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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99章 將計就計2
師父盤坐著,閉著眼,慢慢的捋著白須,冷靜的分析著個中的厲害關係。

「徒兒,徒兒就是不放心!」

「你怕她會愛上蕭縉,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師父睜開眼,睿智的眼裡,是淡淡的了悟的,道。

蕭群抿嘴,不說,但意思很明顯了。

「群兒,雲七喜歡的人已經死了,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現在的她,暫時不可能喜歡任何人。而蕭縉喜歡的人,猶在長眠,這些年,他四處尋找靈丹妙藥,就是為了那個女人。那個男人太過驕傲,絕不會背叛他愛的女人。所以,想讓他們跨出那一步,衝出彼此心頭的魔障,就現在而言,不可能。」

「師父!」

他皺眉,似乎難以苟同,低低的道:

「雲說過一句話,人心,是最難算的。這話,我覺得極對。」

「所以,你需要早早把大局穩定下來。到時,你才有機會與她並肩而立,成為這座江山的強者。也只有這樣,你才有那個資格擁有她。否則,一切,只是空談。」

蕭群依舊皺眉,看著似冰水一般冷寂的師父。

有時,他會覺得自己也僅僅是師父的一顆棋子。

當年,他接近雲沁,是奉師命。

當年,他動機不純,卻在和雲沁深入接觸以後,就此著了迷。

他的人生,冰冷,而她,是那份叫他再也不想放棄的溫暖……想一輩子霸著,直到生命的消失。

此刻,城外,秦逍也得到了消息,他靜靜的聽完以後,揚了揚手,讓人退下,獨自站在柳樹下,垂眸思量了一番,心情是沉甸甸的,一股無名的煩躁在冒上來,他壓了很久才剋製住。

而後,進書房,打開密室的門,往幽深的密道走進去。

裡面,是一間一應俱備的寢室,一個白髮慈眉的老者在替床上的人看脈,一邊扶著須,在琢磨著什麼。

那是他的師父:天醫智叟,乃醫界泰鬥,妙手回春之術,以他為牛耳。

這世上,只要天醫說:此人能救,即便氣絕,也能重生。天醫若說:此人無醫,即便今日活蹦亂跳,明朝依舊得辦喪事。

天醫的本事,天下聞名。

秦逍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走過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如死人、滿臉壞瘡的蓬髮女子,低聲問:

「師尊,如何?能救得醒嗎?」

「再灸幾天看看吧!」

天醫智叟放下那女人的手腕,轉頭看自己這無比出色的徒兒:

「逍兒,你真想把那孩子尋回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秦逍面色是淡淡的,點頭道:

「想過!」

「但你,還是堅持己見?」

說話時,老人的眉心是微微蹙起的。

秦逍知道,師父並不贊同這樣一個做法,會認為太冒險,或是不值得――

一切且聽天命就好。

師父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會刻執求,隨遇而安。

可他,不是。

他是嚴謹慣了的人。

秦逍輕輕籲了一口氣:

「是。」

「固執!」

老人搖頭,語氣,無奈。

「不是固執。那些事情脫離我的掌控,孩子就是其中一件。我必須知道他的下落,必須弄明白,當年,是誰幹了那件事。師父,我這十幾年,每一時每一刻要做什麼,幾乎都是計劃好的,任何事,都是幾經盤算,在確定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會去實施。原本,不該發生那樣的事。可是,它就是發生了。」

他看著白眉白須的天醫,神情無比的凝重,平常的溫笑,盡數斂起,連眉都是蹙著的:

「這是一個嚴重的紕漏。表面看,雖然很小,似乎微不足道,而且被深藏了起來,層層掩埋著,幾乎不見天日。能瞞了別人,甚至於也能瞞了自己。但是,我清醒的知道,它一直存在著。若不能及時堵住那個漏洞,總有一天,會決堤,會一發不可收拾,會天下大亂。亂掉我整個世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師父,在她知道真相之前,我要把我該做的事,盡數做好,將傷害減到最低。」

他不能自欺欺人,以為過去了,就真的過去。

「也許,那孩子,已經沒了呢!」

天醫思量著,這麼假定:

「如果真沒了,你這樣窮追猛打的追查,就是自尋煩惱。你難道就不能將當他已經死了……這樣,整件事,會簡單很多。」

「不,我相信那孩子還活著!」

他語氣堅定。

天醫蹙眉,疑問:「為何這麼肯定?」

秦逍想了想,目光落在床上那個穩婆身上,當年的這一切,她是其中一根最最重要的,且是唯一一根線索:

「如果,他們志在滅口,孩子該橫屍當場。

「但他們,沒有那麼做。

「小段說過,當時那孩子,被凌空一拋,險些遭人劈死,若無人搶住,墜地,在當場那樣一個激戰的情況下,保定會落一個腦漿崩裂而死。他救不了,顧不上。

「但是他們中的某人,拚著自己身中一刀,當了墊子,硬生生將那孩子救下,護好。

「可見,他們搶孩子,不是為弄死,而是別派了用場……

「也許,那個搶孩子的人,是我們身邊某個熟人。

「師父,這種感覺,我現在是越來越強烈,總覺得當年那件事裡,藏著一個驚天秘密。

「所以,就算孩子真死了,我也要把這件事查明。

「太詭異的事,其內部必有大的內幕。

「知已而知彼,才不會被將來有可能爆發出來的事打亂了我們的復國大計。

「我這是防患於未然。並非固執。」

最後一句,是強調。

天醫深睇一眼,搖頭,輕嘆:

「你是事事為她考慮,可到時,她未見得就有領情!唉,好好的一對小夫妻,怎會鬧成這樣子。要是沒五年前那檔子事,如果,那一年,你們能順利成親,如今,你們的孩子都已經能滿院跑了。復國大計,你也不用一個人死扛著。」

秦逍沉默,這五年,的確很難熬,但所幸,已經熬過來。

他淡淡道:「沒關係,哪怕她不領情,我也不悔。師父,這世上的事,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失,未見得是失,得,未見得是得。這主要取決於一個人的態度。」

「你啊,怎麼就如此的大徹大悟。」

天醫搖頭,太過聰慧大度,看得太清楚,也不是好事。

「放心,師父會幫你。只要蕭縉從這個世界消失,一切秘密,必能封藏!」

能嗎?

他不知道!

在他看來,想要讓這樣一個人消失,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個蕭縉,遠比他們所了解的要複雜,他是一個無比強大的競爭對手。

在他身後,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在支持他:這些年,表面上看,他常年在軍營,事實上,不是,他每年都會離開西楚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總會有一個替身替他鎮守軍中。

這一段失蹤的時間,他去了哪裡,幹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查不到。

他,就是這樣一個神秘的存在。

不管是江山之爭,還是愛情之爭,他最最具有實力,所以,姑姑才想:即便弄不死他,也要讓雲沁恨他。

這一日,蕭縉在衙門,聯合著諸位辦案人員,對那些個在生前曾和胡徽接觸過的人,進行了一番細細的審查――那些人,已盡數都被帶來了京城。

攝政王和太后都沒來,只派了代表一起辦案,這兩位在和其他朝臣研究北部乾旱問題,胡國師一案,暫時陷入了僵局,他們沒有親臨的必要。

足足忙了一天一夜。

蕭縉自太極洞府出來時,已是第二天傍晚時分,該審查的,他一一親自查問過,太極殿的暗道,也親自進去:那暗道暗室,造的極為的考究,不像是國師令人私下建造而出,而整個結構,屬於太極殿統籌歸劃的一部分。是皇帝故意讓人建的,還是別有緣故,就不得而知。

重重疑雲繞心尖,一時,查無處可查。

或者說,不知該不該往下去繼續探查。

昨天,司靖派人來他的人說,他找到了新線索,他趕來,更多的是為了這新線索。

這個線索,給這一團迷霧抹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司靖在冒牌國師鼻腔內發現了一種小蟲標本,那種小蟲,名為祭蟲,很小,半粒芝麻一樣的大小,會飛,只有一個地方才有。

因為那地方,生著一種祭祀花,那祭蟲,依附那花蕊裡的蜜汁而活,尋常地兒沒有,完全找不到。

那是一處禁地,就在京都郊區。

那裡,是皇族禁地:祭壇,也是龍脈所在,只有真龍天子才能到那裡祭天叩地,以求國泰民安,風流雨順。

皇族中人每隔三年,才去那邊進行大規模的祭祀活動,有上千精兵保護,平常時候,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正中央的祭樓,只有皇帝才能進入,閑人若進,視為以下犯上,是為禍亂,當滅滿門,誅九族。

那麼,這個江湖騙子胡徽是怎麼進去那個禁地的呢?

他進去想做什麼?

難道是胡國師將人帶進去的?

又是胡國師把人弄死的呢?

如果假設成立,胡國師何以要將自己的孿生弟弟給弄死?

如果假設不成立,這個據說只有三腳貓功夫的人,如何進祭壇,為何要摘那祭祀花,從而導致鼻子裡鑽進了那麼一隻祭蟲?

司靖對蕭縉提了這樣一個建議:

「得去那祭壇,實地觀察!也許另有發現。」

蕭縉皺眉,沒能馬上答應,那地兒,除卻皇帝,誰都不能入內。

他要斟酌一下:要不要報上去,帶上司靖親自往那邊走一趟,直覺,這事很難辦,皇族的禁地,是不容任何人踏足的。

但在之前,得先弄清楚另一件事。

蕭縉心事重重的跨上馬,想了好一會兒,正待揚鞭,轉頭,看到身邊的嶽離欲言而止。

「有話就說!什麼時候變婆婆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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