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甜且嬌》第五十七章 餵給她濃糖水
「這個不適合王爺服用。」秦偃月一臉黑線,「那個毒聖,怕是在逗你吧?」雖說有以毒攻毒這麼一說,可,也不是濫用的。
給虛弱不堪的東方璃服下這種葯,大羅神仙也難以救回。
「這絕不可能。」林太醫道,「毒聖與醫仙齊名,這天下沒有他解不開的毒,這解毒丹也絕不會是假的。」
他頓了頓,「王爺,毒聖也在聞京城,若是他肯出手,王爺的毒他肯定能解開。」
「只是他性格古怪,嗜好特殊,您看,要不要請他來?」
「等陸修回來再說。」東方璃沉聲道。
秦偃月將解毒丹還給林太醫,若有所思,「我沒說解毒丹是假的,這東西是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對現在的王爺來說,負擔太大。不過,我可以根據這個方子配出一味葯來。」
她站起來,「毒與葯的原理原本就是相通的,我在他這味葯的基礎上,將有毒的藥草換成小毒或者微毒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間,眼前發黑,頭暈目眩,意識也變得模糊不清。
「壞了。」秦偃月捂住心口,熟悉的心悸感襲來。
又是低血糖的癥狀,血糖低會導致昏厥。
她昨天晚上吃了一碗面,幾乎一晚上沒睡,虛弱的小身板已經到了極限。
「濃糖水。」她用最後的力氣,艱難地說,「給我,濃糖水。」
說完,她軟軟地倒下來。
「小心。」東方璃抬手扶住她。
奈何他只有一隻手能用,本身也虛弱不堪,不僅沒扶住,還被她壓了下去。
「……」東方璃看著壓在身邊的女人,額角抽了好幾下。
她正好壓住他的左手。
從他的角度看去,能看到那張疲憊不堪的小臉,那張臉上,竟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蒼白。
一種,病態又柔弱的蒼白。
這個女人,平常時那般囂張跋扈,膽大包天。
虛弱下來的樣子,倒是楚楚可憐。
林太醫嚇了一跳,忙給她把脈。
「娘娘身體虛弱,本身有不足之症,又過度勞累,身體支撐不住。」他拱手道,「只要休息休息就沒大礙。」
「不足之症?」東方璃眯著眼睛。
那種氣勢洶洶,性格生猛,手段狠厲的女人,可不像是有不足之症的人。
「臣若是沒看錯,娘娘年幼時,應該是落入冰河或者受過大寒,寒邪入體,落下了病根,導致身體虛弱。」林太醫說,「若不好好休養,以後怕是……」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王妃娘娘若懂醫術,自然曉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東方璃聽到「落入冰河」四個字,怔了怔,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眼底如有溫柔化開。
這抹溫柔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溫柔被陰沉代替。
「杜衡,你在看什麼熱鬧?」他冷聲道,「將她帶下去休息。」
「是。」杜衡將秦偃月抱起來,「王爺,是將王妃留在鳴玉宮,還是將她送回幽蘭閣?」
「你說呢?」東方璃看著床邊的流蘇,平靜的聲音裏帶著些許森然。
杜衡躊躇,「屬下覺得,還是把王妃留在鳴玉宮比較好。」
「哦?」東方璃抬起眼,「本王倒覺得,把你和陸修都安排到王妃院子裏比較好。」
才一晚上的功夫,秦偃月那女人不僅把陸修收買,連杜衡都對她言聽計從。
她本事倒是不小。
杜衡立馬噤聲,拿了厚衣裳給秦偃月披上。
他出門時,東方璃的聲音又幽幽傳來,「餵給她濃糖水。」
「是。」杜衡將秦偃月帶到幽蘭閣中。
翡翠看到昏迷的秦偃月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著杜衡,「你,你對王妃做了什麼?王妃去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回來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白蔻也湊上來,看到秦偃月衣衫隨意,髮髻散亂,小臉蒼白的模樣,她眼睛晶亮,樂滋滋地拍著杜衡的肩膀,「杜衡,你小子可以啊,是王爺的命令?王爺這次下手夠狠的,連自己的王妃都能送給屬下玩。」
「什麼?」翡翠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你把王妃給……」
她聲音裏帶著哭腔,「你不是人,你為什麼要對王妃做這種事?」
「我跟你拚了!」
翡翠紅著眼睛撲上來。
杜衡的臉色黑得像鍋底,這都什麼對什麼?
「王妃照顧王爺一整夜,體虛暈倒,王爺特意讓我帶她回來休息,你們在胡說些什麼?」他警告性地看向白蔻,「白蔻,你再信口亂說,信不信我讓你變成啞巴?」
翡翠停下來,她咬了咬嘴唇,眼中含著淚花,「王妃,真的沒事?」
「有事。」杜衡將秦偃月帶到裏屋,「她昏迷之前要喝濃糖水。」
他看著呆愣愣的翡翠,抬高聲音,「還不快去準備濃糖水?」
翡翠回過神來,忙沖泡了一杯,一杓杓餵給秦偃月。
血糖升高後,秦偃月的臉色也恢復了一些。
杜衡鬆了口氣,有些嫌棄地看著翡翠,「你在阻擋我的時候挺像那麼回事的,怎麼會聽信白蔻的話?」
「她十句話裡有八句是信口胡謅的,你竟然相信她的話,真是蠢到家了。」
「你好生照顧著王妃,我先告辭了。」
他走到門口時,秦偃月的聲音傳來。
「杜衡,稍等。」
「娘娘,您醒了。」翡翠擦著眼淚,「您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我沒事,就是太過勞累。」秦偃月拍著她的手,「翡翠,你先下去,去幫我準備些飯菜來。」
「是。」翡翠忙站起來,大力拽著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白蔻離開。
白蔻本不想離開,轉眼看到秦偃月森森然的樣子,莫名打了個冷顫,嘟嘟囔囔跟著翡翠出去。
「剛才沒來得及寫藥方,你找一些紙筆來,按照我給的配方去抓藥。」秦偃月輕輕咳嗽了一聲。
一夜未睡,過度勞累,她頭疼欲裂,嗓子也癢得厲害,怕是也受了些風寒。
因太過虛弱無力,她的手也在顫抖,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所用到的葯一一寫下來。
杜衡看著疲憊不堪的秦偃月,踟躕了好久,鼓起勇氣問,「我不懂,你為何對王爺的病情這麼上心?明明,先前你將王爺逼迫到那種地步。」
若她恨王爺,理應放著不管。
一方面將王爺逼迫到挑斷手筋,一方面又為王爺的病情著急如斯,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