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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5章 王府,鬼胎各異1
「嘿,不好意思呀,真不好意思,大家見笑了。」

太后聽著微微笑,道了一句:「不笑,不笑,愛吃便多吃一些!」心裡則感慨:這丫頭,說話,真是滴水不漏。

攝政王手執筷子笑著應:「皮丫頭,知道討笑了,還吃的像餓死鬼投胎似的。」心裡則罵:死丫頭,真能做戲啊你!不過,做的挺真的。全沒半分造作之意,自然極了。

蕭縉淡淡一掃,優雅的吃著,什麼也不說。

木紫琪心下生嘆:這女子,叫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那份從容無懼,這麼大的場合,她的神情始終如在家裡一般的隨意。真是太不簡單。

寧以春則忿忿視之,覺得丟人現眼,堂堂王妃,坐沒坐相,吃沒吃相。

一場家宴,吃的各有味道。

宴上,太后把品姑姑賜給了寧以春,攝政王則把彩姬賞給慕容瑤,兩個重量級「姦細」再度堂而皇之的被塞進懷王府,蕭縉淡笑接納了這份「恩寵」及眷顧。

宴後,蕭縉帶著三個新妃回府。

彩姬也跟出了宮,不過,雲沁沒讓她上車,隻讓隨車走。對於間諜,她從來不給好臉色。彩姬當時就黑了一下臉,又不能駁逆,只能乖乖跟在車子後面。

回去的路上,青袖輕輕問雲沁:「小姐,攝政王今天這是玩的什麼戲碼?一上來就力斬公主侍婢,把事情鬧的那麼不愉快。」

她總覺得這當中有古怪,可就是想不出那位王爺的目的。

雲沁撫著手心,唇弧彎彎,低笑看著自己這個直腸子的婢女,知道她不會繞彎想,便輕聲解釋了起來:

「他那一手,一計數謀。好處多多的呢!」

「怎麼一計數謀了?」

「第一,讓所有人不可小視我。第二,殺蕭雅的銳氣,其實也是在殺蕭縉的銳氣。她們是同一個陣營的。第三,給我豎敵,孤立我,令我不得不仰仗他。第四,考我的應對能力。第五,研究我,這人想必是感覺到了我與常人不太一樣,所以呀,想摸我底……」

青袖瞠然而驚,不由得乍舌道:

「那……那麼多歪心思呀!」

雲沁吹氣如蘭:「人家是攝政王……沒那麼點心思,他做得了這位置才怪呢!」

「那倒也是,不過懷王倒也厲害,硬是和太后聯手把了事情給擺平了……」

雲沁失笑,用手輕輕一點她的額頭:

「傻丫頭,什麼擺平不擺平的,沒這麼簡單。從頭到晚,太后在利用懷王、懷王在利用太后而已,嗯,同時,太后也在利用攝政王,這三個人互相在鉗製彼此。誰也不讓誰坐大……不過,有件事,我也奇怪的不得了!」

青袖摸了一下被敲的額頭,問:

「什麼事叫小姐奇怪了?」

「就是太后為什麼要扶植懷王成為其中一股可較勁的力量,而不是其他人。我覺得這當中的原因,並不僅僅因為懷王手上有兵權這麼簡單,唔,我總覺得,一些看不到的真相,被人刻意給掩飾了起來……」

她陷入了沉思,直覺告訴她:西楚皇廷內的這一場新舊更替,另藏著一團解不開的迷。

青袖怔怔的看著小姐,不敢再問什麼,這些彎彎繞繞的事,她是不懂的,只有她家這位小姐,才能將那些個複雜的事想的那般的清楚明透。

回了懷王府,蕭縉召集全府奴婢侍衛,在正廳裡集合,三百多家奴家衛叩見了三位新主子。

蕭縉和雲沁座北朝南,兩側妃坐下手,奴婢上茶,叩拜完事後,易總管退到了邊上,等待主子發話。

「易叔!將帳王府的帳冊和庫房鑰匙拿來……交給王妃,從今從後,王妃便是這個家的女主子,府裡的事,悉數由王妃出面決斷!」

蕭縉坐在那裡,淡淡瞄了一眼後,用不輕不重的語氣吩咐了一句。

「是!」

易叔應聲,讓人端了一個木托盤過來,盤上放著一疊高高的黑封面帳冊,約摸有五本之多,一串鑰匙,一個錦匣,匣裡放著一印章。

待走近,他轉接過來,恭敬的來到雲沁面前,托起,奉上,稟道:

「王妃,這五本乃是王府今年的總帳本,詳細帳冊在帳房。你要看什麼,可以讓帳房送過來。鑰匙總有四把,分別可開啟四間庫房。另有屬於您的私章一枚,是王爺讓人以上等羊脂玉刻成的,但凡府出支出不高於一萬兩者,您可自由支配,過一萬兩,需請示王爺,得王爺印鑒才可領用……」

易叔極詳細的將府裡掌家的規矩說了一個清楚明白。

雲沁趁這個功夫,拿了一本帳冊過來,倒著拿――倒著翻,反著看,還翻的有模有樣,看的津津有味,並且還不斷的點頭,表示自己看懂了。

易叔看著,楞了又楞,說話聲差點走音。

蕭縉瞟了一瞟。

木紫琪極端莊的微微一笑。

寧以春差點白眼:這人不識字啊,都倒著拿――越發的激忿了。

青袖低頭,竭力忍著笑:小姐又在裝「文盲」了,哪有這樣看帳的?

事實上呢,主子具有一目十行的天份。

這份才智,天下少有。

平常時候,小姐並不愛管事,可,只要她下定決定去管了,再困難的事,她都能做到最棒;若,她不愛管不愛做,就肯定不會多理會一下。

依現在這個情形看來,小姐並不想掌管懷王府。

這是為什麼?

她不知道。

不過,她深信,小姐這麼做必有她的理由。

「王爺,您當真要讓我掌家?」

雲沁笑吟吟的合上帳本,歪著臉袋問,露著新奇之色。

剛剛雖然只是隨意一瞥,但她已經看出王府的帳做的不錯。

從一個側面來說,懷王用人有道,王府內部人員一個個忠心耿耿。

這樣一個水潑不進的管治體系,一個姦細想要混進去獲取有價值有用處的信息,一個字:難。

「難道還能假的不成?你是懷王府的王妃,府內的一切事宜,理應由你來打點!」

執起新上的茶盞,他就這樣淺淺淡淡的將懷王府交給了自己對手派來的女人手上,他就有這麼容易唬弄嗎?

雲沁認真的瞅了一眼擺在面前的懷王府家當,抬頭時,看了看一臉淺笑平靜的木紫琪,再瞄了一瞄又羨又慕的寧以春,嗯,那可是所有女人都應該夢寐以求的「地位」,木紫琪的想法看不出來,寧以春嘛,恨不能當場將這大權搶了過去。

她想了想,傾過身接了過來,而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婷婷裊裊的走到木紫琪面前,笑若春風的說道:

「賤妾做不得這一家之主,不如將這些事宜交給紫琪妹妹管理吧!」

這話一落地,寧以春錯愕,木紫琪呆住。

蕭縉也微微怔了一下,睇了一眼後,那黑黢黢的眼底,泛起奇異的光芒,久久的在她身上打轉。

廳前,王府上下的奴才們多數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偷瞄起新王妃:這世上,誰會將到手的大權推給別人的?

窮地方來的人,就是傻。

寧以春也覺得這女人真是蠢到了家,心下是怎麼也想不透姑母怎麼就說她很厲害很厲害!

在她看來,一個合格的王妃,得有做王妃的本錢:

在王府外,得撐起懷王府的顏面,做一個有口皆碑的懷王妃;在王府內,得管理好大小事務,省去男主子的後顧之憂,這個慕容瑤一件也顧不上――無才無能的一個人,王爺居然還願意將大權交給這樣一個人去掌管,真真是豈有此理。

偏偏這人還給臉不要臉的退了回來。

她在底下使勁的絞手帕子,一團氣,無處撒:論地位論身份,她哪點比不上那木紫琪,這女人怎麼就偏向了那邊,她很不甘心――

這表情,全落到了品姑姑眼底。

這位見慣大風大浪的姑姑,不由得暗自輕嘆:小主子跟了太后這麼多年,就算學一點皮毛,也能管用,也能沉得住氣了……怎麼就這麼的不成器……

唉!

她暗暗搖頭,目光鎖定在懷王妃身上,心下又不由得贊了一個:好一個以退為進的慕容瑤。

當然,這是她的以為。

「慕容瑤,你是王妃!」

跪了一地奴婢的大廳上,響起蕭縉極為冷靜的提醒,他一字一停的說道:

「大婚後王府裡的事理應由王妃掌理,這是古來的規矩!從來沒有王妃無過錯,就直接將大權撂給妾室越界代理的道理。」

攝政王之所以非讓雲沁做這正妃,無非就是想通過她來掌控整個懷王的內院情況,而她卻將掌權大印推了出來。

在謹寧宮裡,她的表現,無可挑剔,分寸拿捏的相當好。攝政王的確挑了一個不俗的女人過來,這樣一個深懷心思的女人,是可怕的。

蕭縉靜靜的審視著。

雲沁無辜一笑,直視回去,用一種明亮的眼神表示自己的誠心:

「哎呀王爺,規距是死的,人是活的。哪能件件事兒都按章而辦,賤妾鬥大的字兒不認得幾個,也算不來帳,如何能當擔此任。紫琪妹妹知書達理,又年長以春妹妹,所以,賤妾以為,由妹妹管理最是好!」

她剛剛的表現正好可以說明這一點。

可她真不識字麽?

他正思量,她已經將那個木托盤往木紫琪手上塞了過去,面帶春風似的笑,說:

「義父跟賤妾說過,木妹妹在士大夫府上時,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管家人,把木府管的那是井井有調,治的那是上下有序,多能幹的一個人兒,所以,賤妾以為,妹妹做這差事最合適了!」

木紫琪哪肯受,站起來連忙推脫:

「這如何使得!尊卑有別,禮法上說不過去。姐姐別折煞妹妹了……」

「使得,使得!絕對使得的。王爺,若讓賤妾去治王府,不出半月,必會出現一筆糊塗帳,整個王府定然會鬧的烏煙障氣。那如何了得。堂堂懷王妃,怎麼可以替懷王殿下丟臉?這多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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