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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34章 朝見,見證歷史轉折
事實上,他是不想她勞累,她才小產,卻不知臥床休養,還在舟車勞頓,如此不顧惜自己身體,實在很令他生氣。

她抬頭瞪了他一眼,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咬了一口:這男人,真是小氣!

「睡吧!」

他隻一笑,蹭了蹭她的額頭。

她無法招架他的溫柔,乖乖的窩在他懷裏,閉眼,而他還時不時親她的發頂,令她心裏充滿了幸福的快感,沒一會兒,她還真睡了過去,而且很香很甜――

他靜靜的睇著,抱著,哪怕手臂麻了,也捨不得動一下,兩個人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第二天,淮侯點了五千人馬,護送幼帝回京,聲勢極為浩大。

在路上,雲沁聽到各地來報,鳳無痕一系官員將領皆已被拿下,一場風波已安全化解,而這一切都歸功於龍雋之和淮侯的合作。

淮侯是雲沁的結義兄長,此人光明磊落,生性正直忠貞,乃是太祖皇太后手下一員得力猛將,擁有淮家軍五萬之眾,皆是精卒。太祖皇太后一直令其守在章州,看著通往京都的咽侯要道,為的就是防備和監視攝政王鳳無痕。

誰知道,在東越國,鳳無痕和淮侯,那是完全對立的。太祖皇太后一直用淮侯以及趙、陳、舒三大家族的勢力和鳳無痕互為牽製。

第三天上午,淮侯護駕至嘉州城外,還未到三裡亭,就有侍衛來報說:太祖皇太后帶領滿朝文武,押著罪臣鳳無痕於城門外恭迎皇上回京。

太祖皇太后已年過七旬,個子很嬌小,年輕時秀美的頭髮,如今已經變成銀霜,臉孔依舊是飽滿的,流露著久居上位者的凌厲和威儀。

這女子,與東越的歷史而言,那是一個不朽的傳奇。她一手扶起了東越這個搖搖欲墜的國家,也一手創造了鳳無痕這樣一個毒瘤。虎毒不食子,可為了東越的江山基業,她到底還是忍痛捨棄了那個和她血脈相通的兒子。

嘉州南天門,百官林立,太祖皇太后一身紫色鳳裝,手柱龍頭拐杖,不要任何人扶持,看著紅毯的彼端,自己的曾孫,以及兒媳,緩緩的一步一步的沖她走過去。

山呼萬歲聲在四周響起,如雷一般。

紅毯的盡頭,龍雋之和雲沁並沒有跟過去,隻靜靜的睇著他們的兒子身穿一身合身的龍袍,頭戴一頂金冠,在白若芷的牽引下走付去,而後他雙手一提袍襟,恭恭敬敬的往地上跪了下去,稚嫩的聲音響起:

「九九叩見太祖母。太祖母,九九未辱使命,終於把爹娘以及祖母一併找回來了!」

太祖皇太后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小孩童微一笑,流露著濃濃的喜歡之情,親手將他扶了起來,而後,慈而利的目光先是落在白若芷身上,瞅了瞅,眼底似有歉意湧現,之後,又沖雲沁投遞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彎著腰問鳳九五道:

「九九,這就是你的母親麽?」

「正是。母親在路上偶然風涼,是以今日戴了帷帽以避風,還請太祖母恕罪。」

是的,雲沁戴著一頂帷帽,隔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因為不想那些見過西秦女帝的臣子認出她的相貌,在現階段,她還活著的消息,斷斷不能傳流開來,一會引來流言蜚語,以及一些不必要的猜忌,二是會引來秦逍的注意力。那個人對於雲沁有著一股深深的執念,萬一他不死心,在這個時候發難,與東越政權的過渡,會帶來致命的負作用。

「哦!」

太祖皇太后點了點頭,沖雲沁招了招手:「孩子,快過來,讓祖母看看你……」

聲音很慈祥,眼底還帶了幾絲渴望以及虧欠。

雲沁回頭瞟了瞟龍雋之,拉上他一起走了過去。

待走近,他們一起叩了個頭:「拜見太祖皇太后!」

身份未定,他們沒有改口。

「起來起來,快起來!」

太祖皇太后的目光一直落在雲沁身上,急忙將她扶了起來,挑開帷幕的一角,往裏瞅了瞅,當對上雲沁清澈的大眼時,她恍惚了一下。

關於雲沁的身份,她自是已經了解透徹的。這位老太太原以為會看到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會長有一雙歷經蒼桑和苦難的眼,誰想,竟是如此的朝氣勃發,這模樣,和密宮內的畫像完全一模一樣。不止她,還有她身邊這位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少年,她在年輕時就在畫卷上見過他了。

政治局勢的走向,果然按著鳳氏祖先流傳下來的斷言發展著,這證明死氣沉沉的東越國,將要迎來屬於她的曙光,九洲大陸,會因他們的出現而發生歷史性的轉折,而她將是第一見證人……

這一刻,太祖皇太后既敬畏老祖宗那未卜先知的能力,更心疼她:這個傳承著鳳家血脈的孩子,因為她的兒子,在外頭跌跌撞撞的四處碰壁,而且還碰的滿頭是傷,所幸她沒有因為挫折而退縮,身上依舊閃亮著與眾不同的光芒。

也許這正是應了那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心志,餓其體膚……可她終還是心疼她,說:

「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哀家生了一個不孝子,禍及三代。你父皇因此盛年而歿,你母后因此而不得不詐死避禍,你因此而被偷換流落在外,十八年受盡磨難,最後還險些害了哀家的曾孫。哀家隻到想到那畜生做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就悔不當初。還好還好,九九了得,終能將你們一起找回。否則他朝下了地府,哀家都無顏面見你皇祖父了!」

說著,她抹了抹眼角的濕意,轉頭神色繁複看自己的兒媳,突然往地上跪了下去。

這一舉動令白若芷一驚,急忙托住,好還,托的及時,終將人托住,她忙問:

「您這是做什麼?」

「哀家這是向你告罪的。是哀家太一意孤行,始終不信無痕會對無忌下毒手,始終認為無忌之死皆是先天的病因所致,而不曾徹底的細查,才導致出現這之後一次又一次的變故,險些就葬送了鳳氏的大好河山。這皆是哀家的過錯!今日當著滿時有文武的面,哀家向你,向鳳家的流落在外的血脈,向天下百姓深深致歉……」

太祖皇太后蒼老而顯的威懾的聲音,一字一頓,充滿自責,有力的鑽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她是權位上的頂尖角色,但她並沒有因為想掩蓋錯誤而推卸責任,而是大大方方的在臣子們面前承認了自己的失誤。

這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令雲沁肅然起敬――她深信,但凡可以創造傳奇的人,都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品質。

「太祖皇太后,誰人無過錯。您這一生為東越鞠躬盡瘁,培養了三代帝主,一時受人蒙蔽,偶有失察,乃人之常情,人,生而非聖賢,難免有判斷失準的時候。好在亡羊補牢,您大義滅親,親自彌了後患,是故,您千萬別過度自責……東越國的未來,還需要你掌舵引路……」

淮侯適時勸慰一句。

接著,另有幾個臣子也出來勸了幾句,他們都清楚現在的太祖皇太后,依舊拿捏著東越的命脈,這位老佛爺若是自責氣傷了身子,東越國的前途就會陷入一片迷霧。畢竟她已經年事已高,經不過太多的折騰和打擊。

「可不是,太祖皇太后,那些事都已成為歷史,不論功與過,無需再追究,最最重要的是,今日是您平息了禍端,不致於令天下陷入戰亂。只是有一件兒媳想問您一下,今日,您把鳳無痕一併梆縛出城,這是想打算如何處置了他?」

白若芷看向鳳無痕時,那眼神是冰冷的,透著深深的恨意。

她覺得這位老祖宗的氣色還是不錯的,鳳無痕逼宮之舉或許會傷她心,但還不至於會因此而一擊而倒。她是政治上的強者,什麼樣的風風雨雨沒有見識過。如今這樣一個局面,相信她也曾預想過。所以,她是步步緊逼,要讓這位昔日的婆婆給她一個交代。

雲沁也瞄了一眼過去,不遠處,鳳無痕四肢上著鐵鏈,披頭散髮,穿著一件灰色的囚衣,被困在一座鐵籠車內:正是這個人,害得她家破人亡,母親恨他,她也恨,可他在名義上卻是她的伯伯,是太祖皇太后現存世上唯一的兒子。

太祖皇太后的目光也落到那個方向,沉默半晌,她才沉沉說道:

「古來禍國殃民者只能一死以謝天下,鳳無痕殘害手足,已是死罪;偷梁換柱,換我東越國主,更罪無可赦;之後又暗害幼帝,詭計不成又想逼宮奪位,種種罪行罪證確鑿,萬死難辭其咎,今日哀家依法治人,將其斬首於城外,草葬於亂墳歲崗之上,以正國之綱常律法……舒相何在……」

太祖皇太后平心靜氣列數鳳無痕種種大罪,洪亮的聲音敲擊著每個人的心田,雷厲風行的作風,令所有臣子心驚膽驚。

伴著一聲高喝,東越丞相舒夫出列:「老臣在!」

「由您親自監宰,即刻行刑!」

「是!」

「等一下!」

丞相領命而去,卻被雲沁叫住。

這一聲叫,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大家都在猜測這位傳說被調包至今活在民間的鳳璃華想如何對付改寫了她命運的仇人的!

「孩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太祖皇太后凌厲的氣勢,在落到雲沁身上時,頓時軟下,她溫和著聲音問。

雲沁極得體的一欠身道:

「璃華別無他意,隻覺母殺兒,是人間最慘之事。璃華不忍太祖太后白髮送黑髮,想進勸一句:若是把鳳無痕投入地陵死牢,令其牢中懺悔餘生也是可行的!」

聞言,太祖皇太后不由微一笑:「璃華真是心善。但,無痕原就不是鳳氏子孫,得鳳氏之庇蔭而得盡榮華富貴卻猶不知貴珍惜,猶要犯上作亂,哀家教子無方,有愧鳳氏列祖列宗,再不能容他下地陵死牢擾了先祖們的清靜。舒夫,行刑吧!一具薄棺埋他在野,便是他此生的歸宿!」

語出鏗鏘而果斷,毫不掩飾的顯露出了作為東越帝國幕後領導者的風姿。

這個女子,需要強勢的時候,她可以親手斬殺自己的親兒,而眼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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