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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94章 連環計,王者謀1
「砰」的一聲,就砸了一拳下去,絕不客氣。

那個狠,那個準,一下,就給砸到了臉,腫起一大片。

不錯,不錯。

雲沁回頭一瞟,微微笑,很滿意這跟班的表現――有跟班的好處,就是不用自己動手――話說,她可是和平的愛好者,但是,合理的暴力,她還是支持的。這時候,有時就得以暴製暴。

園子裏,聽到疾呼聲的元菊和元璿,巡聲過來看,正好看到雲沁笑吟吟的的沖她們走過來,兩人的面色不由的大吃一驚,不由得彼此對視了一眼,驚錯的不能自已。

天,這是怎麼一回事?

昨夜,梨園戒嚴,無數暗衛將這裏包圍,任何人不得進出去,今早起來,這氛圍,還是那麼的緊張,就連她們也不得隨意走動。剛剛,元菊只能往互相相連的書齋內替主子做早膳……

她們以為,昨夜這個女子一定必死無疑,結果她竟還活著。

那昨夜的戒嚴,卻是為了什麼?

元菊呆了好一會兒,實要想不透這個事到底怎麼一個前因後果。

元璿也發楞,一種不安在她心頭閃過,頓在原地,抿緊唇,什麼也不說,隻覺得汗毛在一根根的豎起來,一陣陣涼意冒上來,忍不住咽口水,心肝奇怪的在亂跳……

之後,元菊首先回過神,怒氣騰騰的衝過去,指著雲沁的鼻子,立馬就開罵起來:

「哪來的潑婦,好生放肆,都說了,此地,閑人免入……你怎就恬不知恥的硬闖進來。柳莊之上,豈容爾等放肆撒野!還不快快出去!擾了主子練劍,這罪,誰擔得起。」

粉拳一掄,身子一縱,就沖了上來。

哎喲喂,還是一個練家子的――不過,盡數也就是一些花拳繡腿,不足道哉!

雲沁眯了一下美眸,一個後彎腰避開,順勢,自地上夾起兩枚石子,捏在指間一彈,先彈出一枚,嗖了一下出去了。

某人腰際一麻,立刻被定形在當場,花容頓時失色。

元菊哪會料到這位嬌滴滴的「蠻」小姐,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心頭不由得大吃一驚。

元璿看到自己的姐姐輕易著了道,想著自己的功夫原就不如她,上去幫忙無疑是自取其辱,開始一步步往後退。

「小璿,快去報稟,有人私闖禁地!」

元菊急著直叫。

雲沁斜眼一笑,將手中第二枚石子也給彈了出去,哧的一下打中了這位的穴道。

元璿也動不了。

「你……你想做什麼?膽敢在懷王的別院如此肆無忌憚的傷人?」

見此情景,元菊又急又氣,硬生生斜過幾乎動彈不得的臉孔去怒視。

就這個光景,元璿正好看到父親急匆匆走過來,將門口幾位給勸開,可這並不能令她感覺輕鬆,那直闖的身材結實的青年走了進來,一邊用雄渾的聲音跟她父親嚷嚷:

「什麼誤會?他們就是在欺主,敢攔著王妃不讓進。難道我還打錯了不成?」

陣陣晨風將「王妃「兩字清晰的送了過來。

明明春光明媚,景色宜人,然,元菊和元璿,卻覺得腦子裏突然間爆炸開了兩記春雷,轟隆隆一聲,似開天劈地一般,將她們震的雙眼發直,搖搖欲墜。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這這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她她她她她她……她怎麼成了王妃?

兩人凌亂了!眼直了!傻楞了!

「不可能不可能!」

元菊直直的叫,小臉蛋上儘是受到打擊的震驚模樣,慘白的來,陽春白雪似的。

「她要是王妃,王爺怎麼半個字都沒提?」

她驚的幾乎要暈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遠遠傳來的一句話,叫她整個兒完全呆若木雞――

「我的王妃,這大清早的,你跑到本王園子裏來,吵吵鬧鬧,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呀?」

懶懶散散的一句笑問,來自她們的主子蕭縉之口,輕描淡寫的,溫和淡淡的,就將元菊和元璿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就此永世再難翻身。

元菊和元璿,原本還滿懷希翼,希望她們的主子,可以替她們撐一下腰,現在,顯然是不可能的,兩個人皆花容失色。

是的,完蛋了!

她們居然一不溜神把新王妃給惹上了……

兩張俏生生的臉,慘綠慘綠的,堪比中了巨毒以後毒發時那張嘴角,夠恐怖的!

「見過王爺!王爺在練劍呀……好高的興緻……」

雲沁一轉身,裙子一動,轉出一朵裙花,扯起一抹無比美麗的笑容,婷婷然就迎了上去,身上穿的則是一件杏色的羅裙,裙腳拖地,將她的美好身線全烘託了出來,衣裙上的牡丹花,將她襯得分外的漂亮。

美人傾城色,極為賞心悅目。

蕭縉一邊擦著汗,一邊上淡淡看著這齣戲――

女子笑靨如花,兩婢渾身發顫,面現土色!

這個對比,多有趣,多具有戲劇性。

楊固笑的燦爛,臉上掛滿了饒有興趣的神情。

「我的王妃,你還真是一刻也不知消停!」

蕭縉將汗巾交給嶽離,將劍歸鞘,擰了擰脖子,不鹹不淡的。

雲沁在心頭白眼,這些事,分明就是你在暗中下的套好挖,現在反而賴我起來;而我,從來是那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人,不管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想往死裡害我的人,我一律會除之而後快。

所以……

她目光冷清的回眸又睇了那兩個如今知道惶恐,曉得害怕的婢女,臉上掛起的是一抹嬌態的笑,慢吞吞的說道:

「王爺,不知消停的人,可不是我――

「妾身覺得為了我們的身家性命著想,身為懷王妃,您的妻子,這個莊的女主人,妾身認為您的這個別莊需要好好整頓一下,您的身邊的人,也得好好肅洗一番,要不然,哪天王爺若是被人害死了,下了陰曹地府,猶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給捅了一刀,多冤。

「所以,妾身昨夜想了很久,原想一早來提醒的,又怕您說我這是小題大作,是故,忍到現在才急急忙忙跑來。

「王爺,賤妾對您,可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蕭縉淡淡瞟了她一眼,說了這麼多,沒把關鍵說出來,這女人在故意折磨那兩個奴婢:

「我的王妃,本王在這裏給你提個醒。以後,在本王面前別這麼繞圈子說話。重點說出來就可。」

「好,那我就重點重說:這兩奴婢,有問題!」

蓮花指那麼一點,她笑吟吟的扔出一句話。

「說說看,她們有什麼問題?以至於王妃要生這麼大的氣。」

他轉開了頭,看了一看那兩個被點了穴的奴婢,給了一個示意的眼神,讓嶽離去給點穴,看上去,好像是想給她們撐腰,完全不曉得她們曾做過什麼似的。

哼,不知道才怪。

不知道這柳莊之上何以要戒嚴?

得到自由的元菊和元璿,早已嚇的往地上撲通跪了下來,心頭那個悔,自是不消說了,恨不得自摑耳光以謝其罪。

若只是一般人,自是任她們欺負的,在這柳莊之上,主子不在,總管之下,唯元管事最大,在莊上,自沒有敢與她們抗衡,加上元菊的身份特殊。所以,一直她們在這裏幾乎是唯我獨尊的。

可偏偏這是王妃,是女主子。

若這王妃不得王爺爺之心也便罷了,不想啊,王爺昨兒個冷待人家,還讓人將其安頓在客院,今兒個,面對她的強闖梨園,卻又沒有一點點怒氣。那一句「我的王妃」叫的那個輕快愉悅,真真是讓人難以揣測呢!

元璿覺得背上發冷,一陣陣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收緊起來,明明日頭這麼大,就是暖不起來。

元菊覺得今兒個太陽真是毒了,那汗水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淌,沒等王妃將她們的罪名公佈出來,嘴裏搶先一步直叫起來:

「奴婢等冒犯了王妃,還請王妃恕罪!王妃,您大人大量,牢恕奴婢驚擾之罪,奴婢嘴賤。奴婢自行掌嘴,但奴才等對王爺那是忠心耿耿的……請王妃明鑒,請王爺明查……」

還絕對忠心呢!

忠心的恨不得貼上去獻身了,忠心的想翻身當小主了!

剛剛,這元菊盯著懷王看的眼神,赤裸裸的表現了這樣一種渴切的心情。

「是嗎?你真就那麼忠心?」

雲沁微笑,聲音柔柔的,那表情多麼的和藹可親。

「奴婢對王爺之心日月可鑒!」

指天為誓,一臉虔誠,那表情,足感天動地。

「喲,還表日月呢,瞧瞧,這小模樣兒,還當真是楚楚可憐呢!嘖嘖嘖,細皮嫩肉的,多水嫩啊!」

雲沁繞著她們打轉,把話鋒轉到了別處,誰也知道她懷揣的是什麼心思。

元菊急的直叩頭,心裏直發毛,直直爬向蕭縉,急哭起來:

「王爺,奴婢們並不知情是王妃駕到,故而昨夜,言語上有所得罪……王爺,不知者不罪,王爺,奴婢真不是有心的。」

兩女子哀哀的小心的往王爺身上瞧了過去,她們的主子啊,平常時候,很溫和的,雖然治莊甚嚴,但,總得來說還是相當的通情達理的。

雲沁身形一動,站到了蕭縉面前,這男人,淡淡的盯著面前的女子,臉上可沒有半分溫情可言的――

據說,他與她們,那是打小就認得的,這情誼,應該很深,但再深,也深不過他的心――他對權利的渴求之心。

沒有一個主子肯留下心懷不軌的奴才――他不是東郭先生。

元菊心頭自然也是怕的:主子從來不容身邊的人逾越自己的本份……

就這時,雲沁沖著元菊露齒又一笑,閑閑又問起來:

「對了,還沒有請教兩位小姐高姓大名呢!」

滿心惶惶然的元菊,總覺得這王妃越是溫柔,越是恐怖,特別是「小姐」兩字,帶著刺兒,此刻,她突然就怨上了元璿,若不是她慫恿,這樣危險的事兒,她絕計是不幹的。

而這個時候的元璿,早已嚇的說不出話來了,臉色比她還難看。

那元管事也是一臉嚇的不輕的模樣,心下就急,就發慌,連忙跪下倒於地,回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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