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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16章 宮心計,陰謀起2
她吼了一番,嗚嗚哭了一番,又小聲抽泣了一番,似乎只有如此方能解恨――

可是……

有用嗎?

哭完叫完,那女人還是穩穩妥妥的當著她的王妃,受氣傷心的還是她寧以春。

「寧側妃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嗎?」

茶姑姑聽著她嘮嘮叨叨的說完以後,微笑的問,這一問,開門見山。

「當然想!我恨不能喝她血,吃她肉……」

寧以春咬牙切齒的低叫,好在這間花廳也沒有其他人,外頭站的也皆是自己人,她這麼說話,也不怕外頭的人聽了去。

叫完,寧以春看茶姑姑,疑狐的問:

「姑姑有法子幫我整垮這個女人嗎?」

「有!」

「當真!」

茶姑姑含笑點頭:「自然!」

寧以春大喜:「快說快說!」

茶姑姑站起,去把門關了,而後過來附到寧以春耳邊低語了幾句――

寧以春聽罷,先是一楞,有點疑惑:

「這是為何?」

茶姑姑又在她耳邊人低語了一句。

寧以春倒吸一口寒氣,立馬驚站起來:

「竟有這等骯髒事,茶姑姑怎麼沒報稟了太后……」

「先不急著報稟,我們得先把這個事兒確定下來,把人給逮住,完完全全核實了,再來報稟,如此,才能穩操勝券……寧丫頭,你要明白這麼一個理兒: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想要扳倒慕容瑤,就得把萬全之策。若是打草驚了蛇,那我們如何再尋第二次機會?」

「對對對,姑姑考慮的周全。這件事,我一定會妥妥噹噹的辦好的!」

寧以春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一跺腳,眼底暴射出痛快之色:

「這一次,我要讓慕容瑤死無葬身之地!」

彼端,雲沁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背上一陣寒凜,一種不好的感覺漫上心頭來。

「怎麼了?」

蕭縉見她打住步子,連連噴嚏,側過頭問。

「感覺有點怪怪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心頭莫名的有點不安,她瞟了瞟四周,八姑她們在身後幾步遠處跟著,幽幽對他說:

「我的預感,一直很靈驗!」

他不以為然挑挑眉,顯然不信。

她皺了皺眉,懶的解釋有多靈驗,嫌起他來,嘀咕了一句:

「唉,自打遇上你,我霉氣當頭……我跟你,前輩子,難道是冤家對頭?怎麼這輩子,我遇上你就倒霉。」

聲音很輕,但是,蕭縉聽得分明,不覺扯了扯嘴角,心想:或許還真是冤家對頭。

他瞄了一眼,正要舉步,轉身時看到一個白髮老翁從殿內走出來,一身的仙風道骨,滿面的智慧和氣,看到他們時,目光淡淡瞟了一眼――其人身後,跟著一個人高馬大的侍衛,面孔很陌生,但是,在看到「慕容瑤」時,很奇怪的眼神一亮。

雲沁側望過去,正好和對方的目光對上了一眼,那人馬上低下了頭,那種古怪的表情也跟著消失不見。

蕭縉眯了一下眼神:是那個白髮老翁,傳說中的那位謀士――

他搜腸刮肚的想,這人,到底是誰?

關注蕭遠這麼多年,這個人身邊用了哪些人,他都了如直掌,可偏偏這個人,他們的情報網上,查無來歷,神秘的宛若平空冒出來似的。

這事,實在讓人費思量。

「咦,你在看什麼?」

雲沁也注意到了。

蕭縉不語,看著那白髮老翁緩緩的走過來,從他們面前走過,沒有行禮,隻淡淡一睇,點了下頭,那神情,隱約有一種難言的倨傲之色,無一絲卑微,不同尋常的謀士。這樣一個人更像視名利為糞土的隱士。

但,真正的隱士是不會出來參加政治權鬥的,所以,這個人只是假隱士罷了。

以隱士之姿,藏其禍心。

此人,必是禍害。

這時,殿門口,養心殿的內侍曹公公正好從裏面出來,看到了蕭縉和「慕容瑤」,抱著拂塵,連忙趕過來,笑吟吟的沖他們行了一禮,說:

「攝政王正念哪著呢,您兩位總算是來了。不過,懷王爺,攝政王想單獨見一見王妃……要不請您到偏殿去小坐?或者去禦書房督促皇上用心一下學業……最近,皇上學習一直心不在焉……這可不是好事。皇上跟您關係最好了,您說的話,他最聽得進去。所以,攝政王的意思是,想請您多費心一點,多多在皇上面前說道說道……」

禦書房離養心殿不遠,走過去,一刻鐘就到了。

蕭縉自然是關心這個麽弟的,小的時候,蕭縉曾救過那孩子一命,蕭譯對他是言聽計從,兩人關係甚好;而蕭遠也知道他這份心思,所以,才想借這由頭想將他支配走。

「單獨見面?怎麼?攝政王怕本王虧待了王妃不成?」

他神色深深,但笑不笑的反問。

「哪能!哪能!」

曹公公忙笑著搖手:

「攝政王這是許多沒見王妃,爺倆個總歸有些話要說。攝政王對王妃可是愛護有加,真真是將她當作自己的親自女兒來看了!王妃遇刺,攝政王急的可是差點不顧規距往王府內來探視……」

西楚的風俗,女子出閣以後,未回門之前,一個月內,家人不可探訪,為的是讓新婦先適應夫家生活――

在家做小姐,和出嫁做人婦,總有那麼多的不一樣,總難免會受委屈,為了防止新婦思家,一個月忌見,俗稱:斷奶,一個月後,回門,娘家會風風光光的擺宴,接自家姑娘回去聚聚,這才算完成了整個婚嫁之禮。

「攝政王如此厚愛,那本王替王妃先行謝過……」

蕭縉接頭看向雲沁:「王妃,那你留下陪你義父好好敘敘吧!本王去見見皇上!」

雲沁點頭,目送他離開,才跟著那內侍入內,自己進了殿門,八姑姑、彩姬和青袖卻被攔了下來:

「八姑姑,您就別進了!有彩姬服侍著進去就行!」

八姑姑微一笑,欠一禮,舉止端莊有禮,溫溫道:

「那哪成啊……老婢得好好的服侍著王妃。寸步不可離的。攝政王和我家王妃這是要說將什麼呢,至於連老婢這個故人,都不願見上一見……」

曹公公面色一僵,裏面已傳來蕭遠的沉沉的聲音:

「讓八姑姑進來!」

雲沁再度被請進了這麼一座雄偉、華麗,像征天下至高權力的華殿。

這是第二次進來,卻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不是來自第一次會晤而留下的,而是來自遙遠的記憶。

陳封的記憶裡,有什麼被鎖在那裏。

她細細的想了想,左右瞄了幾眼,牆壁上那一條條金龍的圖騰,翻滾在雲層之上,一幕幕映入眼來,皇族的奢華氣息撲面而來。

真是好笑,她只是一抹遊魂,怎會對這地兒熟悉?

不可能的!

皇帝的寶座,蕭遠是不能坐的,他坐在龍座下新設的一張金案後,龍座從來只有皇帝才能坐――哪怕那皇帝是一個傀儡,哪怕一切只是做做樣子,該有的場面,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要不然,落在別人眼裏,那就是一種仵逆。

蕭遠野心雖大,但是,這些,還是忌諱的。

此刻,蕭遠坐在自己的金案前,正以一種研究者的目光審視她,那閃閃深亮的眼神,散發著奇異的光,也不知道他藏著怎樣一種深沉的心思,用心算計的又是什麼?

「慕容瑤拜見義父!」

雲沁往地上叩拜了下去。

在這種皇朝,以目前這樣一種身份,雲沁就是一個叩頭的份。想要不叩頭,除非自己身在高位,成為雲端上的人物,到那時,就能受萬人敬仰,而無需給人行禮。

所以,她討厭皇族,禮儀太重,規矩太多。

蕭遠,哦,不,應該說是:蕭群,有點坐立不住,他怎敢受了她的跪?

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本是無所謂的,在這裏,一天到晚有人向他跪,到處都是奴性的人,哪像在雲沁身邊那些日子?

雲沁要求民主,不許跪的。

她說:一切正常的言論都可以自由發表,只要不帶攻擊性,理性的駁辯完全允許存在――

她說:這世界,應該是一個講道理的世界,有句話說的好:有理行遍天下。而不是跪著行走天下。

她說:人生來,不該有尊卑之分,人,是平等的。

她說:人與人之間,需要的不是跪叩,而是彼此之間的尊重。

「起來。不必多禮」

蕭群目光迥迥的盯著這個令自己幾乎瘋狂的丫頭騙子,如此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笑語吟吟的,那麼的美,渾身散發著一股子不同凡響的自信,婷婷玉立的模樣,如此的不卑不亢。

容顏,雖然已經改變,就連那連眼睛的大小都被易改過,可那眼神,如何能完完全全的改變。

所以啊,之前,他會有那麼一種熟悉感。

那時,他是怎麼覺得來的,有點雲沁的味道,而今卻發現,不是有點,根本就是她在玩這一出偷龍轉鳳的戲碼。

「八姑,見過攝政王!」

八姑姑也行了一禮,微微而笑,正在仔細的打量:蕭遠這種凝睇的眼神有點古怪啊――

不像是主人對於下屬的那種公事化的眼神,也不是所謂父親對於乾女兒那種慈愛的眼神……

眼底的那一抹亮色和複雜的是什麼意思?

他在矛盾什麼?

蕭群這才轉過頭來,瞟了一眼面容嬌好的八姑。

據師父說,這八姑曾和他父親關係極好,差一點,楚帝就將她配給了蕭遠,八姑不願意,原因不明。

聽說,當時還曾鬧出一些事。

這人和父親太熟,為了防止在她面前露出破綻,他沒有表現出太多情緒,一揚手,道:

「八姑姑,往邊上待著吧!過會兒本王再與八姑敘舊!」

蕭遠的不冷不熱令八姑姑微微皺了一下眉,心下奇怪了一下。

他已將目光收回去,落在了雲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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