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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61章 秦逍來了4
「芳兒!」

一聲驚叫響起來,毛傳芳在看清女子容貌之後,失態的幾乎要衝過來。

「萬戶侯,請您別輕舉妄動。您若敢再往前走上兩步,在下不保證毛夫人脖子上會多出一條刀口。而這刀口,可大可小,往小裡去,最多留點血,若往大裡去,項上人頭就能掉地上!」

一聲厲喝,出自秦逍之口,威脅之意勃然迸裂。

毛傳芳的步子不得不猛的剎住,臉色慘白,定在那裏,呼吸急促的定定看了幾眼後,才豁然抬頭狠狠盯住了那個俊逸之中威懾逼人的青年男子,似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去。

有道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然生在這紅塵,作為一個人,總會有自己的慾望,有人重權,有人重利,有人貪色,有人嗜酒,有人為了芸芸眾生而舍小家,有人隻圖一生快樂輕閑。而這毛傳芳,唯一在乎的是心頭那位情之所衷的女子。

「你想怎樣?想讓本侯放你們走嗎?」

他的聲音,冰冷,詭異,有隱隱的怒意在奔騰。

秦逍微微一笑,聽出了他話裡的忌憚之色,說來,這位毛侯爺,絕絕對對也是一個執念的人,一旦認定,就不再輕言放棄,為了這個女人,他曾舍下大好前程,五六年時間,一直遊盪於江湖之上,隻為將她尋回來。這些年,他不曾另娶,也未別納,這樣一份癡情絕對少見。都是性情中人,秦逍對這個人,既有才情的欣賞,更有品性上的認可。若在平時,他一定欣然結交,但今天,他們的立場是對立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哪還能把酒言交。

「不是我小瞧你,放我,你還不夠格。萬戶侯,去找個有資格和我對話的人來,萬事就都好商量。」

他氣定神閑的吐出一句,卻能把人的鼻子氣歪。

天吶,這個人眼睛是長額頭上的嗎?

在場的所有東越侍衛都瞪大了眼,神情憤慨之極,一個區區刺客,有什麼資格見他們的主上?

毛傳芳則眯起了眼,心裏莫名的生懼,這種凌駕於眾生頭上的氣勢,絕不是隨意一裝就能裝出來,那種卑睨的眼神也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展現出來的。再聯想這一次皇上如此鄭重的派他來圍截,而且還出動了五百名身經百戰的軍中精卒,可以看出這刺客份量之重。最重要的是……

「金逐流一定也來了吧!讓他出來跟我說話。」

這是一句肯定的陳述句,又令毛傳芳驚了驚。

的確,皇帝這次有親自出馬。

他說他不放心,所以一同跟了過來。

可他怎麼會把皇上的行蹤猜的這麼準?

若不是他們對彼此的心性以及用謀之道熟入了骨子裏,如何能如此準確的猜出這樣一個事實。

這人,是誰?

「金逐流,既然來了,何必還在那裏縮頭縮尾不肯現身。」

秦逍見毛傳芳不答,環視一圈後,高聲而呼,中氣十足的嗓音,在呼嘯的北風中傳向了遠方,極為清晰有力的擊打到著士兵的心田。

沒一會兒後,一個熟悉人影出現了秦逍的視線裡,是那個身材高大、武藝精湛的嶽離,懷王蕭縉身邊的心腹。

「皇上就在宅子外竹林邊上的馬車內!有請閣下單獨過去一會!」

隔著數步之完,嶽離聲音冰冷,目光沉沉的傳報了一句。

「不行,我家主子絕不會單獨赴會。」

邱劍斷然拒絕,而後,緊張的瞅向了自己的主子,生怕主子答應。

嶽離忽然冷一笑:「如今你們可是插翅也難飛,爾等以為我東越帝主還能在半路施暗算不成?像你們這樣卑鄙無恥的,暗箭傷人,世上沒幾個。」

他指的是一年前那一件事,胡為和簡子聯成一氣,利用雲沁拿下龍雋之,之後,將龍雋之折磨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僅廢了他一身絕世好武藝,還令他染上了毒癮,將他健康的身子一寸一寸損壞……陽壽盡折。

秦逍很清楚,不管是龍雋之還是雲沁,又或是他們的手下,都已認定那一切,全是他的授意,這一個黑鍋,他已然背定,可嘆他至始至終被蒙在鼓裏。當知道真相時,他第一個舉動不是想將他滅口,以掩蓋那一場罪惡,而是令人醫他的身子,善待與他。

有些錯不是他犯的,但後果,卻不得不由他的背負,比如七年前孩子被偷龍轉鳳,男孩變女孩,又比如一年前龍雋被抓被關被殘害身心……可他不會解釋,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作解釋,何況也沒有人會相信。

他淡淡一睇,眼前這情景,誠如嶽離所說,既然是龍雋之親自領兵來圍,想要用毛傳芳的女人就此脫困,那有些異想天開。那個人若真想弄死他,下令萬箭齊發,估計他今夜就能進鬼門關。但這個命令,要下很容易,動動嘴皮的事,可背負的後果卻是任何人都不能想像的。龍雋之初登帝位,江山未穩,絕對不敢冒冒然射殺一國之主,而為他的統治埋下一連串地雷。

「前面帶路!」

四個字,簡潔有力,灼灼然的目光往莊外那黑沉沉的夜色裡投睇了過去。

「主子……」

邱劍立即急的滿頭大汗。

秦逍手一擺,製止他的勸說,拂袍,在嶽離的帶領下往外而去。

宅子外,黑壓壓一片,皆是滿身戒備的東越士兵,一排排弓弩手虎視耽耽的對準了農莊,一把把鐵槍在火把下閃著嗜血的鋒芒……

不遠處,有一片竹林,林邊有一條官道,一輛精緻的馬車停在路上,四周守著十幾個禦前侍衛,車內有光有人影。

他走了過去,嶽離稟了一句:「皇上,他來了!」

「嗯!讓他進來!」

馬車內傳出了龍雋之富有磁性的嗓音。

「是!」

嶽離立即打開車門。

門開,立即有一車珠光寶氣瀉出來,很明亮,車內肯定鑲了夜明珠,而且還是南海產的佛光夜明珠。

不管是他,還是龍雋之,都是有一個尊貴的出身,他們既有著常人沒有的智慧和才能,也擁有著高人一等的喜好。他們可以在簡陋的環境中求生,也能用世上最好的東西來裝典生活;比如用最好的碗筷來進食,最柔軟華麗的絲緞來做袍子,最炫亮的夜明珠來照明……這不僅僅是一種權利的象徵,更是一種品味……能簡也能奢。

秦逍撩袍走了跨了上去……

馬車內空間挺大,四角處果然鑲著佛光夜明珠,明亮的光將車內照的通亮,一身杏袍銀裘的清俊男子盤坐在一張擺有一局棋的矮幾前,領上的雪白裘毛將他的臉孔映的格外的晶瑩,頎長的手指正夾著一白脂玉棋子,似正琢磨著要將這棋子放在哪裏。

他什麼也沒說,盤坐到對面,又瞅了一眼,這個男人比起做懷王時,顯然是清瘦了很多,但比起一年前在地牢裏那光景,卻已經長回不少肉。整個人完全已經脫胎換骨,優雅之中彰顯的是人上之尊的霸氣。

「啪!」

龍雋之忽將手上的棋子往棋盤上一擲,一局勢均力敵的棋被攪亂,但見他緩緩往靠背上靠了下去,手落到扶上手時,也不知扣住了什麼,一陣鏗鏗之聲後,秦逍發現車壁幾彈出了一道鐵門,將出口給鎖死了。

「嶽離,命所有人退到百米之後,不得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走近!」

他淡淡下令,目光盯著波瀾不驚的秦逍臉上。

「是!」

車外傳來了禦前侍衛往邊上撤離的腳步聲。

車內,秦逍淡淡勾了一下唇角,也靠進了椅背:「龍雋之,你現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你喝退所有人手下,就不怕我突下殺手麽?」

「那你可以試試,你對我下殺手會有怎麼一個後果?」

龍雋之微笑說,臉孔之上,折射著一種耀眼的自信。

他們都是王,他們更是誓不兩立的勁敵,無論是天上,還是人間,他們註定不能成為朋友。只因為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這馬車打造的不錯。」

秦逍環顧起這輛馬車,又指了指龍雋之的扶手:「你這上面應該還另外佈置其他機關吧,說不定再觸動一下,就能把我拿下!」

他知道龍雋之是絕不會將自己陷於險地的,猶其是在這種穩操勝券的情況下,他敢隻身面對他,就說明他早已有了萬全的準備。

「有或沒有,試過才知道,如果你對此感興趣的,我可以讓你試試!」

「不用,我對此不感興趣。其實我最感興趣的是你還能活幾年?現在這麼廢盡心機的想籠絡好你的朝臣,你說,有用嗎?想要一統整個九華洲,得要一個健康的身子,我看你肯定活不到那麼久……等你死了,你的江山,你的一切,最終會成為沁兒的嫁妝。」

秦逍淡淡的吐出一句,故意刺激他。

龍雋之不怒,一笑,聲音低低而綿長,笑中儘是譏諷:

「你還在做夢?就算我活不了又如何?只要再給我五年時間,我就能讓沁兒能成史無前例的王者,十年之後,擁護她的軍士,就能把西滄的國土納入東越的版圖之上。

「秦逍,這輩子,你再沒有資格走近她。她不會也不可能成為小時候與你親密無間的小雲沁了。或者,我該感謝你,前十三年是你將她培養的這麼出色。可屬於你們的那段光陰,已經過去。以後,她是我的。等到我不在了,她就是她自己的。她會替我活下來完成大業。你再怎麼機關算計,都不可能再得到她……」

的確,雲沁不是小時候的雲沁,會對他心存依賴,會嬌滴滴的喚他逍哥哥,會好奇的問東問西,會頑皮的撲在他懷裏呼呼大睡,對他有著一種天生的信賴。

當他們的關係徹底破裂以後,曾經的一切美好,只能在回憶中才找得到,至少當前這個階段,很難再回到從前。

這一次,他將一切拋下,遠赴東越,明知見面,只會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因為太過思念,哪怕受傷,也想再見個面,如此才能得到一些藉慰。

「還有,你覺得你還能回得去嗎?」

一頓之後,龍雋之淡一挑眉,雙手抱胸:「現在,是你落在我手上,而不是我被你困在手掌心上。我若把你扣為人質,請問,危機四伏的西滄國還有誰能出來力挽狂瀾,主持那散出一堆散沙的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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