漸漸透過天際。

江水揉一揉被露水浸潤的雙眼,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的步槍。

他吃了幾口山老鼠肉干,趴在溪邊咕嘟咕嘟喝了個飽。

直起身子,仰起脖子「哈..」整夜一身的疲勞一掃而光。

在草叢中胡亂扯了一些野草,不一會功夫,他給上身披上樹葉和滕條編的外衣。撥開樹枝發現山底四個身穿黑色衣服正在四處張望,與周圍草綠色格格不入。

「真屬狗皮膏藥,扯不掉了!」江水窩了一肚子火。

他居高臨下地瞄準走在最前面的槍手,準星與標尺缺口明明鎖定對方的頭部,食指扣動一顆子彈旋轉飛出槍口直奔目標。

滿以為能一槍撂倒此人,卻打在對方頭頂的樹枝,嚇得黑衣人一縮腦袋一個戰術臥到趴在草叢。

這距離約有600米,怎麼偏差這麼大?於是再度推彈上膛。「叭」的一槍,子彈又飛過對方頭頂,這距離對於運動目標真是差之分毫謬以千裡。

兩槍後,這四個人又隱入林中。

浪費子彈幹什麼?你們不是要追嗎?!我們就這樣耗下去。江水紮緊腰帶一時間快步如風,繼續向前趕路。

行至晌午,雙方均保持在步槍有效射程之外。幾次江水只要一舉槍瞄準,對方不等開槍又躲進密林。之後江水連懶得開槍了,與這四個人達成難得的默契,你追你的,我走我的路,各行其道。

行至清風嶺,見林子裏竄出幾隻野豬帶著野豬崽正在覓食。憑著山中打獵的經驗,最好不要激怒這些長著獠牙的傢夥,還是繞著道走吧!

剛走幾步,一股腥風撲面而來,林蔭處一雙發出藍光的瞳孔慢慢睜大。一雙兩雙三雙四雙,就象打開電門一樣,全都點亮了。嗅覺告訴它們美味就在眼前,居於味蕾條件反射,對正在覓食的獵物早已垂涎三尺。

叢林法則,對於林裡的動物來說,天生的遺傳基因所賦予對危險信號的接收能力遠超人類。走在前面的四頭野豬似乎也感到身後有獵物襲來,當即將身邊的幼崽圍在當中。

民間的老話:山頭老虎按個論,只有綿羊按群數。這些往天各自在自己領地的主兒,今天卻一反常態地出現在一起了,可能它們也弄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一個和尚挑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那還不如咱們啊也別爭了,合夥乾吧!

兩根長牙在老虎面前來回晃動,老虎也隻敢用爪子格擋。這隻野豬也非等閑之物,似乎也看出老虎想繞過它的獠牙從而進攻它的軟肋豬屁股,而其餘四隻野豬也死死護住他的命門,一時間這隻老虎的進攻被一一化解。

這隻老虎只能退回本陣稍作休息,如同拳擊台上的第一局試探性進攻鑼聲響了,收工!與那三隻老虎一陣虎語,顯然是在總結工作不足,諸如打中路不行兄弟,直拳用得少了,要不改戰術孌進攻路線,方能奏效等等

而後,一字排開象老山貓一般蹲在地上,尾巴左右擺動,眼神中流露齣戲耍對手之意。

陡然間,四隻老虎同時從一個方向補向獵物。在一隙間其餘三頭野豬還沒有回過味來,主攻方向的這頭野豬被老虎的利爪劃瞎右眼,頸部厚厚的鬃毛覆蓋之下也留下了幾排血窟窿,眼球血紅,漸漸地體力不支。

正當這四隻老虎為自己的傑作得意之際,三隻體形稍小的老虎嗷的一聲,被突如其來的三對長獠牙穿透腹部,與此同時那三隻老虎也發狂起來,張開血盆大口亂咬,最後都狠狠地咬住對方咽喉不放,那些野豬知性命不保,也橫下一條心反而更加用盡全身之力用長獠牙向前拱,老虎們大腸流滿一地。

誰曾想威風八面的森林之王,隻落得與野豬同歸於盡的結局。

趴在樹梢的江水親眼見證了這次猛獸的火拚,心中不寒而慄,看似弱小的野豬竟敢於迎戰老虎,是護子之心使然。

老虎死野豬傷,這是侗族老人常說的一話,由此可見野豬引燃的怒火激發的戰鬥力何其之大。看著隊員倒地,那頭為首的野豬不為所動,只是用兩隻血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那隻老虎。

還末結束,只見那隻先前受傷的野豬長叫一聲,用前足向後刨了刨腳下的泥土,扔下身後的幼崽不顧,直徑沖向那隻為首的老虎。

三隻同伴死在當場,此刻,這隻傷虎戰鬥意志已耗費殆盡。那知這隻本已奄奄一息的野豬當即發難,出乎它的意料。這隻老虎也不管不顧虎族的顏面了,扭頭便跑。

那頭受傷的野豬更是不依不饒,從坡頂往山下攆老虎。這次追擊的路線走得也巧,儘是人行路面。

山下錯過這場豬虎生死鬥場面的四位看客卻姍姍來遲,但票還是可以補的,只不過方式不同罷了。

一個上午下來,江水人影都不見,弄得一個個汗流浹背口渴得直冒青煙,四個人都索性把黑外衣脫掉捆在腰間,不住用內衣袖扇涼。

好不容易走到此前江水飲水之處,那高興勁就不用說了,那怕這水此刻明知是有毒,就是渴死也喝了。頭一紮入飽飽地喝了幾大口,從水裏頭抬起眼睛還沒睜好,一隻大老虎撲了過來,一便人與虎一齊滾落坡底,所過之處血跡斑斑。

其餘這三位仁兄呆若木雞,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隻野豬從天而降,一雙長牙破空直插入一人身體,由於從上向下的衝擊力道之大,竟與野豬一同滾下深深的溝壑。先後聽到人與豬的絕望的哀嚎之聲讓人魂飛天外,剩下這兩位見勢不妙,一個就地十八滾滾入身後的樹林不見蹤跡。

樹上觀戰的江水環視周圍,確定沒有其他變數,雙腿一夾樹榦唰一聲便下滑到了地面。圍著六具野豬和老虎的屍體轉了一圈,看著慘烈的博殺場面,不由感慨萬分。

五隻小野豬崽翻著臉看著他,又看了看身邊血流一地的大野豬,一時間不知所措。<!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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