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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68章 古怪,第一奇案1
此人,中等身材,圓臉,皮球似滴溜圓,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而且還顯得木訥,卻原洛京城內頂尖剖屍專家,被稱之為第一刑偵令史官,那名聲直逼司靖,平日裡,素有東提刑西令史一說。在這個行當裡,他們皆是頂尖的人才。司靖這麼快能得到邀請,進入這個案子,有這個人在暗中牽線搭橋的關係。

但是,她也曾聽說,這一對師兄弟,關係不冷不熱的,那人一直視司靖為勁敵,這一次,難得人家肯摒棄舊嫌,願意走到一起,共同辦案。

此刻,這位陳令史手上拿著一本摺子,站在那四具屍體面前,圓鼓鼓,肥敦敦的臉孔,是肅然的,清了清嗓子,開始說道:

「初步診斷,是自殺。絕非他殺。」

這一句,令在場所有人皆吃了一驚:

司靖是一楞。

雲沁眨了眨眼。

太后挑起利眉。

攝政王捋鬍子。

蕭縉眯眼走近屍體。

楊固摸一下巴。

包天大人一臉疑惑。

「哦?師兄,請問,你有什麼佐證!」

問話的是司靖,因為他認為這是他殺。

理由,他曾易成守太極殿的侍衛,暗中進來,對這個殺人現場進行過研究,這是初步得出的結果,但是,他進來所看到的屍體,與現在這幾具屍體的形狀,有點出入。

「因為,我昨日在解剖死者的時候,在死者的大腦裡找到了這樣一種蟲子……」

他一拍手,門外走進一侍衛,手上了托著一個托盤,盤上鋪著一塊白布,布上放置著四隻血淋淋的蟲子,類似蜜蜂一般大小,有堅定的外殼,整身長刺,細細的尖尖的……

「咦,這不就是傳說的食腦蠱麽?」

雲沁見過,只在古書之上,不由稀奇的呼出來,那上面白白的東西,顯然就是腦漿,那麼一想,頓覺一陣噁心。

這等見識令陳令史看過來的眼光裡多了一些佩服驚異之色,剛剛此人,並沒有拿正眼多瞧她一下,可,這一會兒,卻是另眼以待了,忙拱手作了一揖道:

「司六公子好眼力!難道公子遇見過這樣的案例?」

「客氣!這樣的案例,遇是沒遇上過,只在書上瞅過這種蟲子。所以記得這種模樣。」

生平被贊無數,她自不會因此而沾沾自喜,而是走過去,湊過去,拿了那鉗子輕輕撥動了一下,原是想拿過來看的,不想呀,那四腳埋天的玩意居然動了一下,她不由得奇叫了一聲:

「居然還活著!」

陳令史點頭:

「自是還活著的!這種蠱蟲,以吸食腦汁為生命本元,在吸汁的過程中,破壞腦組織的時候,會放射一種麻醉液體,讓人慢悠悠死於睡夢裡……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雲沁放下手上的鉗子,想著自己以前曾看到過的一些資料。

陳令史看了看她,眼底皆是惦量之色,忍不住問:

「司六兄弟是從何處知道這些的?」

「一個本古籍,沒封面,不知道是什麼書,很殘破的……我看過一些……怎麼?從哪知道很重要嗎?居然勞駕陳令史如此鄭重其事的問?」

「只是好奇。這種註解,少見,隻存在於古籍介紹,若非專業人氏,很難知曉其中詳細。故而有此一問。司六兄弟真是博學廣識!」

「偶爾涉略而已!」

雲沁抱拳笑:「令史大人,您往下說,在下倒是想聽聽你的依據。在下實在想知道他們自殺的因由!」

阿令史回以一禮,環視一周,見眾人都露著好奇之色,等著下文,便指了指那蠱蟲,繼續說道:

「這種蟲子,初被植於沉於體內的時候,才芝麻爛那般大小,而且還只是一個卵,服下之後,暫時對身體沒有任何危險。若要令其成熟蛻化,慢慢的鑽進腦子裡成形,得有外界的催引。那催引的東西,必須是另一種蠱蟲,是母蠱的催情氣息的傳遞,才會令還是卵子的雄腦蠱迅速的長成,為的搶一個最佳的時期,讓自己變的強大,而後千辛萬苦破腦而出,爬到人體心臟內,鑽入,與那隻躲在心臟內的母蠱進行交配。」

他再一拍手,又有一個侍衛托著侍衛進來,這一次,那盤裡也放著四隻蟲子,也是周身血淋淋,唯一不同的是,那四隻比腦子裡的四隻大了很多,肚子則是鼓鼓的。

「各位,這就是母蠱,而且是處於發情期的母蠱。這種母蠱,本來不存在人的身體內。

「雄雌蠱一旦進入同一個人的身體,血液將它們的氣息傳遞給彼此以後,它們就不再冬眠,而會一夜間迅速的長成,一個以大腦為寄居地,一個為心臟為家,各自不斷的侵食互者肉體,直到時機成熟。

「這種母蠱,是以整蟲吞咽而入腹,吃起來很有講究,是含在嘴裡,任由它慢慢往下爬下去的,嘴巴要一直張開,保持通道的暢通。如果被下蠱者不是心甘情願,稍有一點掙扎,母蠱很容易被咬碎。所以,下官以為,是他們故意吞食了母蠱,致令死亡,而查無痕跡!

「這種死亡,因為是腦死。周身麻痹情況下的死亡,所以,不會很痛苦。像睡熟了一般,故而會有這樣一種平靜的死前表情。」

整個過程解釋的詳詳實實,可見是研究推敲很久了,不愧為洛京城內首席令史。

是,雲沁聽上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摸著下巴,一邊聽著一邊想。等著他說完後,手指一指,提出了一個質疑:

「可是,他們身體內怎麼有腦蠱的呢?難道這太極洞府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他們叫人下了蠱,又或許,他們是別的什麼人派來做細作的,下蠱便是為了控制他們。一旦事敗,他們就得死。而他們為了避免另一個可怕的死亡,隻得不得不選擇這樣一種死法以求解脫?」

雲沁盯著那屍體看,那死前的表情是平靜的,肢體是猙獰的,這種屍語,在向人表示著怎樣一種意思?

這個時候的司靖,套著一雙手套,正在驗證陳令史的這番說詞,咦了聲,低道:

「他體內,好像還真藏著巨毒……六弟,你來看!」

雲沁急忙圍過去,蕭縉,攝政王,太后,以及陳令史,包天,齊集的圍了過去。

「有什麼發現?」

她問。

「幾位,且看這裡!」

司靖輕輕翻開屍體的衣裳,露出的胸膛上有一道開膛的大口子,從胸口直到腹部,而肚臍處,一點黑點在正中心嵌著,臉上露出瞭然之色,抬頭說道:

「你們看,這是爛腸斑的病發症……這種爛腸斑一旦發作,三天內,整副腸子會一寸一寸腐爛起來,奇痛難耐。而且一旦發作,再無解藥,只能等死,三天時間,在痛苦中煎熬而死。這種情況,我見到過!在島國時候。那種毒,是那邊的禁毒。」

四具屍體,一一檢查了一遍,果然每個人的肚臍上都有這個黑斑。

「不錯,這種斑,中者,若不是毒發而亡,那麼死後兩三天時間就會在人體上顯現出來。這原是下官接下來想說的。」

陳令史指著那幾具屍首,向著太后一揖說道:

「之前,下官並沒有注意他們體內是不是還另藏巨毒。這種毒,沒有爆發前,根本沒有什麼癥狀,就連銀針也試探不出來,屍體放久了,才慢慢反應出來。所以,下官以為,他們是為免受爛腸之毒,才選擇自殺的。因為這種毒,必須每隔半個月服解藥一次。時間一次,解藥未到手,便是死路一條。這四人,必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走了這條路。事到如今,我們想要知道吳國師因何而死,皇上突然大病於床到底與吳國師所練丹藥有沒有關係,必須從是誰在他們身上被誰下了毒這條線索上去尋找。」

說完,他轉身問眉頭蹙起的司靖,這位曾經的提刑官,表情有點奇怪:

「師弟,你有不同的看法嗎?」

司靖盯著屍體看,沒發表任何意見,似乎陷入了沉思。

「不對,要是他們是自殺,那麼,與他們之前的供詞出入太大。」

蕭縉搖頭,無法認可:

「之前,他們口口聲聲認定,國師一直在殿內練丹,從不離開半步,被用了極刑都不曾改過口供,若是自殺,那就是對前面所有供詞的翻盤。與其說,他們是畏罪自殺,倒不如說他們是被人滅口我覺得更貼切一點,他們肯定知道著一些他們所不該知道的秘密。」

他就近身站在蠱盤邊上盯視,這麼一說完,倏的看向溫厚而神色凝重的三皇叔東蕭牧:

「三皇叔,我聽說你說過,在他們出事當天晚上,這個觀殿裡曾發了一些爭執聲是不是?」

蕭牧沉沉點頭:

「的確!侍衛曾進來問他們吵什麼吵,他們又選擇沉默,誰也沒說半句,也就是這個晚上,他們一起死了,死的安安靜靜,完全沒有半點動靜。早上侍衛開門想進來給送飯時,喊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裡面的鎖。他們感覺到了異樣,這才橇了窗上的鐵鏈,破窗而入後,才發現裡面這些人全硬了。這當中包括這四個道士,還有原本在本王身側奉職的四大侍衛。」

這位老王爺,知道這四個犯極為的重要,所以作了雙重防護,派了自己最心腹的幾個守在裡面看著,在裡面上了鎖,然後,又在外頭上鎖,幾道窗戶,也是重重上了鐵鏈,派了三百侍衛團團圍著。

「想不到……唉……」

蕭牧搖頭,面色無比的沉重,輕輕一嘆:

「本王也曾在第一時間進來看過,太醫也曾來診斷過,說,四道士查無死因,奇詭之極,就好像他們是在一夜之間睡了過去一般的平靜沒有痛苦!本王活了大輩子,從來沒有遇上到這樣離奇的案子,看上去還真是像畏罪自殺,而不像是被他殺,而這是觀殿,被人封的嚴嚴實實的,若說是他殺,怎麼殺的?這觀殿,銅牆鐵壁似的,又沒有暗室密道之類,誰能進將人殺了去?」

雲沁正細細的環顧起這間觀殿,忽問:

「聽說,那鎖在觀內的四個侍衛是被人活生生給勒死的。但是死前卻沒有發出任何聲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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