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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雀》第一百一十七章 月白的信
「三爺若這樣想,我便放心了。」吸了吸鼻子,月白牽了牽唇角,勉力笑一笑,即使是受了傷的虛弱模樣,可那牽動起的嘴角輕揚,仍讓漂亮的眉目生姿,「謝謝三爺。」

她總是一口一個謝的,像是和他如真正涇渭分明的主僕一樣。梁墨玨在這點上,是不滿意的,可奈何她沒將藏著男女之情的那顆心交出來,他也沒把含著喜歡愛慕的心思公之於她前,兩人間的窗戶紙沒捅破,也暫時捅不破,他便只能接受月白這樣的態度。

「我都說了,你我之間,無需道謝的。」梁墨玨隻好再重複一遍,他說:「咱們間,共歷過生死。」

這共歷過生死一說,指的怕就是趙素素綁了她一事。

月白說知道了,她看了梁墨玨一眼,在陸霄雲不在的日子裡,梁墨玨給了她讓人心動的一切,此心動不是彼心動,指的是讓一個女孩兒家心中小鹿亂撞的心動。

在那些日子裡,她或許真的動過心,可是他們之間是雲泥之別,再有陸霄雲曾經給她帶來的陰影,她決然地將那股子微弱的心動按滅。

直到陸霄雲回來,她發現心中一直在的那個人,依舊是陸霄雲。

可面對陸霄雲的時候,她又只能拿出梁墨玨做借口,她已有了梁墨玨,哪能再去招惹別人?

陸霄雲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能夠輕易地撩動她的心弦。只是時不同往日,兩人身份有別,縱然陸霄雲還將一心情愛系在自己身上,月白也不能接受,她怎麼配得上陸霄雲呢?

倒不如……

她凝著目光,投在梁墨玨的身上。

倒不如好好跟在梁墨玨的身邊,只要沒人讓她離開,便能一世平安。

在這一世平安中看著陸霄雲好好的,她便也好好的。

「你好好的養傷,不要過於關注外界,知道麽?」梁墨玨擔心月白先前心思鬱結的問題,怕她會又因為此事生出病來,於是特意叮囑。

月白聽見他的叮囑,點點頭,目光卻驟然看向梁墨玨的右手,那手背紅腫,一看就是受了重擊。她立刻反應過來,這傷一定是因為在梁母院中,替自己擋下那一棍的緣故。

這樣一想,月白馬上抓過梁墨玨的手,在眼前細細察看著,上頭紅腫得很,眼看已生了青,一看,月白心裡又難受起來,百般不是滋味。

「我沒事。」覷了眼月白的神色,月白在他面前是不作任何隱藏的,因此他立刻察覺到了月白的難受,低了低眼,他抽回了手,背在身後,微微一笑,極為溫然的模樣,「回去讓小懷給我上上藥、揉一揉就好了。」

月白哪能讓他再回小懷那去上藥?

她剛才敷的葯還在桌上擺著,於是立刻下了床,對梁墨玨道:「這傷越早處理越好,還是我來替三爺上藥吧。」

說完,便去拿葯,抓住梁墨玨的手,開始為他處理那紅腫的傷來。

梁墨玨「被迫」伸出手由著月白處理,在月白低頭的時候,他唇邊微不可察地掠過一絲笑。

「三爺若這樣想,我便放心了。」吸了吸鼻子,月白牽了牽唇角,勉力笑一笑,即使是受了傷的虛弱模樣,可那牽動起的嘴角輕揚,仍讓漂亮的眉目生姿,「謝謝三爺。」

她總是一口一個謝的,像是和他如真正涇渭分明的主僕一樣。梁墨玨在這點上,是不滿意的,可奈何她沒將藏著男女之情的那顆心交出來,他也沒把含著喜歡愛慕的心思公之於她前,兩人間的窗戶紙沒捅破,也暫時捅不破,他便只能接受月白這樣的態度。

「我都說了,你我之間,無需道謝的。」梁墨玨隻好再重複一遍,他說:「咱們間,共歷過生死。」

這共歷過生死一說,指的怕就是趙素素綁了她一事。

月白說知道了,她看了梁墨玨一眼,在陸霄雲不在的日子裡,梁墨玨給了她讓人心動的一切,此心動不是彼心動,指的是讓一個女孩兒家心中小鹿亂撞的心動。

在那些日子裡,她或許真的動過心,可是他們之間是雲泥之別,再有陸霄雲曾經給她帶來的陰影,她決然地將那股子微弱的心動按滅。

直到陸霄雲回來,她發現心中一直在的那個人,依舊是陸霄雲。

可面對陸霄雲的時候,她又只能拿出梁墨玨做借口,她已有了梁墨玨,哪能再去招惹別人?

陸霄雲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能夠輕易地撩動她的心弦。只是時不同往日,兩人身份有別,縱然陸霄雲還將一心情愛系在自己身上,月白也不能接受,她怎麼配得上陸霄雲呢?

倒不如……

她凝著目光,投在梁墨玨的身上。

倒不如好好跟在梁墨玨的身邊,只要沒人讓她離開,便能一世平安。

在這一世平安中看著陸霄雲好好的,她便也好好的。

「你好好的養傷,不要過於關注外界,知道麽?」梁墨玨擔心月白先前心思鬱結的問題,怕她會又因為此事生出病來,於是特意叮囑。

月白聽見他的叮囑,點點頭,目光卻驟然看向梁墨玨的右手,那手背紅腫,一看就是受了重擊。她立刻反應過來,這傷一定是因為在梁母院中,替自己擋下那一棍的緣故。

這樣一想,月白馬上抓過梁墨玨的手,在眼前細細察看著,上頭紅腫得很,眼看已生了青,一看,月白心裡又難受起來,百般不是滋味。

「我沒事。」覷了眼月白的神色,月白在他面前是不作任何隱藏的,因此他立刻察覺到了月白的難受,低了低眼,他抽回了手,背在身後,微微一笑,極為溫然的模樣,「回去讓小懷給我上上藥、揉一揉就好了。」

月白哪能讓他再回小懷那去上藥?

她剛才敷的葯還在桌上擺著,於是立刻下了床,對梁墨玨道:「這傷越早處理越好,還是我來替三爺上藥吧。」

說完,便去拿葯,抓住梁墨玨的手,開始為他處理那紅腫的傷來。

梁墨玨「被迫」伸出手由著月白處理,在月白低頭的時候,他唇邊微不可察地掠過一絲笑。

仲夏時節,暑天的熱氣已達到了頂峰。天上太陽灼灼的,曬得人害怕,尤其是在正午時分。

離趙素素的事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的時間,在那之後,月白在梁墨玨面前閉口不提陸霄雲,成日裡安安靜靜地坐在院中,閑時就和墨瑤等人推推牌九、打打葉子牌,身子也一日較一日的圓潤了點。

直至近幾日,月白覺得不能再如此放肆下去了。她腰身原是不粗,纖纖不足一握的,如今整天裡不是吃便是玩,連春日裡製的衣裳都穿得腰身緊梆梆的。

於是三日前開始,趁著日頭還不烈的上午,月白便拉著蘭喜一塊去後花園走走,散散步。

梁府的後花園裡,有巧奪天工的假山、也有圈了一池碧水的芙蕖池,如今時節正好,芙蕖池中養著的一池荷花盡數開放,翠色的荷葉擠得一重又一重,像詩中所寫的接天無窮碧般。

月白正和蘭喜繞著芙蕖池走了一圈,剛想要走第二圈時,轉身卻碰上了一個陌生人,準確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女子。

十七八歲上下的年紀,煙霞粉的短袖旗袍著身,頭髮捲成一卷又一卷,束作了馬尾,瓜子臉上一對上揚的眉毛和貓似的眼睛,豐潤的唇上口脂殷紅,此時正抱著臂,有幾分輕蔑地看著月白。

「你便是那位由戲子升丫鬟、由丫鬟升姨娘的月姨娘吧?」女子出聲問道,她的聲音脆生生的,含著傲意、

耳中聽了這話,月白沒有多少難堪,她不點頭,隻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是?」

問及身份,那女子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姓楊,名芙。日後麽……說不定是你的主母太太。」語氣裡滿是穩操勝券。

主母太太?

月白往後退了一步,細細打量了楊芙幾眼,心想,她以後的主母太太,不該是溫家的四小姐,姓溫名鳴玉麽?

怎麼如今竟改了姓,又改了名不成?

不過眼前這楊芙看起來並不是個好惹的善茬,月白將問題按捺住,決心等梁墨玨來院中的時候,去問問他。而面對楊芙,她則哦了一聲,欠了欠身,說:「知道了。那楊小姐,我先告退了。」

月白深諳一個道理——面對著諸如楊芙一般不太好惹的人,都不要在現場過多停留,能多早走,就多早走,免得惹火上身。

一說完話,月白便遵守著這道理,轉身就要走。

但下一秒,楊芙的話便響起,「你可以走,不過你得想好了,日後若在我手底下過活,是不是會後悔今日輕慢了我。」

「……」月白的身形頓了一頓,心想道,這位楊小姐年紀不大,可毛病卻不小,是該好好去看看腦子的。

於是便不再做停留,甚至加快了腳步,挽著蘭喜的手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楊芙卻瞪著眼睛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十分不滿。

她這回來梁府,是下定決心要做正頭太太的,這月姨娘,真是個不懂事的!

看自己日後過了門,怎麼好好教她規矩!

可這個想法,還沒有維持半日,便破滅了。

待客的小廳裡,楊芙坐在桌旁,百無聊賴地看著外頭,桌上的茶已經新添過了三輪,可心中想見到的人卻遲遲未來。

她是收到梁府的請帖,才來梁府的。

至於來梁府做什麼……自然是想見梁墨玨。她是個爭強好勝的人,樣樣都要做到頂尖,至於選婿這一方面,自然也是要頂好的人。

梁墨玨一個現成的擺在面前,楊芙便一眼看中了他。

她生得一副精雕細琢的漂亮臉孔,又在京中女學上學,滿身才藝,她就不信,梁墨玨見了她會不心生好感。

可等到第四輪新茶添上的時候,梁墨玨才遲遲來到,他一身輕薄的月白長衫,溫然俊美的面孔上帶著三分冷淡,一見到她,也不坐下,便朝她道:「楊小姐,請回吧。」

一見到梁墨玨,楊芙的眼中便亮起了光,可那光還沒亮多久,就被梁墨玨自己打碎了。

「你說什麼?」楊芙站起身,不可思議,梁墨玨還沒和她說過話呢,就讓她走?

只見梁墨玨立刻道:「我目前無意嫁娶一事。倘若非要強求,也只有姨娘妾室的位置。正頭太太之位……我已有人選。楊小姐應當不會願意做在下的妾室吧?」

楊芙自然是不願意的!

她秉性驕傲,怎麼可能甘願為妾?

可是……

「還有。」梁墨玨像是才想起來似的,一雙攝人心神的眸盯住楊芙,講道:「楊小姐在梁府裡,請對府裡的人客氣點。不要失了楊小姐大家閨秀的禮貌和……矜持。」

他這話說出來,是帶著嫌棄的意味。楊芙怎能受得了這個?

她仔細一想,便想到了不久前在芙蕖池畔的相遇……定然是那個姨娘給梁墨玨吹了枕頭風!

「我……!」她立刻開口想要辯解些什麼,卻又讓梁墨玨的話語堵了回去,梁墨玨道:「時候不早,我這就派人送楊小姐回府。我還有事,便先告退了。」一講完,他便轉身離開,和今日遇見的月白一模一樣!

楊芙看了看外頭的天,將近正午的太陽,正灼灼的高掛在天空中,亮得很。

哪裡是時候不早?

梁墨玨這分明是下了不怎麼委婉的逐客令。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楊芙使勁地跺了跺腳,氣得不行。

離開了小花廳後,梁墨玨徑自去了梁母院中。

暑天裡,冰鑒在梁母房中擺著,她此刻正闔著眼在菩薩像前誦經。梁墨玨一來,便打破了她誦經的寧靜。

由容雲攙扶起來,梁母手撚佛珠,行至外室,見到梁墨玨,便開口問:「你和楊家那孩子,不投緣?」

梁墨玨向她一拱手,唇邊笑得苦澀,「母親,我已說過,我絕不納妾或娶妻。」

他這話梁母裝作聽不到似的,款款坐在玫瑰椅中,由旁人斟了杯冷茶,痛痛快快喝了一口,解了口乾舌燥,然後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都過了這麼久,玉姐兒還沒消息。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我叫那些個小姐來做客,不也是為你著想麽?」

「母親的著想,於我來說,並無他益。」梁墨玨如此說道,「如今隔兩日就來一位小姐來梁府,母親讓顏姨看了,該做如何感想?未婚妻生死未卜,便急於尋找下一位麽?」

這是梁母心上的一根刺,她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講:「你不娶妻,也行。只不過這妾室,勢必要納的,我還想在明年見到我的長孫呢。」

娶妻不行,納妾更是不行,梁墨玨剛要反駁,就見梁母看穿他似的開口,「你獨寵月白一事傳出去難不成就好聽了?」

梁墨玨未有正妻卻獨寵一個妾這事,若是傳出去,絕不遜於溫鳴玉生死未卜便要找下一任未婚妻這事。

「好不好聽,兒心中有數。只不過兒的房中,確實是容不下別人了。」四兩撥千斤般的,梁墨玨恭恭敬敬地駁回了梁母的話。

梁母登時瞪了他一眼。

他卻沒再說話,拱了拱手後,轉身便離去了。

與梁母再次聲明了自己的想法後,梁墨玨先回到了書房內,近日帳目多,他不好懈怠。不過他前腳剛進書房,後腳小懷就跟著走了進來,手頭還夾著一封信封。

「三爺,月白的信我給帶來了。」小懷說這話時,面色一如平常。

梁墨玨抬眼瞧了他手中的信封,讓他呈上來,而後小心地打開信封,將裡頭的信紙拿了出來。

月白識得的字不多,會寫的更沒多少,嫁給他後,他得空時便教她寫字。因此兩人間的字,竟有幾分相似之處。

凝著目光,梁墨玨認認真真地看過每一個字,越看,越擰緊了眉頭。

旁頭的小懷瞧著不對,便問道:「三爺,上頭寫了什麼?」

梁墨玨手指敲了敲信封,眸色沉如深海。

月白自從會多寫些字後,近一個月開始就常給花憐寫信,兩個姐妹間總有說不盡的話要講。

梁墨玨時不時會從門房那拿回信看一看,想知道月白有甚麼煩惱,好在日後替她解決。

今日這信,也寫了月白的煩惱。

「近日總夢陸霄雲,不知為何。」

這一句話映入梁墨玨眼中時,他心情是極為複雜的,雖然早知道月白放不下陸霄雲,可沒想到會如此放不下。

「沒什麼。」他閉了閉眼,恢復到平日裡的模樣,講道:「把信寄出去吧。」

小懷點頭,把那信重新裝進了信封裡,而後想起什麼似的,又對梁墨玨說道:「對了三爺,你交代我的事,我已經準備好了。碧雲樓新來了一個班子,是江南那來的,名叫喜福班,如今在京中正受票友捧呢,要不然就請他們來府裡唱堂會?」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梁母的生辰了。

梁母之前作為梁家的女主人,如今作為梁家的老夫人,生辰向來都是大操大辦的,因此梁墨玨早早兒就交代小懷,讓他尋個好的戲班子來府中唱堂會,好好熱鬧熱鬧。

只不過這時他因為月白的信沒了心情,隻道:「那便去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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