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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46章 國寺,千古一卦5
剛剛,這個女人叫他「蕭縉」,這些年以來,好像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如此叫他過。

在這個世界,她是第一個把自己與他擺在了同一個高度來看他的人,讓他覺得,他們是平等對立的,他沒有俯視,她也沒有仰望。而是並肩而立的。

這種感覺,真是奇特。

「來人,把孩子送去天龍寺覺悟大師那邊……八姑姑,扶王妃去清理一下……」

他吩咐了一句,現在的她,渾身上下髒的厲害。

雲沁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已是滿身汙穢,淺杏色的裙擺全被染黑,胸口也有,臉上肯定也沾上了,她感覺得到,可她不在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孩子活了,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臟一點算什麼?

「阿彌陀佛,今日救得這孩兒,王妃功德無量!」

一直旁觀的方正大師微笑著走上來,剛剛目睹了整個過程,不得不對這位王妃另眼相看――眼神亮的厲害。

第一眼見到這位王妃時,他就覺得她與常人不一樣。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很準……

時,已有僧人將孩子抱去作進一步的救冶,跪了一地的香客,紛紛起身,漸漸散開去,時不時還有人回過頭來側目凝睇:若是女子,目光皆落在懷王身上,含情脈脈,仰慕之情,難以言情。若是男子,一個個露出敬重的目光,也有驚艷的,新奇的,欣賞的,分別投遞在王爺和王妃身上。

經此一事,懷王親民愛民之心,懷王妃之賢之善,必將流傳開去,懷王府的名聲,在人口相傳之下,必將再度嘩噪京城一陣子了――這就是名人效應。

「只要孩子能活,其他都是假的。」

她輕輕一笑,想到的是自己的囡囡,眼神變的無比的柔軟,每個孩子,都是母親眼裡的珍寶。

「阿彌佗佛,王妃如此溫良慈善,當真是懷王之幸,國之幸!」

雲沁只是笑,看著手上的濁泥,心情無比的好,答道:「大師過譽,瑤隻盡自己綿薄之力……」

方正大師一笑:「有心,方能使力。人之初,性純良。然,待人漸長,各人各心腸,漸漸失真。身懷純良之心者,世間多之,侯門少之。王妃有此純粹之心,實難能可貴。」

這話說的極是,令雲沁微微一笑,同時,木紫琪神色微微一黯,同時,寧以春唇角,沉沉一動。

果然是各有各的情狀。

「八姑姑,帶王妃去母妃曾經住過的禪院清理一下,母妃的衣裳應該還在。換一身出來再去見方真大師。」

蕭縉很突然的撂下一句慶,轉過了身去。

八姑原來在微笑,聽得這話,一怔,目光往這少主子身上追逐了過去。

木紫琪的臉色赫然一變,迅速的看向懷王。

懷王的母妃,曾經在楚帝面前盛寵一時,據說因為她生著偏頭疼的癥狀,每每需要針灸才能鎮痛,而天龍寺內有位高僧擅醫道,皇帝特地恩準其母妃每月出宮在天龍寺住三天,一修身養性,二是治頭痛。

起初,每次入住,皇帝必來相陪,故天龍特意在後山辟了一間禪房別院以供帝妃入住個修養。

後來,貴妃與人私奔,也不知皇帝是存的怎麼一個心思,居然就將那座禪院好好的保存了下來。

前年,懷王立下軍功,帝問:要什麼賞賜,懷王要了這座禪院,於是,這間禪院,成了他私人的領地。

這幾年,懷王若是回得京來,那間禪院,他必來宿一晚,除了他之外,再無別人入住其中過,今日,他卻讓八姑將人領到了那邊去。

木紫琪變臉原因就在此。

這裡的原故,雲沁也懂,心頭也微微一詫,不覺又一笑,一想,明白了,她救活了孩子,給懷王府爭了光添了彩,所以,這是獎賞――懷王從來是獎罰分明的,何況現在的她的確髒的有點不像話,這樣去見一代聖僧,很不妥當。

「多謝王爺厚愛!」

她謝了一聲,便在八姑姑的帶領下,往北而去。

蓮池邊上,人已散去,隻留一陣瓊香幽幽,幾縷清風送爽……

「爺,擦擦手!」

木紫琪終於緩過神來,看著那道遠去的人影,壓著心頭那一陣不舒服,走近到蕭縉身邊,輕輕的遞上一塊帕子,揚起一朵笑,心裡則在嘆:慕容瑤招引王爺眼光的伎倆還真是高明。

「我去洗一下!」

蕭縉低頭看看自己的手,還是濕淋淋的,也沾上了一些黑灰色的泥漿,黏黏的,他沒有接過來,走到河邊想洗洗。

河水很清澈,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以及藍天白雲,也能看到河裡有成群的魚在優哉的遊著。

通過剛剛這件事,他看清了三個女人自幼長成的本性:

寧以春,純萃的無動於衷,將自己擺在了高不可攀的位置上,這種女人,剝掉出身名門世家那張皮,不值半錢。

木紫琪,跟著他過來的,除了依附在邊上,並沒有出手相救,或者是不懂,或是怕沾麻煩,這種女人,徒有聰穎之姿。

只有她,慕容瑤,是與眾不同的。

一個人的善心,一個人的應變能力,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是了,這人,有著強烈的自主意識,極具個性,就像一匹烈馬,充滿一種不羈的野性的美,不好掌握,任情放眾,但凡自己認定是對的,便執著到底,並且努力將它做的最好,不讓自己失望,也不讓別人失望。

她是炫眼的,眩的讓人睜不開眼。

那燦爛的笑容,真能奪人魂魄!

慕容瑤,她,到底是怎麼一個女子!

八姑給雲沁換了身素凈的衣裳,雪白色的,綉了幾支粉蓮,只是擱置了多年,有些泛黃,不大不小的尺碼,正合適。

那一刻,她怔怔的看著這衣裳,玲玲瓏瓏的勾勒出一個妙曼的身子,不再說話,人,有點走神。

雲沁覺得八姑必是思念主子,那位貴妃,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不過,她曾住的那個地方,倒是很樸素清簡,便是這衣裳也是以淡雅為主,她實在有點想不出這樣一個妙人兒,怎生了像蕭縉這樣一個深的可怕的男人?

還有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致令她放棄高高在上的貴妃之尊,和人跑了!

當然,這些事,皆與她無關的。

雖好奇,可她沒去過問。

出來時,寺裡的小沙彌將她帶到一座涼亭,蕭縉和那兩位正等在那邊,待走近,才發現他正在布香火錢,嶽離親自奉上數碟金子,方正大師笑的收下,看到她來,站了起來,說:

「王爺,方真師兄今日一時興起,正在說禪,此刻還未完,不過,之前早早就發下話來,欲請您以及三位夫人前去小坐,說是等他說完禪,再和王爺下一盤棋,喝一盅茶,敘一敘舊,順便與幾位王妃卜上一卦。以賀王爺新婚大喜。」

雲沁聽著微微一楞,方真大師善於卜卦,那是出名的。

他卜的卦,一個字:準!

二個字:精準!

但這些年來,他很少再與人卜卦,所謂天機不可泄露,露則天遣:方真出家之前乃是江湖神相,就是透露了太多的天機,以至於鬧的家破人亡,最後不得不遁入空門,以求贖罪。

他的卦,萬金難求。

今天,他居然主動來請卦?

嗯,蕭縉刻意放下公務跑來這裡,肯定不是為還願而來還願,他為方真大師而來!

等等,這事,會不會和胡國師案有關呀?

那胡國師,和方真大師一樣,都能看相問乾坤,未卜而知天下事,皆為能人異士。

雲沁想著,不覺皺眉:自己初來西楚的,怎麼盡遇上這種奇怪的事?是自己運氣好嗎?

未見得!

「是,謹遵大師法旨!」

蕭縉施以一禮。

方正大師微一笑,合什阿彌陀佛了一番,道了一個「請」字:「那就先去聽一會兒禪道吧!」便在前面引路。

眼見得得蕭縉走在最前跟了過去,雲沁卻打住步子沒有跟上,她才不要去佔什麼卦呢?

「姐姐怎麼不走?」

木紫琪好奇的問話聲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令蕭縉收起步了,轉過了頭。

「怎麼了?」

他問,目光深深的看著。

雲沁咬了咬唇,答道:

「爺,我聽不來大師說禪,那些東西太過深奧,我是不懂的,哪有聽書那麼有意思。聽說天龍寺風景獨特,而且熱鬧,好久沒出來了,賤妾想隨意去走走看看,就不陪了成嗎?」

她異世來的魂魄,看什麼相,搞不到看出什麼花頭來,那不是給自己添亂嗎?

不宜啊不宜。

她想溜之大吉。

「姐姐,天龍寺的卦最是靈驗了,方真大師很少給人卜卦的……去吧!」

木紫琪親呢的挽住她,她剛剛有瞄到蕭縉微微皺了眉,才淺笑著如此一勸。

「有什麼要求的?要求你求吧!我不求!」

拋開鬼神之論不說,她原對這種東西興趣缺缺,沒有自信的人才會信這種玩意兒,而她只相信,命運皆在自己的手中。

「為何不求?」

蕭縉盯著這穿的極淡雅絹秀的女子,穿紫裙,露雍容顯華貴,穿素裙,顯清麗高雅――在他的記記裡,母親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兒,清艷之極的,而她,也有清艷的資本。可這樣一個出塵脫俗的人兒,編起謊話來,卻也一套一套:現在的他,對她說的話,幾乎全報以不信。

「沒啥興趣!」

她眨眨眼,這不稀罕的語氣令方正大師微微一呆,不由得再度眯起眼,沖這位懷王妃審視起來:攝政王縱然再囂張,也不敢在佛前有所不敬,而懷王妃,那種不以為然的神情卻是自骨子裡透出來的。

蕭縉的眉心也微微蹙了蹙。

雲沁心知自己的不屑,咬疼他們了,方真大師的簽,誰不想求,偏偏她就不喜歡……

她馬上不緊不慢的彎起一朵笑,為自己辯護了一句:

「王爺,求人不如求己,求佛不如自強不息。一個人的成功與否,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創造的。賤妾這輩子隻想做一件事,安安靜靜做個本份的小女子。至於前程命運,王爺榮,賤妾就榮。所以,若真是想卜卦,該卜的是王爺,而不是賤妾,王爺,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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