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9章 王府,鬼胎各異5
沒正眼瞅一下,自顧自慢條斯理喝完水,然後理了理衣裳,吩咐青袖去打水洗洗被墨汁弄髒的手。待青袖把水打來以後,她一邊洗,一邊淡而利的咬字說道:

「彩姬,本妃這麼做自有本妃的道理。無需你來提點。去,給本妃挑一身家常穿的裙子來……」

下巴那麼一挑,那氣勢,強的叫人招架不住。

彩姬原有滿肚子意見,想要嚴厲的提醒,被她這麼一堵話,那麼一盯眼,生生就咽了下去,不由得皺起眉,這女人,明明是一個鄉下丫頭而已,做的事,都背著常理,偏生那膽子奇大,什麼都不怕似的,身上還流露著一股子號發司令的氣勢,叫人不敢小覷了他。

攝政王說的極對,這女人,比他們所認為的還要深藏不露,是個不好駕馭的人。

「彩姬只是希望王妃更好的效忠攝政王。沒有其他意思!」

她不好頂嘴,惦量再三後,緩下口氣說了一句,目光那麼一瞄慕容瑤衣襟上那團染黑的印象,識趣的往裏間去挑換洗的羅裙。

雲沁淡淡一瞟,又往房門前一巡視,那許嬤嬤正侍著邊上,滴溜溜的眼神,直在打轉。

這屋裏屋外全是眼線,真是叫人看著扎眼疼。

唔,得借別人的手,想法子拔掉一些才行!

她想。

傍晚,養心殿,張湯急匆匆奔進來,把左右皆稟退,有點無奈的對上主子急切的眼。

「怎麼樣?她們現在落腳在哪處?晚上能見得著嗎?」

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那份思念原本被他深深的壓著,這一刻,因冒了上來,是如此的不可遏止,叫他無心做正事。

張湯咽了一口口水,幾乎有點不敢回答了,張了一張,最後還是一咬牙回了:

「爺,雲沁小姐和司靖他們是分開進的京,雲沁小姐去辦事還沒和他們聯繫上。所以,您現在一時半緩見不上她!」

蕭遠,哦,不,正確來說,應該是蕭群,頓覺掃興的坐了下去,等了一天,竟然等來這樣一條消息,他瞪了這個屬下一眼,怪他之前沒有把事情查清楚,害他白白高興了一回。

張湯摸鼻子,陪笑,不敢對視。

「她辦什麼事去了?身邊可帶了人?」

蕭群悶了一會兒,關切的問。

「羅子和清兒跟在她身邊!」

羅子功夫極好,清兒呢,擅使各種歪門邪道的毒,再加上雲沁藝高膽大,這三個人配合在一起,那是最佳搭檔。

只是,那丫頭,之五年以來從來不離開小雲歌的,這一次,到底遇了什麼麻煩,非得讓她親自出面去解決。

他陷入的沉思。

這天晚上,蕭縉沒有入宿東院,也沒去西邊,臨近吃晚膳的時間,令底下人將三位夫人叫到前廳,他身穿一身外出的袍子,等那裏,見到她們時說:

「本王有事要外出。可能需要四五天時日。本王不在的這幾天,府中一切事宜交由紫琪打點。紫琪裁決不了的待本王回來再作決定。」

除此之外,沒多說一句廢話。

三位夫人簇擁他到門口,目送他消失在夜幕裡,神色各異――

木紫琪靜靜的睇著,滿臉的悵然若失,戀戀不捨。

寧以春絞著帕子,眼睜睜的看著,她原想著晚上要如何引他宿自己這屋的,沒想,他竟要去跑公事,這一下,又得獨守空房,真是叫她氣結於心,鬱鬱難歡。

雲沁眯眼琢磨的那人匆匆而去的原因:

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令他如此這般的鄭重其事,等不到天明,就要往外趕?

晚暮漸重,人皆走遠。

寧以春收回幽怨的眼光,轉身往府裡而去,在越過雲沁時,便想到了自己在宮裏受的那份氣,心裏惱啊:實在看不出她有高明之處,橫豎就仗著自己是攝政王的義女而矣。

她眼珠子一轉,故意裝作不小心絆了一腳,驚呼著,「啊」的一聲撲過去,想藉機將人推倒。

雲沁老早就發現了,蓮步微一移,作轉身狀,正好避開,寧以春收不住步子,跌跪在台階上,頭磕了上去,驀的發出一聲慘叫聲,一摸,一手血。

「咦,寧妹妹,怎麼這麼不小心呀!哎呀呀呀,完了完了,流血了,你看,破相了破相,小模樣全毀了!怎麼辦?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啊!」

她湊過去看,極誇張的驚叫起來。

寧以春一聽破相,早慌了神,尖叫著:「慕容瑤,慕容瑤,我……我跟你沒完……」

她沒想偷雞不著反蝕了一把米,恨恨的瞪了雲沁一眼,在貼身婢女的攙扶下,撫著流血的額頭往裏去。

雲沁摸摸鼻子,無辜的大聲嘀咕:

「喂,寧妹妹,你那話是什麼意思,就好像是我害了你的。明明是你走路不長眼睛,與我何關來了?木妹妹,你說是不是?」

說到最後,她轉頭問木紫琪,笑的甜潤潤。

「先去看看傷的怎麼樣了吧!」

木紫琪深深的一瞄,剛才一幕,完全是寧以春自作自受,但何償不是她的故意的。要不然,那個轉身也太恰到好處了。

她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這個女人遠遠比她想像的要難纏。

「嗯,你是當家的,你說了算!去找大夫吧!要是讓太后知道寧側妃進府第一天就受傷,肯定會怪罪下來!」

雲沁眨眼笑,懷王府這個家可不好當:誰當家,誰倒霉。

紫琪聽得懂話裡的意思,不由得擰眉。

寧以春回得自己的園子後,大發了一番雷霆,砸了不少東西,額頭上的傷,挺嚴重,只怕會破相好一陣子了,這對於愛美如命的她來說,真是一件了不得的晦氣事。

品姑姑看著頭疼死了:

「叫你別去惹她!你偏不聽!」

那一幕,品姑姑也看得明白的。

「姑姑,我就是看那個女人不順眼。」

寧以春恨哼哼的哭著:

「就因為她,我遭了姑姑罵!還做了這可笑的側妃!」

品姑姑只能輕勸:「罵是希望你小主子成器。真要是到了哪一天,太后罵都不想罵你的時候,你就不中用了!」

「這個道理,但是心頭這口惡氣,實在難出……」

「那你想怎樣?」

寧以春坐直,抹掉眼淚,目露恨意的道:「姑姑不是擅用毒嗎?我要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慢慢爛掉……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只有解決了這個人,懷王妃才會空出來,攝政王那邊也就少了眼線埋在王府。」

品姑姑皺起眉頭:「不能急功近利,凡事慢慢來。我們對這個女人了解的不夠深,不能亂來。小主子,你先忍耐著。將來總有讓你揚眉吐氣的時候。」

寧以春咬牙,驕橫的目光,儘是不甘之色,品姑姑憂心起來,這孩子不聽勸,只怕會鬧出事!

彼時,東院的雲沁莫名的感覺一陣發冷。

五天后,洛京,城西,一座華麗府邸的密室,一個中年婦人在替兩道靈位上香,裊裊煙氣在空氣裡如迷霧般妖嬈,她合什,伏地,鄭重其事的叩了三個頭,而後,直直的跪在那裏,無比虔誠的睇望那靈位,溫柔的目光,複雜之極,是疼痛的,還是欣慰的,更是堅定不拔的。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一道頎長高大的身影自那石門內閃出來,行色匆匆忙忙,步履虎虎生威,臉上則戴著半截銀色的鐵面,掩去了其真容,燭光照面,寒光四射。鐵面下,朱紅的唇瓣,勾起一抹冷冽的弧線。

銀面人站定在婦人面前,如被寒冰淬過一般目光,狠狠盯著她,似乎恨不能當場就將她給撕成碎片,好在,他有著強大的自製力,才將那一重重翻騰著的惱怒壓住。

可是熟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正處於盛怒之中,哪怕日以繼夜的奔波了三天,時間並沒能將那情緒磨淡,只會隨之濃烈,並處於爆發邊緣:

「誰準你自作主張的?誰準的!這麼大的事,竟然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行動?容姑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聲音冰寒,全不似平常那般的冷靜,沉沉之中挾著壓迫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

婦人轉過頭,那張套著人皮面具的臉孔並不出色,但,氣勢絕不低人一等,眼神是不屈不撓的。

她直直而視,平靜的面對著這一場風暴,徐徐說道:

「容姑有容姑的道理。少主,您是不是該先聽一聽容姑的解釋……」

聲音沉靜若水。

銀面人冷一笑,一揮手,翻起一道袖風,撲面,他厲聲叫斷:

「不必跟我解釋那些所謂的道理,你心裏在想著什麼,以為我不知道?我跟你說過的,事關沁兒的事,誰也不準背著我行事。可是你呢,最近都幹了一些什麼?一步步把她引進了漩渦,一步一步將她推到了那個危險人物身邊……容姑,你這是在玩火!引火會燒身。這不是兒戲!」

「少主,容姑知道這不是兒既,但不管您如何責怪,容姑從不覺得這樣做是錯的!沁兒需要磨礪!這是必須的!」

婦人的回答,同樣的響亮,同樣的眼神狠厲果斷,而且理直氣壯,兩人個瞪視了一會兒,四道眼神在空氣裡搏鬥,那光景,就像是一對誰也不服誰的豹子,恨不得撲上去,將對方壓住,馴服。

「容姑姑……」

銀面人厲叫,似想在氣勢上壓住她,逼她屈服。

婦人扶著素樸的布裙,站起來,叫斷:

「少主,您能不能先聽容姑把話說完!」

他抿唇,想說什麼,忍了忍,終沒有說,隻目光灼灼的逼視,等著她的話。

婦人知道他默許了,昂首挺胸的對立著,吸了一口氣,方從容不迫的吐出一早就已經想到的說詞:

「少主,沁兒必須和蕭氏皇族進行正面接觸,這樣才能了解到蕭氏皇族每一個人的脾性和才智。才能激起她的鬥志。這絕絕對對是必須的。」

「還有就是,我們必須面對這樣一個事實:沁兒身上一個致命的缺點:她的心,寬仁有餘,不夠狠辣。她的智與謀不用置疑,容姑覺得,全天下恐怕找不出比她更優秀的女孩子,善於藏拙,擅於規劃,遺憾的是她太過於閑散任性,沒有那樣一份雄心壯志,這絕絕對對是不可以的。」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