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93章 奇謀,夫妻盟約4
嶽離一凜,抱拳領命:「是!」「還有,整個山莊,戒嚴!按照我之前交代的一一去辦好。一隻蒼蠅都別給本王飛出去。」
他眯了一下眼,今日,山莊之行,收穫頗多,也許,明兒個,還有一出好戲。
因為,今天這齣戲,他要的不止是這樣一個結果。
再說雲沁,回去山莊的路,並沒有往返原先的密道折回去,有一個侍衛領著他們從另一道捷徑走,一路上關卡數重,暗衛當真將這附近圍的水泄不通。
就剛剛那種情況,她想往從裡頭全身退出來,果然是一件難事。
這必是蕭縉的用意,就是想讓她看清楚,她剛剛若有一念之差,會有怎樣一個結果。
哼,狡猾陰險的男人,真愛動歪腦筋。
一番左拐右拐,很快回到山莊,穿過一道假山,自假山的密道裡出來,是一片隱蔽的林子,時,已經抵達她住的客院。
當下無話,雲沁回房。
一個好覺到天亮,再眼睜開時,天已大亮,有奴婢過來幫襯她梳洗,昨夜身上所穿已髒了,破了,毀了――一件衣裳,再如何精緻,都有破損的時候;一個人再如何忠心,總也自己的私心。
她讓奴婢另備一身衣裳。
奴婢笑著說:「王爺有讓人送衣裳來!您看,是雪錦料子做的呢!王爺對姑娘真是有心了,竟叫人早早給備下了!」
青衣小婢托著那一身衣裳自外頭來,杏色,果是極品雪錦所製。
雲沁心頭不由一動,因為最後一句:早早給備下的。
既早就備下,昨兒個,為何沒有讓人送來,那元管事又為何去奪了別人心頭之好,拿來孝敬她?
她突然覺得,昨夜這個事兒,不能光看表面那樣簡單。
起初時候,想暗算她的人,是那兩個在花園巧是上的婢女――是她們在借刀殺人……而蕭縉,則在利用她們……
她明白了:他最終想要的那個結果,不止是與她立盟。
這是一條連計。
他既要逼她現出原形,更是在引蛇出洞。
莊上有內賊。
而他,藉機在清理門戶。
「姑娘昨夜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聽說梨園那邊出了事,如今整個莊子都在戒嚴,從昨夜起,任何人都不得離莊半步。奴婢還以為您一不小心闖進去,惹出禍來了呢!」
雲沁從沉思中回過神,聽著這話,心頭一動,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對的,便順勢問:
「是麽?那莊上,可有別的什麼事發生?」
那奴婢一楞,搖頭。
「對了,梨園裡侍著的那兩個婢女。有什麼來頭?」
「您說的是元菊和元璿兩位姐姐嗎?」
雲沁哪知道她們叫什麼,想來應該就是的:
「嗯!」
「回稟姑娘,元菊是元管事的侄女,元璿則是元管事的女兒。」
「哦,她們僅僅只是王爺的侍女嗎?」
奴婢偷便瞥了一眼,遲疑了一下,才輕聲回稟:
「元菊姐姐是王爺的人,遲早會給名份的。元璿姐姐,只是侍墨的丫頭。她們是王爺的一等丫鬟,但很受看重。」
雖說她沒說她們的長相,但是,她能猜到,昨夜那兩個婢女,粉衣那位必是元菊,而青衣少女,則是元璿。
下一刻,元菊那張俏生生而怒的臉,在眼前浮掠而過――
怪不得語氣那麼囂張,原來是蕭縉寵幸過的女人,身份的確是有些不一樣的,想來這個蕭縉對她定然有一些喜歡,否則,人家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倚仗,膽敢如此陷害她。
問題是,蕭縉對她們存了怎麼一個想法?
如果,她們是內賊的話,蕭縉怎麼沒有處置了她們?
還是她,推斷錯了?
聯繫前因後果,她忽然想不通了。
可能,有些關鍵所在,是她還不曾知道的。
雲沁不再問話,隻揮揮手,讓她們退下,一邊吃早膳,一邊沉思,嚼著那些參不透的地方,細細再研磨。
而後,她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膳後,雲沁走出房門,就看到賀海靜靜的站在晨曦裡,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那沉思的模樣,少了幾分木訥。
「阿海,走,咱們去梨園――把該收拾的人去收拾了,把想不明白的事去弄明白,這樣不明不白叫人擺了一道,著實憋屈。」
她引頭走在前面。
阿海聽聞,一笑,應聲跟了過去。
走了幾步,她又轉頭說道:
「這次連累你了,不過,總有離開懷王府的時候。那毒,不怕的!」
她給了一個溫和的笑臉,往人家肩膀上拍了拍。
賀海看著這個美麗女子,微微一楞,沒多想就點頭。
不管,她是懷王妃,還是別的什麼人,他隻認定她是主子――這樣一種感覺,很微妙,他沒辦法說清楚何以需要這麼忠誠。
雲沁很滿意,點頭,正要往北而去,他又低低說了一句:
「王妃,昨夜裡,王爺給我們吃的不是毒藥。我並不覺得身體有不適之處。好像還有補元之效。昨夜,我運氣,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服。王爺對您,並不壞。看來,他是以懷王府作為籌碼,誠心要與你結盟,真心想收服您為他辦事。懷王爺之磊落,盛名不虛。」
最後那語氣,是包含讚譽的。
雲沁微微一呆。
那不是毒藥?
怪不得她運息時,感覺沒什麼異樣之處。
好吧,這蕭縉還算有點骨氣,不以下三濫的手法,挾迫與人,這做法,是正確的,至少對她是有用的。
雖然,她本身有點邪門歪道,但她卻痛恨別人對自己歪道邪門的使暗算。
隨即,她不覺又一笑,對極,懷王真懂得以德服人,瞧,眼前這位,對他已由衷的折服――
哪怕賀海尊她為主,但,這無法抵消他對於懷王的尊敬和欣賞。
懷王蕭縉,絕不是蛇鼠之輩,他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梨園外有幾棵大樹,雲沁來到這邊時,看了看,沒有人,輕一跳,彈跳上枝頭,藏於密葉間,先往裡看,想將園內大致的情況摸個清楚。
這梨園,挺大,亭台樓閣,一樣不少,東邊有個小花園,花園裡植有幾排水杉,邊上有個花園,園子裡種滿了各種花草,三月天,那些奇花異草,正競相怒放,故有一陣陣暗香吹拂過來。
園子內,有一青一粉兩個婢女,正是昨夜遇上的那兩位:元菊和元璿,在園裡摘花,低低的說話,時不時回過頭來看那位正在和楊先生練劍的主子。
粉衣女子雙目流露的是愛慕之情,看的那是含羞帶俏,歡喜的不得了,小臉上盡數掛滿了笑花,那笑比園子裡含苞欲放的花蕾,還要美上幾分。
青衣女子目光閃閃,時有失神之狀,好像有點魂不守色,也不知被什麼事整的心緒不寧。
花圃和水杉中間,隔著一個亭子,亭子東邊有一片空地,嶽離和嶽陽守在亭子前,楊固和蕭縉在對練。
這二人,一個穿杏衣,一個穿青袍,皆玉樹臨風,風姿絕代,使的那劍法更是眼花繚亂,氣勢咄咄,英姿颯颯,劍擊之聲,朗朗回蕩。
也難怪惹得那些小妮子春心蕩漾,這二位生的著實是俊美的,武藝更是精妙無敵的,杏衣男子,猶為的尊貴非凡。
一般女子若是瞧見了這樣男子,定然會想:若能配得那人為夫,那這輩子死也無憾了!
雲沁坐在那裡,淡淡看著,而後,不覺一笑,便跳了下去,打算去找她們晦氣。
做人得有原則:有仇則報仇,有恩則報恩。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雲沁大喇喇的往裡而去。
與昨兒不同的是,今天這院門口,有崗哨,不止一人,而是一排,四人,看到他們,攔上去。
「梨園重地,不得王爺之令,閑雜者人等不可亂進――二位,請速速離開。今日莊上下達禁足令,誰敢違令亂闖者,一律莊規處置。爾等怎敢在莊中亂逛,還不速速回去客院待著。」
四個高頭大馬的二楞子,門板似的豎在那邊:他們自是認得這姑娘的,正是昨夜王爺親自帶進莊的那位!
嗯,雖然這姑娘生的好看,但再好看,莊規也不能違背,這幾個二楞子有那麼一陣子發楞,瞪著看呆的眼,不肯挪開,眼見她要亂闖,忙盡忠職守的攔截起來,另外勸了一句。
「閑雜人等?我?」
她輕一笑,食指一翹,將身邊的跟班抓過來,推上去,懶懶言道:
「去,告訴這幾位小兄弟,你家主子我是誰來了?」
賀海濃眉一橫,笑,她終於知道要亮自己的身份了!
他倒是很有默契掃了一眼,慢悠悠的接上了話去:
「王妃,這些兄弟居然不知道您是王妃?真是太不像話了,待會見了王爺,得請王爺好好訓他們一訓。尊卑不分,實為大忌,當一百大板加以侍候!從此逐出山莊,永不錄用。」
啥?
王妃?
幾個二楞子你看我,我看你,傻眼,他們……他們沒聽說,王妃何時來了這莊院?
「你,胡說,王妃好好的待在王府呢……」
「對,要是王妃來了,王爺怎麼沒通傳全莊?我明白了,你竟敢冒充王妃,兄弟們,來呀,拿下她!」
雲沁一拍額頭,仰天長嘆:偶滴天吶,這年頭,得不到男人的認可,做女人就是悲摧:瞧瞧,正牌王妃當冒牌貨使喚了……唉!
她拍拍身邊那位:
「搞定他們。看你的!」
「好!您自便。」
主從倆,分工明確。
雲沁笑著隨意一閃,四個二楞子還沒看清楚怎麼一回事呢,美人兒已經瀟灑的揮著手,繞過他們,閃了進去,那身法之快,眼花繚亂,叫他們防不勝防。
他們一楞,急怒的叫起來:
「出來出來,不能亂闖。」
才想追上去呢,跟班同志忠心耿耿上前攔住:
「兄弟,別亂說話,需要亂闖的嗎?這是王妃,這莊子的女主人,打聽清楚了再嚷嚷……喂,你還敢攔,怎麼這麼不受教,討打?那好,先吃我一個拳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